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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全職軍醫(yī)在線閱讀 - 第203節(jié)

第203節(jié)

    “吃你們的四喜丸子吧?!蔽壮泻彰蓚€兒子的狗頭,“這不是小朋友應該關心的事。”

    有了兩個豆丁在餐桌上,大人基本上什么話都說不成。三歲的男孩,正好是“十萬個為什么”的年紀,倆人你一句我一句,一頓飯的工夫問了足有二三十個問題,連“盤子為什么是圓的”這種問題都問了出來,差點把陳苗苗給逼瘋。

    還好巫承赫十分老練,每個問題都能用似是而非的回答糊弄過去,要么就是“回來問你二爸”,于是陳苗苗才稍微挽救了一下自己的智商,不至于被兩個豆丁問得啞口無言。

    飯后鄰居家的小孩叫兩兄弟去他家完,巫承赫給他們洗了臉換了口水巾,把他們打發(fā)到別人家霍霍去了,兩個大人總算安靜下來,能說說話了。

    巫承赫泡了茶水,跟陳苗苗坐到沙發(fā)里:“你來之前有沒有幫我去看沐院長?他怎么樣?”

    “去了,他很好,還是老樣子,對菜鳥們像冬天一樣寒冷,對大體老師像春天一樣溫暖。”陳苗苗道,“壯壯長大了,現(xiàn)在都到我腰這么高了,漂亮得不得了,號稱醫(yī)學院幼稚園園花,整天有無數(shù)小男生唯她馬首是瞻,比她爸爸還女王?!?/br>
    巫承赫微笑起來,他隔一段時間會和沐通話,但因為這里離首都太遠了,除非軍方專用線路,普通民用線路無法即時全息通訊,所以收到沐和壯壯的影像不是很多。不過就陳苗苗這么一說,他也能想象出那父女倆的樣子,那肯定是女王加女王的組合。

    “他和總統(tǒng)怎么樣了?”巫承赫又問。

    兩年前金轍在總統(tǒng)就職演講上那番表白,不啻一枚炸彈,把整個聯(lián)邦的八卦分子都給炸暈了,演講之后所有人都在猜測他的意中人到底是誰,結果有心的人發(fā)現(xiàn)當天就職演講的時候,坐在原本屬于第一夫人位子上的那個小蘿莉,居然是阿斯頓醫(yī)學院院長的女兒!

    這是怎么個節(jié)奏?女兒替爹來壓場子嗎?難道總統(tǒng)閣下的追求對象居然是阿斯頓醫(yī)學院的院長?

    八卦界徹底炸了窩,金轍的私生活多少年來那都是一片清水,清得都能照見人影,現(xiàn)在忽然爆出這么大的緋聞,緋聞對象還是一名在學術界地位如此超然的男性,不可謂不驚人!

    更加驚人的是,這名男性他還不是向導!

    沐的身份、職業(yè)、家庭情況,對外界都是公開的,很快便有人發(fā)現(xiàn)他也是個獨身主義者,那個女兒并不是他妻子所生,而是他通過jingzi銀行的捐助自己生的!這下好事者更加雞血了,有演講當天在現(xiàn)場工作的異能者爆料,那個坐在第一夫人位子上的小蘿莉,她量子獸也是個巴巴里獅子!和總統(tǒng)閣下一模一樣的巴巴里獅子!

    難道沐院長的jingzi援助對象竟是總統(tǒng)?臥槽這是什么樣的奇葩故事??!兩個獨身主義者,一個居然想生娃,一個居然捐獻jingzi,然后,他們倆還撞在一塊了!

    就在八卦界眾說紛紜撲朔迷離之際,又一個重磅炸彈砸了下來——沐院長居然將女兒的第二監(jiān)護權授權給了總統(tǒng)!

    哎喲我去,這下連猜都不用猜了,巴巴里獅子小蘿莉,百分百就是總統(tǒng)閣下的女兒啊!

    一夜之間,全民雞血,互聯(lián)網(wǎng)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以總統(tǒng)和院長為藍本的同人故事,狗血版有之,凄美版有之,逗逼版有之,掉節(jié)cao版也有之……直到出現(xiàn)了十八禁版,總統(tǒng)閣下才發(fā)了火,要求信息中心網(wǎng)監(jiān)立刻查處黃|暴分子,并將自己和沐的名字設為關鍵詞。

    從此以后,互聯(lián)網(wǎng)上再提到他們倆,就變成了口口和口。

    不過掃黃什么的只是表面上的借口罷了,通過金軒巫承赫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金轍表示那幾個黃|暴作者文筆太差了,h寫得一點美感都沒有,實在有損他一夜七次郎的威名,所以必須和諧!

