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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可舒心! “是小云姐和小關(guān)呀,坐坐,稍等等啊?!泵技慰涂蜌鈿獾睾眩陂T口換了舒適的拖鞋,又把紙袋放在了桌上才道:“小云姐和小關(guān)過來有什么事嗎?” 其實沒什么大事,人家夫妻兩個得了幾張音樂會的門票,除了自己留兩張,另外的都在送人。 “是哪家樂團(tuán)呢?”毛思嘉接過音樂會門票細(xì)看。 這就是現(xiàn)在的首都了,即使是在這個年代也不缺少這些東西——這也是必然的,首都可是集中了一國之力,即使現(xiàn)在國家落后,也不會這么點(diǎn)兒底子都沒有! 林小云很喜歡音樂會、電影這些東西,只是和小關(guān)說不上這些,反而是毛思嘉在這方面有品位、有眼界(她原本可是學(xué)舞蹈的),很能說的上這些。 毛思嘉并沒有推辭音樂會門票的意思,沒必要...林小云的mama和孫家就像是家人,現(xiàn)在還在孫家做事呢,兩邊關(guān)系是撇不開的。往常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孫繼東也出手幫過,現(xiàn)在兩張音樂會門票而已還要拒絕,反而顯得刻意了。 林小云一邊和毛思嘉說話,一邊打量著毛思嘉的穿著。 “思嘉剛剛逛街去了?”她好奇地問。 “嗯?!泵技蔚穆曇魩еc(diǎn)兒鼻音:“和幾個女同事約著一起。” 最近風(fēng)氣上開放了很多,旅游公司的女同事們又大都大膽開放(至少在現(xiàn)有環(huán)境下,對比起來是大膽開放的),加上有那個閑錢...最近大家賣東西、做打扮多了不少呢! “思嘉這件襯衫是買的嗎?還是自己做的?”林小云小聲打聽。 今天出門,毛思嘉穿了一條淺灰色毛呢褲,十分挺闊,再加上她腿長,真是很好看了。但最亮眼的還是上身的襯衫,是簡約的筒領(lǐng),又簡約又精致,特別有韻味。外面又罩了一件姜黃色的針織衫——針織衫也挺有特色的,微微的蝙蝠袖,整體也非常寬松,顯得非常淑女。 這在如今的針織衫里并不多見,現(xiàn)在的針織衫是扣的比較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省毛線。 另外,毛思嘉的頭發(fā)這幾個月也稍微留長了一些,于是她從頭頂往下編魚骨辮,后面綴了短短的一截——這種露出了整張臉的編發(fā)挺考驗?zāi)樞偷?,毛思嘉的臉型?yōu)越,這樣的發(fā)型反而十分適合她。 看上去優(yōu)雅又漂亮。 “襯衫我媽給做的?!泵技慰蜌獾?。其實是她提出樣子,然后毛媽做的,做好之后非常亮眼。她第一次穿去上班,好多人都來看細(xì)節(jié),然后回頭就做了差不多的。這個時候的人可不會覺得撞衫有什么問題,反而是很喜歡扎堆一個款。當(dāng)大家都扎堆一個款的時候,自己沒有這個那才讓人覺得不好! 送走了林小云夫妻倆,毛思嘉才給孫繼東炫耀自己今天逛街半天的戰(zhàn)利品。 “看,這是我給自己買的外套!”毛思嘉把一件米黃色的外套抖開給孫繼東看。這其實就是一套西裝,這個年代西裝可不多見,穿出去老時髦了,一般人也沒勇氣穿。不過既然商場里掛出來了,毛思嘉就敢買敢穿! 商場都是國有的,人家敢賣,她有什么不敢買的呢?現(xiàn)在都77年了,也不怕因為這個被人穿小鞋。 和這個時候國內(nèi)的其他西裝一樣,這件西裝顯得很大,一點(diǎn)兒不修身。 不過這不是問題,男款西裝太空蕩蕩會看不慣,女款卻顯得非常港風(fēng)...特別是那個大墊肩,簡直了!所以剛剛在商場上看到,毛思嘉一下就決定要買。雖然這一件西裝就要一兩百塊,在此時絕對是天價。 當(dāng)然,也不是這件衣服真的貴到天上去了,這個時候商場里賣的衣服都不便宜就是了。幾十年后的衣服和這個時候的衣服幾乎一個價格(不追求名牌的話),然而通貨膨脹擺在那兒呢!只能說紡織和現(xiàn)代制衣的流水線牛bi(破音)! 除了這件外套,毛思嘉還給孫繼東買了幾件襯衣...他穿襯衣比較費(fèi)。這其中也有毛思嘉的問題,毛思嘉很喜歡看他穿挺闊的襯衣。如果襯衣穿到發(fā)黃、軟塌塌的,即使還不需要打補(bǔ)丁,毛思嘉也會給他買新的。 “對了,你的皮鞋我出門的時候拿去張師傅那兒修了,剛剛回來的時候順路拿了回來?!泵技握f的是孫繼東的一雙皮鞋,這雙皮鞋還是兩人沒結(jié)婚前毛思嘉給他買的,托毛爸從上海弄的呢! 要說現(xiàn)在的東西確實真材實料,這種高品質(zhì)的皮鞋是非常耐穿的。穿了好幾年了,一點(diǎn)兒問題都沒有,也就是上個月孫繼東穿這鞋陪領(lǐng)導(dǎo)去了農(nóng)村,這才出了點(diǎn)兒小毛病。 孫繼東不止一雙皮鞋,平常上班也有的穿,就一直忘記去修鞋。還是毛思嘉昨天收拾屋子的時候翻出放在鞋盒子里的皮鞋,這才挪到了門口,出門的時候看到就帶出去修了。 嗯,生活不易,該節(jié)省的還是要節(jié)省...... 放好了鞋子和襯衫,毛思嘉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北冰洋出來,順手把收音機(jī)也給打開了。還沒調(diào)頻呢,喇叭里就傳出新聞播報聲。 “關(guān)于九月份的會議,宋裕民同志說了...”這個時候的新聞播報是非常親民的,事實上如果能夠看到老視頻就會知道,新聞播報的口吻早先一直很親民,變得公事公辦甚至居高臨下,那是很后來的事。 最早的時候甚至很像是拉家常的意思。 聽著收音機(jī)里的新聞,毛思嘉愣了愣,猛然站起來:“繼東、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