第28節(jié)
林清苒明白娘說的意思,若是邵侯爺先走,邵子鈺守孝三年,這婚事就要拖上三年,三年過去她的年紀可就大了。 “你爹說這婚事是邵侯爺自己向圣上求的,他怎么都得看著孫子成親了再走?!标懯险f起這邵家,總是嘆息的多,看這情形,女兒嫁過去了,丈夫和自己還得一塊幫著,偌大的邵候府中,這小夫妻倆顯的多單薄。 母女倆說著說到了大jiejie二jiejie的事,二jiejie第二胎還是個兒子,“你二jiejie在金府,我是最不擔心的了,就是你大jiejie?!标懯项D了頓,語氣里也有些期盼,“你大jiejie這一胎,可讓她順心如意的得個兒子。” 林清儀剛剛診出的喜脈,快兩個月的身子,林家這邊知道了,從祖母劉氏到陸氏都替林清儀期盼著,這一胎千萬能是個兒子。 “娘,大jiejie不是說,這一回反應和生慧姐兒她們時都不同,一定能如愿的。”林清苒想著,“不如過幾天我去賀府看看大jiejie,陪大jiejie說說話。” 陸氏點點頭,“也好,賀家三小姐也出嫁了,她一個人悶著,你去陪陪你jiejie,順便捎一些她愛吃的過去?!?/br> 過了兩天陸氏準備好了東西,林清苒帶著小六一起去了賀府,一路上沒瞧見賀二夫人,直接去了林清儀的院子,桃喜在門口看到她們很高興,忙把她們迎進了屋子,對內(nèi)屋中的林清儀說道,“小姐,五小姐六小姐來看您了?!?/br> 走進這屋子,桌子旁的熏爐里點著安神養(yǎng)胎的香,開了窗還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道。 林清儀靠在床上,讓她們坐著,笑看著林清苒,“還沒恭喜五妹,這么快就定了親?!?/br> 桃喜退出去讓她們聊天,林清儀看上去精神還不錯,就是人依舊是有些消瘦,林清苒皺了皺眉,“大jiejie,你怎么還這么瘦?!?/br> “反應的厲害,吃了吐,哪里胖的起來。”林清儀摸了摸臉,也是對這次激烈的反應有了期待,“懷慧姐兒的時候都沒什么動靜呢?!?/br> 想生下兒子也是一種執(zhí)念,生下琇姐兒的時候其實林清儀的身子已經(jīng)有些虧了,畢竟是早產(chǎn),如今再度如愿以償有身子,她也是小心翼翼的,頭三個月都打算這么躺著過去,把胎養(yǎng)穩(wěn)了。 聊了些家里的事,林清儀這樣的心情狀態(tài),林清苒放心多了,屋外有隱隱有桃喜與人說話的聲音,并不輕,林清儀喊了一聲,“桃喜,怎么回事?!?/br> 桃喜開門,“小姐,是曼姨娘過來了,說是給您來請安?!?/br> 林清儀擺了擺手,“讓她下午再來?!?/br> 林清苒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只看到了火紅的裙擺,耳畔是大jiejie的聲音,“娘送過來的兩個姨娘,安置有些天了,早晚都會過來請安,如今看是安分。” 身為一個妾,喜歡穿著大紅色衣服的,如此高調(diào),林清苒總覺得不會安分到哪里去,回頭看大jiejie,林清儀似乎不怎么在意,臉上又有幾分把握,“你姐夫沒去她們那兒。” 這讓林清苒想起當初祖母給爹塞妾身,爹一個都沒去,還想著法子把那些妾室趕的趕,送的送的情形。 不是林清苒不相信,而是她至始至終覺得,在賀家這樣的環(huán)境下,大姐夫沒可能做到像爹這樣,于是林清苒試探的問,“大姐,倘若姐夫去了呢?” 林清儀微怔了一下,很快笑了,“他答應過我,不會去的。” 