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兩天后,將有一批貨輪通過朝鮮之間的海峽,來到九州平戶,我希望俄國艦隊能在那一帶的海域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軍隊。”武田毅雄敏銳的察覺到。 “當然?!绷中μ碾p手一攤,“不然還能有什么,我總不能在這里招兵,推翻日本政府吧。” 武田毅雄搖搖頭,“你們的海運力量我很清楚,這樣的船只能運送多少兵力,況且也沒有充足的后勤保障,想要在異國他鄉(xiāng)作戰(zhàn),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過于理想化了嗎?!?/br> 林笑棠搖搖頭,“我只是拜托你們保障我的船隊的安全,上岸之后,這些人要做什么,能不能成功,就不是你們所能關心的事情了,如果說,你能保證現(xiàn)在我面前的是一位真正的炎黃子孫,我一定會把我的計劃完完整整的告訴你,可現(xiàn)在很明顯,我還不能完全的信任你,因為你代表的是俄國人的利益?!?/br> 林笑棠向前湊了一下,“所以,我和你現(xiàn)在談的只是一筆交易。” 武田毅雄無可奈何的表示同意,多年以來,他只是孤軍奮戰(zhàn),面對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求,他已經(jīng)將自己的生命全部交給了理想,也交給了俄國革命帶來的偉大思潮,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林笑棠的確不能算是志同道合的同志,甚至不能算是朋友。 俄軍一旦登陸北海道,帶來的后續(xù)影響將是巨大的,作為太平洋戰(zhàn)場的主力軍,美國人絕對不能容忍俄國在眼皮子底下安插進一枚堅實的楔子,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形勢一定會萬分復雜,所以,林笑棠這樣一個合作者還是必需的。 ☆、第四百零六章 討逆軍 藤澤的御家別院的閣樓上,雍仁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透過nongnong的夜色看向東京的方向。 侍衛(wèi)長中田大作輕手輕腳的走過來,將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海風通過平原,輕撫著御家別院附近的樹林,除了偶爾的蟬鳴,滿耳都是樹葉嘩嘩作響的聲音。 “已經(jīng)開始了嗎?!痹S久,雍仁忽然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 “是的,殿下。”中田大作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格外清晰,“上午,天皇陛下已經(jīng)決定接受盟國要求,并下發(fā)旨意?!?/br> 雍仁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皇兄此舉是要盡快的結束戰(zhàn)爭了,可他和美國人的協(xié)議已經(jīng)曝光,陸軍的那些蠢材會乖乖的就范嗎。 “絕對不會。”中田大作肯定的說道,“其中或許不乏要為天皇陛下遮風擋雨的忠心將領,但某些人……,他們未必肯做替罪羊?!?/br> “所以,高島介送來消息,和我們估計的差不多?!敝刑锎笞黠@得很興奮,聲調(diào)也逐漸提高上來,“近衛(wèi)師團留守東京的近衛(wèi)第一師團已經(jīng)接到天皇的旨意,要在今晚對東京實施戒嚴,確保凌晨時分將天皇詔書向全國及各師團將士廣播?!?/br> 雍仁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繞過陸軍嗎,皇兄還真是異想天開啊,這不等于是激怒陸軍中那些少壯軍官嗎?!?/br> “是的?!