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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和牙齒雖然都尖尖的, 卻不會給人太大的威脅感。反倒因為身體小巧玲瓏,讓人有揉一把的沖動。 樂離上了藥,趴在李瑾懷里繼續(xù)睡懶覺。 李瑾將樂離放了回去。 樂離受了傷后, 腹部一片刺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著睡覺。等到傍晚的時候,他妖力回復不少,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人形。 傍晚李瑾從書房來看樂離, 樂離還沒有蘇醒。 他身上松松穿著一件褻衣, 腹部的衣物略沾了點血。化為人形之后,樂離的傷痕并沒有消失, 反而擴大了一些, 滲出了一些血跡。 李瑾拿了藥,把樂離叫醒, 再度給樂離上藥。 樂離揉著眼睛, 似乎不大情愿醒來,李瑾道:“衣服上都是血,身上還需要換藥?!?/br> 樂離把衣服扯開, 懶洋洋的將身體給伸直:“你給我上呀?!?/br> 他的聲音輕輕的, 帶著一點尾音, 衣帶被扯開后, 一片肌膚瑩潤,顯現(xiàn)在了李瑾的面前。 李瑾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將衣服給樂離穿上:“你自己上。” 樂離挑唇:“太子殿下,你不敢看我嗎?” 他握住正給自己整理衣衫的手, 李瑾的手指修長,比樂離大一圈,略有些涼意。 樂離用鼻尖蹭了蹭李瑾的手。 李瑾最終還是無奈的笑:“拿你沒辦法?!?/br> 他指腹蘸了一點藥。 樂離腹部的傷痕延伸到了手臂處,肌膚本來就白,有鞭傷的部分腫了起來,艷色里帶著一絲血跡。 藥膏觸碰傷口時,樂離忍不住的皺眉。 李瑾瞇了瞇眼睛:“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 他的聲音略有些沙啞,不知道是何緣故。 傷口在樂離的身上,疼的本該是樂離,李瑾卻覺得自己下面疼痛。 樂離咬著唇,眼睛往下垂著,一排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所有顏色在樂離的身上都格外鮮明。 長發(fā)銀白,熠熠生輝,肌膚仿佛也在發(fā)光,只有唇瓣紅潤,唇角略有些上翹。 藥上完了,李瑾拿了濕帕子擦了擦手:“孤先回去,你繼續(xù)休息?!睒冯x抬手抓住了李瑾的手臂:“李瑾?!?/br> 緊繃的那根弦仿佛因為樂離的這聲呼喚而斷開了。 李瑾清楚,樂離說的沒錯,自己有名字,卻像沒名字一般。自幼旁人都稱呼自己為太子殿下,以后將會是皇帝陛下,真正稱呼他名字的更為稀少。 樂離不懂人間權(quán)勢和規(guī)矩,輕輕一聲,聲音擊破了李瑾最后一層的壁壘。 李瑾回身,捏住了樂離的下巴。 他手用力很大,樂離感覺到疼痛,立刻蹙眉,李瑾的吻落在了他細嫩的面孔上,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面頰,額頭,下巴,眉心,雙眸。 清淡的檀香氣息籠罩在樂離的周邊,樂離抬手抓住了李瑾的衣衫。 李瑾眼睛略有些泛紅,面上少了幾分平日的溫柔之色。 他牙齒磨了磨樂離的鎖骨,樂離疼得渾身抽搐了一下。 李瑾盯著樂離柔軟濕潤的唇,低頭咬了上去。 李瑾并不是放縱的人,將樂離吻暈過去,他將樂離的衣衫重新合攏上了。 鎖骨和面頰上還殘存著吻痕,李瑾揉了揉樂離的腦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冠,離開了樂離的房間。 不知道李瑾給他用的什么藥,第二天樂離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jīng)不疼了。 南華公主的信被調(diào)換之后才送到皇帝的手中,寫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皇帝事情多,這件事情一晃眼就忘了。 這段前朝事情忙,皇帝回宮之后連皇貴妃都很少見,更不要說南華公主了。南華公主每天在外面跳著腳要見他,皇帝也覺得厭煩。 這日皇帝和李瑾還有禮部幾位大臣都在,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又來通報說南華公主求見。 這次南華公主是特意打聽到了李瑾也在皇帝的面前,想要當著李瑾的面對皇帝告狀。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什么氣,前幾天李瑾不給她面子,南華公主一直都記在心里。 皇帝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她來了四次,次次都是在朕商議事情的時候,也罷,眾卿休息一下,朕見一面南華?!?/br> 李瑾輕笑了一聲。 皇帝掃向李瑾:“太子,你為何發(fā)笑?” 李瑾道:“兒臣是在笑,南華下個月就及笄了,父皇仍舊把她當成幼童,可以隨意藐視規(guī)矩?!?/br> 皇帝大吃一驚:“她下個月就及笄了?” 皇帝兒女眾多,不可能記住每個人的年齡。前幾年他甚至還會弄混幾個年齡小一點的皇子的名字。在皇帝的心里,南華是最小的公主,似乎永遠都十歲似的,不知不覺,南華也要及笄嫁人了。 李瑾此時才正色道:“南華身為凌朝公主,不該太任性。” 皇帝點了點頭:“太子說的對,南華肆意妄為,并不是公主應有的風范,還是讓她回去,禁足一段時間吧。不過南華要及笄,也該定下婚事了,太子,你心里有沒有什么好的人選?” 皇帝此言也是試探一下,看太子會親近哪些人,南華公主畢竟很受恩寵,京城一些想要往上爬的年輕人肯定都想娶她。 李瑾笑了笑:“兒臣說的不算,父皇還是要問南華的意愿。不過兒臣聽說公主南華似乎對鄧耀鄧大人有意,前段時間兒臣出去游玩,鄧耀誣陷兒臣帶的愛寵是妖怪,南華當下就把兒臣的愛寵給了鄧耀,后來愛寵無事歸來,南華前幾日還闖進東宮,趁著兒臣不在。將兒臣的愛寵打了一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