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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坐在李瑾的身上,李瑾卻沒有感覺到太多重量, 樂離仍舊很輕盈, 銀白長發(fā)披散了下來, 一雙眸如秋水, 脈脈看著他。 李瑾解了樂離腰間的帶子:“昨晚去哪里了?脖子上的痕跡不是孤留下來的?!?/br> 腰帶再度松散開,樂離肩頭一輕, 身上更是一陣淡淡的涼意。鎖骨處的確留有鮮明的痕跡, 原本是李琰留下的,李瑾方才又覆蓋了新的。 樂離摸了摸。 他也想起昨天晚上李琰行強迫之事,樂離在心里將李琰給罵了一頓:“李琰啃的?!?/br> 李瑾被樂離直白的態(tài)度氣到了,他居然被氣笑了:“你連謊話都不說, 一點也不怕孤生氣?” 樂離知道說謊瞞不過李瑾, 李瑾不是傻子,和李瑾說謊話不如說實話好。 他道:“我有什么辦法?他把我拖到草里,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廢話, 最后變成狐貍才從他身邊逃出來?!?/br> 樂離從李瑾身上下來,他現(xiàn)在也餓了,想下床找點東西吃,腳踝突然被李瑾握住,樂離整個人又被壓到了被子上。 李瑾漆黑的發(fā)落在了樂離的身上,平日里他都將墨發(fā)束起,梳得一絲不茍,端方如玉,現(xiàn)在李瑾墨發(fā)散下,唇角雖然勾起,樂離卻覺得李瑾實際上并不想笑。 “覺得孤脾氣好,所以鬧到了孤的頭頂上?”李瑾低聲道,“嗯?” 樂離耳畔酥酥麻麻,還未來得及反應,李瑾又低下了頭。 脖頸處一片濕熱,樂離的手抓住了被單,指節(jié)處泛了淡淡的青白,李瑾明顯覺出了樂離的變化,又咬了樂離的耳垂。 外面卻傳來了富貴的聲音:“殿下,您該起來了,其余王爺和皇子都醒了?!?/br> 天色早已經(jīng)大亮。 李瑾并不是喜歡放縱自己的人,樂離明顯感覺到李瑾頂著自己,但李瑾卻沒有繼續(xù)下去,而是慢慢的松手放了樂離。 李瑾對外道:“讓人進來伺候吧。” 宮人端著水進來了。 樂離坐在床邊上,衣物半遮半掩,李瑾將衣服給他攏好:“天氣冷,別受寒?!?/br> 無論何時何地,李瑾都是耐心且溫和,將樂離照顧得很好。 樂離昨天晚上聽了蕭宸一番話,卻沒有完全相信。狐族的狀況并非現(xiàn)在的樂離可以左右,他如果貿然離開京城,只會落到蕭宸和樂青的手中。 縱然蕭宸和樂青在狐族作威作福,和仙界相比,他們兩個也顯得太過弱小,更不要提如今京城里有下來渡劫的重霄。 樂離卻也沒有完全就放下了。 宮人伺候李瑾換了衣服并梳洗,李瑾已經(jīng)出去了。 樂離還在回想著昨晚蕭宸的話語。 對于妖來說,吸食凡人提升自己是個捷徑,樂離不打算走捷徑,現(xiàn)在心里也會有一絲掙扎。 面對誘惑,很少有人能夠做到無動于衷。 今天狩獵李瑾并沒有帶上樂離,這邊大多數(shù)人都被帶走了。 樂離仍舊在修補狐元。 狐元修補好之后,之后恢復過程就會快很多。樂離從父王身上繼承而來的妖力大部分被樂青奪走,現(xiàn)在他就算狐元修復,也要從頭開始修煉了。 李瑾出去后,李琰等人已經(jīng)在馬背上等著了,李瓊和李珉、李璨三人圍在李琰的身邊,除了李義外,其余皇子圍在李瑜的身邊,看到李瑾過來,所有在馬背上的皇子都下來了。 李瑾看向了李琰。 李琰目光冰冷,冷哼一聲,倒是沒有說什么。 李瑾道:“昨晚喝了那么多酒,今天三弟你仍舊生龍活虎,身體狀況著實不錯。” 李瓊笑了笑:“大哥,你也不差。眾所周知,三哥他常年在外打仗,身上落了一些傷,和大哥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br> 李瑾皮笑rou不笑:“哪里,孤不常習武,不及三弟的身手。三弟,你今天的收獲一定要超過孤,不然就辱沒了你的名聲?!?/br> 等到傍晚的時候,李瑾一行人滿載而歸,李琰絲毫不遜色于李瑾,李瑜這邊人最多,獵物卻沒有打到幾個,只打到了幾只兔子。 李瑜道:“獵物全被你們兩個給打了,我正好就休息了一天。” 他沒有專心打獵,打到一頭鹿后和幾個兄弟燒火烤著吃了,最后拎了幾只兔子回來。 李瑜下馬看了看:“大哥打了兩頭鹿,一頭獐子,還有幾只鳥和兔子,三弟只有一頭野豬和兔子,野豬皮厚,不容易對付,這么大一頭野豬不知道是誰放進來的。” 李琰看向了李瑾:“太子也就適合捕獵一些溫馴的小東西?!?/br> 李瑾笑了笑:“許多東西到了孤手中才會溫馴,到了討厭的人手中,只會拼命冒死掙扎?!?/br> 所有人都下馬,晚宴也開始準備了。 經(jīng)過李琰時,李瑾冷聲道:“孤的東西,你還是收起心思不要染指了,李琰,你不配?!?/br> 李琰眸色冰冷:“還不是本王玩剩下的,才給了你?” 李瑾停了下來:“那不是你剩下的,而是你失去的。倘若真是你不要的,你也不會再回頭糾纏不休。樂離已經(jīng)告訴了孤,他說他討厭你,讓孤保護好他,不要再讓你見到他?!?/br> 他才不在乎是不是李琰玩剩下的。太子之位還是他當了十幾年當剩下的,李琰和李瑜還不是趨之若鶩?有價值的東西不會被剩下,只會因一時大意而失去。 李琰道:“你又在搬弄口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