    巫承赫對和諧意見不大,不過對“一夜七次郎”什么的持懷疑態(tài)度:“話說大哥他不還是處男嗎?處男怎么確定自己是一夜七次郎的?”

    “大概他是按自擼算的吧?”金軒對此也表示費解,“你懂的,處男的悲哀?!?/br>
    巫承赫同情點頭。

    陳苗苗聽他問起總統(tǒng)和院長的八卦,眼睛立馬亮了:“嘿!說起院長和總統(tǒng),那可真是神了,天呢,我打死也沒想到他們之間會有jian|情啊,太刺激了……”

    巫承赫眼皮抖了一下,陳苗苗不愧他八卦小天王,江湖百曉生的威名,立刻將最近兩年內社會各界對“聯(lián)邦第一cp”的各種推演給巫承赫說了一遍,從沐喜歡的咖啡和總統(tǒng)是一個牌子,壯壯日常穿的衣服經常和總統(tǒng)是一個系列,到總統(tǒng)家的狗金三胖每逢大假便出沒在沐約克市的家中……事無巨細,連一根頭發(fā)絲的情報都沒有漏掉!

    巫承赫云里霧里聽了一個多小時,雙胞胎回來了,他收拾完小孩把他們塞進被窩,陳苗苗的雞血還沒褪去,拉著他在客廳又足足說了三個小時,才稍微告一段落。

    “于是,你是說他們現(xiàn)在進展得挺好?”巫承赫憑借自己被我朝小學教育鍛煉出來的驚人的總結力,從他毫無邏輯的敘述中找到了清晰的線索,“壯壯經常去總統(tǒng)那里小住,沐也會把總統(tǒng)的狗帶到約克市的家里養(yǎng)?”

    “對!”陳苗苗道,“我們都在糾結啊,他們?yōu)槭裁床唤Y婚呢?”

    這個答案巫承赫是很清楚的,沐是個向導,一旦結婚就無法離開金轍,自由向導組織和內閣的合作正如火如荼,胚胎干擾劑的生物實驗已經初顯成效,半年后就要投放臨床實驗了,他們醫(yī)院也接到了相關通知,最近正在征集向·異能者配對的志愿者。

    這個節(jié)骨眼上,沐是不會答應金轍結婚的,除非和金轍結婚能給組織帶來更大的利益。

    “也許他們有自己的考慮吧?!蔽壮泻照f,知道他們倆正在緩慢地發(fā)展,也就放心了。話題一轉,又問:“那么你呢?你和馬洛到底是怎么回事?”

    129暗戀實在太辛苦

    提到馬洛,陳苗苗一向開朗的表情浮上一絲陰郁,呵呵一笑道:“我們?我們能怎么樣,還是好朋友咯?!?/br>
    巫承赫皺了皺眉,雖然覺得作為朋友不該插手他們之間的私事,但從他結婚前那場談話之后整整兩年了,陳苗苗始終糾結在這段感情里,既沒有勇氣表白,也沒有勇氣放手,游離在朋友與戀人之間,現(xiàn)在連事業(yè)都受到影響……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僅僅是好朋友的話,你就不會為了他來星核了,我猜你爸媽一定都反對你這個決定吧?”

    陳苗苗尷尬地笑了一下,道:“還好啦,只是實習而已,又不一定會留下來。”其實他說了謊,陳真和*娃都反對他來阿爾法陣線,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自保能力有限,而這里海軍和第一集團軍對壘的最前線,作為第三集團軍星將之子,他的身份對聯(lián)邦軍團來說是有些微妙的。

    “那你打算怎么辦?”巫承赫既然已經開口,就不打算讓他糊弄過去,單刀直入地問,“你想好了嗎?是打算跟馬洛表白,和他一起留在獨立縱隊,還是徹底把他只當好朋友,實習期滿就回首都去?”

    “不能做戀人就不能陪在他身邊嗎?”陳苗苗有些煩躁地說,“難道就沒有中間的狀態(tài)嗎?我當他好朋友不行嗎?”

