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西海岸、癮癥、含桃(1V1)h、穿成女主不存在的meimei、重生之妖受為妻、皇后她媚香撩人、異世神級鑒賞大師、我有九個仙風(fēng)道骨的師兄、空間之宮婢有喜、民國寡婦養(yǎng)娃日常
更有蕭閣老帶領(lǐng)百官在城門外相迎,替望帝造足了聲勢,這樣按照圣旨辦事,難道還會有什么錯處不成? 其實蕭錦也想明白了,如果說這前前后后都是望帝安排,即便秦煊是按照太后的意思送來地圖,這個“突如其來”恐怕才是那個所謂的變數(shù)。所以這樣說來,真正暴露出來的應(yīng)當是幕后主使者才對。 就算沒有秦煊此來,夏望之也必然安排了旁人。只是秦煊的到來讓這一切變得更為順理成章罷了。 總而言之,勢必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順應(yīng)天命”找到玉璽。 “想來踏雪之所以被家父送來也是因為皇上的意思吧,”蕭錦故意歪曲事實道,“臣妾著實不善騎馬,在此謝過皇上體諒了?!?/br> 她這一番顛倒黑白下來,倒生生成了蕭珅完全是替夏望之辦事,甚至還不著痕跡地恭維了夏望之一番。 若是夏望之當真打算現(xiàn)在來找蕭珅的麻煩,自然不會在她面前透出風(fēng)聲。 那么這樣想來,豈不是先前將玉璽交給她帶回京城,說到底為的也不過是看看她蕭錦究竟是否有旁的心思,是否會去聯(lián)系蕭珅,對此事是否知情? 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聯(lián)想下來,當真令人毛骨悚然。 為何她上輩子竟然會認為他是一個昏庸愚蠢的昏君? “皇后,你好是好,可有時也未免太過謹慎小心了些,”夏望之看了她片刻,忽然嘆息一聲,“朕將玉璽交給你,常人多半是驚喜萬分,可到你身上卻成了擔憂無比?!?/br> 他一步步欺進,呼吸幾乎噴到了蕭錦面上,“朕自問從未對你做過不當做的事,為何你卻一直對朕有所抗拒?” 其實夏望之說的沒錯,他對蕭錦并沒有當真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舉動,不管她受寵與否,這個皇后的位置總還是穩(wěn)穩(wěn)的,后宮里除了先前那幾個月的時間,一直都是蕭錦在做主,再不濟,蕭錦還有太后護著。 可以說……幾乎皇后能享有的東西蕭錦一樣都不缺,可這樣的蕭錦,卻為什么總是和他離心離德? 明明兩個人自幼相識……說起來不應(yīng)該比秦端更親近百倍? 蕭錦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皇上多慮了,臣妾既然成了皇上的枕邊人,凡事自然當以皇上優(yōu)先,說到抗拒,臣妾如何敢擔得起這般罪名?” 雖然大夏歷代都是皇后不受寵,可像這般見日里花樣作死只想著初一十五把皇上朝外推不算,甚至還替他選美人的皇后,那還當真不能算多見。 如果說這里頭沒有蹊蹺,誰信? 夏望之也沒指望能從蕭錦這里得到什么答案,他拿起桌上的玉璽,轉(zhuǎn)了出了門。 當他走時,蕭錦隱約聽到一聲極輕的嘆息,可當她凝神細聽的時候,那聲音又仿佛只是她的幻覺。 “若你不是蕭家女……” 既然收回了玉璽,自然便有人開始替天子鼓吹說這是天大的吉兆,證明皇上乃是板上釘釘?shù)拿髦鳎f這是大夏天下均安的吉兆。 有了這等鼓吹,又加上有望帝的親自示意,欽天監(jiān)卜算出來此次出征必然大捷也就成了理所應(yīng)當之事。 這拿回玉璽是一回事,可這同意出兵又是另外一回事。 歷朝歷代可從來不少一聽聞天子出兵就要以死納諫,說天子窮兵黷武,好大喜功,置天下百姓于不顧的自以為是的文臣。 一時間,朝上玉階被血洗了一遍又一遍,可這依舊無法阻攔望帝堅定的出征念頭。 更有甚者,望帝竟然打算親自出征,打一個大勝仗以正國威! 