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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齊哼哼唧唧的,不就是前幾日的什么考試考了不及格嗎,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個易老頭至于每天都追著他念叨嗎。 “是,不就是考了個不及格。遇到冰晶狼應(yīng)該怎么做?吃了。遇見幻影鼠應(yīng)該怎么做?吃了……你這滿張試卷上,寫滿了‘吃了’兩個字。”言曦心平氣和地喝著茶,悠悠的看了眼憤憤不平的陸齊。 一提這個陸齊就更生氣了,他恨恨道:“別說是那些妖獸本尊能吃了,就算是把老頭,要不是本尊不吃人,哼哼。” “不好啦!” 言曦正想說些什么,這時一道驚慌失措的聲音忽然撕裂長空。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從街頭跑過來。一邊跑,一邊還揮著手里鮮紅的旗子。 “所有筑基期及以上的修士,全部到南城墻集合!”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這是蘭北城的城主,一個中年男人,元嬰初期的修為。 街上原本還有些跌跌撞撞的男人卻好像被這一句話給打了強心劑一樣,瞬間就鎮(zhèn)定了下來,開始有條不紊的組織所有的普通人躲藏撤退。 言曦哼陸齊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陸齊不慌不忙地喝完了一盞茶,這才胸有成竹地站起身,風(fēng)輕云淡道:“嗯,一共有三只元嬰期的妖獸,五十七只金丹期妖獸,三千多只筑基期的小嘍啰?!?/br> 他十分興奮,仿佛打了雞血一樣,一把拉住言曦就往城墻上走。 “哈哈哈,可算有妖獸了,本尊可算等到了!”陸齊意氣風(fēng)發(fā),眼角感覺著了一絲的濕潤,他咬著牙:“本尊非要在易老頭面前去吃了這些妖獸。” 易老頭這樣的家伙就應(yīng)該滾開,本尊可是天生的戰(zhàn)斗種族,怎么做這件事還輪得著他來教嗎。陸齊幾乎已經(jīng)能夠想到,自己當著那個老討厭鬼的面,用那些肯定會被他教育的不正確的方法,去把這些妖獸都給宰了! 易老頭肯定會跪在自己的腳下,哭的老眼昏花,求自己交給他什么才是正確的方法殺妖獸。不過本尊豈是能被他隨隨便便道歉就能討好的魔,本尊定要抬著頭,鄙夷的看著他“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魔尊窮”,很狠羞辱他一頓。 陸齊越想越覺得解氣,眉飛色舞,好像比他當上魔尊那天還要高興。 ……魔尊傻了怎么辦,洗洗還能要嗎?言曦一眼難盡的看著傻樂的陸齊,十分搞不懂陸齊到底在腦補什么。 城外,漫天的烏云遮天蔽日,原本晴朗的天色瞬間陰沉下來,甚至遙遠的地平線,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不詳?shù)难t色。 “哄!”一道龐大的身軀從地平線出現(xiàn),周圍一圈的其他妖獸在其周圍顯得十分渺小,其中有一頭巨大的紅土猛犸,可是在身邊妖獸的襯托下,硬生生顯出了幾分渺小。 城墻上,數(shù)道鄭重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為首的龐大妖獸,盡管還相隔數(shù)十里,但是這龐然大物一樣的妖獸身上傳來的巨大妖氣波動已經(jīng)能夠讓人意識到它的恐怖。 “巨宣奇牛。”城主面色沉了下來,怎么會讓這種龐然大物出現(xiàn)在蘭北城呢。蘭北城本來就不是與獸潮抗擊的第一線,前方還有著真正的巨型城池霜北城,平日雖然也有一些小型獸潮沖擊蘭北,但是還是第一次有這種身長數(shù)百米的龐然大物過來。 城主掃視周圍一圈,忽然高聲道:“此次是蘭北城的危機存亡之戰(zhàn),我們這里的修士,有北境,有中州,也有東海和其他地方,但是在這里,沒有地域之分,我們,都是人族!” “若我身死,則副城主繼承城主位!”他年紀不小,說話聲音依然鏗鏘有力。 這番話也不過是幾息之間,下一刻,城主就從城墻上爆射而出,直接帶著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悲壯沖進了獸潮。 于此同時,城墻上其余亦有另一道身影跟著城主一起沖進了妖獸堆。這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婆婆,亦是蘭北城中另一位元嬰期。 她和城主要負責(zé)兩個人攔住三只元嬰期的妖獸,包括那只巨大的妖牛,蘭北城的城墻雖然雄偉,但是最多也就只能抵抗金丹期的進攻,元嬰期必須要人去阻攔。 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死路一條,兩人去阻攔三只妖獸,甚至其中還有一只巨大的讓人一見就心生畏懼的巨型妖獸。 城墻上所有人面上都露出了哀傷,有些重感情的已經(jīng)淚流滿面。只是他們也不能哭,還沒有到哭的時候,他們必須守住其他的妖獸攻城。 “哄!” 高昂的咆哮聲,透漏出森然的殺意,蓬勃的妖力覆蓋著妖牛的全身,冰冷蒼勁泛著寒光的外甲一顫,城主和老婦人的攻擊甚至在它身上連一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是元嬰后期的妖獸,妖體力量實在強悍,元嬰中期的城主和元嬰初期的老婦人根本連它的防御都破不開。 “唉……”城墻上的眾人正在焦慮,一聲蒼老的嘆息忽然從人群之后傳來。 眾人紛紛讓開,一道白發(fā)飄飄的身影從人群之后走過來。 “還是交給老朽吧。你們只知道老朽教書十幾年,怕是不知道——”易老先生龍精虎猛的模樣和平日里那個總是咳嗽的衰老老者判若兩人。 他肩膀一陣,整個上衣化作飛灰,一身腱子rou露出,上面甚至還紋著一只張牙舞爪的下山猛虎。易老先生右手一翻,一根一丈長,比成人手腕還粗的玄鐵棍出現(xiàn)在他手中,他棍子一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