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不再見你,呵呵,這種話見鬼去吧。 越野車??吭谝患医鸨梯x煌的珠寶店前,林萌隔著車窗望了會,回頭不悅地問陸戰(zhàn)平,“你帶我來這干什么?” 陸戰(zhàn)平熄了火,伸手拍拍他的臉頰,“下車吧,下了車你就知道了?!?/br> 店鋪是家百年珠寶老店,在國內都小有名氣,每天來店里選珠寶的人很多都是國內外的富商名流。 陸戰(zhàn)平在濱海城不算人尖里的大款,再加上人經常不在濱海城,前臺小姐并不知曉他的來頭,說是看珠寶,就隨便領著到了普通商柜前。 “我沒興趣陪你看這些?!绷置绒D身想走,被陸戰(zhàn)平一手拽住,陸戰(zhàn)平沒有看他,而是沖著漂亮的小姐說:“這一柜子的破玩意就不必拿出來獻丑了,帶我上樓去,我要最好的貨?!?/br> 他笑意殷殷,說出來的話和語調卻是森森然,前臺小姐打量了近一米九的男人,面容端正硬朗,如果不是眼中的冷凜,可以稱得上的是英俊,不過…….瞧了瞧被拽住的另一個男人,那手咋抓的那么死緊呢,連手臂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好似在抓著什么囚犯似的。 前臺小姐不知道陸戰(zhàn)平來頭,但沖著他這股嚇人的氣勢還是把他倆領進了樓上貴賓室。 “隨便挑挑,喜歡哪個拿哪個?!?/br> 林萌掃了一圈房間里的珠寶玉飾,一時間不明白陸戰(zhàn)平想干什么,回頭看那男人竟安然坐在沙發(fā)上,翹著長腿,支著下巴悠閑又深情地望著自己,林萌不悅地扭過臉,“我不需要這些?!?/br> 陸戰(zhàn)平笑了一下,沖柜臺小姐抬了抬下巴,“把你們這最好的對戒拿出來給這位先生瞧瞧?!?/br> 柜臺小姐被他笑里藏刀的臉色給震住了,,她見過的客人不少,一個目光神色都差不多明白是個什么人,剛剛進來時沒看清男人的臉色,現(xiàn)在打量了一圈了陸戰(zhàn)平,便知道這四分戾氣的男人怕是不一般,于是便點了點頭,匆匆走出去叫人過來幫忙,不一會,林萌面前就堆了兩柜臺的對戒。 件件光華閃耀,亮得人目不暇接,柜臺小姐算是看出這兩人的蹊蹺,立馬堆起笑臉一一推薦,對著林萌不停地說這是白金的,鑲著非洲名鉆,那是翡翠的,珠玉世間難尋。 林萌對著這滿柜臺的對戒抿緊了唇,一言不發(fā)。 “選選,看哪個好看就拿哪個?!标憫?zhàn)平笑著說。 林萌淡淡地回道:“我說了我不需要,陸先生,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里?如果只是為了給我挑戒指,那么真抱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真的不需要。” 他說完轉身就往外走,陸戰(zhàn)平長腿一伸兩步就攔住了他,垂著眼對他笑,“你看你看,又這付模樣了吧,我今天就想讓你高興高興,我們倆認識這么久了,我也喜歡你這么長時間,送個小禮物總是應該的吧,別跟我客氣,愛啥就挑啥,也別替我省錢,我比你想像的要富有?!?/br> 陸戰(zhàn)平已經盡量在放低語氣,不讓自己心底的暴怒顯現(xiàn)出來,他說完后,目光一直緊盯著林萌,臉上看不出喜怒,心里卻是懸著塊大石,就等著看林萌的態(tài)度。 焦慮不安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只有陸戰(zhàn)平自己明白,他有多擔心這個人離開后不再見面,林萌就像是盛開的罌粟花,漂亮妖媚,處處招惹人,誘惑人,他已食用過了,所以他中了毒,龔杰說沒有解藥的交合是無用的,那么按道理他應該是林萌的解藥,可為什么現(xiàn)在反倒林萌像是他的解藥? 他太想要這個人,像缺氧的魚兒需要那丁點空氣,想要的不得了,盡管他們上過床也緊密相連,可仍然不能將林萌掌控住,陸戰(zhàn)平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不論多急多恨,都不能打消他的占有欲。 抓不到手心里,天天見不著也抱不到懷里,不能想像這種失落有多難受,如果有一天林萌徹底離開,一定會讓自己發(fā)瘋吧。 龔杰的話不知道可不可信,但陸戰(zhàn)平寧愿信自己是林萌的唯一解藥,世間唯一的他和他。 陸戰(zhàn)平明白現(xiàn)在的自己還不能圈住林萌,那么得在林萌身上留下點什么,他知道貴公子的品性,盡管不缺錢,但憑受過的教育也不會把別人送的貴重禮物扔掉。 或者這是種自我安慰吧,安慰自己起碼已經送了一樣禮物給林萌,而戒指則是最好的情感見證,所以他得選一個給他。 林萌一慣地淡薄,不愿對著陸戰(zhàn)平的臉,移開目光,說:“我真不需要,你讓開,我要回家。” “挑個禮物再走嘛,急什么呢,我都不著急?!