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陸戰(zhàn)平手里的煙霎時掉落到地上,他立馬站起來,三兩步就跨到醫(yī)生面前,沙啞著聲音說: “我…….我是……” 醫(yī)生打量了他一會,說:“病人情況不太好,頭部和身體多處有傷,要做好心理準備?!?/br> 陸戰(zhàn)平的臉有些扭曲了,他不可自制地顫抖著聲音問:“什…..什么心理準備?什么叫做好心理準備,我要做好什么心理準備?!” 他的聲音越來越嘶啞,越來越高昂,表情也越來越扭曲,他就像個即將進入極度絕望和癲狂的人一般,在短短幾秒時間里已經?臨失控的境界,羅毅宣一看情況不對,正想上前制止陸戰(zhàn)平時,陸戰(zhàn)平已經爆發(fā)了。 “你他媽的再說一次!什么叫做好心理準備?!你什么意思啊,這么大的醫(yī)院養(yǎng)了你們是干什么的!連個人都救不了你怎么不去死!你他媽的有膽子再跟我說一遍!” 陸戰(zhàn)平揪著醫(yī)生的衣領子怒吼,他暴怒的樣子極為可怕恐怖,像午夜奪命的羅剎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把人撕的粉碎,醫(yī)生的臉在瞬間就白了,倒回來換他戰(zhàn)栗不止,抖著聲音說:“你你你,你想干嘛?這這這誰啊,快快來人把他給拉開!” 羅毅宣和黎進一齊上去又是拖又是拉的硬把陸戰(zhàn)平給拽開來,黎進說:“大哥,你別這樣,這是醫(yī)院,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陸哥你先休息會,我去問問醫(yī)生,人家說不定不是這個意思?!?/br> 羅毅宣剛說完,陸戰(zhàn)平兇狠的目光轉移到他身上,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厲聲問:“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你說說,他剛才那話是說什么呢,他說林少怎么了?” “沒,沒什么啊,是吧?”羅毅宣丟了個眼色給驚魂未定的醫(yī)生,這倒霉催的醫(yī)生才剛從死門里逃回來,還傻愣愣地不識眼色,捂著自己脖子嘴硬道:“就是叫你們家屬做好后事的心理準備,他一身的重傷,能不能救活誰知道呢,我也是實話實說,你打我干什么?” 他一說完,現(xiàn)在就連黎進都想揍他一頓了,這沒眼色的蠢家伙活該被暴君毆死。 陸戰(zhàn)平本來還消停下去的怒氣這會全沖了上來,他猛地推開阻攔自己的羅毅宣,沖上去朝著傻逼醫(yī)生揮起拳頭,傻逼醫(yī)生立馬閉上眼,只聽耳邊震耳欲聾般的一聲爆響,睜開眼時,就看見陸戰(zhàn)平怒發(fā)沖冠的臉,一條壯實的胳膊直直橫在自己耳朵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一側目,耳朵邊的墻都裂了一大塊,幾塊碎片正搖搖欲墜地往下掉。 陸戰(zhàn)平咬牙切齒地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從嘴里蹦出來,“你聽好了,要是他活不了,你們手術室里的人我一個一個弄死!” 醫(yī)生的臉色完全白得跟身后的墻一樣,哆哆嗦嗦地說不出半個字,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又開了,一位年紀較大的主治醫(yī)生模樣的人走出來,責怪地看他們一眼,“這是手術室,誰讓你們在這大聲喧嘩的!還有,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一會推回病房,你們家屬快點做好準備?!?/br> 這些話完全扭轉了局勢,陸戰(zhàn)平惡魔般的臉在瞬時又奇跡般復原了,他扯動著嘴角,想笑又因為之前太過僵硬而堪堪地牽動,最后硬是擠出個怪異的笑容,忙不迭地連聲說:“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準備,我可以看看他嗎?” “一會出來就能看了,你急什么?!敝髦吾t(yī)生扔下句話就進了手術室。 