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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祁燃早在她來之前就將卡給了前臺,交代他們刷他的卡。 蘇知夏有些懊惱,“我今天這頓飯是想還許攸人情的?!?/br> “你就當已經(jīng)還了?!?/br> 韓祁燃露出妖孽一笑,“走吧?!?/br> 蘇知夏和他一起出了包廂,她怕等下出去,他看到下雨會借機提出送她回家,于是故意借口要去洗手間,想和他錯開。 結(jié)果,蘇知夏在走出洗手間后,發(fā)現(xiàn)他正懶懶地靠在墻上等他。 頭頂昏黃的壁燈打下來,像是給他鍍上金身,令他看起來宛如神祇般夢幻。 她的計劃落敗,淡然要從他面前過去,卻被他猛然伸手扣住手腕。 “你做………” 她是想問他要做什么,卻被他反手推到墻上,他低頭凝視她的眼睛,倏爾吻下去,不帶一絲猶豫的,那么果斷。 窗外的夜風吹進來,帶著雨水潮濕的氣息,使人清醒。 多久沒被他吻過了? 蘇知夏的腦海中莫名浮現(xiàn)出這個問題。 但他不給她深入思考的機會,將她嵌入他的懷里,更加用力地去吻。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霸道,在這種事情上完全掌控主動權。 蘇知夏試圖去推開他,卻被他用手扣住手腕,她的反抗換來的是他更加激烈地對待。 蘇知夏很平靜,像一條死魚沒有半點反應,不給他任何反饋,可韓祁燃依舊樂此不疲,在她的唇上輾轉(zhuǎn)。 和那時一樣,他一碰她就會失控,全身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于一處。 外面的雨似乎下大了,打得窗戶“啪啪”作響。 兩人之間似乎形成了一場拉鋸戰(zhàn),誰都不肯先讓步。 他吻了不知有多久,見她仍是無動于衷,又氣又懊惱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下。 “你對我一丁點兒感情都沒了?”附在她耳畔,他的聲音中充滿無力。 蘇知夏一字一句地提醒他,“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結(jié)束意味著什么? 新的開始,彼此之間再沒有糾葛。 韓祁燃緩緩把臉埋入她的脖頸,他聞見了一股香水的味道,不再是她以前愛用的那款牛奶沐浴乳的香味。 一切仿佛真的改變了……… 蘇知夏閉眼掙扎片刻,再次抬手去推他,“有人來了,先放開我?!?/br> 韓祁燃沒有動,他舍不得。 這五年來,他沒有一天不想起她,他總是會忍不住去想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交男朋友。 每一次想,都是對自己的凌遲。 路過的人好奇地打量他們一眼,蘇知夏無奈地嘆氣,她在國外待慣了,倒是不覺得有什么好尷尬的,只是韓祁燃這樣會讓她很苦惱。 在回南城以前,她設想過好幾種情況,他可能已經(jīng)有了新歡,把她忘了,或者他氣她那么輕易放棄了他們的感情,不想再搭理她,可她就是沒敢去想他對她還有感情。 “韓祁燃………” 蘇知夏忽然出聲,對他說:“這五年里,我前三年一直都很抑郁,后來好不容易才走出來,我太明白那種深陷泥沼的感覺了,我不想再進去了,你讓我活得輕松點,行嗎?” 橫在他們之間的是一道跨越不了的鴻溝,注定永遠無法改變,為什么還要再重蹈覆轍呢? 韓祁燃聽她這么說完,緩緩挺直了身,他捏下她的臉,“你分明還是喜歡我的?!?/br> “可我不敢喜歡了。” 她話里的每個字都像根針扎進他的心里。 韓祁燃點點頭,驟然轉(zhuǎn)身離去。 — “姐,你還沒請許攸吃飯嗎?” 楚雪盈每天晚上都會問蘇知夏一遍,她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故意不理她。 像許攸那樣玩樂的公子哥,她要落到他手里,不一定會有什么下場。 忍了幾日,她看在她mama的立場上,還是警告了她一句: “許攸很花心的,你別去招惹他。” 楚雪盈見蘇知夏表情那么嚴肅,并不以為然,反而覺得她是怕她攀上許攸后,日子過得太好,會讓她嫉妒。 “姐,我那天怎么聽許攸說她是你前男友的好朋友?你前男友誰?。俊背┯首鞑唤?jīng)意地問。 她知道能和許攸成為好友的人,家世背景肯定也不簡單,她這位大表姐什么時候勾搭上那樣一位大人物了? 許攸這大嘴巴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蘇知夏自然不可能告訴楚雪盈的,回房間了。 楚雪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她那天去她房間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一張照片,是她和一個男生的合影,那想必就是她前男友,也不知她談過幾次戀愛了。 偷偷跑到陽臺上,楚雪盈給許攸打了電話。 “那天很感謝你幫忙,我能請你吃個飯嗎?” 電話接通,她啃著手指頭,緊張兮兮地問。 “你表姐不是已經(jīng)請我吃完飯了嗎?” 聽聞,楚雪盈差點把手指頭咬破皮。 她氣得暗暗咬牙,不甘心地又說:“她請是她請的,不能代表我。” “那好吧,明天晚上我有空,上次那家酒吧見?!?/br> 許攸說完之后就掛了電話。 楚雪盈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就到明天晚上。 — 許攸之所以答應楚雪盈,無非就是看她長得還算漂亮,對他來說,女人就是衣服,穿完就扔,沒什么舍不舍得的,這世上有那么多,干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他很不理解韓祁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