敝刑锎笞髦t恭的一低頭,語氣恢復如常,“誠如殿下所料,陸軍部和大本營的少壯軍官在聽到阿南惟幾閣下傳達的天皇陛下的決策時,便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了,他們開始私下串聯(lián),并且和近衛(wèi)第一師團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br> “呵呵,通知高島介吧,近衛(wèi)第一師團要全力配合這些軍官們的行動,不過有一點要記清楚,行動成功后,我們一定要掌握主導權?!?/br> “是,殿下?!敝刑锎笞髑臒o聲息的隱沒在黑暗中。 雍仁看著遠處的群山,仿佛眼睛能穿透這些山脈,直接投向夜幕下的東京,心跳漸漸加快起來。 …… 此時的東京依然籠罩在轟炸之后的煙塵中,焦糊的臭味彌漫著人的鼻腔,一隊黑影在煙霧中穿梭而行,穿過重重關卡,來到了近衛(wèi)第一師團的駐地。 為首的一名軍官是陸軍部的一名少佐田中,他也是這次叛亂的發(fā)起者,上午的時候,當陸軍大臣阿南惟幾向陸軍部課以上軍官傳達御前會議做出的決策時,言辭中透露出對主和派的極度憤懣,成自己被逼接受“圣裁”,阿南惟幾的態(tài)度頃刻間點燃了少壯派軍官的怒火,他們絲毫沒有考慮太多,也沒有注意到阿南惟幾的言辭其實是帶著濃厚的誘導色彩的,這或許就是陸軍的傳統(tǒng),每當要以武力來解決問題的時候,上層將領總是將自己隱藏的很好,而將責任全部推給那些激動的年輕軍官們。 田中帶著參加此次兵變的幾位同僚一起來面見近衛(wèi)第一師團的師團長森赳,企圖說服他參加到兵變的行列中,在此之前,他們已經(jīng)聯(lián)絡了再近衛(wèi)師團中兩名少壯軍官,如果不能說服森赳,便立刻將其擊斃,全面接管近衛(wèi)第一師團。 田中等人在師團指揮部不遠處會和了兩名師團的軍官,眾人沒有過多的交談,此時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據(jù)稱,天皇已經(jīng)錄好了停戰(zhàn)詔書,準備在明天,也就是八月十五日的上午向全國播放,所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必須馬上開始行動。 “森赳師團長的態(tài)度如何。”田中問其中的一名軍官。 “恕我直言,田中君想要說服他的可能性并不大?!?/br> 田中看了看手表,有摸了摸腰間的手槍,“時間緊迫,實在不行,我只能采取武力手段了?!?/br> 一行人在兩名軍官的帶領下,進入到師團指揮部,令他們詫異的是,師團指揮部的外邊和內(nèi)部到處都穿著深綠色軍服的關東軍士兵,這令田中很是奇怪,趕忙詢問,但兩名軍官也是滿腹疑惑,表示并不知道這些士兵的來歷。 帶著滿腹疑問,一行人來到二樓的師團長辦公室,但剛一上樓,眾人便大吃一驚,二樓的走廊上遍布尸體,都是被活活砍死的師團長的衛(wèi)兵,幾個人冷冷的站在樓梯口,一時間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的關東軍士兵已經(jīng)將眾人緊緊的前后包圍起來。 師團長辦公室走出一名軍官,看看田中等人,隨意的擺擺手,“原來是田中君到了,不要客氣,請快進來吧。” 田中等人并不認識這名大佐軍官,互相看了看,但在關東軍士兵刺刀的未下,只得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辦公室。 辦公室里一片狼藉,兩名少佐軍官目光陰冷看著他們,而大佐軍官則徑直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抱肩,用一種輕松的目光看著眾人。 辦公桌后邊的椅子上,一名少將軍官仰面躺倒,身上的刀口不計其數(shù),耳朵中隱約可以聽見某種液體緩慢的滴落到地面上的聲音。 “森赳師團長閣下?!碧镏械热瞬唤@呼出聲。 “你們到底是那支部隊的,想干什么?!碧镏谢琶Π纬鍪謽專瑢柿舜笞糗姽?。 而關東軍的兩名少佐則在一瞬間也抬起了手臂,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田中等人,門外的士兵聽到動靜,十幾個槍口從大門處伸進來。 大佐軍官輕松的笑笑,對著自己的手下和田中等人擺擺手,“都方輕松些,田中君,你們的目的我?guī)湍銈冞_到了,怎么換來的卻是你的槍口啊?!?