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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再開始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書香門第【歲夢半尺見゜ 】整理 楚留香文學網(wǎng)轉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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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重生之再開始

    作者:魚追

    文案:

    周文陽再次醒來已經(jīng)回到了十五歲中考之前,一切開始重新洗牌,周文陽發(fā)誓要把上輩子渾渾噩噩的生活完全拋在身后。

    ps:此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另,本文慢熱!

    內容標簽: 重生

    主角:周文陽、陸成周 ┃ 配角:周淑華、趙建強 ┃ 其它:重生、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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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在長長的走廊里,周文陽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扶著墻壁緩慢的走著,他的臉色十分的慘白,額頭上都是冷汗。

    “該死的,今天又忘記帶藥了?!敝芪年柕吐曋淞R道,聲音卻因為過度的疼痛顯得有些顫抖。

    周文陽在這家g酒吧里已經(jīng)工作了三年了,因為他長的好看,所以頗受客人們的歡迎。不過周文陽是一個愛干凈的人,他拒絕陪客人開f,甚至不愿意承受客人們的咸、豬、手,因此為了不得罪客人,每每賠罪周文陽都不得不喝上許多的酒,一日一日的胃就越來越差。

    周文陽原本胃就不好,現(xiàn)在工作又勞累,一直喝酒導致一年前出現(xiàn)了胃出血的癥狀。醫(yī)生勸過周文陽辭掉酒吧的工作好好休息,戒掉喝酒的習慣??墒侵芪年柤词乖賲拹含F(xiàn)在的生活,也不可能辭掉現(xiàn)在的工作。他沒有什么學歷,也沒有其他的本事,在酒吧里工作,至少比在其他地方打工賺的多一些,這樣他才能趁著年輕多賺點錢養(yǎng)活自己,養(yǎng)活…宋萊。

    “阿陽,你是不是又喝酒了?”一個端著托盤的青年看到捂著肚子快要蹲坐到地上的周文陽,立刻跑過來扶著周文陽擔憂的問道。

    “阿青,沒事的,你扶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很快就好了。”周文陽借著來人的力道站直了身體,這個人叫做吳孟青,是周文陽認識了好些年的朋友,兩人以前一同在工地背過磚頭、在工廠做過縫紉工、去酒店做過幫廚等,直到三年前又一起來了這家酒吧工作。

    “你的臉色白的像鬼一樣,什么很快就好。”吳孟青隨手把托盤放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抓著周文陽的胳膊說道:“走,我們找劉總監(jiān)請假去,我?guī)闳メt(yī)院?!?/br>
    “別,家里有藥,吃點就好了,去醫(yī)院很貴的。”周文陽立刻伸手阻止道。

    “貴能貴得過你的命嗎,上次醫(yī)生都說了,你再這樣下去早晚出大事的。”吳孟青不理他,只拉著周文陽的胳膊往劉總監(jiān)的辦公室走去。

    “阿青,真的不要緊的,醫(yī)院一去,開一堆的藥,幾天的工錢又沒了。別去,別去。”周文陽賴著不想走,可惜吳孟青是打定了主意不放他。

    “你一天到晚的省省省,省下來做什么?姓宋的那個小白臉花你賺的錢會心痛嗎?我早說了讓你分分分,你都知道他是花心的,為什么還不分?我說你倒底是為什么這么死心眼,你之前胃出血躺在病床上,他有看過你一眼嗎?一眼也沒有!”吳孟青板著臉說道。

    周文陽表情僵了僵,終究只是嘆了口氣,“阿青,別說了,他和我們不一樣的,早晚是要分的?!?/br>
    “有什么不一樣?不就是多讀了幾年書嗎?我知道你羨慕他們這些讀書人,可是讀書有什么用,還不是靠著你養(yǎng)!姓宋的小白臉靠著你的錢讀到博士生,他有感激你嗎,有嗎?”吳孟青氣憤的吼道。

