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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七零年代小美人在線閱讀 - 第228頁

第228頁

    如果可以,毛思嘉也不愿意這個時候‘陷入人民的海洋’,但過年的東西很多都還沒準(zhǔn)備。在周邊的合作社‘搜集’也來不及的樣子,還不如趁著休息日在大商場使勁兒呢!

    為了這個,天蒙蒙亮的時候毛思嘉就出門了,和孫繼東一起在西單商場附近的一家面館吃的早飯,就等著西單商場開門——本來是可以一個人去的,但孫繼東樂意和她一起。

    其實(shí)孫繼東家里的東西早就備齊了,并不用這個時候來買東西。

    西單的商場中,先去了菜市場那邊。

    “早上的擔(dān)擔(dān)面好吃...中午吃什么?”毛思嘉一邊抱怨商場人多,走動都變得困難起來了,一邊和孫繼東說話。

    “我們別在一起了,我去排那邊兒的帶魚...那邊隊伍稍微短一點(diǎn)兒,應(yīng)該能快點(diǎn)兒完。你去幫我排瓜子花生吧...等我這邊完了再去找你!”毛思嘉估計了一下情況,立刻分配工作。

    花生瓜子是最受歡迎,也最緊俏的年貨之一,隊伍長是很正常的。帶魚這邊的隊伍相對短一些...帶魚是年前挺靠前上市的年貨,說實(shí)在的,到了現(xiàn)在還沒購入的家庭也不多了。

    毛思嘉過去排隊,大約快一個鐘頭終于輪上了自己:“同志,三毛八的兩條,二毛五的四條!”

    帶魚都是冷凍產(chǎn)品,算是這個時候北京人民比較常見的海魚了。按照一般分類,有三種寬度,對應(yīng)三種價錢。二毛五一斤、三毛八一斤、四毛五一斤這樣,越寬的越貴...國人就是這樣,以大為美。

    一般四毛五的帶魚只有年節(jié)時候供應(yīng),如果有的話毛思嘉也要買這種四毛五的。但是她剛剛瞟了一眼,四毛五的已經(jīng)沒有了,也不知道是收起來走后門了,還是真的已經(jīng)賣完了。

    不過三毛八的也不錯了...之所以要買二毛五的,是因為毛思嘉本身更喜歡吃二毛五的這種。說真的,大家真的是被大小影響了,明明烹飪出來這種小一點(diǎn)的更好吃。

    買了帶魚,寫了本,毛思嘉就去花生瓜子的隊伍找孫繼東。

    她算了一下隊伍長度:“我去黃花魚的隊伍再排一次,你拿著本兒和戶口,喏?!?/br>
    之所以要照顧兩邊的排隊情況,就是因為買東西不只是錢的是,更是票證和戶口的事!買這些東西或者要寫本,或者要用票,有的時候還得有戶口本做證明。只有一個人拿著這些東西的話,就是會麻煩一點(diǎn)兒。

    果然,毛思嘉去排隊買黃花魚,快到她,但又還沒到她的時候?qū)O繼東就過來了。手上提著的布包里已經(jīng)不是空蕩蕩的了,顯然剛剛買到了花生瓜子。孫繼東把票證放到毛思嘉手上:“那邊兒柴雞的隊伍短點(diǎn)兒,我去看看?!?/br>
    見他要走,毛思嘉叫住了他:“你等等,喝口水!”

    今天早上的擔(dān)擔(dān)面挺正宗的,唯獨(dú)一個問題,有點(diǎn)兒咸。毛思嘉排隊的時候已經(jīng)喝了兩次水了!她是帶了保溫杯出門的,孫繼東可沒有帶這個裝備,可知他剛才一直沒喝過水。

    是毛思嘉的杯子,孫繼東擰開杯蓋的時候手頓了頓,很快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喝了一口水。把保溫杯還給毛思嘉:“我去排隊了?!?/br>
    “姑娘,那是你愛人???”旁邊的奶奶一頭白發(fā),手上挎著一個籃子,慈眉善目的。

    明明是‘見過世面’的,毛思嘉卻一下臉紅了起來,連忙擺手:“不是愛人...還不是...”

    “哦...那不是愛人就是對象了...”奶奶依舊是笑瞇瞇的:“年輕人挺好、挺好...”

    也不知道老奶奶是不是想到了年輕時候的事,表情有點(diǎn)兒感慨的樣子。

    這下很快就排到毛思嘉了,毛思嘉買了應(yīng)買的黃花魚。回頭就去找孫繼東了,發(fā)現(xiàn)柴雞賣的是活得,而不是宰殺過的,有點(diǎn)兒高興——這個時候的大菜市場有可能賣活雞,也有可能像幾十年后的超市賣宰殺的干干凈凈的。

    高興并不是因為活雞才有雞血和內(nèi)臟什么的,而是因為毛思嘉覺得自己家里放血的柴雞更好。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宰殺好的柴雞常有一種放血沒放干凈的感覺。

    “旁邊有羊rou呢,我排羊rou吧!”毛思嘉把票證又轉(zhuǎn)給了孫繼東:“上午就只能排這個了,差不多要吃午飯了——隨便對付吧,我記得外面出去的小飯館有賣炸糕的?!?/br>
    孫繼東這邊買柴雞先弄完,把票證給毛思嘉之后就出去給她買炸糕去了。

    炸糕是一種常做早點(diǎn)的點(diǎn)心,挺扛餓的,主要是吃起來方便。孫繼東買了五個炸糕回來,還買了兩杯豆?jié){——這會兒都不是早飯時間了,有炸糕賣還不算稀奇,有豆?jié){就真的少見了。

    毛思嘉的隊伍還沒排到,她就站在隊伍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炸糕。一個炸糕、半杯豆?jié){吃完,正好輪到她。

    “同志,要兩公斤羊rou!”毛思嘉連忙打招呼。

    圍著白圍裙,戴著白袖套的售貨員似乎怕沒聽清,重復(fù)了一遍:“兩公斤?同志你沒弄錯么?”

    “沒弄錯沒弄錯!”毛思嘉拿出了三塊錢,遞給對方。

    這個時候的首都買豬牛羊rou其實(shí)是不收票的,也是少數(shù)幾個不用rou票的地方之一(也有過用rou票的特殊時期,但時間很短,并不是主流)。但即使不用rou票,大家也很少真的去天天吃rou。

    無他,就是太貴了。

    豬牛羊rou里面最貴的是豬rou,九毛錢一斤,牛rou次之,八毛,羊rou又次之,七毛一。之所以會有這種定價,并不是因為豬rou更受歡迎,雖然豬rou確實(shí)很受歡迎沒錯,但卻是無法和牛羊rou,特別是牛rou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