/br> “我們的目的。”田中一愣。 “沒錯”,大佐指指已經(jīng)死透了的森赳,“難道你們不是來說服森赳閣下加入你們的隊伍的嗎,如果他不答應,難道你們就會放過他嗎。” 田中的身子一顫,“你到底是誰,怎么知道我們的計劃?!?/br> “自我介紹一下?!贝笞魹t灑的揮揮手,“我是第十五師團本土守備隊指揮官,高島介?!?/br> 高島介走到辦公桌后,伸手將森赳的尸體推到一邊,而自己則干脆坐上了辦公桌,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們和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來邀請近衛(wèi)第一師團加入到粉碎主和派陰謀的隊伍中的,可是森赳閣下是在太迂腐不堪了,沒有辦法,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br> “十五師團?!?/br> “沒錯?!备邖u介慷慨激昂的說道:“我們十五師團為帝國轉戰(zhàn)各個戰(zhàn)場,這些年累積陣亡玉碎的將佐和士兵高達兩萬多人,本以為是奔赴本土進行終戰(zhàn),與帝國一起奮戰(zhàn)到最后一息,但沒想到,卑劣的政客竟然慫恿著天皇接受了屈辱的條件,這是我們絕對不能接受的,陸軍部和大本營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們很顯然已經(jīng)不適合再帶領帝國軍隊征戰(zhàn)了,他們令武士的名譽蒙羞,所以我們第十五師團決定即刻開展行動,將這些垃圾從軍隊和政府中清除出去,輔佐天皇陛下重振朝綱?!?/br> 一番話讓田中等人眼前一亮,他們也不是什么都不考慮的傻子,歷次的軍隊兵變,之所以成功的先例少之又少,便是因為始終得不到來自于陸軍上層以及其他部隊的支持,在來之前,田中等人都是抱著一腔熱血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因為他們也明白,如果不能說服或者殺死森赳,掌握近衛(wèi)師團,那么之后的一系列行動也就無從談起,到時候,他們只能落得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可現(xiàn)在,竟然平地間殺出了一個第十五師團,這些關東軍的家伙們可都是陸軍中的精銳,如果近衛(wèi)師團能和他們合作,那勝算無疑會提高很多。 田中忽然間興奮起來,“高島閣下,您的部隊能夠參加絕對是我等的榮幸,這里以閣下的官階最高,我們一切唯您馬首是瞻。” 高島介微笑著說道:“田中君對天皇陛下的忠心令我感佩,這次行動是針對主和派的政客和陸軍中的敗類,第十五師團將和近衛(wèi)師團精誠合作,并不存在統(tǒng)屬的問題,我們將組成聯(lián)合指揮部,對這次行動進行戰(zhàn)術指導?!?/br> 森赳一死,田中相識的那兩名軍官立刻便接管了近衛(wèi)第一師團的兵權,近衛(wèi)師團的少壯派軍官都表態(tài)將參加此次行動,事實上,他們不參加也不行了,因為高島介的近萬名部下已經(jīng)進駐到了近衛(wèi)師團的營地,并將所有部隊大亂編制,編入到十五師團的部隊中,以最快速度將兩萬人的部隊編成了四個步兵聯(lián)隊和一個機械化聯(lián)隊,并下達作戰(zhàn)任務,命令如下: 近衛(wèi)第一師團和第十五師團組成討逆軍,將粉碎敵人陰謀,保護天皇,保存國統(tǒng)。 步兵第一聯(lián)隊占領皇宮周圍衛(wèi)隊衛(wèi)戍營地,及馬場周圍,以保護皇室,聯(lián)隊長還應以一部占領東京廣播電臺,禁止一切廣播。 步兵第二聯(lián)隊使用主力,保護在皇宮吹上區(qū)的皇室。 步兵第三聯(lián)隊控制東京治安。 步兵第四聯(lián)隊占領二馬士官周圍地區(qū),切斷大本營、陸軍部與皇宮的一切聯(lián)系。 機械化聯(lián)隊以現(xiàn)有兵力進駐皇宮。 通訊分隊除保持與師團部的聯(lián)絡外,切斷外界與皇宮的所有聯(lián)絡。 命令逐條傳達到部隊,看著各部隊有條不紊的開出營地,田中忽然響起了一件事情,“閣下,我們似乎忽視了一個問題?!?