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看著衣裳換的差不多了,自己將曹洛瑩抱住,對兩人吩咐:“出去跪著?!?/br> 兩人利落的出門跪到了院中。 曹洛瑩整個人意識模糊,感覺有男人抱了自己,軟綿綿的身子開始掙扎。 朱厚熜正在幫她系腰帶,雖然她現(xiàn)在整個人病著沒什么氣力,但也十分妨礙自己工作,有些無奈的強(qiáng)制將她固定在懷中,嘴上安慰著:“乖乖,朕在這呢,沒事,聽話?!?/br> 他從小也沒做過這種事,曹洛瑩又實在是掙扎的厲害,倒是給他弄出了一腦門子汗,所性將腰帶扔到一邊,又把她放回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曹洛瑩熱的要踢被子,朱厚熜正在幫她壓被子呢,那邊王太醫(yī)過來了,正候在外面呢。 無奈的喚了兩個婢女過來,讓她倆壓住被子,拉好了床幔才放了王太醫(yī)進(jìn)來。 王太醫(yī)知道這位是皇上這段時間的寵妃,提起十二萬分小心把了脈,才答復(fù):“昭儀娘娘四肢厥冷呼吸淺促,脈弦沉伏,乃是中氣虛而受于暑也?!焙喍灾褪侵惺盍恕?/br> 朱厚熜聽后松了一口氣,不是什么大癥狀,讓王太醫(yī)下去開藥,讓春華和冬雪出去繼續(xù)跪著。 看著一會兒的時間曹洛瑩又出了一身汗,臉色越發(fā)的白了,連一向紅潤的丹唇都沒了什么血色,一時覺得十分生氣。 都病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去叫太醫(yī),若是今日朕沒來,出了什么事都沒人知曉,只覺得曹洛瑩當(dāng)真是年紀(jì)輕不醒事。 第二十四章 中暑 曹洛瑩睡到四點多才醒來,人還有一點懵,整個腦袋都漲漲的。 一旁在屋里候著的夏霞聽到了動靜,趕忙走了過去:“娘娘醒了,可有什么吩咐?” 曹洛瑩覺得口干舌燥,讓她倒了杯水,這才有些奇怪,怎么是她守在屋里:“春華和冬雪呢?” 夏霞聽到之后立馬跪下:“啟稟娘娘,春華和冬雪伺候不周,皇上讓她們跪在外面反省呢。” 曹洛瑩聽到之后也顧不上干澀的嗓子,將水杯放到一邊連連追問怎么回事。 “皇上下午來看娘娘,才知曉娘娘病了。”說著抬眼望了曹洛瑩一眼,略帶責(zé)備的說:“春華和冬雪兩人近身伺候,竟然隱瞞此事沒有上報,若不是…若不是皇上來的湊巧,娘娘現(xiàn)在都還沒有被醫(yī)治呢?!?/br> 原來是給自己背了黑鍋了,曹洛瑩覺得頭還有些難受:“皇上下午來過了?” 夏霞聽了此話原本還有些憤憤的臉,變得有些欣喜:“皇上過來瞧娘娘,立馬宣了太醫(yī),還一直陪著娘娘呢,后來是有公事,這才走的?!?/br> 曹洛瑩聽到皇上已經(jīng)走了,略微放心,吩咐道:“行了,□□華和冬雪進(jìn)來吧?!毕肓讼胗肿穯柫艘痪洌骸扒飳嵞??!?/br> “秋實去給娘娘提膳了?!?/br> 曹洛瑩聽后不再多言,想來錢通是也被罰了,要不不可能放秋實去提膳。 春華和冬雪進(jìn)來的時候有些踉踉蹌蹌的,大太陽底下在青石板上跪了幾個小時,這會兒稍稍動動腿都膝蓋疼。 曹洛瑩看她們這樣著實可憐,指揮著夏霞翻出之前皇上賜給她的化瘀的藥,交代兩人:“行了,你們下去休息吧,若是藥不夠了,再來找我?!?/br> 兩人眼睛紅紅的要下跪謝恩,曹洛瑩趕緊叫停。 沒一會兒秋實就提著膳盒回來了,正在用晚膳呢,皇上就過來了。 朱厚熜來的時候看見曹洛瑩的臉色恢復(fù)了一些,原本冷著的臉和緩了些許,一句話都不說,將她牽進(jìn)了屋子里。 看著一桌子菜知道自己這會兒來是打斷她用膳了,原本還想著定要好好訓(xùn)斥她,現(xiàn)在倒是不好說了,只得對著還望著自己的曹洛瑩道:“接著用膳吧?!?