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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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白安排了那么多埋伏的人,喂了那頭餓狼一餐飽的……飽就飽吧,吃飽了身子才軟,打起來也才更肥! 不同于赤峰城內(nèi)的凄風(fēng)苦雨,韃靼大營內(nèi),大汗幾乎是眉開眼笑,就差將容恨水抱起來親一口。 大夏豐饒,運糧車也是極為扎實,這本來就是運給赤峰城的軍糧,就算慣例的混了些沙子之類的充數(shù),可卻也足夠韃靼吃上許久了。 這一趟車的收獲幾乎快要趕上他們大半個冬天的劫掠所得,有力的反擊了那些來自于內(nèi)部的不和諧聲音。 “先生果然神機(jī)妙算?!贝蠛挂桓那靶┤兆拥牟豢蜌?,“這次可是徹徹底底的給本汗長了次大臉!” 草原兒女本來就是有一說一,哪怕大汗跟著學(xué)了不少漢人習(xí)性,可骨子里的直率卻是半分未改。 他竟然朝著容恨水深深的作了一揖,“先前是本汗冤枉先生了,還請先生海涵?!?/br> 容恨水倒是有些意外,可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大汗言重了,在下既然愿來投靠大汗,自然當(dāng)為大汗盡心盡力?!?/br> “那么依著先生的下一步計劃是……”大汗不吝求教。 “自然是攻打赤峰城,”容恨水淡淡道,“朝廷既然給赤峰城運來了這么多糧食,證明這城里頭肯定沒多少存糧了?!?/br> “咱們先把城外的水源源頭給放些病死的牛羊,等到城里頭傳出了疫情的消息后再開始攻城?!?/br> “到那時候,赤峰城內(nèi)又沒糧草又有疫情,再打起來才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高昂的勝利。” 容恨水的聲音平緩,可落在韃靼可汗的耳中卻莫名讓他產(chǎn)生了些遲疑。 “往拉姆措河的上頭扔死牛羊?這怕是有些不妥吧?!?/br> 牧民在草原上向來是以追逐豐美的水草為生,而赤峰城邊的拉姆措河更是被視為牧民的母親河。 哪怕是在天再干旱的時候,拉姆措河總還是會有少量的流水,而就是靠著這么微薄的水,在多少大旱的時候保住了牧民的一條命。 眼下容恨水卻說要往拉姆措河放死牛羊,對赤峰城固然是一大損傷不說,可對沿河的牧民損傷怕也不會小,更別說對母親河行這種污濁的事情……恐怕連天神都會震怒。 見韃靼可汗遲疑,容恨水卻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怎么,難不成大汗覺得有些不妥?” “拉姆措河是母親河,”大汗據(jù)實以告,“做這樣的事,恐怕會遭到天譴。” 容恨水的表情更加意外了,“這是損傷最小的解決辦法,難道大汗身為韃靼的首領(lǐng),竟然還會去相信那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 可韃靼世世代代皆信仰母親河,就算是大汗對拉姆措河也是多有敬畏。 還是容恨水的一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說,“大汗既然說拉姆措河是草原上的母親河,那么作為母親的話,必然是不會希望自己的兒女遭到無謂的犧牲的。” 大汗終于意動,可他卻忘了,韃靼是草原的子民,大夏又何嘗不是? 所謂的天神,從來庇佑的都只是勝者。 天氣越來越熱了。 韃靼自從得了糧草之后就氣勢越發(fā)高漲,見日里在赤峰城附近打轉(zhuǎn),既不說退,也不說戰(zhàn),為原本就燥熱的天氣更添了一把火。 守城的將士簡直煩不勝煩,韃靼機(jī)動力又強(qiáng),打又打不著,不打又總是時不時來偷襲,在先前的被偷襲大敗之下,赤峰城陷入了一種空前暴躁的氣氛當(dāng)中。 而韃靼,則更為這當(dāng)中添了一把柴火。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赤峰城內(nèi)開始悄然蔓延開了疫病。 先前還不過是一兩個,隨著染病的人越來越多,錢孟起也察覺到了這里頭的不妙。 夏天并不算爆發(fā)時疫的高峰季節(jié),可現(xiàn)在就算是將染病之人隔離都沒用,經(jīng)過軍中的大夫反復(fù)診治,后來才確認(rèn)是因為水源受到了污染。 赤峰城全靠著拉姆措河的供水,這樣一來,簡直立時就變成了一座孤城。錢孟起派了敢死隊沖出城去查看,探子報回的結(jié)果是源頭被放了大批腐爛的死牛羊。 就算是想要去被污染的源頭之上再去取水,可這么大的赤峰城,要滿足一城的用水,甚至還在這種連守城士兵都開始紛紛染病的前提下,談何容易? 只能在這種幾乎是匆忙無比的條件下準(zhǔn)備開戰(zhàn)! 時間拖得越長,對赤峰城就越是不利! 而就在這種時候,鳳翎抵達(dá)了赤峰城。 蕭錦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有些意外,她倒是沒想到夏衍竟然敢讓鳳翎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畢竟歸根到底這也算是他現(xiàn)在留下來的獨苗。 萬一鳳翎在赤峰城內(nèi)染上疫癥,到時候再來后悔,那可就晚了。 “娘娘,臣想去關(guān)東?!?/br> 秦端的主動請戰(zhàn)并沒有出乎蕭錦的意料,眼下夏望之?dāng)[明了要趁此機(jī)會將關(guān)東軍更牢的抓在手中,作為他最信任人之一的秦端被授予了這種使命……等等,夏望之不是一直都很清楚秦端和她關(guān)系不錯? “是皇上的意思?” 秦端遲疑了片刻,還是如實道,“是皇上的意思,也是臣自己的意思?!?/br> “秦家又開始有什么小動作了不成?”蕭錦下意識皺了皺眉,“秦煊到了現(xiàn)在還沒認(rèn)清楚形勢?” “他不是認(rèn)不清形勢,而是太能看清形勢了,”秦端冷笑一聲,“先前他押錯了寶,現(xiàn)在多半是被人拿著了把柄,指望著說不定臣還能再帶個孟岐山去關(guān)東一逞威風(fēng)?!?/br> 蕭錦簡直要啼笑皆非,“這是什么道理?” 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yīng)該趕緊將把柄從那人手中給搶救出來,或者干脆心狠手辣一點,直接將人斬草除根? 不過秦煊當(dāng)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要是想除掉太后……蕭錦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夏衍在定西,這廂他的好娘親就替他在關(guān)東開道,倒是不知道,太后手中究竟拿了秦家怎樣的把柄,連著秦端都被趕上了戰(zhàn)場。 不對,秦端擺明了是夏望之的人,不可能被太后所選擇,那么這就是秦家向她以及夏望之送來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