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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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端反唇相譏道,“你就不怕我使個障眼法?” 秦之言完全不理會他的挑釁,道,“你雖然平日里行事放蕩不羈,但看人卻還是準(zhǔn)的?!?/br> 言下之意竟然是秦端想糊弄他完全沒有這個能耐。 秦端被氣笑了,剛想說什么,卻被秦之言止住。 “這次我給他機會,讓他當(dāng)個小隊長?!?/br> “若他當(dāng)真是個人才,我會找機會將他提拔上來,若是有真才實學(xué),當(dāng)我的左膀右臂甚至取而代之都不是問題?!?/br> “區(qū)區(qū)一個匈奴,竟然也敢在大夏耀武揚威,實乃奇恥大辱!” 這話里隱隱透出了些別樣的意思,秦端沉默了片刻,“可別把人給我弄死了。” “放心?!?/br> 第110章 熱血沸騰 秦端自然是不會去上戰(zhàn)場的,此人向來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上戰(zhàn)場只會添亂。索性留在陀蘭鎮(zhèn),還能美其名曰掛上一個居中策應(yīng)的名號,可但凡是那幾日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都能看見,自家原本應(yīng)當(dāng)優(yōu)哉游哉的糧草軍需官分明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好像被什么給偷了魂去。 明明前幾日就已經(jīng)將糧草一應(yīng)調(diào)應(yīng)都安排了個妥妥當(dāng)當(dāng),這次有了安樂王在,兼之又有先前那一番足以令人熱血沸騰的動員,所有人的積極性都被調(diào)動了起來,更別說之前一直都被認(rèn)為是酒囊飯袋的秦之言竟然也是個有真本事的,手下的好幾個刺頭武將都已經(jīng)不知何時被他換的換,收買的收買,至少用起來還算是服帖。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眾人眼中此時不過等著好消息傳回來便是,這位秦大人又在跟家里的小娘們一般對著外邊不回家的大老爺們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卻又是怎么回事? 匈奴和夏衍既然之前已經(jīng)有了勾結(jié),而這場戰(zhàn)爭說起來也不過是為了讓夏衍立下軍功好得人心罷了。但立下軍功雖然是立下軍功,匈奴人也不傻,他們本來人就不多,這么多年來橫行霸道全靠一支匈奴鐵騎,豈會這么傻乎乎的將大老本掏出來任人魚rou? 就算是要給盟友提供人手,那自然也要是在屠殺大夏本身的子民的前提下。 匈奴作戰(zhàn)本就是以機動為主,罕少有硬攻城池的,他們要的是劫掠而非占領(lǐng),也正是因為如此,從大戰(zhàn)一開始匈奴便開始且戰(zhàn)且退,倒像是有些不敵大夏軍隊的勇武。 這倒是讓不少人心中都犯了嘀咕,這匈奴人向來都如狼似虎的,怎么今兒個瞧著卻是這么不中用? 老兵自然是心中暗自打起了小九九,打算悄悄往隊伍后頭退,離陀蘭鎮(zhèn)越遠(yuǎn),他們就越好找個機會悄悄逃了,也省得離陀蘭鎮(zhèn)太近,好不容易抽空退到隊伍后頭,卻被城墻上飛下來杜絕逃兵的冷箭給射成了只活刺猬。 哪個腦子里有包的才會真將自己小命拿出來拼!大家出來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哪犯得著這么拼命? 新兵卻還傻乎乎的以為這是匈奴人被他們嚇到了,一個個簡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氣勢洶洶地就朝著前陣沖,拖都拖不住。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沖出去沒多遠(yuǎn),整個戰(zhàn)陣就分成了兩個微妙的前后方隊,前面的都是新兵,玩了命的嗷嗷往前沖,后邊的全是老兵,個個賊眉鼠眼抽空想逃。 