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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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還真有點糾結(jié)啊…… 午飯之后,金軒帶著巫承赫去了一趟市立圖書館,又去城郊動物園看了黑白滾滾,傍晚時分才將他送回學(xué)校。巫承赫玩了一天,臉紅紅的,夕陽下看起來特別可愛,金軒目送他進(jìn)了宿舍樓,才依依不舍駕車回家。 金轍當(dāng)上總統(tǒng)后,他們兄弟倆就從祖宅搬到了總統(tǒng)官邸,這是一棟獨立別墅,位于敦克爾星球的心臟地帶——軍政中心,上下三層,前后帶著漂亮的花園,整個官邸二十四小時都在嚴(yán)密的保護(hù)之下。 金軒進(jìn)門,在玄關(guān)換了鞋,發(fā)現(xiàn)哥哥早就回來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喝酒。 “還以為你會留在外面過夜?!苯疝H給他倒上一杯紅酒,道,“不用陪你的小男友嗎?” 金軒接過酒杯,道:“你想多了,他還未成年?!?/br> “唔,你還挺有節(jié)cao?!?/br> “我一向都有?!苯疖幾礁绺鐚γ?,道,“霍伯特告訴你的?” “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金轍道,“在小行星上的時候我就看出你眼神不對,你從沒那么溫柔地看過一個人,包括你親愛的哥哥我?!?/br> “我沒有戀兄情結(jié)?!苯疖幏籽?,“而且你本來就是個渣?!?/br> “哈,你什么時候跟巴隆夫人一個腔調(diào)了?”金轍笑著說,“她討厭我是因為我n多年前拒絕了向?qū)W(xué)校的所有向?qū)?,令他們學(xué)校蒙羞,你又跟什么風(fēng)?” “懶得跟你說?!苯疖幍溃昂冒杉热荒銈兌伎闯鰜砹?,那我只好坦白了,是的,我在情人節(jié)告別演出上說的那個人就是他,我留在加百列是為了他,現(xiàn)在當(dāng)老師也是為了他?!?/br> 金轍嘴角的笑漸漸淡下去,沉默了一會,道:“他是漢尼拔的兒子。” “他又不是漢尼拔?!?/br> “你明白我的意思,別跟我抬杠?!苯疝H皺眉道,“那孩子看上去倒是很單純,有情有義,對你也有一定的感情,但他父親是漢尼拔,這一點很致命。” “他只是漢尼拔的養(yǎng)子,十七年來統(tǒng)共才在漢尼拔身邊呆了半年多?!苯疖庌q道,“他們完全不一樣?!?/br> “只要他跟他的姓,就和漢尼拔脫不了關(guān)系?!苯疝H沉聲道,“漢尼拔的野心,我非常清楚,從我二十多年前認(rèn)識他開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真到了那一天,你和那孩子要怎么相處,你們又要怎么面對彼此的家庭?你打算將我這個總統(tǒng)哥哥置于何地?” “哥哥?!苯疖幏畔戮票?,道,“你相信我,真的到了那一天,漢尼拔要和全聯(lián)邦,全人類為敵,巫承赫不會站在他那一邊的,我了解他,他在民族大義上比我更值得信任?!?/br> 金轍詫異地看著他,良久道:“你對他的評價真令我大開眼界,或許我該重新評估你們的可能性?!?/br> “你早該這么做?!苯疖幍?,“不過你不這么做也無所謂,我就是放棄喘氣也不會放棄他的,我愛他,這輩子就這一個?!?/br> “喂喂。”金轍被他如此極端的表白shock到了,坐起身來,道,“好歹我是你的哥哥,養(yǎng)了你二十四年,你在我面前這么維護(hù)一個外人,不是打我的臉嗎?我們還有沒有真感情了?” “你的臉留給你的國會議員吧,比在我這能賣個好價錢?!苯疖庎托σ宦?。 “好吧,你可真是傷了我的心,我本來還打算給那孩子發(fā)個銀星勛章,感謝他把你從邪路上拉回來呢,現(xiàn)在看來不必了,你已經(jīng)把自己都給他發(fā)出去了,我不能再倒貼錢?!苯疝H無奈搖頭,道,“算了,兒女都是債,弟弟也一樣,你愛誰就誰吧?!?/br> “謝謝。”金軒嘴角一咧,綻出一個由衷的笑容,無論如何,哥哥是他唯一的親人,這份感情能得到哥哥的認(rèn)可,是對他最大的鼓勵。 “我仍舊不看好你們的未來,但我尊重你的決定?!苯疝H嘆息道,“我本來想給你找個向?qū)У?,畢竟……我們都是上帝造物的殘次品,需要一個強(qiáng)力補(bǔ)丁?!?/br> 金軒沉默了,他不能向金轍坦白巫承赫的向?qū)矸荩胂虢疝H的獨身主義,他今年都五十多歲了,沒有向?qū)?,十年之?nèi)身體的各種問題都會顯現(xiàn)出來,到時候…… 心里一時間十分不是滋味。 “算了,反正你這個樣子,這輩子也別想爬到夠資格參加相親的位子了,算我想太多?!苯疝H將殘酒一飲而盡,道,“生死有命,隨他去吧,能找到最愛的人,無論如何是福氣?!?/br> 他語氣略帶點酸澀,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金軒莫名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情緒很不穩(wěn)定,道:“我扶你上樓睡覺吧,明天你還有很多會要開。” “唔,我再坐一會,你去睡吧,不用理我。” 