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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逆襲民國的特工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此時,第一輛車在馬路上憑空轉(zhuǎn)了幾圈已經(jīng)停了下來,幾個保鏢手忙腳亂的從車上下來,掏出隨身攜帶的武器,看著失控的第二輛車,一時間束手無策。

    張德欽一咬牙,“上草坪!”

    路的兩邊是大片的綠草地,司機一轉(zhuǎn)向,車子直接沖了上去,掀起大片的泥土,在躥出五十多米后,一頭撞上了棵大樹。

    司機當(dāng)場被甩出車外,沒了聲息。張德欽的頭部也被狠狠撞了一下,一摸,滿手的紅色,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壓在身上的昏倒的女人,想打開車門,卻發(fā)覺自己的雙腿被死死的卡住,無奈,他只好將身子探出車窗,沖著不遠(yuǎn)處的幾名保鏢大呼救命。

    幾名保鏢趕忙跑過去,可還沒到現(xiàn)場,樹叢的背后就殺出了一條黑影,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惡狠狠的向著他們刺來,眾保鏢措手不及,一眨眼的功夫便紛紛中刀倒地,慘叫聲響成一片。黑影走進燈光里,現(xiàn)出一張憔悴且俊秀的臉,兩只眼睛射出nongnong的殺機。

    詹森給保鏢每人又補了一刀,這才撿起一把手槍,站了起來,慢慢的向著張德欽的座駕走去,腳步沉重有力。

    張德欽透過車窗,將詹森殺死保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一時間魂飛魄散,他掙扎著向后縮去,但雙腿卻紋絲不動

    腳步聲慢慢來到眼前,張德欽卻不敢回頭。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他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拉出車窗外。

    張德欽閉著雙眼,大聲求饒?!梆埩宋?!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我是誰?”詹森很好奇。

    “見過,我在盧九家樓下見過你!”

    “那就簡單了”,詹森點點頭,將刀輕輕放在張德欽的脖子上。

    張德欽還想求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一股冷風(fēng)灌進他被一刀割開的喉管,接著便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

    “隊長、隊長!”急促的敲門聲將吳四寶驚醒,睜眼看看表,才剛兩點鐘,他罵罵咧咧的從精疲力竭的盧九懷里掙脫出來,盧九連眼睛都沒睜,翻了個身又睡過去,給了吳四寶一個光溜溜的背部。

    吳四寶穿上褲子,打著哈欠將門打開,“嚷嚷什么,這才幾點?”

    手下一臉焦急,“隊長,不好了,張老板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殺了!”

    吳四寶愣了半晌,“什么?”

    “剛得到的消息,張老板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殺了,同行的沒留下一個活口,張老板被人用刀割斷了喉嚨!”

    吳四寶還沒開口,屋中頓時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盧九云鬢散亂,裹著一張床單就跑了出來,泄露的春光讓門口的手下眼睛都看直了。

    “你出來干什么?”吳四寶沒好氣的說。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盧九一手捂著床單,一手拉著吳四寶哀求,“他一定是回來報仇的,吳隊長,你一定要保護我??!”

    吳四寶一拍光溜溜的大腦袋,對著手下大聲喊道:“讓車在樓下等我,通知附近的兄弟,立刻來這里集合,保護我回總部!”說著便跑回房間,飛快的穿上衣服。

    盧九跑到他的身邊,床單早已掉在地上,她渾然不覺,光著身子抱著吳四寶的腰,“吳隊長,別丟下我一個人,我很快的,我跟你一起回去,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吳四寶不耐煩的一腳踢開盧九,“滾,阿拉現(xiàn)在自顧不暇,那小子是個亡命徒,阿拉哪有空管你的死活。”說完,急匆匆的出了房門。

    盧九萬念俱灰,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趕忙反鎖了房門,自己抱著一床被子,瑟瑟縮縮的躲到了房間的一角。