而不巧孟歧山,就是那堆新兵里頭的。 秦大公子雖然不上戰(zhàn)場,可在城墻上看看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他就這么眼睜睜瞅著小兔崽子像一只脫了韁的野狗一般跟著新兵沖了出去,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在這焦急的心情中過了兩天,大部隊已經(jīng)連影子都瞧不見了,傳回來的軍報中也只說匈奴一直在潰逃,大軍一直在追逐。 雙方部隊都處在不斷的移動中,根本沒有個確切的位置,就連旁邊重鎮(zhèn)派來軍隊打著趕來支援的旗號實則是想分一杯羹都沒找到人。 可見這里頭水之深。 這一追便是小半個月。 夏衍自然不會親身上陣,他在這城中這段時間也是分外活躍,大軍雖然出城了,可守將究竟還在。 不得不說,天家的人終究是天家的人,竟然就在夏衍到陀蘭鎮(zhèn)這么短短不到一個月時間之內(nèi),周圍的幾個重鎮(zhèn)的將領(lǐng)都已經(jīng)前來拜會,甚至似乎都對夏衍印象不錯。 這其實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夏望之辛辛苦苦組織的這一場大戰(zhàn),到了末了結(jié)果卻被夏衍撿了個便宜,秦端幾乎可以看到,待到這次大勝歸來,夏衍的人望將在定西軍中提升到怎樣的地步。 說起來家國大義誰都能冠冕堂皇,可這歸根到底都是上面人的游戲,對于那些最低等的兵卒,所謂的不過是多拿點軍餉吃飽飯,完了能留條命回家買塊地娶個媳婦。 有命有錢,這才是關(guān)鍵。 不過這些都不是秦端所關(guān)注的。 秦之言之前既然已經(jīng)和秦端開誠布公的談過一次,那么再行事起來自然是比先前更為放肆,休提孟歧山本來就是個人才。 再加上說到同匈奴假打,可再假打卻也還是要有個樣子,秦之言壓根不想按照夏衍那樣同匈奴虛以委蛇,他在定西軍中近十年,早就看夠了匈奴的殘暴血腥,心中早已對之恨之入骨,又怎會不想著把這群畜生給根除干凈! 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了孟歧山這員猛將,這廂便有秦之言在前頭為他擋槍,那廂便有孟歧山帶著他的人馬悄無聲息的去偷襲匈奴。 可這事一次兩次還好,匈奴人還能忍,但是他們的匈奴鐵騎一次兩次被人偷襲,甚至還次次成功,這等戰(zhàn)損可就不包含在他們先前同夏衍談好的范圍之內(nèi)了! 夏衍自然得到了消息,從陀蘭鎮(zhèn)中親自傳來意思,讓孟歧山踏實行事,切勿貪功冒進(jìn),被匈奴趁了機會。 有這種情形也在秦之言的意料當(dāng)中,畢竟秦家人個個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這位安樂王究竟有多么不安樂。 可他偏偏還要假模假樣的含糊其辭,還要打著為孟歧山好的名義。因為按照夏衍的性子,是斷斷不會給人留下話柄的。 可這,同樣也給了人暗箱cao作的機會。 秦家兄弟難得的達(dá)成了一致,秦端對內(nèi)盡量拖延夏衍,秦之言對外盡量為孟歧山創(chuàng)造機會。 只要孟歧山的人望能夠盡快的上去,他們也能盡快的給他更多的兵力,當(dāng)然,秦之言只是為了讓工具更趁手,但這卻意外的符合了秦端和蕭錦的意思。 孟歧山這把利刃,非得在戰(zhàn)場上淬了血才能展現(xiàn)出真正的鋒芒。 孟歧山并沒有辜負(fù)他們的信任。 此人最擅長的乃是奇兵和絕地反擊,也正是因為如此,秦之言也索性放開手讓他去隨心所欲的展現(xiàn)其詭譎的作戰(zhàn)思路。 隨著匈奴那邊的戰(zhàn)損越報越大,夏衍那邊的催促也越來越急,而隨著孟歧山的軍功越來越重,跟著的兵士越來越齊心,他身邊的整團(tuán)軍力都已經(jīng)隱隱成為了一個利益共同體的時候,這才是真正最堅不可摧的時候。 畢竟眼下定西軍誰不知道,新來的那個孟歧山,不但人能打,就連手下跟著的也都是一等一的真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