/br> ☆、第四百零七章 解決麻煩 田中擔心的事情是關于日本本土東部軍的問題,所謂東部軍,便是陸軍部設立的日本東部防衛(wèi)警備司令部所屬的部隊,現(xiàn)任司令官是首相鈴木貫太郎的女婿,也是日本陸軍中有名的炮兵專家藤江惠輔大將,鈴木貫太郎于一年前接替東條英機授命組閣,便是為了應付日趨惡化的形勢,為了提防陸軍中的反對派,他特意舉薦了自己的女婿藤江惠輔擔任東部警備區(qū)的司令官,控制住一部分軍權,以防萬一。 藤江惠輔除擔任東部警備區(qū)的司令官之外,還擔任著本土第十一方面軍的司令,共掌管著三個旅團的兵力,但三個旅團各自駐扎在關東走廊的各個要地,留在東京的也不過只有兩個聯(lián)隊,約五千人的兵力,雖說力量并不多,但畢竟是個威脅,尤其是,藤江惠輔還是名義上的近衛(wèi)師團的直接上司。 所以,他控制下的五千兵力就不能不考慮在內(nèi),更何況,藤江惠輔既是鈴木貫太郎的女婿,屬于田中等人眼中不折不扣的討伐對象,同時,他還是近衛(wèi)師團的上級,一旦他發(fā)表意見將會對近衛(wèi)師團的士兵產(chǎn)生莫大的影響。 高島介沉穩(wěn)的笑了笑,“田中君請放心,我早已考慮到這個因素,自會有人去擺平藤江惠輔,我們只要按照我們的計劃執(zhí)行就好。” …… 藤江惠輔的臉色鐵青,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烏黑的夜色,雖然視線不過是僅僅的百余米,但他分明能聽到黑暗中隱約傳來的軍靴踏地的聲音,以及透過這些聲音傳來的nongnong的殺氣。 “東京又要亂起來了。”藤江惠輔不自覺的這樣想起來,昭和十一年的那場兵變還歷歷在目,隨著帝國軍隊在戰(zhàn)場上的節(jié)節(jié)敗退,某些不安分的家伙又要開始蠢蠢欲動了,但這又能怪誰呢,皇室私下與美國人議和,除了保全自己的利益,竟然沒有為它的國民、士兵、將領作哪怕一點點的考慮,這樣的天皇、這樣的皇室、這樣的領袖,還會有人為他效忠嗎。 藤江惠輔很擔心自己那已經(jīng)七十八歲高齡的老岳父,東條英機為首的軍人內(nèi)閣下臺后,將一個爛攤子丟給了天皇,天皇這時才想起鈴木貫太郎這個被遺忘了許久的名字,二二六兵變時,他被叛軍襲擊,被子彈擊中頭部,好不容易存活下來,之后出任樞密院議長,他是全日本難得的還算清醒的重要人物之一,這些年一直致力于壓制強硬派,謀求亞洲戰(zhàn)事的和平體面的解決,但直到現(xiàn)在,天皇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迫不得已重新啟用他,或許這也是他最大的悲哀。 也正因為如此,藤江惠輔很清楚,岳父將成為陸軍中某些激進人物的眼中釘、rou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雖然從他內(nèi)心來講對岳父的政見有些不以為然,但藤江惠輔早已經(jīng)打上了鮮明的鈴木派系的烙印,也由不得他再胡思亂想了,更何況,鈴木貫太郎本人是海軍出身,一門皆是陸軍中的高級將領,又和新任陸軍大臣阿南惟幾私交甚篤,在陸海軍中的威望和人脈可想而知,這不是藤江惠輔能夠左右的了的。 可是今晚,藤江惠輔已經(jīng)沒有心思來考慮這些了,今晚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雖然藤江惠輔說不上什么原因,但出于軍人的直覺,他本能的預感到將要有事情會發(fā)生。 “司令官閣下,近衛(wèi)第一師團有些不同尋常的調(diào)動?!备惫俅掖遗苌蠘琼?,向藤江惠輔匯報道。 “和他們聯(lián)系了嗎,究竟為什么要在凌晨時分調(diào)動?!碧俳葺o沒有回頭。 “解釋的很含糊,只說是正常的防務調(diào)動。”副官說到這兒,忽然有些猶豫,“可我感覺不像,最新消息,他們已經(jīng)封鎖了吹上區(qū)的皇室居住區(qū)域,還控制了東京廣播電臺。” 藤江惠輔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寥寥的星光照在光光的頭頂,竟然顯示出一些汗跡,“廣播電臺?!?