陸戰(zhàn)平還停留在巨大的喜悅中,他手足無措地原地踱了幾步,興奮與激動的表情輪換交織在他臉上,雙手用力地搓了幾遍疲倦的臉,嘴里不停地喃喃:“好了好了,終于好了,他沒事,他已經沒事了?!?/br> 黎進看他這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最后還是羅毅宣說了一句:“大哥,我們該通知林家了吧。” 幾天的住院日子里,陸戰(zhàn)平徹底把自己淪為林家人的高級保姆,他自己也有傷,經不住老三老四的勸進了醫(yī)院,他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進來了那就是死也得跟自家心肝兒住一塊,陸戰(zhàn)平一擲千金,硬是向院方包下了一間最大的豪華病房,房里并排放著兩張床,林萌是大床,他將就著一張醫(yī)用鐵架床,用陸戰(zhàn)平的話來說:我進來就是當陪護的,睡那么好干什么? 陸陪護每天兢兢業(yè)業(yè)地守著他的護主,林家不缺請看護的錢,相反,林萌出事后,院方雖然當時不知道林萌的背景,但事后很快就明白了,林英明要求低調不聲張,院長只能偷偷給林萌請最好的醫(yī)生和看護,當然,這些事都是陸戰(zhàn)平吵了一晚上,已經換了病房后才知道的。 手術算是相當成功,林萌危險期一過,各路人馬都當他神仙似的供起來,尤其是陸戰(zhàn)平,直接住進了林萌的病房,每天掛著點滴瓶還不忘給林萌削水果,倒水,揉胳膊揉腿,看護做的事基本全讓他一個病人給包了,搞得林家請的看護大媽經常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干什么,剛端來的粥就被 陸戰(zhàn)平奪去,剛想上前扶一把林公子,陸戰(zhàn)平就搶先橫上去,義不容辭地道:“別動別動,讓我來。” 這下子連林英明都覺得對不住陸戰(zhàn)平了,沈潔一個勁地在他耳邊念:“你看看人家老杜家的二兒子,這品性,這覺悟,唉,咱家小萌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搭上這樣一個好人啊?!?/br> 好人陸戰(zhàn)平不但兩次舍身救了林萌,還主動兼任起特級看護的義務,有他在,林萌身邊再多的人都是擺設,沒幾天,看護大媽就被陸戰(zhàn)平給請走了。 “有我在,還花那個錢干什么?”陸戰(zhàn)平邊削著蘋果邊笑瞇瞇地說。 沈潔被陸戰(zhàn)平的好人品質完全震憾住了,要不是礙于自己瑞誠集團總裁夫人的身份,她還真想好好給陸戰(zhàn)平行個大禮。 “我替我家小萌真是謝謝你了,小萌啊,你病好后可得好好謝謝人家,人家小陸救了你兩次,說是你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了,你得記住小陸的大恩大德?!?/br> 陸戰(zhàn)平瞇瞇笑著望向病床上的美人兒,手術過后在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下,林萌恢復的很快,氣色也好了許多,他半躺坐在病床上,聽沈潔說完后,目光移向陸戰(zhàn)平,一對漆黑如墨的眼眸定定地望了他幾秒,嘴唇動了動,輕聲道:“我會記住他的好?!?/br> 陸戰(zhàn)平的那顆心啊,百感交集,歡欣鼓舞地都快蹦出來了,他從來沒有聽過林萌這樣輕聲細語的說話,那種感覺真是讓甜到心里深處去了,陸戰(zhàn)平特別受用的呵呵大笑兩聲,手揮了揮,“沒事沒事,咱倆誰跟誰啊,別跟我客氣啊。” 林萌垂下眼睫,輕輕地說:“我是真的謝謝你。” 美人含羞俏如花,不是溫柔恰是溫柔。 陸戰(zhàn)平心花怒發(fā),笑得眉眼彎彎,他特別喜歡看林萌這個樣子,褪去高貴驕傲外殼的林公子其實是個通情達理如書生般婉約的人兒,陸戰(zhàn)平沒看錯他,現(xiàn)在的林萌才是真正的林萌,從前那些嫌惡、逃避、冷淡和輕薄都是他有意刻畫出來的外表,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導致林萌有這樣的性情,但陸戰(zhàn)平卻相信自己能改變他。 陸戰(zhàn)平有點癡癡地望著林萌,如果一直能這樣溫柔該有多好,如果早些時候能對自己這般真摯該有多好。 