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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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ntang的茶水潑了那小宮女一身,后者被嚇得連哭都不敢哭一聲,忍著疼忙不迭跪在地上拼命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如果面前奉茶的是蕭錦,恐怕眼下……夏望之晃了晃腦袋,將這個頗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趕出了腦子。 先不說蕭錦不會奉茶,若是他敢這般拂她面子,直接潑他一臉茶水想必不會,可這元沐宮的門,怕是就一步都別想進了……不進就不進,朕還求著她不成! 王太監(jiān)被攔在門外,像個胖陀螺似的來回轉(zhuǎn),夏望之不讓他進,方才又吩咐了另一個小太監(jiān)去辦事……這著實讓忠心耿耿的王太監(jiān)擔(dān)心失寵。 他還沒來得及把殿門口的地板踩平一層,那廂先前被派去辦事的小太監(jiān)便領(lǐng)著人回來了。 王太監(jiān)乍一看清來人頓時如喪考妣……這皇上不進皇后娘娘宮已經(jīng)是死罪了,再加上見日里和個俊俏侍衛(wèi)鬼混不清。 不知道現(xiàn)在去臨時收個干兒子還來不來得及? 劉希自然不知王太監(jiān)心中想的什么,就算他知道了想必也不會在意。前朝有薛大督主珠玉在前,這壓根對西廠的獒犬來說都不算什么事。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傳承。 劉希推開門,迎面見到的便是大發(fā)雷霆的望帝以及魂飛魄散的小宮女,“滾出去!統(tǒng)統(tǒng)給朕滾出去!” 劉希先是一愣,隨即看到那小宮女忙不迭捂著臉連滾帶爬出了門,在出門檻時還險些絆了一跤。 見此情形,他不禁微微皺眉,竟然連這樣的貨色都敢來御前伺候,下面的人是不想活了不成? “進來?!毕耐钗艘豢跉獾?。 外面王太監(jiān)自然去收拾這宮女不提,劉希提步進了門,一眼瞥見地上散著的碎瓷片,心中不滿越發(fā)升騰了幾分。 萬一不慎傷到了皇上,那可如何是好。 在劉獒犬希的自行腦補下,夏望之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現(xiàn)西廠獒犬頭子一進門旁的沒做,先蹲著去收拾瓷片去了…… “這種事情放在那,自有人做?!睙o語半晌的夏望之總算說出了句話。 “不行,萬一傷到您怎么辦?”劉希想都沒想地回答道。 此時他已經(jīng)將碎瓷片收拾完畢,甚至還出門找王太監(jiān)喚了個宮女再重新打掃了一遍,這樣一來,即便夏望之先前有天大的氣勢洶洶,此時也已經(jīng)磨得差不多了。 劉希一番忠犬心理爆發(fā)完畢后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頓時忙不迭跪在地上,“微臣逾越了!還請皇上治罪!” 夏望之簡直無語凝噎……人家都是恕罪你硬要朕治罪做什么? “行了,起來吧。朕還有事吩咐你去做。” 劉希搖了搖尾巴,滿臉意猶未盡,“請皇上吩咐?!?/br> “自朕將錢熙雨遣送回原籍后,”夏望之踱了兩步,問道,“朕聽聞錢家曾私下邀約秦端?” 說到正事,劉希的面色頓時一肅,“臣安排了獒犬對錢家進行了觀察,得知錢熙雨曾卷入巫蠱一案,錢家從上到家都無比慌亂,但是……” “但他們都很意外為何朕會如此輕而易舉地放過錢熙雨……”夏望之冷笑一聲。 “皇上圣明?!?/br> “錢家那個老不死還是沒露面?”夏望之若有所思道,“出了這么大的事,若不是不露面,那就是不能露面了?!?/br> 西廠也派了獒犬駐守關(guān)東,若不是一直沒傳回錢老將軍過世的消息,夏望之確定其是被兩個兒子軟禁了起來,說不得還真要好好想想錢家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還請皇上耐心稍待一段時間,”劉希道,“臣查出錢孟起年少時曾有一心愛女子,后此女因病年少早逝,乃其平生最大憾事……” “臣已安排了一女子和錢孟起接觸,從回報來看進展良好?!?/br> 男人到了中年,又長期大權(quán)在握,難免會有些剛愎自用,自視甚高。眼下錢熙雨還在回關(guān)東的路上,錢啟武又在京城,的確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你辦事,朕放心?!毕耐鲅怨膭畹?。 劉希的眼睛頓時一亮,身后隱形的尾巴也搖得更歡了。 “秦公子當(dāng)日原本宿在寶慶樓,宋家的新科狀元宋翎前去找人,宋翎將秦公子送到柔雪海后便返回,余得錢啟武同秦公子二人密談,當(dāng)日柔雪海周圍全被錢家之人把守,水潑不進……” “水潑不進能擋住西廠?”夏望之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劉希登時覺得滿腹小心思全部被曝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皇上英明,那日秦公子從寶慶樓出來時特意走的大街,獒犬很快將消息傳回并跟上了他們,錢啟武先是謝了秦公子之恩,再給他送了美人,最后……最后還探問了皇后娘娘?!?/br> “皇后?”向來不動如山的夏望之終于變了神色。 錢啟武自以為毫無破綻的安排在西廠面前根本紕漏百出,但若是換一種方向去想,錢家壓根就是有意讓天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從而表現(xiàn)忠心? 可如果從一開始,就在某個地方走上了岔路,那對方看到的,豈還是最初想給他看到的模樣? 第22章 昏天胡地 元沐宮。 青浣急匆匆地穿過繁復(fù)甬長的回廊,來到了蕭錦的門前,她敲了敲門,輕聲道,“娘娘?” 眼下是冬日,蕭錦也不大愛出門活動,索性便在房內(nèi)練字,她的字不同于一般姑娘家練的嫵媚風(fēng)流的衛(wèi)氏簪花小楷,而是側(cè)鋒如蘭竹的瘦金體。此時聞得青浣聲音也并不急著搭理,一筆一捺寫得行云流水。 這樣一來,反倒是磨墨的小宮女有些詫異。都說青浣是皇后娘娘身邊最得用之人,這看起來為何竟不像是那么回事? 她正胡思亂想著,那邊蕭錦已然寫完了最后一筆。 蕭錦的手停了片刻,不見有人過來接筆,不禁微微皺眉,瞥了那宮女一眼。小宮女這才反應(yīng)過來,嚇得面色慘白,忙不迭服侍蕭錦放下袖子凈了手,生怕惹惱了這位向來最重“規(guī)矩”的皇后娘娘。 青浣一直恭恭敬敬地等在門外,待到小宮女過來開門時,她看似不經(jīng)意地打量了那小宮女片刻,見后者略有驚慌之色,心中頓時有了些準(zhǔn)備。 待到進了門,空氣中彌漫的墨香頓時讓青浣心中一凜,蕭錦為后宮之事煩心時會焚香,可這墨香彌漫的話……多半便是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