若是先前見著有人勸阻蕭珅也就冷眼看戲罷了,可眼看著這個明顯腦子被熱血沖昏了頭腦的女婿真有一意孤行打算御駕親征的打算,終于不得不出來鎮(zhèn)了鎮(zhèn)場子。 “皇上身份貴重,不應(yīng)以身犯險,”蕭閣老道,“我大夏自開國以來,除非是太祖開疆擴土抑或是國家生死存亡,從未有過天子御駕親征的先例。” 蕭珅向來深諳打一棒給一顆紅棗的道理,又轉(zhuǎn)了話鋒道,“皇上眼下不是還在著意培養(yǎng)武將,打算為開疆擴土做準備?” “倒不是說皇上御駕親征不好,而是現(xiàn)在這些武將們還沒有足夠的經(jīng)驗,皇上若是打起來怕也不是那般暢快……” 夏望之皺眉道,“按照閣老的意思,難不成我大夏就沒有可用之將了不成?” 望帝這句話可謂相當拉仇恨,一句話便將朝上武將統(tǒng)統(tǒng)貶成了廢物。武將們自然不敢對天子發(fā)脾氣,這仇恨的歸結(jié)點自然全數(shù)集中在了蕭閣老身上。 一時間,朝上文官武將間原本就已經(jīng)劍拔弩張的的氣氛變得越發(fā)緊張了起來。 眼見得兩邊又要抄起家伙吵起來,蕭閣老微微一笑道,“臣并不是這個意思。大夏自開國以來便一直重視軍事,更在關(guān)東漠北一直屯有虎狼之師,這才能保證我大夏不為外敵所擾。” “可這若是開疆擴土卻遠遠不夠,”蕭珅沖眾位幾乎按捺不住的武將笑了笑,“眾位自然是武藝精湛,臣也相信眾位將軍必然是飽讀兵書,可紙上讀來終覺淺,眾位將軍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較之開國功勛們想必還是有所欠缺……” “當然,這也得歸功于我大夏多年國泰民安,沒有戰(zhàn)事,新的武將們也需要在打仗中才能培養(yǎng)出經(jīng)驗,不如皇上看這樣可好,這次便當做讓這些年輕人歷練的機會,等到在驅(qū)逐韃靼和匈奴的戰(zhàn)斗中將這些將才培養(yǎng)出來,屆時皇上再御駕親征,豈不用得更加如使臂指?” 這表面上是把武將們打仗少經(jīng)驗不足的理由歸結(jié)到了大夏強盛,但內(nèi)里當真說給夏望之聽的意思則是——皇上……您當真要把自己的性命交到目前這幫連韃靼和匈奴都不能有效防守抵抗的武將手中? 更別說此次兩廂同時來犯,可謂是來勢洶洶,怕是比平日里更為兇殘,若是打了敗仗丟了面子也就罷了,萬一連天子本人都被擄走了,那又是何苦? 武將們聽著方才蕭珅的“在關(guān)東西北一直屯有虎狼之師,這才能保證我大夏不為外敵所擾”一句時紛紛面色通紅。 目前可不就是這虎狼之師被人打得滿地找牙,他們哪還有臉面為自己反駁?只恨不能當朝剖胸取心效忠出征,這才能證實自己不是那碌碌無為的庸才! 蕭珅的話夏望之還是聽的,更別說蕭閣老向來深諳恐嚇之精髓,不動聲色便暗示了望帝這一旦失手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與其這般,倒還不如乖乖在京里做皇帝,要是這次這幫子武將打得好,皇上再親自帶著他們出征不遲。 說不定還真能成就一番霸業(yè)。 武將當中自然也有聰明的,總覺得蕭閣老這話雖然聽起來是在為他們說話,可不知怎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不管怎么樣,本來興致勃勃打算這次跟著他們一起出征的天子打了退堂鼓,這便已經(jīng)昭昭然地說明了天子究竟相信了誰。 武將們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一朝愿意重用武將的天子,即便知道文官有慫恿他們主動請戰(zhàn)的道理,可哪能不在此時賣命? 只要是自認為自己還是有兩把刷子,不是那等不可救藥的,個個恨不得將心掏出來,就怕天子不讓他上戰(zhàn)場,不能證明自己的能耐! 在一番兵荒馬亂之后,夏望之總算決定了此次留在京中,讓武將們先行驅(qū)退來犯外族,見機再向外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