看著大姐臉上那篤定的樣子,林清苒壓下了繼續(xù)說的沖動,沒有再對妾室這件事發(fā)表任何意見,倒是林清儀說起了三jiejie,“你三姐也真是糊涂,本就是低嫁了,何必再給你三姐夫納妾,還是她主動納的?!?/br> 林清笑了笑,在她看來,三jiejie是看的太明白了,而大jiejie卻是看的太不明白。 呆了一個多時辰,從大jiejie屋子里出來,桃喜送她們出的院子,經(jīng)過大jiejie院子附近的兩個小別院時,林清苒又看到了站在別院門口的曼姨娘,十五六的年紀,風華正茂,一身紅衣穿著,十分艷麗。 對上的那一眼,林清苒并沒有從她眼中看到什么卑微和怯意,曼姨娘從容的給林清苒福身行禮,轉(zhuǎn)而進了別院。 留給的一抹紅裙擺消失在門口,卻有幾分意猶未盡... 回到了林家,沒有瞞什么,林清苒把賀二夫人給大姐夫送了兩個妾室的事情說了一遍,陸氏沒露出意外神情,“這是早晚的事,難道納妾這種事,林家還能插手管不成?!敝灰蠼惴虿皇菍欐獪缙?,納了十個八個妾室,最多的就是爹隱晦提點而已,別的林家如何都管不著了。 去過賀家之后,年前這幾個月,林清苒再也沒出過門,忙著看總賬,幫娘一起打理家中的事,年底收送年禮的事都能忙上半個多月,這么一忙,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 四jiejie開春三月就要出嫁,她又定了親,年三十的祖印寺便沒有親自去。 吃過了團圓飯,等著子時來臨,煙火漫天,每年都是如此。 今年劉氏回鄉(xiāng)下過年,年初一林文錫帶著兩個兒子去了鄉(xiāng)下,陸氏則帶著四個女兒留在家里,初三初四出嫁的女兒要前來拜年,家里總不能一個人都沒有。 熱鬧過了初五,初六林文錫帶著兒子回來了,去一趟鄉(xiāng)下,管束不住,兩個小的玩瘋了,回來還不忘記和jiejie們說在鄉(xiāng)下遇到的趣事,最好玩的莫過于放炮仗。 七八歲的年紀皮的很,性子也沒收,到了鄉(xiāng)下半天功夫就和村里同齡的人混熟了,第二天就敢跟著他們拿著炮仗去坡上炸雪坑。 村里田埂山坡間別人有放著施肥用的缸,冬天積了雪,他們就學著村里的孩子往哪缸里扔炮仗,險些沒把人家的缸給炸碎了,沒等林文錫教訓,劉氏護的快,差人送了些錢過去,愣是沒讓林文錫教訓成。 回了林家,倆小子還把這事當成是邀功的和林清苒炫耀... 十五過后,洛都城新年氣氛還有些余味,回鄉(xiāng)探親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二十三這天,邵家的送聘隊伍浩浩蕩蕩的來了林家。 送聘禮就是要敲鑼打鼓的熱鬧,一路過來,一個個身穿喜慶衣服的抬聘夫,最前面是代表邵家前來送聘禮的邵家四少爺和邵家六少爺。 夫家家底是否殷實,對這樁婚事是否看中,這都能體現(xiàn)在聘禮上。 當初邵家長孫邵子溪娶方家女的時候,這聘禮也相當可觀,如今這還是賜婚,聘禮也不會差。 陸陸續(xù)續(xù)抬進林家的聘禮擺滿了前院,這是要曬上一曬,繼而才收起來,陸氏看了這下聘的單子,略有吃驚,幾十臺聘禮,里面的東西倒是一點都不摻假,這些怕是邵家五老爺和五夫人留下的東西,否則但從邵家這邊出聘,遠沒有這些。 邵子鈺的家底自然多,邵五夫人當年嫁入邵家時嫁妝就不薄,去世之后這些東西都留給了邵子鈺,由邵侯爺替他保管,祖孫倆商量過后,這些嫁妝中的大部分,都添進了這一回的聘禮中,算上邵大夫人從邵家公中出的,邵侯爺私下出的,還有圣上賞賜的,林林種種加起來,臺數(shù)是趕不上邵家大少爺當時娶親時的聘禮,里面的內(nèi)容卻是相差無幾。 