不過現(xiàn)在還來得及,陸戰(zhàn)平慶幸自己終于得到了林萌的認可,盡管這種認可是他差點丟了性命換來的,但一切都值得,有些人值得你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沈潔一個勁的感謝,一口一個小陸長小陸短,完全就把陸戰(zhàn)平當成自家人看,等沈潔走后,陸戰(zhàn)平就捧著盤子,用牙簽叉著水果一小塊一小塊地遞給林萌,“多吃點,你看你住院又瘦了,本來就瘦,這下子瘦得肩膀都沒rou了,幸虧你沒出去,最近外頭刮臺風,你這樣的別一陣風給吹跑了?!?/br> 林萌聽了忍俊不禁,“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br> 一見他笑了,陸戰(zhàn)平可來了勁,正著臉色道:“你還不信啊,不信我給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看這,再看這,還有一點rou嗎?”他說著自然就去拉開林萌的病號服,林萌太瘦,病號服穿在身上也是空蕩蕩的,陸戰(zhàn)平隨便一拉就露出他半邊肩膀,果然是瘦削的厲害,可皮膚依然白皙光潔,順著半邊肩膀的輪廓,陸戰(zhàn)平的眼睛很快就順理成章地看進了林公子的胸膛里。 林萌只穿著一身病號服,里頭空空的什么也沒穿,陸戰(zhàn)平一眼就望見他胸前若隱若現(xiàn)的兩點紅果,顏色是淡淡的紅,因為生病的緣故比之前看到的要白一些,但一點都不影響陸戰(zhàn)平的視覺效果和生理反應。 陸某人開始饑渴般的自我意yin,如果能舔一舔,用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一咬,就像以前一樣放在嘴里含上好一會,那兩顆淺紅的果子肯定會如同花兒般鮮艷欲滴,混合著唾液的光澤可愛的微微凸起,顫巍巍地挺==立,然后林萌就會發(fā)出壓抑的呻叫聲,胸膛急促地起伏,忍耐與渴望交織,光潔白皙的身體不停地戰(zhàn)栗,兩腿間會滴下透明的液體,臀部緊緊貼著自己的大腿根緩緩地摩挲,接下來……. 陸戰(zhàn)平咽了咽干澀的喉嚨,他的眼睛就跟釘在上面似的,一動不動。 “你干嘛呢,別鬧了,我知道自己瘦?!绷置葲]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伸手把衣服給整好,可陸戰(zhàn)平的那點小心思給激出來了就沒那么容易回去。 “林少,你說你這傷能不能靠那啥治愈???”陸戰(zhàn)平臉皮厚厚地笑著問。 “什么?”林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陸某人微咳兩聲,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個,你身上的毒不是可以靠我來解嗎,那身體經脈都相通的,毒都能那樣解,這身上的傷不是也可以那啥…….”他小心冀冀地看林萌一眼,發(fā)現(xiàn)林公子的臉色微微變了,立馬又改口:“哎,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你別當真,我這不是在跟你做個分析嘛?!?/br> 林萌這才收回慍怒的神情,淡淡地說:“沒什么可分析的,又不是學術報告?!?/br> 陸戰(zhàn)平呵呵笑了兩聲,“是啊是啊,我就是好奇問問?!?/br> 其實陸戰(zhàn)平也知道自己這時候不該想這些不靠譜的事,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視線從林萌敞開的衣領里收回來,垂頭咽了咽喉嚨,把心里那股燥熱給硬憋回去,“那個,我喂你喝湯,你媽剛拿來的湯得趁熱喝了,不然冷了可不好?!?/br> 他轉身去取了保溫瓶,小心地倒出湯水,再舀了點雞rou,把碗捧在掌心里吹涼了,準備喂林萌喝,這幾天都是陸戰(zhàn)平干這事,從林萌可以進食開始,陸戰(zhàn)平就守在他身邊,喂吃喂喝,上廁所都背著進去,林萌面子薄,見他站在廁所里就臉紅的讓他出去,陸戰(zhàn)平還寡不知恥地開玩笑: “你怕什么啊,該看的不都看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