    ……

    強一虎和柳乘風(fēng)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詹森,柳乘風(fēng)前段時間受傷,現(xiàn)在是傷愈復(fù)出,毅然決然的留在了林笑棠的身邊,他和林笑棠共過事,護送高陶那晚,林笑棠的做法對他影響頗深,這也是他答應(yīng)留下來的重要原因。今晚他便頂替了火眼,來和強一虎搭檔監(jiān)視詹森,也當(dāng)是傷勢痊愈后的一次恢復(fù)訓(xùn)練。

    兩人都是科班出身,跟蹤的技術(shù)也是爐火純青。詹森的大名他們早就聽說過,但是見到他的出手,兩人還是咋舌不已,這小子,背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竟然便赤手空拳的干掉了張德欽和他的幾名保鏢,實力還真是不容小覷。

    兩人躲在猶太人聚集區(qū)的街口,看著詹森慢慢走進面包房,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向安置在這里的監(jiān)視點走過去。

    剛到門口,柳乘風(fēng)立刻便覺察到不對勁,他趕忙攔住強一虎,悄悄做個手勢,兩人一左一右靠近了監(jiān)視點的房門,柳乘風(fēng)用手指輕輕撥開一條門縫,里面的情形讓他大吃一驚。

    安排在這里監(jiān)視的兩名手下,已經(jīng)都倒在了血泊中。

    ☆、第九十二章 初吻一去不回頭

    詹森將搶來的手槍別在腰后,將刀收到袖子中,看看身上并沒有血跡,這才上前敲面包房的門。出人意料的,門并沒有關(guān)上,還留了一條縫,詹森看了看,屋里的燈光全都滅了,他并沒有在意,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詹森一驚,手已經(jīng)摸上了腰后的槍柄。

    燈忽然打開了,身后的門也在同一時間被緊緊關(guān)上。

    詹森慢慢將手從槍柄上松開,適應(yīng)了燈光后,看看四周,門后站了一個人,屋里還有三個人,一個人坐著,還有兩個就在他的左右兩邊。

    地上一片殷紅,柜臺后邊依稀可見躺著兩個人。

    詹森的心頭一緊,看向?qū)γ孀南袷穷^領(lǐng)的人,那人一身西裝,領(lǐng)帶系的的很標(biāo)準(zhǔn),白凈的面皮,沒留胡須,看年紀(jì)在三十歲左右。

    西裝男盯著詹森,手指輕抬,示意他不要反抗,一個手下過來,拔出了他腰后的手槍。

    “我是陳宮途,新任軍統(tǒng)上海站站長,你是詹森?”西裝男面無表情的問。

    “軍統(tǒng)?”詹森愣了一下。

    “沒錯”,陳宮途站起身,雙手插在褲兜里,居高臨下的看著詹森。

    “戴老板命令你赴上海除掉叛徒王天木,可王天木到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反倒是季云卿一命嗚呼,死在你的槍下?!?/br>
    “我被聶尚允要挾,我……”詹森說道。

    陳宮途一伸手,打斷詹森的話,“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違背了戴老板的命令,導(dǎo)致上海站全軍覆沒,破壞了戴老板的全盤計劃。而現(xiàn)在,你又和林笑棠的人勾搭在一起,這是戴老板絕對不能容忍的!”

    “林笑棠?”詹森疑惑道。

    “沒錯!”,陳宮途指了指對面,“就在那里,他們安排了兩個人保護你,你能說你和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我……”。詹森忽然語塞。

    “我奉戴老板的命令執(zhí)行家法。你還有什么話要說?”陳宮途摸出手槍,將消音器裝了上去。

    “什么?家法!”詹森幾乎要大喊出來,“我為軍統(tǒng)出生入死,到頭來,就因為被人脅迫,只能換來這么一個下場?”