/br> 近衛(wèi)師團異動的目的瞬間清晰起來,這些狂妄的家伙,竟然想要阻止天皇的停戰(zhàn)詔書的全國廣播。 等等,藤江惠輔猛然間出了一身的透汗,絕對不會這么簡單,單純阻止停戰(zhàn)詔書的廣播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除非,除非,再次上演一場“下克上”的軍事叛亂,借機清除異己,恢復軍人全面執(zhí)政。 那這樣一來,自己的岳父將會首當其沖,怪不得,怪不得這些天陸軍的大佬們都消停了許多,一個個古里古怪的,原來是在等著看一場好戲上演。 “不行,我一定要做點什么?!碧俳葺o很清楚,僅憑自己手中掌握的這五千兵力是做不了什么的,這個時候,如果要調(diào)動關東地區(qū)的東部軍部隊進京是一定要經(jīng)過大本營和天皇的批示的,但不用問,自己能想到這些,兵變的那些家伙同樣可以想的到,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切斷皇宮、大本營和軍隊之間的聯(lián)系。 想到這里,藤江惠輔趕忙下達命令,讓一名副官帶領一個小隊的士兵趕去鈴木貫太郎的府邸,將其護送到安全地帶,另外,即刻安排人員與大本營、參謀本部、皇宮護衛(wèi)部隊取得聯(lián)系。 可命令還沒有分配完,衛(wèi)兵就匆匆來報,大本營派人過來了。 藤江惠輔心神一恍惚,看來大本營也得到了近衛(wèi)第一師團異動的消息了,所以在第一時間便派人前來和自己聯(lián)絡。 來人藤江惠輔也認識,是參謀本部的高級參謀武田毅雄大佐,這個人目前在做情報工作,但卻是帝國陸軍大學畢業(yè),也是陸大系的骨干成員和后起之秀。 藤江惠輔將武田毅雄讓到會議室,武田毅雄隨手從公文包中取出大本營的最新命令,并將公文包放在腳邊的桌子下,藤江惠輔的猜測沒錯,近衛(wèi)第一師團果然搶先切斷了各部隊與大本營、陸軍部等處的聯(lián)絡,還在城內(nèi)假設了大功率的干擾設備,使得各處的電臺無法發(fā)揮效用,因此,大本營只能派遣人員分別于城內(nèi)駐守部隊取得聯(lián)系,當然,目前在城內(nèi)唯一能與近衛(wèi)第一師團抗衡的也只有藤江惠輔的部隊了。 “閣下請千萬小心,據(jù)我們所知,這次行動不僅是只有近衛(wèi)師團參與,還有第十五師團的部分士兵參加進來?!?/br> “什么。”藤江惠輔大驚失色,“關東軍?!?/br> 武田毅雄點點頭,“閣下還記得之前最后一批撤回本土的關東軍部隊嗎?!?/br> “大本營不是都審核過了嗎?!碧俳葺o大聲問道。 “并不是都審核了?!蔽涮镆阈垡蛔忠痪涞恼f道:“閣下別忘了,隨船返回的,還有一萬多名傷兵?!?/br> “難道就是他們。” “沒錯。”武田毅雄的語氣異常沉重,“就是他們集結起來參與到叛亂中了,并在第一時間和近衛(wèi)第一師團取得了聯(lián)系”。 “他們怎么會有武器裝備呢。”藤江惠輔怒氣沖沖的說道。 “那就不得而知了”,武田毅雄回答:“可是我能肯定,陸軍中一定有他們的內(nèi)應。” 藤江惠輔一下子安靜下來。 武田毅雄輕聲說道:“閣下,不能再猶豫了,立刻行動吧,大本營已經(jīng)排除信使,召集關東駐軍入京勤王,您一定要在援軍抵達之前,堅持住啊。” 藤江惠輔點點頭,勉強打起精神,召集東部軍軍官召開緊急會議。 不到十分鐘,駐地內(nèi)和司令部的參謀長等高級軍官,以及駐扎在東京的兩個步兵聯(lián)隊的指揮官全部到齊。 武田毅雄看看情形,便以不便參加軍事會議的理由告辭退出了會場,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出門的時候并沒有帶上自己的公文包,而此時,會議室中的各級軍官,包括藤江惠輔都是心事重重,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 武田毅雄帶上兩名隨從,隨即走出東部軍司令部,回到自己乘坐的汽車上。 一名隨從摘下帽子,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真沒想到,高島介居然找到了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