    “這個問題你不用問我,你自己知道?!蔽壮泻盏?,“你要真的能做到你所謂的‘中間狀態(tài)’,就不用這么糾結了,或者你現(xiàn)在就是這種‘中間狀態(tài)’,你自己覺得開心嗎?滿足嗎?”

    陳苗苗語塞,苦惱地抹了抹頭發(fā),道:“我沒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離他近一點。你知道嗎學長,從他離開阿斯頓到阿爾法陣線的那天開始,整整一年了,我每天都在考慮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怎么才能離他近一點,像從前一樣能每周都見到他,跟他打球,跟他喝酒,跟他爬山……我知道他是異能者,是統(tǒng)帥的兒子,而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沒有那么大的野心讓他愛我,我只要作他最好的朋友就很滿足了?!?/br>
    巫承赫從來都不知道陳苗苗對馬洛的感情居然如此深刻,如此單純,單純得連占有欲都沒有,只有簡單的喜歡和向往。

    也許當向導太久了,也許早已習慣了異能者和向導之間那種強烈的不容置疑的羈絆,巫承赫變得有些無法理解這樣的感情。他沉默地坐在沙發(fā)里,默默回味著陳苗苗的話,很久很久才漸漸體會到了作為普通人類那種潛移默化的喜歡,細水長流的眷戀,那種懵懂的,徘徊在友情與愛情之間的微妙的愛。

    初戀,大抵如此,任何人,包括親人和朋友,也無法代替陳苗苗立刻做出選擇,能幫理清這場感情的人,只有他自己。

    “你試過告訴他你的想法嗎?”巫承赫問陳苗苗,“從我結婚到現(xiàn)在都兩年了,你從沒嘗試過試探他的心意嗎?”

    “我不知道?!闭f起這個陳苗苗更加苦惱,將腦袋枕在沙發(fā)扶手上,像只被暴風雨打蔫的麻雀,整個人都逸散出一種濕漉漉的沮喪的氣場,“我有時候覺得他也有點喜歡我,可是每當我鼓起勇氣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又覺得他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只是把我當好朋友而已。他對我比對其他朋友都要好一點,肯對我講他心里那些不磊落的小心思,同學間的小齟齬啦,小妒忌啦,有時候還跟我講他的獰貓,說那家伙是個吃貨,總逼迫他吃超出體能范圍的食物……”

    陳苗苗說著說著,嘴角露出單純的微笑,但很快又垮下臉來:“有一陣快期末考試的時候,他特別粘我,隔一兩天就來醫(yī)學院找我,在我宿舍里溫書。那段時候我可快樂了,覺得他對我越來越不一樣,后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試一試……”說到這里他停住了,頓了好一會,才說:“考藥理學之前的那個晚上,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復習,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送我回宿舍,我們在中庭的大樹下道別,我鼓起所有的勇氣對他說,馬洛,明天就考藥理學了,如果我考了全班第一,你就把你的初吻當禮物送給我吧。”

    巫承赫眉梢一抖,下意識問:“他怎么說?”

    “……他當時什么都沒說,他看了我半天,忽然笑了,揉著我的頭發(fā)說,‘不存在的東西可沒法送,我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可能把初吻這種東西留在十八歲以后’?!标惷缑缬悬c凄慘地笑了笑,嘆氣,“唉,我當時挖個地縫鉆進去的心都有了,踢了他兩腳,開玩笑罵他對我沒有真感情,連初吻都舍不得送,然后把他趕走了?!?/br>
    巫承赫沉默,心里替他難受。陳苗苗臉上的表情暗淡下去,低聲道:“第二天考試,我本來能答一百的,提交試卷的時候卻鬼使神差改掉了好幾道題,最終只得了九十二……你知道嗎學長,我不敢得第一,我怕我以后在他面前太難堪。”

    巫承赫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說不出安慰的話來。陳苗苗抱著靠枕窩在沙發(fā)角落里,心事重重地道:“我真羨慕你和king神,要是我是向導就好了,根本不用糾結啊試探啊什么的,只要沖他散發(fā)點信息素,就能讓他愛上我……人類的感情太復雜了,猜來猜去的,真是可悲?!?/br>
    “別說傻話。”巫承赫拍拍他的腦袋,“你要是向導哪里能像現(xiàn)在這樣自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