金軒頓了頓,站起身來:“好吧,別太晚了,畢竟你已經(jīng)是個老人家了。” “滾!別給我蹬鼻子上臉,老子還年輕著呢!”金轍笑著斥道,就在金軒踏上樓梯的一瞬,忽道:“那孩子很奇怪?!?/br> “嗯?”金軒腳步一停。金轍仿佛在猶豫什么,半天才道:“我覺得他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br> “你當(dāng)然見過,你們通過話?!?/br> “不不,我不是說樣貌,是感覺,一種奇怪的感覺……”金轍皺著眉頭,緊閉雙眼,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么,喃喃道,“我不知道,我靠近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周圍有一種奇怪的氣場,特別熟悉,但我確定我之前并沒有見過他本人……除了漢尼拔一家,他還有別的親人嗎?” “不,沒有了,他的母親和外公都去世了,他母親的前夫也死了?!苯疖幮睦锊唤麚?dān)心起來,巫承赫是一個向?qū)В驅(qū)砩峡傆心撤N奇怪的氣場,普通人看不出來,連一般的異能者都很難注意到,但有些五感敏銳、經(jīng)驗豐富的超級異能者,是有可能有所察覺的。 毋庸置疑,金轍就是這種人。 “大概是我喝多了吧,沒什么,你去睡吧?!苯疝H揮了揮手,示意他快滾。金軒心頭諸多疑問,但巴不得他放下這個話題,立刻一溜煙地跑了——萬一他的小向?qū)艘娙藧?,?dǎo)致金轍老孔雀開屏,那就囧了,他到時候是揍還是不揍? 心里揣著事兒,金軒一宿都沒睡踏實,早早就醒了,出去跑了一會步,回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金轍已經(jīng)去上班了,地下室的門虛掩著。 總統(tǒng)官邸地上三層,地下也有兩層,最下層是避難所,可以抗輻射、抗地震、防海嘯。即使在與外界失去聯(lián)系的情況下,其中的自循環(huán)系統(tǒng)也可以供一個活人生存半年左右。地下一層則是總統(tǒng)私人的工作室,堆放著金轍從小到大各種各樣的收藏,還有他做的手工。 金軒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去地下室干什么,一時好奇,便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好幾年沒用,這里散發(fā)著淡淡的霉味,但通風(fēng)機(jī)開著,顯然金轍剛離開不久。金軒坐在手工桌前的椅子上,發(fā)現(xiàn)桌面上擺著好些古老的書籍,一沓一沓泛黃的資料,還有好幾個昆蟲標(biāo)本。 霍伯特說過,金轍有一陣特別瘋狂地收集和研究各種擬態(tài)生物,還去找過量子獸是擬態(tài)生物的向?qū)?,但這愛好自從他出生以后就被擱置了,這么多年,金軒很少見他再碰這些東西。 時隔多年,為什么在昨天見過巫承赫以后,他又想起翻這些東西了呢? 金軒想起昨晚他最后那番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將桌上的資料翻檢一番,一個念頭驀地跳進(jìn)腦?!獣粫疝H的獨身主意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迫不得已?會不會他曾經(jīng)也遇上過一個讓他癡狂的向?qū)?,卻因為種種原因失去了,沒有跟他(她)在一起,所以才不得已選擇獨身到死? 有這個可能!異能者大都極為專一,一旦對某個向?qū)Мa(chǎn)生占有欲,就很難移情別戀。古中國的一首詩可以完美地詮釋這種特性——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異能者就是這樣苦逼的一種存在! 一想到他變態(tài)的哥哥并不是一個喜歡去向?qū)W(xué)校調(diào)戲無辜的老流氓,而是一個癡心等待獨守半生的情圣,金軒瞬間覺得整個人都燃了起來——老金家都是蛇精病,他不是一個人! 不過想要弄清楚這件事可不容易,金轍這個人太腹黑,太圓滑,等閑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的秘密。對待這種大boss,必須打持久戰(zhàn),從細(xì)節(jié)入手,才有可能找到蛛絲馬跡。 金軒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將桌上的資料大致整理了一下,從里面挑出與女神蝶及其向?qū)嚓P(guān)的資料,用個人智腦掃描了下來——巫承赫就快成年了,他得研究研究,想辦法在成年期內(nèi)照顧好他的小向?qū)А?/br> 向?qū)У某赡昶谝话阍谑藲q左右,之所以說“左右”,是因為它很少就是十八歲生日那天,提前或拖后幾個月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十七歲半到十八歲半之間的這一年,都是危險期。 快要成年的向?qū)儯瑫煌潭鹊禺a(chǎn)生一些類似生病的狀況,比如嗜睡、長期低燒、反復(fù)腹瀉等等,有些特別嚴(yán)重的甚至?xí)P床數(shù)月,需要專門的醫(yī)生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