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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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棠說完,用茶水潤潤喉嚨,“元劍鋒見到那具尸體沒有?!?/br> 尚振聲點點頭,“見到了,看得出,他安心了不少?!?/br> 林笑棠眼中閃過一絲戾色,“安心,恐怕他今后永無寧日了,我看在夏之萍的面子上不會動他,但李士群是什么人,遲早有一天會抓住他的尾巴。” 尚振聲用手指有節(jié)奏的輕彈桌子,“這次,李士群也是損失慘重,周佛海、唐生明聽到這個消息,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吳四寶是在劫難逃,他一死,李士群的產(chǎn)業(yè)會大規(guī)模縮水,很多租界內(nèi)的產(chǎn)業(yè)都沒有掛在七十六號的名下,而是直接由吳四寶和佘愛珍來掌管,這一下,李士群的小金庫恐怕要見底了,還有他當(dāng)上警政部長的花費,也有得他發(fā)愁了?!?/br> …… 李士群拿起電話聽筒,手卻遲遲沒有撥通號碼,良久,他才艱難的撥出了號碼,聽筒中傳來一個熟悉的威嚴(yán)的聲音。 李士群雙手拿著話筒,小心翼翼的回著話,知道匯報到最后,才仗著膽子說道:“影佐將軍,吳四寶的事情,您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br> 影佐禎昭的聲音驟然嚴(yán)厲起來,“李君,這個時候,您好抱著僥幸心理嗎,吳四寶在上海橫行霸道,擾亂了上海的政治金融秩序,這是皇軍絕對不能允許的,目前皇軍兩線作戰(zhàn),占領(lǐng)區(qū)內(nèi)必須保持一個和平的氛圍,吳四寶兩次搶劫皇軍車隊、在上海橫征暴斂,已經(jīng)越過了皇軍能夠容忍的底線,李君,您應(yīng)該慶幸,也應(yīng)該清楚,我們推薦您來做警政部長,就是希望您能大刀闊斧的改造特工總部以及警政部統(tǒng)帥的部隊,成為皇軍在占領(lǐng)區(qū)的一大臂助,這個時候,您還有這些婦人之仁嗎?!?/br> 李士群不住的點頭,拿起手絹擦擦額頭的汗,良久,他放下電話聽筒,無力的癱倒在寬大的辦公椅上。 夜色漸漸降臨,李士群卻一動不動,知道房間內(nèi)的掛鐘響了七下,他才如夢初醒,李士群拿起電話,“讓元劍鋒來見我?!?/br> …… 雖然沒有得到什么消息,但吳四寶還是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這次到了規(guī)定的時間,吳四寶并沒有被放出去,就連之前的一些優(yōu)待也全部取消,他被關(guān)進(jìn)了憲兵隊大老的普通房間,和普通犯人一樣關(guān)押,只不過,吳四寶是的房間是一個單人間,他連和外界接觸都不被允許。 吳四寶憑借著日出日落,判斷出已經(jīng)過了五天,但始終沒有人來看他,或者提審他,這讓他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但一想到,李士群榮升了警政部長,他的心里沒來由的平添了許多希望。 吳四寶牢房的對面也是一個單人間,里面好像關(guān)著一個人,但自打吳四寶關(guān)進(jìn)來之后,就沒看清楚那個人的面目,那人始終躺在床上,只要他一瘸一拐的到牢房門口拿獄卒送來的犯,吳四寶就可以清晰的聞到酒精和爛rou的味道,看來他身上的傷不輕。 向著自己的心事,吳四寶也沒心情理會對面的人,時間愈發(fā)難熬了。 第六天的中午,看守的士兵遲遲沒有將午飯送過來,雖然午飯不過是一碟咸菜和一碗稀粥,但又總比沒有強(qiáng)啊。 終于,牢門咣當(dāng)一聲打開了,雜亂的腳步響起,吳四寶舔舔嘴唇,趕忙站起身走到牢房的鐵欄桿前。 看守的日本士兵面無表情的站過來,但兩手空空,吳四寶一愣,但隨即看到了兩張熟悉的面孔,元劍鋒和特高課林少佐。 林少佐一身整潔的軍裝,雙手以武士刀杵地,冷冷的看著吳四寶,一言不發(fā)。 元劍鋒摘掉帽子,一臉詭異的笑容,“吳隊長,您好啊?!?/br> 吳四寶雙手抓住欄桿,“你怎么來了,李主任呢,他來了嗎?!?/br> 元劍鋒聳聳肩膀,“沒有啊,只有我和林少佐啊?!?/br> 林少佐有些不耐煩,用帶著白手套的手捂住鼻子,“元隊長,就交給你了,我回辦公室等你。” 