請邵家四少爺和六少爺在林家用過飯后,送了他們離開,等林文錫回來,陸氏把這聘禮單子給他瞧。 邵家給的聘禮多,誠意足,相對的,小五這嫁妝也是得厚足。 為什么說生女兒是賠錢貨,說的就是這嫁妝。 常言道一脈單傳的人家,家底肯定厚實,說的也是這娶進門的媳婦帶進來的嫁妝積攢下來的。 林家有七個女兒,林文錫一人當官,陸氏一人的嫁妝怎么夠分七個女兒,要不是林文錫在圣上面前足夠得寵,時不時能有些賞賜,這林家就真是嫁女兒嫁窮了。 林文錫看了一眼單子,連夜進宮一趟,干什么去?向皇上要添嫁。 甭管林文錫說了什么用的什么法子,總之他就是有辦法哄的皇上高興,對的準皇上的脾氣,要的來賞賜... 這邊林家收了聘禮之后,緊接著要忙四丫頭出嫁的事,邵家那二月中的時候送了婚書過來,等到來年林清苒及笄后成親,日子定在了六月初。 三月初,離林清韻成親還有七八天的功夫,劉氏帶著陳氏和孫媳婦孔氏前來幫忙。 已經(jīng)嫁過三個閨女,林家這出嫁的事兒辦的是很利索,到了三月十四這天,入了夜林家上下燈火通明,宴席結(jié)束后,幾個姐妹聚在林清韻的屋子里,二姐三姐都是特地過來,晚上也不回去了,就在林家過夜,第二天看著她出嫁。 已經(jīng)成親的就傳授著婚后的經(jīng)驗,林清妍是不怕羞的,不過屋子里林清苒幾個都還沒嫁人呢,笑著催促趕她們出去,私下傳授些話給林清韻。 過了一會林清苒她們笑著推推擠擠進來,林清妍剛剛說完,林清韻臉頰羞紅。 小七愛鬧,湊到前面瞅著她這神情,“四jiejie,屋里也不熱啊,你怎么臉紅成這樣了?!?/br> 這么一問,林清韻本就溫柔的性子,更是羞了,抬手掐了她一下,輕叱道,“胡說八道什么呢。” “我說這屋子怎么了,我也覺得有些熱呢,難怪四jiejie臉紅成這樣?!绷智鍨懪浜蟤eimei,兩個小的就在屋子里一唱一和,逗的大伙笑著,林清韻也拿她們沒轍,自己惱羞著,放任大家說了... ☆、第048章 .明白不明白 三月十五,林家四姑娘出嫁,等迎親的隊伍到來,林家大門口這雙生的龍虎兄弟攔在那正為難新郎官呢。 兩兄弟是頑劣了些,但好歹讀書用功,在大門口拖上些時候也不是難事,討要了紅包還討要了喜糖,新郎官也知道得滿足了門口這些人,紅包給的一點都不手軟,倒是大伙拿的不好意思了,眼見著時辰差不多,這就把人給放進去了。 林清韻嫁的夫家是秦尚書家的次子,秦尚書和林文錫說不上很熟,這一樁婚事還是陸氏的姨母從中牽橋搭線。 秦錚是個能說會道的主,如今官位不高,但這左右逢源的性子,遲早也能混出點名堂來,拜在林文錫門下幾年,瞧著也是尊師的人,男人看男人,就瞧著一個責任心和人品。 等著林清韻祭拜過祖宗,由堂弟背著出了閨閣,到了林家大門口,陸氏遠遠的瞧著,拿起帕子抹了下淚。 一旁林文錫攬住她,“嫁一回女兒落一次淚,等那倆小子長大娶媳婦了,就讓你高高興興的等著喝媳婦茶?!?/br> 陸氏笑了,門口那新娘子在喜娘的扶持下進了花轎,等著抬轎起,一聲鑼鼓敲響,這一盆水潑出去,嫁出去的女兒就如這一樣,潑出去的水,不收回... 三日回門,秦錚帶著林清韻回林家,這成親三日氣色都不錯,陸氏拉著女兒在屋子里說了一會話,害羞的林清韻都是點頭搖頭的多,要不然就是嗯聲。 