    “阿青,求你,你別說了!”周文陽閉著眼睛說道。

    周文陽對于自己沒有上完學成為一個沒什么用處的打工仔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懷,因此在遇到宋萊后,送宋萊身上的那種學生氣息深深的吸引著周文陽,使得周文陽漸漸的喜歡上了他。其實周文陽在兩人交往不到半年的時候就知道宋萊不愛他了,跟他在一起很大的原因只是因為他會供應他讀書,會無條件的給他錢罷了。因此當周文陽第一次看到宋萊和他的學長抱在一起的時候,他并不是很怨他。至于不和宋萊分手,只是因為周文陽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他害怕黑漆漆的夜晚一個人待在空屋子里的冰冷,至少宋萊現(xiàn)在還依賴著他,還會陪伴著他。

    吳孟青狠狠的瞪了周文陽一眼,最后還是沒說什么,只悶著頭拉著周文陽往前走。

    “啪”,黑色沉重的皮箱重重砸在了周文陽的腳上,他覺得疼痛卻沒有力氣收回腳,只抬起頭看向被自己撞到的人。燈光從這人的背后照過來,周文陽看不清這人的臉,卻一瞬間認出了這人是誰。

    陸成周,這里的常客,人還算好說話,對小情兒特別的大方。不過周文陽之所以對他印象深刻,只因為這人曾經(jīng)隨手給過他一束玫瑰花,還讓他給他做床、伴。那是周文陽第一次收到花,雖然知道那只是陸成周隨手塞給他的,不代表任何意義,但是那一刻,捧著鮮花他還是有一絲心動的。周文陽知道陸成周的情人換的勤,最多一個三個月。但是只要陪他這短短的三個月,得來的錢財就可以讓他一輩子吃穿不愁。周文陽的心里也不是不動搖,只是那時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和宋萊是真愛,所以沒多想就給拒絕了。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還不快道歉!”劉總監(jiān)氣急敗壞的指著吳孟青和周文陽罵道,一回頭卻又像見了貓的老鼠那樣諂媚的笑著對被陸成周賠罪,“對不起,對不起,陸先生,這兩個服務員冒犯了你,我一定好好教訓他們?!?/br>
    陸成周瞥了一眼周文陽慘白的臉,彎腰拾起地上的大皮箱,什么話也沒說。

    “真是不好意思,陸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們兩個,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道歉?。 眲⒖偙O(jiān)站在陸成周的背后,對著周文陽和吳孟青不停的使著眼色,心里急得要死,這兩個也是老員工了,今晚怎么這么沒有眼色。

    “陸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身體不舒服,我急著送他去醫(yī)院,沒有看見您?!甭访锨噙@才反應過來,趕緊點頭哈腰的道歉道,希望今晚別惹了這個大神,不然他們兩個的工作肯定不保。

    “對不起陸先生?!敝芪年枂≈ぷ诱f道,臉上滲出了更多的冷汗。

    “沒什么,我還有事?!标懗芍芾浔恼f道,然后提著箱子繞過周文陽離開了。

    “你們兩個啊,還好碰到的是陸先生,要是碰到的是其他的公子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劉總監(jiān)掐著蘭花指擺出一副大難不死的表情,一邊戳了戳周文陽,問道:“怎么,你的胃又出血了?要請假?”

    “劉總監(jiān),阿陽今天實在是不舒服,你幫個忙放他一天的假吧。我送他去了醫(yī)院就過來,回頭這周我的假期用來補阿陽明天的假?!眳敲锨嘤懞玫恼f道,一面從口袋里掏出一瓶沒開封的高級香水遞給劉總監(jiān),“這是剛才客人送我的,限量版,我知道總監(jiān)最喜歡收集香水,這個是孝敬您的?!?/br>
    “好了,走吧走吧,說的我好像是黑社會老大一樣,還孝敬呢。”劉總監(jiān)不耐煩的擺擺蘭花指,說道:“對了,你可別忘了這周把工作時間補回來?。 ?/br>
    “是是是,謝謝總監(jiān)大人?!眳敲锨嘁荒樣懞玫男?,拉著周文陽到了酒吧后門,那里停著他的和周文陽的小電瓶。

