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就看見忍不住的曹洛瑩從水下鉆了出來面對著自己。 第十六章 牛奶引發(fā)的血案 曹洛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憋死算了。 昨晚上在浴池里被皇上這樣又那樣,最后完全是不省人事,現(xiàn)在躺在寢宮里,覺得完了,這兒的宮女太監(jiān)們肯定知道自己昨天干嘛了。 朱厚熜比她先醒來的,正躺在一旁的軟榻上看書呢,聽見有動靜就朝床上看去,昨天曹洛瑩確實是累著了,平日里他去上朝都會讓宮女們將床幔拉嚴實了,就這她偶爾還會被吵到,今天將床幔都拉開了,自己在屋里走來走去的一直有動靜,她都還一直沉睡著。 這會兒看到床上被團成一團將她整個包裹住的被子,覺得有些好笑,怕她再悟出個好歹來,將被子扯開了。 就看見曹洛瑩臉頰羞得通紅,兩眼因為憋氣有些水光,朱厚熜幫她理了理頭發(fā):“怎么了,這怎么還哭上了?!?/br> 曹洛瑩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低著頭小聲道:“婢妾沒哭。” 朱厚熜只覺得她是小孩兒耍性子在逞強呢,好脾氣道:“好好好,沒哭,是朕看了一早上的書,眼睛花了,看差了?!?/br> 曹洛瑩聽著他跟哄孩子似的語氣,心中暗罵:死變態(tài),要不是你昨晚上那么變態(tài),我會現(xiàn)在這樣覺得無顏見人嗎。 朱厚熜看懷里的人臉色稍稍恢復了些,喚了外面的宮女進來,伺候她洗漱。 曹洛瑩看著拿進來的新衣,剛剛恢復了些的臉色又變的通紅,羞怯的忘了朱厚熜一眼,內(nèi)心再次暗罵變態(tài)。 這是套妃紅色的暗花云錦宮裝,皇上曾經(jīng)在她有一次穿著妃色內(nèi)衣的時候說過,這顏色最襯她,事后賞下來好多這種顏色的料子,專門讓她做那啥。 朱厚熜被小美人眼含春水的橫了一眼,那滋味別提多開心了。 牽著打扮好的曹洛瑩到偏殿,自己已經(jīng)用過了早膳,這會兒八點多,離宮宴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也沒讓膳房給她多備東西,就一盤春餅,一疊倉粟小米糕,和一碗牛乳,看著她抱著碗牛乳因為燙小口小口的喝著,交代道:“別吃太多了,稍稍墊墊,等著一會兒還有宮宴呢?!?/br> 曹洛瑩放下碗應是,原本想著全部消滅呢,此時就拿著筷子一樣夾了兩個,看情況是不準備再多吃了。 他又覺得這丫頭真老實,笑道:“又沒讓你餓著自己,成了,想吃多少吃多少,朕又不限著你 ”想到曹洛瑩好像每次跟他一起用膳都會將牛乳喝的一干二凈,今天也是一來就先抱著碗喝。 朝下方守著的尚膳監(jiān)小太監(jiān)交代道:“日后曹昭儀每日的膳食都加上一碗牛乳。” 曹洛瑩驚的筷子一個沒拿穩(wěn),春餅掉到面前的小碗里了。 馬上嚇的要跪下。這是御前失儀呢。 朱厚熜把她拉起來阻止了她的動作。 曹洛瑩落座之后心都還砰砰直跳,期期艾艾的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婢妾哪能用牛乳呢?!?/br> 這宮中什么份位吃什么東西都是有定例的,她能在侍寢的時候偶爾喝喝已經(jīng)夠不錯了,還沒有心大到在昭儀位就敢天天享用這連妃位都有數(shù)量限制的東西。這事要是傳出去,才升到妃位的宸妃和麗妃怎么想?她們每日喝的不是牛奶,喝的是這份特殊,是牛奶代表的地位,要是她們知道曹洛瑩也能喝了,她曹洛瑩還能有好日子過? 朱厚熜看她害怕的樣,搖搖頭,幫她夾了一塊兒小米糕:“行了,吃你的飯?!?/br> 曹洛瑩哪還有心思吃飯啊,嚇都嚇飽了。 