七個女兒,四丫頭的性子是最柔軟的一個,在家就是溫順的性子,陸氏拉著她的手,“都嫁人了還這么孩子氣,女人溫柔是好,可別失了原則,這人要是沒了底線,可就別怪別人踩在自己頭上。” 林清韻點點頭,陸氏看她轉(zhuǎn)眼幾日就梳起來的婦人發(fā)髻,眼眶也有些紅,“秦家簡簡單單,你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家里有秦夫人和那長媳婦做主,有要你幫忙的,長心眼多學著些。” 陸氏說著,有些事都是翻來覆去的囑咐,她也不沒有察覺,就怕女兒記的不夠多,這邊前廳,林文錫和秦錚聊的倒是暢快。 秦錚能說,也聰明,底子里其實還很好強,有些時候聊天要意見相悖才有爭論下去的可能性,幾杯酒下肚,對即將到來的五月暴雨河汛解決方案,林文錫和女婿是各執(zhí)己見。 奏章都已經(jīng)呈遞上去了,林文錫穩(wěn)若泰山,勝券在握,而秦錚則是躍躍欲試,覺得自己的方法亦是可行,并不比岳父大人說的差。 這么聊了快兩個時辰,這晚飯都快準備好了,陸氏差人來催他們,酒是不喝了,林文錫在興致上,就帶著秦錚去了書房里,決定給他好好講一講。 吃過了晚飯送走了女兒女婿,入夜上了床榻,陸氏對他是好一頓批,“在家談什么公務(wù),今天是四丫頭回門的日子,你怎么不瞧瞧他對孩子好不好?!?/br> “怎么沒瞧了,再說,現(xiàn)在好的,將來好不好,都還得看四丫頭自己,你啊,就少cao這份子心了。”林文錫給她按了按太陽xue,“你當年嫁給我的時候,岳父可有如此cao心過,這日子還不是我們自己過下來的,岳父和大舅子好幾年回來一趟,哪里像現(xiàn)在,幾個孩子時時都能回來看看我們。” 陸氏瞪了他一眼,“那是我爹他cao心不到。” 林文錫笑了,自夸道,“這是岳丈大人信任我?!?/br> 道理上的事她從來沒能說得過他,陸氏側(cè)個身笑罵,“老不正經(jīng)!”... 只不過這安心日子沒過幾天,賀家那送了信過來,是送到林清苒手上的,大jiejie身邊的貼身丫鬟桃喜來信,說是身懷六個月身孕大jiejie前幾日忽然出血,險些小產(chǎn),如今孩子是保住了,但大jiejie躺在床上靜養(yǎng)情緒還不太穩(wěn)定,因為大jiejie下了命令桃喜不敢直接和老爺夫人說,只能偷偷送信過來給林清苒,希望她能前去看看大jiejie,勸勸大jiejie。 信寫的急,桃喜也沒寫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若是跌了一跤摔的厲害,賀家那都會送信來林家,這情緒不穩(wěn)定,怕是為了別的事,林清苒命司琴去準備馬車,出了聽暖閣要去賀家,碰到了從落櫻院看了娘過來的三姐。 “慌慌張張的,干什么去?!?nbsp;林清璇拉住她,林清苒想了想把這信的事兒一說,林清璇沉凝著神色,“我和你一塊去賀府,娘那暫且先別說了,等賀家回來再看?!?/br> 林清苒點點頭,姐妹兩個到了大門口上了馬車,一個時辰左右到了賀家門口,進去之后跟著帶路的丫鬟到了賀家二房,聞訊的賀二夫人倒是出來接待了她們一下。 也是象征性的打個招呼聊了幾句,差人帶她們?nèi)チ藘合眿D的院子。 等到了大jiejie的院子,進了屋子拉過桃喜問過后,林清苒松了一口氣,是自己想多了,大jiejie沒受什么欺負。 可內(nèi)屋中床上的林清儀怎么看怎么憔悴,不是受欺負了,桃喜口中的出血險些小產(chǎn),是自己給自己憋的。 