元江峰畢恭畢敬的送走林少佐,看看吳四寶詫異的模樣,撲哧一聲笑出來,“別等了,老吳,李主任是不會來的,這輩子你也見不到他了?!?/br> 吳四寶的心一沉,“為什么?!?/br> 元江峰的笑容逐漸消失,聲音中多了些冷酷的意味和報復(fù)的快感,“你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李主任,啊不,是李部長已經(jīng)沒辦法再來救你了,今天我來就是送你最后一程?!?/br> 吳四寶目眥欲裂,雙手伸出,想要抓住元江峰的手臂,卻被元劍鋒輕巧的躲過,吳四寶大喊,“不可能,不可能,我做這么多事情都是為了他,沒有他,我哪兒來這么大膽子,你幫我找林少佐,我有事情要對他說?!?/br> 元江峰拿出一張信紙,沖吳四寶晃了晃,“完了,皇軍的命令已經(jīng)下了,現(xiàn)在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br> 吳四寶破口大罵,“李士群,你個癟三,要不是老子,你能爬到現(xiàn)在的位置嗎,我……。” 元劍鋒一皺眉,沖著幾個日本兵一揮手,“開始吧。” 幾個如狼似虎的日本士兵沖進(jìn)牢房,將吳四寶按倒在地,吳四寶掙扎到精疲力盡,卻無法動彈分毫,他漸漸的明白自己大限將至,身子慢慢放松下來,口中呵呵的笑了起來。 元劍鋒蹲下身子,湊到吳四寶耳邊,“這些都是日本人,聽不懂中國話,我讓你臨死做個明白鬼,鼓動丁時俊刺殺李士群、干掉丁時俊,還有你和張振國的事情也都是我和林笑棠破壞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有份,你慢慢走,記得做鬼以后也別來找我,你不是我的對手,做人時都不行,何況做鬼呢?!?/br> 元劍鋒得意的輕笑。 吳四寶困獸猶斗,穿著粗氣,瞪著一雙帶血的眸子死死的頂住元劍鋒,“你到底想干什么?!?/br> “干什么,凡是看不起我的人,我要一個一個把你們打倒,你是第一個,然后是莊崇先、李士群,還有林笑棠?!?/br> 吳四寶凄然一笑,“你以為你贏了,殊不知,某人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將綠帽戴到了你的頭上。” 元劍鋒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怎么,死都死的不甘心啊,又想給我下釘子?!?/br> 吳四寶閉上雙眼,“愛信不信,我辦公室抽屜里的夾層里有些東西,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取出來看看,至于真假,嘿嘿,你自己判斷?!?/br> ☆、第二百一十章 刑場上的婚禮 吳四寶的雙腿漸漸停止了掙扎,兩只死魚一般突出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元劍鋒,元劍鋒不自覺的挪動著腳步,想要躲開他的視線,但發(fā)覺都是徒勞,這讓元劍鋒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寒氣從腳底升起,很快蔓延到全身,之前報復(fù)的快感蕩然無存。 幾個日本憲兵將吳四寶的尸體放下來,解開他頸間的繩索,赫然露出的嵌進(jìn)肌rou中的紫青傷痕,讓元劍鋒險些吐了出來,他強(qiáng)忍住胸腹間翻江倒海的感覺,吩咐手下的人,“快點照相,蠢材,解開手銬再照,記得下午把稿子發(fā)了,對外口徑一定要一致,吳四寶是畏罪自殺,口供也要準(zhǔn)備好?!?/br> 身后的牢房中忽然傳來一聲輕笑,這讓元劍鋒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他退后兩步,問身邊的手下,“這屋子里關(guān)的是誰?!?/br> 手下?lián)u搖頭,趕忙去問日本憲兵,回來稟告元劍鋒,“是之前抓的那個共產(chǎn)黨,姓安的?!?/br> 元劍鋒向牢房中看看,但這邊沒有窗戶,里邊光線被完全遮擋了,什么也看不到。 元劍鋒下意識的想走近些,牢房中卻忽然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你找我?!?/br> 模糊中,一個黑影蹣跚著慢慢從黑影中顯現(xiàn)出來,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面孔,隨著他的靠近,一股腐臭的味道隨即充滿了元劍鋒的鼻孔。 