朱厚熜看她這樣兒是被嚇狠了,敲了敲桌子,看向下面那個已經(jīng)跪著的小太監(jiān):“曹昭儀每日的牛乳從朕的份例里出,朕是每日?”說著有些不確定的望向下面的小太監(jiān)。 小太監(jiān)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啟稟皇上,陛下每日享牛乳五十斤?!边@還是他干這活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呢?;噬系亩ɡ敲咳瘴迨铮蛇@位主子不愛這玩意兒,每日他們也就上一斤,這話說出來,有些擔心皇上要追問其他的都到哪了,嚇得有些抖。 朱厚熜看起來到是和平常一樣,似乎是沒在意這些小東西,只吩咐:“那就每日撥二十斤給曹昭儀,就不用過宮中的帳了?!睂m中的這些東西都是要登記造冊的,過賬說的就是如果曹洛瑩突然每日增加了一兩碗牛奶,那邊皇后手中的賬冊上就會寫的一清二楚。 現(xiàn)在走他的份例賬面上都算在他用了,只要尚膳監(jiān)經(jīng)手的人不多話,這宮中嬪妃就無從知曉。 下面的小太監(jiān)磕頭應是。 朱厚熜又交代了一句:“等曹昭儀遷宮以后再上吧?!本蜖科鸩苈瀣摰氖种苯訉⑺偷角鍖m外。 曹洛瑩上了小轎都還有點不太清醒,這是往后她每天就要有二十斤牛奶了,媽呀,這是喝不完要用來洗澡的節(jié)奏啊。 另一邊,朱厚熜卻冷下臉交代黃錦,讓他去十二監(jiān)四司八局讓管事的將這宮中各個份位所需用度的份例都給自己統(tǒng)計出來。 剛剛沒說什么,是他自己還沒鬧明白除了這牛乳還有其他什么他每天應該用的東西都被昧了去呢。 黃錦看著皇上的表情就知道要糟。 朱厚熜上了御攆,往太和殿走的時候都還在想怎么懲治這幫太監(jiān),覺得當年自己處理他們的時候是不是有點太輕了,才讓這幫人又開始蹬鼻子上臉。 努力壓著怒火,到太和殿的時候,面上已經(jīng)不顯什么了,除了幾個近臣如夏言和張璁能看出來陛下似乎心情不虞,其他人都沒發(fā)現(xiàn)異常。 夏言跟張璁對視一眼,目光里滿滿寫著,今天休戰(zhàn),先放過你。 曹洛瑩到達保和殿的時候有些晚,她是先回的咸福宮,又打扮了一下,這才過來的,否則直接從乾清宮過來像什么樣子,不知道的還當她在示威呢。 朝上座的皇后福了禮,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皇后也沒準備在這目光睽睽之下將她怎么樣,親切的笑著關(guān)心了兩句把她給放回去了。 曹洛瑩落了座,康嬪估計是昨天被她沖了一下下了面子,知道現(xiàn)在曹洛瑩不再是個軟柿子任她搓圓捏扁了,所以只在她請安時點了點頭,就沒再理她了。 反而是昨天后來都恨不得躲得離她十丈遠的江昭儀又湊了上來找話跟她說。 曹洛瑩也沒太在意昨天的事,反正一個人坐在這兒無聊,沒一會兒就跟她聊得熱切起來了。 曹洛瑩一邊笑著一般感嘆,這位江昭儀也是個人才啊,不著痕跡的就把自己捧得暈暈乎乎的。 和昨日一模一樣的行程,只是這晚沒有再被皇上召去侍寢。 曹洛瑩松了一口氣,皇上對她有點好,讓她挺無所適從的,兩人要是整天公事公辦該干嘛就干嘛,她也能就把他當成個上司,冷靜的處理兩人的關(guān)系。 可皇上明顯是要跟她談感情的節(jié)奏啊,深宮之中,除了她還有大幾十號人呢,跟皇上談感情?她傻啊。 恩,目前看來她是有點傻,好幾次覺得感動呢,曹洛瑩覺得自己這樣要不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最后也沒思索出個一二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