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后她媚香撩人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婚前他做不得主,可婚后那就不一樣了。

    她朱唇微啟,忙以扇掩面,將一張嫣紅的芙蓉面藏在貓兒撲蝶的紗絹下面,“那……咱們飲合巹酒的時候殿下也要替我喝嗎?”

    姑娘這個年紀(jì)剛剛長成,本就該是活潑嬌俏的,她肯這樣說,太子也覺得滿心高興,“這杯我替不得,可是以后圣上要是召咱們宴飲,我是責(zé)無旁貸的?!?/br>
    在太子進來之前,元宵是殿內(nèi)的焦點,等到這個男子進來以后,剛剛還一心和自己玩耍的姑娘就只顧著他去了,它用爪子抓爛了通草蚱蜢,又小跑到了蘇笙身邊,用頭蹭著她的手,希望奪回姑娘的注意力。

    時下并不流行高桌椅,貴族對坐飲茶皆好席地而坐,偶爾才會坐在荃蹄上,或挨在長連床上親熱說話,蘇笙跪坐在席上,騰出一只手來安撫元宵,太子想起她之前的話,伸手朝她討要了這貓,抱在懷中細瞧。

    “阿笙原來是喜歡這樣的貓,還想和它做姐妹。”太子回憶起今年外面的孝敬,“你想養(yǎng)貓也不必等到它懷孕產(chǎn)崽,我那有幾只現(xiàn)成的幼貓,哪日送過來你瞧瞧合不合心意?!?/br>
    “那是因為姑母把元宵當(dāng)成孩子養(yǎng)呢,我可不就是它的姊妹嗎?”

    蘇笙可不想讓太子把貓往錦繡殿帶:“不過姑姑不喜歡放任元宵懷孕,說是貓一年能生三四窩,一個錦繡殿是養(yǎng)不起的,打算等日后在宮中貓舍找一只與它一般血統(tǒng)純正的,只生一窩就夠了?!?/br>
    公貓萬一把元宵弄懷孕了,那是件麻煩事,而送只母貓來和元宵打架也不妙,還不如不養(yǎng)。

    元宵似乎感知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想再弄一只貓來侵略自己的領(lǐng)地,在他懷中掙脫出來,跑到一邊自娛自樂去了。

    蘇笙笑他道:“殿下這么說可就把它得罪了,元宵不喜歡有伴,只愛獨來獨往?!?/br>
    太子知道她寄人籬下,處境為難,便也不勉強她養(yǎng)貓,要是她實在喜歡,以后東宮還有更好的等著她,不必急于一時,“這蝴蝶編的巧妙,是阿笙自己的手藝嗎?”

    愛屋及烏,蝴蝶和蚱蜢早都被元宵禍害的差不多了,難為他還能看出手藝的好歹,蘇笙稱是,“這是民間姑娘喜歡玩的東西,不想還能入殿下的眼?!?/br>
    太子怕她以為自己瞧不上這東西,忙道:“這東西簡樸有趣,我還想央你給我編些,在屋里面掛著也覺風(fēng)雅,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閑。”

    蘇笙雖被姑母拘著做功課,但太子央她做些什么,貴妃樂見其成,也不會管著他們,便應(yīng)承了下來。

    太子坐在錦繡殿里和她說話總覺得拘束,英宗在位時他沒怎么來過錦繡殿,有人聽著他們說話,聊起來也不自在。

    他叫貓奴抱著元宵過來,邀蘇笙與他一起出去透氣,“我來時見御園姹紫嫣紅,彩蝶流連。阿笙今日穿戴得這樣整齊,不出去也可惜了,咱們領(lǐng)了這貓去御花園那邊撲蝶,現(xiàn)在暑熱都退去了,你出來散散心也無妨?!?/br>
    他只要在太陽落山前出宮就成,圣上對他在朝事上要求雖多,旁的地方卻也不曾苛責(zé),只要朝事上應(yīng)對得當(dāng),私下是不怎么約束的。

    蘇笙今日不知道是不是午間偷懶睡多了的緣故,腰間酸得很,但她本來還要聽了姑姑的吩咐往東宮去,現(xiàn)在太子體貼她,自己不用過東宮去,已經(jīng)很不錯了,也是欣然允諾。

    這時節(jié)才讓人覺出些嫁人的好處,殿下與她一樣的青春年少,和她許多想法都是相同的,不會逼著她做功課,也不拿規(guī)矩來束縛人,甚至因為儲君的權(quán)勢而可以盡量叫她過得輕松一些,