元劍鋒捂住鼻子,看著這個衣衫襤褸、滿身傷痕的男人撩起長發(fā),兩只依舊明亮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自己,帶著磁性的聲音響起,“你們還真是骯臟啊?!?/br> “一只替罪羊就這么被你們拋出去了?!卑擦x明帶些戲謔的味道問。 元劍鋒咳嗽了兩聲,答非所問,“你怎么樣,還好嗎?!?/br> 安義明懶洋洋的回答道:“可惜,沒死?!?/br> “活著終歸是好的?!痹獎︿h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該說什么才好。 安義明灑脫的笑了笑,“我的時間定在哪天?!?/br> 元劍鋒想了想,“應(yīng)該是最近,日本人很清楚,從你的嘴里得不到他們想要的,你也知道,他們不會……”。 安義明笑了,“我明白,問你個事情,歡顏在哪里?!?/br> “你們會見面的,等到了那一天。”元劍鋒回答道,邊說話,邊將口袋里的半盒香煙從鐵欄桿的間隙中塞了進(jìn)去。 日本憲兵和元劍鋒的影子剛剛消失,安義明又躺回牢房中的木床,用火柴點燃了一支香煙,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意。 …… 柯華的辦公室內(nèi),尚芝在收拾著林笑棠的行李,但臉上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之前,林笑棠就收到了來自于重慶軍統(tǒng)總部的加急電報,讓他在春節(jié)前趕到重慶報到,參加軍統(tǒng)召開的全國站長以上軍官會議,會議中心是商議日美開戰(zhàn)后,如何配合國軍完成下一年度軍事任務(wù),同時根據(jù)大本營的戰(zhàn)略計劃,設(shè)定本年度的工作內(nèi)容。 聽起來是符合常規(guī)的,但尚芝在這一年中已經(jīng)躋身于上海軍統(tǒng)的高層會議,對于這一次軍統(tǒng)全國會議的目的她很清楚。 不僅是林笑棠要參加,南京的尚懷士、青島鄧毅夫、北平常歡、天津劉保家,上海方面也要有人參加,加上目前已經(jīng)在軍統(tǒng)報備的一些城市分站的負(fù)責(zé)人(這些都是林笑棠和寓公委派的人員),都要準(zhǔn)時奔赴重慶參加會議,如此一來,林笑棠安插在淪陷區(qū)內(nèi)各個城市的主管將被抽調(diào)一空,如果戴笠在重慶猝起發(fā)難,林笑棠的組織將面臨滅頂之災(zāi)。 目前的淪陷區(qū),已經(jīng)漸趨平靜,吳四寶死之后,李士群很輕巧的和之前的事情切斷了聯(lián)系,一身輕松的趕赴南京赴任,他身兼警政部長和七十六號主任兩個職務(wù),一時間聲勢達(dá)到頂峰,周佛海、唐生明、莊崇先,聯(lián)手逼迫李士群自斷一臂之后,也不敢過于步步緊逼,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偃旗息鼓,上海的局勢總算穩(wěn)定下來,七十六號目前的大權(quán)還在李士群手中,鑒于元劍鋒之前的表現(xiàn)優(yōu)異,所以將暫時打理七十六號的日常事務(wù)。 但七十六號內(nèi)部也是派系林立,對于元劍鋒這樣一個外來戶來說,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多做少說,元劍鋒也領(lǐng)會到了這一點,所以,七十六號目前處于一種難得的平靜之中。 辦公室的門打開,林笑棠走了進(jìn)來,他邊走邊看報紙,渾沒注意屋中尚芝的存在,直到尚芝將他脖子上的圍脖取下來,他這才錯愕的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尚芝眉目間的憂色。 “小芝,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绷中μ淖聛?,喝了口熱咖啡,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尚芝搖搖頭,繼續(xù)收拾衣服,林笑棠剛要繼續(xù)問下去,火眼卻匆匆走了進(jìn)來,“七哥,剛得到的消息,安義明他們,他們,今天上路?!?/br> 林笑棠一愣,手中的報紙滑落在地。 …… 太陽躲在厚厚的云層中不肯出來,嗚咽的寒風(fēng)打著卷吹拂著上海郊外的刑場,全副武裝的憲兵已經(jīng)站在了各個角落,就連山坡也埋設(shè)了好幾挺機(jī)槍,封鎖了刑場的各個出口。 一隊汽車沿著起伏不平的小路開進(jìn)刑場,依次停在山坡下的行刑場地的外圍。 元劍鋒從第一輛車上下來,直奔身后的轎車,和林少佐一起將矢澤慎一搬下車來,矢澤慎一臉色還有些蒼白。 