    “來,把頭盔戴好,我送你去醫(yī)院。真是的,那瓶香水可貴了,抵我一個月全部的小費呢!兄弟我為了你,可是什么都兩肋插刀的,你說你要不要聽哥一句話,和那個姓宋的小白臉分手!”吳孟青推著電瓶車說道。

    冷風吹得周文陽直哆嗦,被酒精麻痹的暈乎乎的頭腦卻清醒了起來,他戴好安全帽,坐上電瓶車后座后,說道:“我會考慮的?!?/br>
    “你就該聽聽兄弟的,和那個渣男分…哎?你說什么,哥們沒聽清楚?!泵偷穆牭街芪年柕脑?,吳孟青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用力的掏了掏耳朵,轉頭看著周文陽問道。

    “我說,我會考慮和宋萊分手的事情的!”

    “哎呦,哥們,你總算是從魔怔中掙脫了,我說你長的好,性格好,又能干,除了沒學歷以外那樣比不上別人啊,你看看我們酒吧里又多少有錢的好男人想要養(yǎng)你啊,就連剛才那個不可一世的陸成周大少爺都還看上過你呢,你又不愁找不到好男人,賴在宋萊那棵歪脖子樹上算是怎么回事??!”吳孟青撇著嘴說道。

    周文陽對著他肩膀拍了一下,“你就胡咧咧吧,酒吧里那些男人再好能長久啊,我又不是養(yǎng)不活我自己,用得著找他們嗎?”

    “我這不是隨便說說嗎,又沒真讓你去找那些男人?!?/br>
    最后在周文陽堅決的反對下,吳孟青還是沒有送周文陽去醫(yī)院,而是載著周文陽回了他的出租屋。電瓶車停在門口,吳孟青望著周文陽出租屋窗子透出的光亮,冷笑一聲說道:“哥們,回去好好睡一覺,不過也得好好考慮一些分手的事情??!”

    “知道了,你快點回去吧,今天可是來了幾個大方的二代,爭取多拿點小費,把那瓶送出去的香水補回來?!敝芪年栒祟^上的頭盔放到吳孟青車頭的籃子里,擺擺手往屋里走去。

    “知道了,你快進屋泡個熱水袋暖暖吧!”吳孟青對著周文陽的背影喊道。

    周文陽捂著肚子,胃部依舊在抽痛,他走了半天才到了自家的門口,正要掏鑰匙,卻發(fā)現(xiàn)屋門開著一條縫,里面黑漆漆的卻聽得到有人在翻找東西的聲音。

    周文陽并沒有多想,他以為是宋萊忘了東西回來拿的,推門進去隨手就開了燈,然后他看到被翻開的抽屜和大敞著的柜子,還有一個拿著一張銀行存折和客人送給周文陽的兩只名牌手表的陌生男人。

    對這個男人周文陽也并不是全然的陌生,他見過這個男人,這是宋萊的學長,和宋萊擁吻過的那個男人,此刻,這個男人明顯是來偷東西的。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把東西放下”周文陽警惕的看著對面的男人質問道。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周文陽會這個時候趕回來,臉色一瞬間的發(fā)白,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說道:“宋萊讓我來拿東西的。”

    “宋萊?他自己不會拿嗎?把東西放下,給我立刻滾蛋,不然我報警了!”周文陽厲聲說道,要是平時他肯定要給面前的這小子一點教訓,但是現(xiàn)在他胃痛的厲害,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

    對方并沒有像周文陽想的那樣放下東西離開,而是冷笑了一聲,把銀行卡和手表塞到茶幾上的一個小背包里,諷刺的說道:“報j讓jc來抓你這只ya子嗎?呵,還想著纏著宋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拿你點東西怎么了,宋萊陪了你這些年,拿點辛苦費不算什么吧!是不是很奇怪我有你家的鑰匙,我告訴你,宋萊在半年前就把鑰匙給我了,我們還在這間房間里纏、綿過呢,就躺在你的床上,這沙發(fā)上、地毯上、浴缸里,都有我們歡、愛的痕跡?!?/br>
    周文陽聽著這些話,奇怪的沒有覺得難過,也并沒有多少的憤怒,他只是覺得惡心,看到對面笑的一臉惡意的男人,周文陽想也沒想順手就抄起鞋柜上的一只長頸玻璃花瓶摔了過去。