    太子環(huán)視殿內(nèi)宮人,除去抱貓的貓奴,只叫了藏珠和碧荷相隨,到了殿門處遇著引他進來的玉櫝,笑著囑咐她告知英宗貴妃一聲。

    “今日孤想與四娘子帶著元宵往御園一游,煩請姑姑稟報娘娘一聲,若是四娘子回來得遲些,還請貴妃莫要掛心?!?/br>
    第8章 雙面   對著他時便惶恐不安,規(guī)矩呆板,……

    太子對貓沒有什么興趣,雖帶了元宵出來,也不過是為了叫蘇笙高興。

    元宵很少出來,剛開始還不太適應(yīng),后來見到蝴蝶蜻蜓之物,也有了捕獵的興趣。畢竟是英宗貴妃的愛寵,太子讓元宵去盡興玩耍,貓奴和碧荷還有幾個跟著太子的內(nèi)侍都留心著,既怕它掉進太液池,也怕這貓突然躍到墻上,沒辦法捉回來。

    “阿笙,我和蘇御史商議過了,等到再過些時日,圣上萬壽節(jié)時會由御史大夫上表奏請圣上,讓禮部籌備向你家行納采禮的事情,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稱呼阿笙的父親為蘇御史,其實是抬舉蘇家了,御史臺設(shè)御史大夫一名,御史中丞兩名,下面還有臺院、殿院、察院,又設(shè)有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和監(jiān)察御史,蘇承弼只不過是殿院的殿中侍御史,從七品下的官職,平日圣上大朝都不能去的人物。

    本來英宗皇帝愛幸蘇貴妃,是想將她的哥哥提拔得高一些,也為貴妃爭光添彩,但秦皇后卻不同意,因此只給了這樣一個沒什么油水的閑官。

    “殿下這話,說的好像我阿耶是正三品的御史大夫一樣,”蘇笙望著外面的景色悵然道:“婚姻大事并非兒戲,須得父母之命,我自己做不得主,自然是要看圣上的意思。”

    太子攜她一道坐在悠然亭里賞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蘇笙身子疲倦,倒沒有品出這其中風(fēng)雅,但是殿下正望著她,這是她的終身大事,又是東宮和阿耶已經(jīng)定下來的,總不能說不好吧。

    東宮是通往太極殿的階梯,而要成為天底下最有權(quán)勢的女子,她也只能嫁給東宮,蘇笙沒有想過像大圣皇后那樣和孝皇帝一起二圣臨朝,也不想學(xué)秦庶人謀朝篡位,只要最后能坐在椒房殿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她就可以只瞧皇帝一人的臉色,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應(yīng)付好些人,學(xué)許多的規(guī)矩禮儀。

    從被許給太子的那一日起,蘇笙就知道自己將來要過的是什么日子。自古姐妹、姑侄乃至母女共侍一夫的后妃不勝枚舉,譬如南北朝時期的劉氏六姑侄、靳氏兩皇后,同處一宮也十分和諧。帝王后宮三千原是常態(tài),皇后若是心窄,便是有再多的好牌也要打壞。

    好歹他們兩個是婚前見過面的,太子對她也有幾分喜愛,不至于婚后疏離冷淡,阿姊生了孩子也只是良娣,越不過她去。她頭上沒有婆母,連日常問安的規(guī)矩都不用立,比起多數(shù)女子已經(jīng)舒心百倍了。

    莫說是天子,就是平常人家今年多收了幾成莊稼,還會謀劃著再納一房妾,尋常人家的郎君待她也未必就比身居高位的太子強些。

    管后院的妾室是管,管理六宮內(nèi)廷也是管,正妻本就有管教庶子的責(zé)任,她嫁誰也是一樣的,與其嘆息阿姊生下了長子,還不如把心放寬些,留著與殿下的情分,日后管教妾室也有幾分信心。

    “泰山也是有幾分才學(xué)的,現(xiàn)在是七品,以后就是坐到正三品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阿笙何必妄自菲????/br>
    太子瞧她坐在石凳上蹙眉,輕聲安撫她道:“英宗貴妃是因為開罪皇后才使令尊不得高位,來日阿笙成了我的妻子,說不得還要加封蘇家國公爵位呢?!?/br>
    歷代帝王對皇后母族都有加恩,并非他一人主意。高.祖的發(fā)妻早亡,又值國家百廢待興,因此除追贈皇后位外,給后族的賞賜其實算不得多。文皇帝敕封溫家世襲英國公,皇后之母賜鄭國夫人號,賞地千畝,后來又拜皇后之弟為司空,孝皇帝除了晉了江家的國公爵位,還給皇后的十余位堂兄弟封官,幾位姊妹賜封國夫人,連大圣皇后本人都覺得太過了些,勸諫皇帝不要過分封賞。

