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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冒了?!彼刹幌雮魅窘o她。 然而蘇知夏卻執(zhí)拗地說:“我不怕。” 韓祁燃又心動又無語,她挑什么時候不好,偏偏挑現(xiàn)在,是故意的吧? “乖,等我好了再補償你。” 蘇知夏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又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這次沒有去吻他的唇,而是咬上他的耳垂……… 那個地方如此敏感,韓祁燃瞬間覺得有股電流從腳底竄上來,全身的熱量仿佛集于一處,讓他想爆炸。 蘇知夏的唇順著他的脖頸曲線緩緩?fù)?,來到他的鎖骨,她就像在發(fā)泄一般,用力地口允吸。 最初,韓祁燃是享受的,可慢慢的,他察覺到了異常,他強行推開蘇知夏,發(fā)現(xiàn)她閉著眼睛,在痛苦地皺著眉。 他的心中陡然涌上不詳?shù)念A(yù)感,急忙問:“你怎么了?” 蘇知夏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抱緊了他。 韓祁燃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輕微地顫抖,他很不理解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手掌在她的后背輕輕拍打著,蘇知夏忽然哭了,臉埋進他的脖頸里說:“韓祁燃,對不起………” “傻瓜,跟我說什么對不起?” 在他的心里,一直都覺得是她愧對于她。 要說生她的氣,當然也有過,他是氣她太過輕易地放棄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 懷里的她那么嬌小,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去抱她,從來都那么堅強,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她突然暴露了自己的脆弱,感覺是那樣讓他心疼。 韓祁燃痛恨自己嘴笨,這樣的時刻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 蘇知夏哭夠了才放手,韓祁燃給她擦了擦眼淚,仍是忍不住問:“你剛才怎么了?” “我………”蘇知夏不知道怎么和他說,怕說了他會擔心。 “有什么問題告訴我,我肯定是你最該信任的人?!?/br> 韓祁燃充滿耐心且循循善誘地引導(dǎo)她,蘇知夏垂眸說:“我之前患過一段時間的躁郁癥,后來通過吃藥和做義工等活動治好了,但最近好像又出現(xiàn)了,醫(yī)生也說過,這種病的癥狀就是會不定期反反復(fù)復(fù)地出現(xiàn)。” 聽她說完,韓祁燃嚴肅地皺起眉。 他對這種病之前沒有了解,回去病房后拿起手機百度,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是—— 躁郁癥是指一類既有躁狂或輕躁狂發(fā)作,又有抑郁發(fā)作的精神障礙。 蘇知夏告訴他,是她出國以后才得上的,大概是他們分手的原因。 他一直都以為她不在乎的,原來她都默默藏在心里。 轉(zhuǎn)眼間都快要天明了,韓祁燃過去揉揉蘇知夏的頭發(fā),溫柔地說:“就當我們熬了個通宵,等回去我摟著你睡?!?/br> 蘇知夏聽他這么說,眼底掠過一抹笑意。 不知道為什么,在他面前哭一次,她感覺釋然了許多,以前一直壓著自己的情緒,不敢在他面前釋放,完全是怕被他洞察心意,如今她終于可以不再掩飾,隨心所欲地在他面前做自己。 韓祁燃看到蘇知夏甜甜的笑容,感覺自己的心塌陷下去一塊。 她笑起來眼睛像月牙一樣,眼尾往上翹,不知道有多可愛。 好像這是他們五年后重新見面以來,她第一次對他展露出這樣的笑容,感覺一下回到了青蔥歲月,她還坐在他的鄰桌,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天亮后,住院部的門也打開了,蘇知夏要出去買早餐,韓祁燃卻非要和她一起。 她無奈地笑著問他,“等下護士過來查房,發(fā)現(xiàn)病人不見了怎么辦?” “反正本來就打算出院的。” 要不是昨晚想留蘇知夏照顧他,就算沒退燒,韓祁燃也堅持出院了。 蘇知夏拗不過他,和他一起出去了。 清晨的空氣聞起來很新鮮,帶著朝露的氣息,一輪朝陽掛在遙遠的天邊,一切看起來都那么有生機。 蘇知夏和韓祁燃手牽手往外走,在門口時,他們一起張望附近有什么吃的。 “還是去那家粥店,你大病初愈,吃點有營養(yǎng)的。” “我昨天喝了一天的粥了,放過我吧?!?/br> “粥多好喝??!你平時是不是從來都不喝?” 蘇知夏笑著問他,話音剛落,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蘇知夏?!?/br>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她媽筆直如松地站在那里,在她的腳邊是從她手中滑落下去的袋子。 前所未有的心慌席卷而來,蘇知夏一時間只感覺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為什么她的幸福從來都那么短暫? 第38章 都市篇 故意 蘇知夏與周鈺琦對望許久, 韓祁燃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能退縮,毅然決然地朝周鈺琦走去。 “阿姨?!?/br> 周鈺琦不想同他說話,越過他徑直看向蘇知夏, “還不給我過來?” 蘇知夏猶豫地走到她面前,“媽…………” “回家再說?!?/br> 周鈺琦不想在公共場合跟她發(fā)火。 她今早過來是因為蘇知夏的姥姥早上突發(fā)腦梗住院, 她急急忙忙地趕過來, 也沒告訴蘇知夏, 想不到來到門口竟然看見這樣一幕。 都過去五年了,他們竟然又在一起了, 周鈺琦不由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一直都沒有斷。 “抱歉, 阿姨?!表n祁燃覺得自己應(yīng)該先表個態(tài), “我知道您可能對我會有偏見,但我希望您能給我機會多了解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