    花瓶沒有砸到那人的身上,因為周文陽被人從背后推了一下,他穩(wěn)住身形轉過頭去,果然宋萊抱著幾本書一臉震驚的站在門口。

    “阿陽,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上夜班嗎?”宋萊有些不知所措,卻還是快速的進了屋子,關上了門,他看著周文陽緊張的問道。

    “啪。”

    周文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宋萊的臉上,宋萊的半邊臉立刻映出了一個深紅色的手掌印來,嘴角還滲出了一點的血絲。

    “小萊?!蹦莻€男人立刻跑到宋萊的身邊,抱住一臉震驚的宋萊,同時狠狠一腳踢在了周文陽的肚子上。

    胃一瞬間的絞痛,周文陽舉得自己胸悶的厲害,也頭暈的厲害。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他從地上爬起來,抓起墻邊的一根老式的鐵質晾衣叉就沖向了兩人,劈頭蓋臉的就打了過去。

    “滾,給我滾出這里,宋萊,老子就當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你給我滾出去?!?/br>
    “阿陽,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彼稳R舉著手喊道,想要擋住周文陽的攻擊,卻被鐵叉打到了胳膊上,立刻痛的大叫了一聲。

    “小萊,你沒事吧!”一直護著宋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周文陽打過來的鐵叉就是一推,反手奪過鐵叉就打了過去。

    周文陽被奪了鐵叉,剛才爆發(fā)出來的力氣也瞬間被抽空了一樣,他根本躲不開男人的攻擊,被狠狠的打在了地上,腦袋正好撞在了電視柜的柜子角上,周文陽只覺得腦袋一抽,然后溫柔的液體就流了出來。

    “阿陽!”宋萊想要去扶,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周文陽倒在了血泊里,“阿陽,阿陽,你怎么樣!”

    ☆、第二章

    周文陽盯著都上的藍天白云,還有紅彤彤的太陽已經(jīng)有半個多小時了,但是依舊沒有理清楚倒底發(fā)生了什么,他記得自己明明被宋萊的那個學長推倒在了地上,后腦勺撞到柜角的感覺還十分的清晰,不過當時他并沒有舉得多痛,似乎所有的痛苦隨著那噴流而出的溫熱的鮮血慢慢的消失了。

    然后,等周文陽再次醒來,就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鮮紅,他知道自己沒死,他想宋萊或許還算有點良心,把他送到了醫(yī)院。但是眼前的一切有馬上讓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因為他正躺在草地上,四周一個人都沒有,他渾身疼的難受,沒有力氣動彈一下,也沒有力氣喊一聲救命。他想或許是宋萊和他的學長把他拋尸野外了,不過吳孟青說好了來找他的,只要找不到他,吳孟青就會知道他出事了,宋萊和他的學長就會被抓起來,這樣的話就算他死在了這里也無所謂了。

    可是很快周文陽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著的這片桔子林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那么這里應該是他老家村外的田地,他以前每次去野地里割豬草就會經(jīng)過這個地方,這里有棵幾百年的老香樟樹,現(xiàn)在這棵香樟樹就在離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周文陽完全糊涂了,這棵香樟樹在他離開那個村子之前就應該被村里的胡癩子給砍掉了,當時還在村子里引起了一陣砍樹風潮。因為當初這顆大樹賣了五百塊錢,對于當時的村里人來說可是一筆大數(shù)目。

    “陽陽,陽陽!陽陽你在哪里?。筷栮?!”