    太子妃固然不如皇后能得到的賞賜那樣多,但是蘇父的官位確實該提一提。

    國家公器雖不可輕動,但君主也有饋贈給自己心愛女子的權(quán)力。門第低了可以提,文皇帝還曾經(jīng)為了打亂士族壟斷而修訂氏族志,出于對皇后的私愛,將溫氏列在了除皇族之外的第一等人家。

    現(xiàn)在除了那有名的幾家,姓氏高低取決于官位,只要蘇承弼升遷,蘇笙的出身也就一樣提高,他作為儲君也有相應(yīng)的尊榮權(quán)勢,總不能叫阿笙為了蘇氏的門第發(fā)愁。

    “殿下說什么呢!”

    蘇笙聽他說晉封國公時就明白他說的那得是他繼位之后的事情,拿團扇輕點,止住這個危險的話題:“殿下,咱們須得提防隔墻有耳,這樣的話您不要在宮中說。”

    附近都是東宮與錦繡殿的人,哪里值得她這樣小心,但太子仍是從善如流:“好,我不說了。”

    “阿笙不許我說這個,那說些別的也成,等到詔書下來,阿笙是不是也該改口喚我三郎了?”

    她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轉(zhuǎn)頭用團扇遮掩住自己面上的紅意,她從還是個孩童的時候就入了宮闈,幾乎沒有見識過除太子以外的男人,姑姑教她如何盡心侍奉夫君,但真的落到實處,太子讓她換了敬稱,又難免有些難為情.。

    太子將那團扇撥開,故意逗弄著她,“阿笙,這個可以說嗎?”

    蘇笙有些羞赧,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輕聲問他道:“殿下,蘇良娣也這樣喚過您嗎?”

    太子怔了一下,旋即明白她是有些吃醋,不覺莞爾,“她是知道分寸的,嫡庶有別,良娣不敢,也不能逾越她的本分。”

    他是庶出子,對嫡庶之苦感知深切,如今到了自己的身上,卻也更重視正妻嫡子,“這樣阿笙放心了嗎?”

    無論蘇笙對他的感情如何,他這樣說確實叫人心里舒服多了,也不枉費她停藥的事情,“口說無憑,那也得等殿下真的請下了圣旨,我才能改口呢!”

    他也不惱,只是瞧著遠處的元宵在撲蝴蝶,貓要是金貴起來,看著它的人比嬪妃出行儀仗的人還要多,“阿笙很喜歡它嗎?”

    深宮寂寞,后宮女子常常會養(yǎng)些愛寵,無非就是貓狗鸚鵡、畫眉一類的,蘇笙出來了有一會兒,面上倦意漸顯。見到元宵高興,自己也會高興,這應(yīng)該也稱得上是喜歡,“元宵可愛柔順,我當(dāng)然喜歡?!?/br>
    錦繡殿中與她年齡相仿的侍女不是沒有,但身份規(guī)矩帶來的束縛,使她也沒有幾個可以交談的人,而元宵則沒有人的思想,整日無憂無慮,喜歡誰才叫人來順?biāo)拿藶槿f物靈長,但她有時候也會向往做元宵這樣的貓。

    “那以后我就在東宮置一間貓舍,給阿笙養(yǎng)許許多多的貓,阿笙會高興嗎?”

    太子站起來自己斟了一杯茶,借著袍袖的遮掩與她悄聲道,“我知道你在錦繡殿不大容易,父親在位時貴妃便有些驕縱跋扈,你同她住在一處也不自在,阿笙平日得多敬著她些,不要忤逆她的意思,等以后你到我身邊,就無需再理會她了?!?/br>
    蘇家將女兒獻給皇室,又不是出自一片拳拳忠君之心,蘇良娣說家里庶出的姑娘被調(diào).教后再與權(quán)貴結(jié)親,族中的嫡女或許還好一些,像是貴妃那樣被花鳥使相中,入宮做父親的嬪妃,蘇承弼與元配妻室所生的那個女兒也被她引薦給父親。

    貴妃得寵后,蘇家從最開始的商人,變成了低品官員,然后一步登天,做了東宮的岳丈,日后或許還能做國公,權(quán)勢熏天。成為外戚,是臣子晉升的終南捷徑,但也是富貴險中求,只是蘇家連續(xù)幾次都賭對了棋,還沒有輸過。

