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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人組合在一起或許就是重霄,分開之后,卻不像一個人,而是擁有某些相同之處的三個人。 樂離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知曉他們三個爭來斗去,其實只是一場笑話,所有的爭斗都是與自己爭斗,所有的殺戮也都是將屠刀揮向自己。 李琰看樂離的眼神突然復雜,這個小家伙有的時候是會流露出和他本人并不符合的表情。深思不該出現(xiàn)在這張?zhí)煺娴拿嫒萆稀?/br> 樂離笑了一聲:“你和李瑾比較,我還是更喜歡他,就算他被你殺了,我還是喜歡他,而且,你殺不死他,他會一直伴隨你?!?/br> 故意刺激李琰的確讓樂離生出了一些滿足,樂離不是一只很識時務的小狐貍,所以他眼看著李琰又沉了臉色。 李琰那副表情,像是要把樂離給剝了衣服弄死在這里。 樂離趁著李琰沒有防備,張口咬在了李琰的脖頸上,他的犬齒露出時又尖又長,李琰松手的剎那,樂離化成狐貍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李琰身上也滾了草葉,衣衫略有些凌亂,發(fā)冠也凌亂了。 他的唇角被樂離咬破,樂離的牙齒太尖了,狐貍看起來很小很漂亮,也是不容小覷的猛獸。 樂離已經(jīng)找了機會離開了這里,李琰整理了一下衣衫,回到了宴上。 畢竟是晚上,李琰縱然掛了一點彩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他坐了回去。 李瓊和李珉沒事都不會盯著李琰的臉仔細看,李璨更加不會,他們三個就在李琰的旁邊,看到李琰回來,李璨只抱怨了一句:“三哥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李瑾被灌了不少酒。 今天上的酒都是烈酒,就算李瑾的酒量再好,喝太多之后都會有醉意。 李瑜已經(jīng)裝醉讓八皇子帶著他一起回去了。 李瑾道:“孤也醉了,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們還要打獵,諸位都不要喝太多酒?!?/br> 李琰突然抬眸看向李瑾。 李瑾常年在京城中,風不吹日不曬,自幼養(yǎng)尊處優(yōu),他帶著一絲書生氣,不像李琰這般殺氣騰騰。 或許,吸引到樂離的就是李瑾這張如玉的面容和時時都掛在臉上的虛偽笑容,李琰又冷又硬,自然比不上李瑾的好脾氣。 李瑾注意到了李琰敵視的目光,李琰眸中的敵意實在太明顯,李瑾愣了一下,勾了勾唇:“楚王方才不在,今晚沒有喝太多酒吧?孤敬你一杯?!?/br> 太監(jiān)給兩人滿上。 李瑾以袖掩面,仰頭喝盡這杯酒。 李琰直接喝了。 李瑾道:“孤先回去了?!?/br> 九皇子趁著李瑜不在,揶揄李瑾道:“皇兄你可真聰明,來的時候特意帶一個美人,我們兄弟幾個就慘了,回去也是一個人睡。” 李琰的面色更冷了。 他想起方才樂離對自己的抵抗,想起白天的時候,樂離面對李瑾時卻很開心。 樂離對李瑾的感情似乎很深,比先前對待他更為親近一些。 兩人或許有過更親密的接觸了,樂離排斥他,卻不一定會排斥李瑾。 李琰站了起來:“我也敬太子一杯?!?/br> 李瑾面前的酒杯又被滿上了。 李琰一飲而盡。 李瑾捏著酒杯,輕笑道:“難得看你敬酒,孤也干了?!?/br> 他掩面將這杯酒喝盡。 此時李瑾已經(jīng)醉了許多,李琰看李瑾的臉色,又道:“這些年我都在北疆,很少回來與諸位兄弟見面,我敬所有兄弟三杯?!?/br> 李義低聲道:“皇兄,這三杯我代你喝了吧?” 李瑾笑著拿了酒杯:“不用,孤倒是想知道,他今天怎么這么多話,敬這么多酒?!?/br> 又三杯酒喝下去,李瑾醉意更重了一些。 李義道:“富貴,太子醉了,還不扶太子回去休息?” “太子這就醉了?”李琰嘲諷道,“我以為太子海量,還想再和太子喝幾杯,太子實在不行,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瑾挑了挑眉:“孤不行?將酒滿上,孤要看看,究竟是誰不行?!?/br> 李義道:“皇兄,你就不要和他比了。” 李琰道:“滿上?!?/br> 李義冷瞥李琰一眼:“二哥,你莫要欺負人,中途你出去了,大哥喝了有半壇酒。” “那我就將這半壇補上。”李琰拿了桌上的酒,仰頭喝了半壇,“給太子滿上。” 半壇酒喝了下去,李瓊也為李琰揪心:“明天還要打獵,二哥,今晚就不要酗酒了?!?/br> 李瑾把新斟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下肚,兩個人都醉了,李琰心中煩悶,看李瑾這幅不服輸?shù)谋砬楦菬灐?/br> 李瑾倒是沒有太多表示,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又喝了將近半壇,李義將李瑾拉了起來:“太子不與你們多喝了,你一身酒臭味兒,不怕熏壞你的狐貍?!?/br> 李瑾雖有幾分醉意,突然想起來樂離,手中的酒停了。 李琰的面色更冷:“認輸了?” 李瑾笑了笑:“就這么醉著回去不好,會嚇壞帶來的人,孤不喝了,二弟,你實在海量。” 李琰手中握著酒杯,幾乎將整個酒杯給捏碎。 兩人的酒量或許并沒有差太多。李琰在北疆多年,酒量非常人能比,本覺得太子這樣文弱的會幾杯就倒,現(xiàn)在看來,是他小瞧了李瑾。李瑾似乎并沒有比他差太多。 李瑾放了手中的酒杯,走了沒有兩步,后面的李琰就捏碎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