/br> 這尊大佛坐在旁邊,曹洛瑩哪有心思好好用膳,好在很快尚膳監(jiān)就送來了新的菜色,皇上也跟她一起吃了起來,曹洛瑩才有所放松,不再那么食不知味。 朱厚熜原本一點不餓,這根本不是他的飯點,因為一大清早就要上朝,他向來是一日三頓,現(xiàn)在才四點多呢,不過是因為感覺到旁邊那位有些不安,這才勉強(qiáng)提起了筷子略略吃了幾口,看見曹洛瑩不再那么拘束了,也就放下筷子,慢慢喝起茶來了。 等曹洛瑩吃完了飯,跟著皇上回到了寢宮,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似乎沒有早上那般炎熱了。 感覺著涼氣的源頭,朝屋里的屏風(fēng)看了一眼,那邊是她梳妝的地方,被一扇鏤空的屏風(fēng)隔開,這會兒能隱約看見那邊放了個半人高的什么東西。 朱厚熜順著她的眼光看,知道是在瞄冰盆呢,也沒說話,將內(nèi)侍們都揮退了之后才到她的軟榻上靠著,皺著眉頭問她:“生病了怎么沒叫太醫(yī)?” 曹洛瑩有些擔(dān)憂,宮里伺候皇上的妃嬪,身體不適沒有上報,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弄不好一頂危害皇上龍體的帽子就扣下來了。 于是幾步走到他身邊,想坐在軟榻上跟他撒撒嬌裝裝可憐將這事給放過去算了。 結(jié)果朱厚熜今日不想吃她那一套,知道這是又想蒙混過關(guān)呢,于是拍了她一下:“站好,好好想想怎么交代,朕看你是越發(fā)的膽大了,身體不適也敢隱瞞?” 曹洛瑩聽著他越發(fā)嚴(yán)厲的聲音,老老實實的站在墻邊,跟站軍姿似得,一動不敢動腰桿子挺得直直的。 朱厚熜看她這樣有些想笑,硬生生的壓住了。 曹洛瑩將話在心中過了好幾道,這才期期艾艾的說道:“婢妾……婢妾看著就是長了一些痱子,有些不雅,想著也不是什么大病,往常在家中用些石薺苧煮了水泡泡澡也就好了,因此才不想勞師動眾的請?zhí)t(yī)?!闭f罷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又福了福禮:“都是婢妾的不是,請皇上責(zé)罰。”曹洛瑩在心中琢磨,這話應(yīng)當(dāng)是把該說的全說清楚了,小病,她份位低,請個太醫(yī)還要麻煩皇后,可不是勞師動眾嗎。 朱厚熜則是有些無奈的瞪了她一眼。敢情這位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是中暑了啊。 病不是大病,可一直沒治療的話,也是有可能死人的。 一時間朱厚熜覺得自己就不應(yīng)該那么急著管她,那會兒曹洛瑩暈著,喝不進(jìn)藥,朱厚熜急的親自上去灌,看她把一碗藥都咽了,又守了許久,溫度降下去了,這才因為有大臣求見沒再多留,回了乾清宮。 一辦完事就趕忙又過來了,結(jié)果這位好的太快,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朱厚熜惡狠狠的想,就不應(yīng)該讓王太醫(yī)給她開最好的藥,好好讓她再難受兩日才能張記性呢。 曹洛瑩被朱厚熜嫌棄的看了兩眼,身體更加緊繃,站的更加筆直了。 可能是因為身體還有些虛,朱厚熜看著她臉色又開始有些白,嘆了口氣:“行了,也別站著了,過來坐吧?!?/br> 曹洛瑩低聲應(yīng)是,走過去稍稍挨了點軟榻的邊虛坐著,朱厚熜看著都替她累,將人往里面一撈,摸著她的手有些涼。 喊黃錦進(jìn)來,讓他換個小點的冰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