    阿笙的身上有一種可愛的笨拙,青澀和嫵媚同時展現(xiàn)在她的身上也不會顯得矛盾,叫他沒有辦法把她同那些傳聞中的揚州瘦馬混為一談,她雖然總是笑著,但眼眸中總有一層揮之不去的愁霧,他每每望著這雙美麗的眼睛,總想著有朝一日,叫她做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不用去管別人的想法。

    然而在沒有坐上那個位子前,他們須得小心謹(jǐn)慎地生活在這個內(nèi)廷,按照別人的標(biāo)準(zhǔn)做完美無缺的儲君儲妃。

    “殿下如此待我,阿笙不知道要如何報答才好?!碧K笙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她面前的這個少年郎向她許諾了權(quán)勢地位,母族的恩榮,她應(yīng)該學(xué)會知足的。

    絕對的權(quán)力可以使帝王擁有數(shù)不盡的女人,在沒有任何外力制約下要求夫君的獨愛是自取其辱,高.祖一生有許多皇子,除了文皇帝與順圣皇后,也只有荊王是娶了一位南氏王妃,其余或多或少都有妾室,而英宗皇帝余下的成年庶子中也只有東宮的妻妾最少,幾個外放出去的皇子自知繼位無望,較著勁地紙醉金迷。

    她想品嘗到權(quán)勢的甜美,就得接受隨之而來的辛酸苦辣。

    “阿笙要是真想報答我,你就多笑一笑?!?/br>
    太子欣賞著美人的手足無措,他俯視著蘇笙,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撫摸她的頭發(fā),“我聽英宗貴妃說起你的幾個兄弟,過幾日我想著奏請阿耶,將他們作為太子屬官,阿笙將來要是想和家里說話會方便一些?!?/br>
    他不是不想提拔與阿笙一母同胞的兄弟,奈何蘇夫人就沒有生養(yǎng)過郎君,只得她這么一個寶貝,要是想抬高蘇氏的門楣也只能提拔蘇承弼元配與庶出的幾個兒子。

    蘇笙不曾想阿耶和姑母如此心急,新婦還沒有進東宮,就已經(jīng)想著安排官員到東宮,男女七歲不同席,她記事之后與那幾個異母兄弟幾乎沒什么接觸,因此太子這份好心,她注定要辜負(fù)了。

    “我知道殿下提拔他們是為了我好,但若是要說話就不必了。”

    她起身與太子相對而立,面上浮現(xiàn)出一點笑意,“我在宮中,不能與外男多通消息,進宮這么些年我也只知道盯著錦繡殿眼前的一點地方,姑姑說要我寫家書,我都不知道能寫什么。”

    亭外的景色如畫,而亭中的少年男女也融入了這片秀麗靜謐的臨水亭閣,成為別人眼中的風(fēng)景。

    “殿下與蘇家的娘子可真是一雙璧人啊?!?/br>
    中書令正躬身與皇帝說起今年各地奏報上來的吉兆祥瑞,忽然抬頭見遠處那抹淡黃色的襕袍,心中大驚,轉(zhuǎn)瞬又平靜了下來,東宮應(yīng)該沒有膽量調(diào)戲?qū)儆诨实鄣膬?nèi)宮女子,要是與女子相會也只能是與那個傳聞中的蘇氏在一起。

    所幸麟趾樓與悠然亭隔得遠些,圣上應(yīng)該看不清這女子的面容,就算這姑娘不是蘇家的女兒,她現(xiàn)在也可以是。倘若是哪個宮中的美人,被圣上撞見東宮與內(nèi)闈女子廝混,這還了得。

    圣上原本是站在麟趾樓的窗邊聽他說話,早就注意到了亭中人的一舉一動,只消瞧見那人的大致輪廓,也知道這姑娘是誰。

    他之前奇怪英宗貴妃這般嬌媚的女子為何養(yǎng)出來的姑娘會是塊木頭,虧太子也受得住,可原來這人無趣木訥也是分情況的,對著他時便惶恐不安,規(guī)矩呆板,與太子在一處時言笑晏晏,輕松自在得很。

    “鄭公,朕比起太子,要更駭人些嗎?”