标憫?zhàn)平臉上掛著笑,可神色里卻多了幾分狠氣, 他唇角彎了彎,也不管林萌什么想法,拉著他的手就回身走向柜臺,敲了敲玻璃桌面,“給我拿中間那對出來?!?/br> 白金鉆戒閃亮奪目,是店里上等貨色,自然價錢也不菲,柜臺小姐眼睛亮了亮,笑逐顏開地介紹:“先生真有眼光,這對戒是昨天剛進的新款,全城只得一對,很難得噢?!?/br> 陸戰(zhàn)平也不等她介紹完,拉著林萌的手就往里套,林萌還沒反應過來,想抽開手已經來不及,陸戰(zhàn)平看著白皙手上的亮鉆男戒,笑瞇瞇地說:“好看,就要這對了。” 付款這會時間里,陸戰(zhàn)平一直拽著林萌的手,他臉上自始自終掛著溫和的笑,可林萌卻知道這男人正使著全身暗勁扣緊自己手不放。 “寶貝,這下子我們可是一對了?!弊叱鲑F賓室,陸戰(zhàn)平也戴上戒指,舉著自己的手和林萌的手一對比,心滿意足地自言自語:“瞧瞧,果真是合適的不得了?!?/br> 林萌看了他一眼,只哼了一聲就把手抽回來,他伸手想擰下戒指,陸戰(zhàn)平又是大手一握,低低地笑道:“別這樣,剛送的東西怎么能扔掉呢,我花了上萬元呢,林公子不是這么浪費的人吧。” 林萌停頓了一下動作,只猶豫片刻還是動手去擰戒指,卻發(fā)現(xiàn)戒指已經緊的無法拆下,他神色一凜,慍怒地問:“你究竟玩什么花樣?” “唉呀呀,我哪能玩什么花樣,這說明這戒指太合適你了啊,你看我眼光多準,帶上了就摘不下來,真他媽的合適啊?!标憫?zhàn)平笑得有點無恥,他摸了林萌一晚上的手指頭,哪根手指粗細都清楚得不得了,刻意讓柜臺小姐往小尺寸里打,套了個死緊,看這公子哥還怎么摘! 林萌真是拿這人沒辦法了,擰了半天都摘不下來,只得瞪他一眼冷哼道:“無賴!” 這兩個字陸戰(zhàn)平聽了特舒服,怎么聽怎么像是情人間的撒嬌嗔怪,他喜歡林萌這樣罵他,只要林萌肯跟自己說話而不是玩失蹤,無論說什么陸戰(zhàn)平都愛聽。 陸戰(zhàn)平不介意地攬著他的肩膀往外走,順勢貼近他耳際說:“你罵我什么都行,只要別消失,別偷人,我什么都無所謂?!?/br> 偷人兩個字讓林萌神色不自然了,那晚雨巷里的一幕又回憶起來,他從不是個隨便的人,可發(fā)起毒來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現(xiàn)在被陸戰(zhàn)平一說心里頓時有些惱怒。 “受不了我可以走開,我沒讓你纏著我?!绷置饶樕料聛?,推開他走快了幾步,陸戰(zhàn)平笑了笑,追上去又攬上他肩膀,這回鉗得更緊,幾乎是咬著他的耳垂說話:“別給我臉色看,我是很喜歡你,可別挑戰(zhàn)我極限,要不然我不給你解毒,你咋辦?” 林萌變了變臉色,沉默了會才冷冷地道:“別用你家牛皮醫(yī)生的話來嚇唬我,你是不是我解藥誰說了也不算,我自己才說了算!” 說著,手指迅捷地扣住陸戰(zhàn)平的手掌,陸戰(zhàn)平反應特快,立馬縮回手甩了甩,“哎哎,你別走啊,我送你回家,你家離這遠著呢。” 快到門口時,林萌一個豁然轉身,狠狠地瞪著陸戰(zhàn)平,“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陸戰(zhàn)平,你再纏著我我就跟你拼了!” 這句話已是林萌的極限,他不想再見到這個男人,什么解不解藥,他根本不在乎,龔醫(yī)生的話誰知真假,不過是幫著陸戰(zhàn)平來唬騙自己的混蛋!一群的無恥之徒! 才拉開門,從外頭就進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正正好打了個照面,林萌瞬時頓住了腳步。 這兩人竟是杜云飛和剛剛出院不久的周雪詩。 周雪詩剛從醫(yī)院出來就急急打電話給杜云飛撒嬌,綁架案讓她在醫(yī)院里住了近半個月,全身都酸痛,就是查不出原因,藥吃了一大堆,針水也掛了兩周后才漸漸緩住酸痛,可她腦子一片空白,誰一問她那晚的事,她就頭疼,周雪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對那晚的事總是想不起來,一去想就腦袋疼。 出院的時候,她急不可待的拔杜云飛電話,又是撒嬌又是扮可憐的讓杜云飛親自帶接她,杜云飛想著兩家畢竟是商界聯(lián)盟,以后在業(yè)務還得多多往來,于是就應了周雪詩,沒想到這多事嬌嬌女居然半路硬拉著他來這家珠寶店,說是受了驚中了邪風得買點玉飾好好壓驚。 不料才進門就看見了林萌,四目相對,杜云飛立即松開周雪詩的手,怔怔地站在原地,“小萌,你怎么在這?” 雨夜大街上狠狠的一耳光和一拳頭非但沒有打醒杜云飛,反而讓杜云飛對林萌更為牽腸掛肚,他捂著被打痛的臉,一再回味那個媚惑的美人和那個吻,唇瓣似乎還殘留著那夜的香甜和纏綣,本想馬上打電話給林萌,但打進林英明家卻被告之林萌在朋友家留宿,杜云飛打手機又是關機,焦慮的一晚沒睡,一整天都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