    陳宮途搖搖頭,“我只是執(zhí)行命令。我知道重慶并沒有你的家人,既然你也沒話要留下來,我就開始動手。放心,畢竟是自己人,我會打心臟,保管沒有痛苦,而且不會破壞你的尸體?!彼恼Z調(diào)低沉,卻又不摻雜一點感情,像是在述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詹森低下了頭,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熊熊燃燒起來。還是背叛!還是拋棄!自從來到上海,這兩樣?xùn)|西就始終伴隨著他。

    他想努力的殺出一條血路,可剛剛看到一點希望,下一個打擊卻接踵而來。

    陳宮途剛剛端起手槍,詹森就動了,他手一抬,袖中刀激射而出,不是射向陳宮途,而是直奔墻上的電燈。

    燈泡碎裂,陳宮途和另一名特務(wù)的手槍同時開火,屋里黑暗的同時,詹森的胳膊和小腹連中了兩槍,但他的身形卻未停止,而是借勢就向身后撞去。

    門后的特務(wù)躲閃不及,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到懷里,兩人徑直撞開了門,跌落在泥濘的街道上。詹森握住了他拿槍的右手,向著陳宮途所在的位置連開兩槍,接著一扭身,槍口掉轉(zhuǎn),頂在那特務(wù)的小腹就是一槍。

    搶過槍來,詹森迅速爬起,屋**出的子彈就從他的身邊飛過,詹森忍住劇痛,邊打邊撤,躲到了街道對面的一塊招牌后邊。

    這時,他的兩側(cè)閃出兩個身影,詹森一驚,剛要掉轉(zhuǎn)槍口,卻發(fā)現(xiàn)那兩個黑影已經(jīng)向著店里開了槍,手中也是拿著無聲手槍,只是聲音更小。

    跑到門邊的兩個特務(wù)毫無防備,頓時中彈倒地。

    陳宮途帶著一名手下,且戰(zhàn)且退,從后窗跑了出去。

    強一虎和柳乘風(fēng)看到對方?jīng)]了動靜,這才罵著從隱蔽處走出來,過來攙扶詹森,詹森卻一躍而起,咬著牙又沖進了面包店里。

    面包店的店主夫婦已經(jīng)沒了氣息,但他們的女兒杰梅斯卻不見了蹤影,詹森悔恨無比,內(nèi)疚之情溢于言表,他發(fā)了瘋似的在店里找,終于在柜臺下邊儲存糧食的地窖中找到了杰梅斯。

    杰梅斯驟見光亮,頓時驚聲尖叫起來,詹森一把拉住她的手,小聲撫慰,“別怕,是我,薩姆!”

    杰梅斯不可置信的看著詹森,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雙手緊緊摟住詹森的脖子,大哭起來。

    強一虎一皺眉頭,嘆口氣,“此地不能久留,你的傷也需要盡快處理,收拾一下趕快走!”

    ……

    林笑棠今晚同樣沒有休息,他在董嘉怡的陪同下一連參加了兩個上海商界的酒會,董嘉誠作為董氏家族的代表,是其中一個酒會的主辦方之一,林笑棠當(dāng)然不能不給未來的大舅哥面子。

    馬啟文這幾天正在上海,也被應(yīng)邀參加,看到了林笑棠自然是喜不自勝。兩人合伙打理的物資統(tǒng)制計劃進行的如火如荼,馬啟文和馬氏家族可是分了不少利潤。還有林笑棠的空調(diào)廠,馬啟文也入了股,這些天正忙著應(yīng)酬偽政府的各個部門,雖然廠家方面已經(jīng)在加班加點的生產(chǎn),但供應(yīng)遠(yuǎn)遠(yuǎn)跟不上需求的節(jié)奏。訂單像雪片一樣飛來,將馬啟文高興的合不攏嘴。