當(dāng)日在匯中飯店,安義明所開的兩槍,由于是在酒桌的下面射擊,一槍打在了他的小腹上,另一槍卻打在了他的大腿根部,也因為如此,他到現(xiàn)在還要依靠著輪椅出行,還有,醫(yī)生懷疑,矢澤慎一作為男性的特征也受到了一定的傷害,換句話說,他喪失了作為男人絕大部分的權(quán)力。 矢澤慎一陰沉著臉,由林少佐推著輪椅來到行刑場地。 此時,安義明已經(jīng)被帶了過來,摘掉蒙在頭上的黑布之后,安義明適應(yīng)了一下光線,卻一眼看到面前坐在輪椅上的矢澤慎一,“你也活著?!?/br> 矢澤慎一的手掌緊按著輪椅的扶手,臉上的肌rou有些扭曲,“我一定要看著你死?!?/br> 安義明笑了笑,“如你所愿。” 這時,身后又是一陣鐐銬聲響,安義明回頭一看,柔情爬上臉龐。 歡顏的腳下拖著鐐銬,已經(jīng)悄然來到安義明的身后,雙眼凝視著他,帶著鐐銬的雙手艱難的抬起來,在安義明的臉頰上摩挲著,“你還是來了?!?/br> 安義明雙目眨也不眨的落在她的身上,“你早該知道,我這輩子不會再離開你?!?/br> 林少佐指揮著士兵將安義明、歡顏還有幾名犯人的鐐銬都一一摘下,將他們驅(qū)趕到山坡下的行刑場。 安義明緊緊拉著歡顏的手,雙眼卻在四下里尋找著什么,忽然,他的眼睛一亮,松開手,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摘下這冬日里不多見的一朵黃色的小野花。 安義明輕輕的將野花折成一個指環(huán),拉起歡顏的手,“這個時候,不要再計較我們的身份,不管我們是哪個黨派,哪個組織,任誰也阻止不了我們在一起?!?/br> 歡顏的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忽然露出一種少女的嬌羞,“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這么rou麻的話?!?/br> 安義明輕輕捏著小花,眨了眨眼,“那么,歡顏女士,你能夠接受我的求婚嗎?!闭f完,他徑直單腿跪在了歡顏的面前。 歡顏驚喜的叫出聲來。 矢澤慎一一拍輪椅的扶手,大聲喊叫起來,聲音竟然有些尖利,“他們這是在干什么,立刻行刑,立刻。” 行刑的日本憲兵將手中的步槍整齊劃一的舉了起來。 “慢。”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矢澤慎一等人回頭看去,卻是佐佐木在幾名士兵的衛(wèi)護(hù)下匆匆趕來。 佐佐木走到矢澤慎一的旁邊,“矢澤君,今天的天氣很冷,你應(yīng)該好好的休養(yǎng),而不是到這里來。” 矢澤慎一的眼中閃著寒光,惡狠狠的看向安義明,“是他毀掉了我的一切,我一定要看著他倒下?!?/br> 佐佐木笑著搖搖頭,“矢澤君,別忘了,我們是帝國的軍官,作為敵人,他們能堅持到最后一刻,我們就應(yīng)對他們表示最大的寬容和敬意,雖然是對手,但我們都是軍人,就把這作為對軍人榮譽(yù)的一種尊重吧?!?/br> 矢澤慎一咬著嘴唇,最終眼神復(fù)雜的點點頭。 此次行刑的還有幾名犯人,卻都是金發(fā)碧眼的洋人,身上都穿著殘破的軍裝,看到安義明下跪求婚,頓時鼓起掌來,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歡顏含著眼淚,感激的看看他們,隨即接過“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哽咽著說道:“我愿意。” “我想,你們或許缺少一名牧師,“一個身影在人群中站出來。 高大的身軀,雖然一身都是傷口和血跡,但腰身依舊挺拔,“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戴維,英國皇家海軍軍官,我很樂意為兩位主持儀式,并作為婚禮的見證人?!?/br> 安義明和歡顏互相看看,同時笑著說出來,“謝謝,非常感謝?!?/br> 戴維問過兩人的姓名,臉上頓時露出驚詫的表情,“是你們,哦,上帝,我在獄中聽說過你們,太不可思議了,你們是最棒的一對,你們的結(jié)合一定是上帝顯現(xiàn)出來的神跡?!?/br> 戴維站到兩人的身前,莊重的問安義明,“安義明先生,您愿意娶歡顏小姐作為合法妻子嗎,無論是順境或者逆境,富?;蛘哓毟F,健康或者疾病,快樂或者憂愁,您都將毫無保留的愛她,直到永遠(yuǎn)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