什么原因,只因為大姐夫去了那兩個姨娘的院子過夜了,把原來的虛名變成了實名,大jiejie這就受不了了,哀怨自艾,險些把孩子都給怨沒了。 林清苒氣不打一處來,看著床上這神情怎么都不愉快的大jiejie,心里堵著一口氣不吐不快,“大姐,meimei我是真不明白,當初賀二夫人對你冷言冷語,你如此,心里難受過不去也就算了,如今這賀家上下沒人欺負你,你是賀家二房的長媳啊,大姐夫去了姨娘那過夜你就這樣子,是不是把你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給折騰沒了你就高興了?” 林清儀被她這么一說,本來憋在那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了,她還覺得委屈,“你姐夫他答應了我不會去,可還是去了。” “姐夫去過夜了你就這樣子,你這是折騰死自己高興了別人。”林清苒才覺得被氣的不輕呢,之前那秦表妹的事她還沒覺得,現(xiàn)在是真的很想看看大jiejie腦子的究竟在想著什么。 “清苒!”林清璇呵斥住了她,“大jiejie懷著身孕呢,你怎么能這么說,出去!” “我不出去!”林清苒負氣的坐在了靠窗邊的位子上,她這會兒也生氣呢,不生誰的,就生大jiejie的,連她這一想起來都覺得太憋屈了。 林清璇眼神警告她不許再說了,轉(zhuǎn)頭拉住了林清儀的手,安撫道,“大姐,你別怪她,五妹說話的口氣是沖了點,但她這也是關(guān)心你,替你著急呢。” 林清璇說著,拉住林清儀的手握緊了幾分,柔柔的轉(zhuǎn)了話鋒,“你也別怪桃喜,她擅自做主通知了我們,那也是一心向著你,今天倘若我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如此下去,自個兒給自個兒鬧不愉快了呢?!?/br> “meimei我說句不中聽的,今天若是因為這件事,大姐你沒了這孩子,是個男孩的話,大jiejie你都不必去向爹娘哭委屈,也不必和誰說是受了欺負,咱們林家管不著,這也都是大jiejie你自找的,所以就得自己受著!”林清璇說到后來,語氣里就帶了一份嚴厲。 “大jiejie是不是覺得奇怪,為何我會給魏束納妾?!绷智彖砷_了她的手,臉上略有笑意。 “魏家人都沒這個意思,你何必要主動這么做。”林清儀確實不贊同。 “即便是我不給魏束納妾,有一天婆婆也會做主要求給他納妾,既然如此,我為何不先做了這件事,我做了,那是我這個做兒媳婦,做妻子的明事理,賢明,而像大jiejie這樣,就因為大姐夫去了姨娘那過夜就如此,姐夫知道了,外人知道了,大姐你這一點都站不住腳,別人看來你這是善妒,眼里容不下別人,如今你懷著身孕根本無法和姐夫同房你都不肯讓姐夫去姨娘那,等你生下孩子還得了,今后若是姨娘生下了一兒半女,大姐你該如何,帶著慧姐兒她們離家出走么,還是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林家丟不起這個人!”林清璇一字一句,就是要把大姐心中那女兒家構(gòu)筑的美好的向往給打破掉。 是了,林清儀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容不下丈夫去別人的屋子里,她就是覺得錦瑟和鳴的兩個人,不應該還有別人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