    不遠處一個女人充滿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聲音是多么的熟悉,周文陽想這聲音應該是他的姑姑周淑華的??墒撬墓霉茫髅饕呀?jīng)死了啊,已經(jīng)死了很多年了。

    周文陽兀自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想著,周淑華已經(jīng)找了過來,看到周文陽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不動彈,眼淚就忍不住流了出來。

    “陽陽,陽陽,你怎么了,你說話呀,別嚇姑姑呀!陽陽,你說話?。 敝苁缛A蹲到周文陽身邊,緊握著周文陽破了皮的手大喊道。

    周文陽想要扭頭去看,就看到年輕的,還扎著兩根大辮子的周淑華哭著蹲在自己的面前,臉上是一副擔憂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周文陽聽不太清楚周淑華在喊什么,不過他感覺得到周淑華握著他的手是熱的,軟的,那是活人的手。

    “姑姑…”,周文陽頭腦里有一個想法瞬間閃過,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對此表達什么情緒,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周文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正一個人躺在醫(yī)院的病房里,這是一間設施很老舊的病房,屋子里只在床頭開著一盞瓦數(shù)不高的白熾燈,照著粉刷了太久的白色的墻壁看起來越發(fā)的灰漆漆,窗戶上涂了綠色油漆的鐵窗框生了一塊塊難看的銹斑,四塊蒙了灰的玻璃三塊帶著裂紋,使得外面的朦朧的月亮看起來似乎被切割成了幾塊不規(guī)則的形狀。

    周文陽動了動酸痛的身體,他的身上正蓋著那種醫(yī)院里典型的白色被子,在腳部的位置上印著鮮紅的“水城縣醫(yī)院”五個大字。他的手上正輸著液,玻璃瓶的葡萄糖鹽水現(xiàn)在還剩下大半。

    “陽陽,你醒了,覺得怎么樣?身上痛不痛?頭暈不暈?肚子餓不餓???”周文陽的姑姑周淑華手里拿著一個鋁制飯盒和一個鮮紅色的保溫桶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周文陽睜著眼睛,立刻急著跑到床邊放下手里的東西。

    周文陽搖搖頭,啞著嗓子問道:“姑姑,我這是怎么了?我在哪???”

    周淑華一聽,眼圈便紅了,她摸了摸周文陽因為輸液而變得冰冷的手,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個裝了熱水的小玻璃輸液瓶,用自己的一只袖套裹好后塞到了周文陽的手里。

    “你被李文斌和他的幾個朋友給打了,腦袋被打破了,暈了過去,你建強哥把你送來的縣醫(yī)院。陽陽你別擔心,只是破了一個小口,連針也不用縫,醫(yī)生說很快就會好的,只是流了太多的血?!?/br>
    周文陽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憶著小時候和繼兄李文斌打架的經(jīng)歷,記起來似乎是在初中畢業(yè)前最后一個學期的寒假,李文斌因為去年高考失利被他爸李國民要求跟著一起去城里建筑工地干活,心里不痛快就找了機會帶著幾個狐朋狗友攔著他打了一架,那次他被打破了頭,流了一身的血,差點死了,后來在醫(yī)院躺了好幾天。

    那時候周文陽回了李家之后表面上沒有和李文斌計較,實際上心里一直記恨著,等到周文陽中考結束了,他對了答案之后知道自己一定考得上縣一中,一時有些得意就和李文斌吵了一架,大膽的把人推到了河里去。李文斌是個旱鴨子,差點沒給淹死,被救上來后周文陽被他繼父李國民用皮帶狠抽了一頓,然后關在了雜物房里好些天。

    等周文陽被放出來的時候縣一中寄來的錄取通知書已經(jīng)被他繼父jiejie李紅梅的兒子拿去了,那個男孩子叫做周天陽,名字就和周文陽相差一個字,對方的父親在縣里的一家紡織工廠做經(jīng)理,認識一些關系,給鎮(zhèn)上的小學塞了一點錢,開了一張周文陽就是周天陽的證明書,那個中考因為發(fā)燒沒考上的周天陽就順理成章的頂替了周文陽去上了縣一中,再后來考上了滬市的二本大學,畢業(yè)后做了一個外科醫(yī)生,娶了個在政府工作的老婆,直到周文陽死之前聽到的消息里他都過著好日子。

    這些事是周文陽二十八歲那年最后一次回李家看望那個并不喜歡他的母親的時候,從喝醉了酒的李國民那里聽來的,當年周文陽是不知道自己被人頂替了上學的這件事情的,連同周文陽外公家以及整個村子里的人也全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