    圣上突然問了這樣一句,中書令還當(dāng)是自己剛剛的震驚被皇帝瞧了去,倒沒有聯(lián)想到什么,“圣人雖然仁和,但天子九五至尊,自然不怒而威。而殿下畢竟年輕活潑些,不及陛下沉靜自持。”

    他是天下人的君父,年長這姑娘好些,又沒怎么與她相處過,當(dāng)然不如太子這樣的少年郎討姑娘的喜歡。

    所以說酒不是什么好東西,她對自己本沒什么意思,卻又酒后失德亂性,無意間撞上了自己,偏她現(xiàn)在將前事忘得干凈,什么都不記得了,自己遇見了卻有些不自在。

    “元韶,你一會兒親自送鄭公歸府。出去的時候吩咐儀仗過來,朕今日往太極殿去用膳。”

    圣上負(fù)手而立,見清風(fēng)過處,亭中女子的衣帶飛舞,有飛燕臨風(fēng),飄飄欲去之感,“既然太子這個時辰還沒有出宮,便和蘇氏一同與朕用膳吧。”

    宮中最不缺少的就是佳肴珍饈,他也不曾克扣過錦繡殿的用度,也不知道她這么能吃的人,怎么會這樣瘦。

    內(nèi)侍監(jiān)親送自己出宮,這是圣上的恩典,不過中書令也替太子捏了一把汗,圣上這樣做,必然是要見到那女子真容,萬一真是太極宮中的其他女子,也不知道圣上是否會一笑了之。

    晚風(fēng)悠悠,調(diào)皮地掀起了少女的衣裙,蘇笙覺得今日的御園景色似乎也比往日美上許多。太子命人為東宮大婚請旨行納采禮,也就意味著最遲明年自己就能從錦繡殿搬出來,到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重新生活,成為那座青宮的主人……甚至可以說是天下中最具權(quán)勢的女子。

    她瞧著金烏西墜,想勸太子早回,忽然一陣頭暈,像是被誰冷不防砸了一下似的,頭痛之余還有些想要作嘔的先兆。

    但是在東宮面前,蘇笙不好失態(tài),低頭去飲內(nèi)侍送來的薄荷茶提神消暑,壓制那種惡心的感覺。

    “阿笙,你今日是有些不舒服嗎,是不是熱到了?”太子瞧她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當(dāng)她是中了暑氣,叫人去取了一壺止熱消暑的綠豆湯過來,溫存地遞到她手邊。

    內(nèi)侍從膳房拿來了用井水湃過的綠豆湯飲,仍退到離悠然亭稍遠的游廊中去,遠遠地候著兩位貴人的吩咐,太子與未來的正妃敘話,不會喜歡他們過來打擾。

    蘇笙稱謝,勉強為自己斟了一杯飲下,太子說的也沒錯,她最近是有些中暑的癥狀,午后最熱的時候常常心煩意亂,原本她的肌膚冬暖夏涼,夏日并無半分汗意,日子逍遙自在得很,但近來斷了那藥,卻常常會感覺到暑熱內(nèi)侵,懶懶地不愛動彈,但今天又嚴(yán)重了一些,身上酸疼,手心也冒了冷汗,還頭痛得厲害,吃不下什么東西。

    多虧圣上那日做了守禮的柳下惠,否則她肯定要懷疑自己這癥狀是不是已經(jīng)珠胎暗結(jié)。

    她這樣想著,忽然聽見御園外有儀仗傳來的聲響,這時候應(yīng)該是皇帝在集賢殿結(jié)束了經(jīng)筵,往太極殿去用膳,聽見宮車行過的聲音也屬正常。

    “殿下不用憂心,您回東宮才是要緊。”蘇笙努力壓住胃里那陣不適的翻涌,但卻是更加頭暈眼花,“今天熱的厲害,我午后還喝了幾碗梅子湯解暑,可能是兩物相沖,現(xiàn)在才覺出不適?!?/br>
    他在圣上那里復(fù)命過后卻沒有及時出宮,又不是親生的父子,難?;实鄄粫嘈?。

    太子也有些歉疚,他覺得外面的熱意尚可忍耐,但姑娘家或許有些受不住,“我不知阿笙怯熱至此,修竹,去太醫(yī)院請吳太醫(yī)過來,他從前是給良娣瞧過病的,尤擅女科,我用轎送你回去,讓太醫(yī)直接去錦繡殿候著。”

    阿耶胸襟開闊,待他也還不錯,并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他又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沒必要遮遮掩掩。

    她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乘坐代步車轎,但是太子可以在宮中乘轎,只是他尋常不用罷了。

    藏珠和碧荷聽到太子忽然要傳太醫(yī),知道是娘子身上不爽利,也沒有心情再一左一右地夾著元宵給它當(dāng)護法,讓貓奴拿了項圈給元宵戴好,急忙過來攙扶著自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