    偽政府的財政部、商務(wù)部等要害部門已經(jīng)先期安裝上了整套的最新的中央空調(diào),國防部和軍情司等部門也下了訂單,正在翹首以盼。林笑棠也趁機命令尚振聲在一些機要部門的設(shè)備中安裝了竊聽器,以這種途徑獲取情報,簡直就相當(dāng)于在這些部門中安插了大批的臥底特工,大量有價值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匯總到尚振聲的情報處。即便是尚振聲這樣的老牌特工,也驚詫于這種效率和大范圍的覆蓋面。

    馬啟文已經(jīng)有些醉意了,今天他身邊的女人明顯不是他的太太,而是一個年齡比他小很多的女孩,女孩似乎是沒參加過這樣的酒會,扶著喋喋不休的馬啟文不知所措。林笑棠沒辦法,只好將馬啟文攙回酒會大廳旁邊的沙發(fā),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馬啟文的精神很好,將水徑直遞給了身旁的女孩,卻是一把抓住林笑棠的手,“小七,好兄弟,你知不知道,你可真是我命中的貴人,早先,我雖說也是個官,但在政府里,我這種人遍地都是,說的不好聽點,房頂?shù)魤K磚就能砸倒幾個處長??涩F(xiàn)在,咱們的生意紅紅火火,媽的,就連某些大佬見了我,也要笑容滿面的央求我?guī)兔Ω闾卓照{(diào)來。我,馬啟文,能有今天,那都是托了你的福,以后,在南京、上海,你需要哥哥我出面,一句話,全部擺平!”

    林笑棠笑呵呵的答應(yīng)著,偷眼向著不遠(yuǎn)處看看,董嘉怡正在和董嘉誠應(yīng)酬著酒會的賓客,察覺到林笑棠的目光,董嘉怡歉意的一笑。

    林笑棠安頓好馬啟文,看看四周,還真沒適合抽煙的地方,沒辦法,他只好順著走廊走出去,到了洗手間的門口。

    點著煙,剛抽了兩口,身后的女士洗手間門響,似乎有人要出來,林笑棠沒回頭,便向旁邊挪了兩步,禮帽的讓出路來。

    身后的人似乎愣了一下。

    林笑棠抽了口煙,沒發(fā)現(xiàn)有人經(jīng)過,下意識的剛要回頭,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便向女士衛(wèi)生間里邊走去。

    林笑棠大驚,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他被人拉到女洗手間,那可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可剛要甩開那人的手,林笑棠卻愣住了,看那人的背影,依稀有些眼熟。

    拉著他的女人沒有猶豫,進門之后,直接將林笑棠拉進了一個隔斷間。

    她一轉(zhuǎn)頭,赫然是段羽然。

    段羽然將隔斷間的門關(guān)好,雙手抱肩,好整以暇的看著林笑棠。

    林笑棠舉著香煙,一時有些尷尬,直到煙灰落在手上,他這才手忙腳亂的將煙頭扔在地上。

    隔斷間的空間狹小,兩人這樣面對面的站著,幾乎是貼身而立。

    段羽然今天穿了一襲歐式的長裙,肩頭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臉上掛著紅暈,顯然也喝了酒。林笑棠偶一低頭,無意中看見她脖子下邊大片美好的春光,頓時覺得不自然起來,干咳了幾聲,趕忙將目光轉(zhuǎn)移。

    段羽然“撲哧”一身笑起來,隨即又向前垮了一小步,整個人都緊緊的貼在了林笑棠的身上。

    “你,你這是做什么?”林笑棠下了一跳,手腳都沒地方。

    段羽然抓起他的雙手,直接環(huán)上自己的纖細(xì)的腰身,自己則緊緊摟住林笑棠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笑棠,“你騙我!”

    林笑棠大窘,“我哪里騙你了!”

    “你根本沒受傷!”段羽然直視著他。

    “哈!哈!”林笑棠訕笑兩聲,看看周圍,壓低了聲音說:“不得已,絕對是不得已!”

    “記住,我不希望你再騙我!”

    段羽然想了想,將一根手指壓上他的嘴唇,“但這次,你還是要付出代價!”

    “代價?”林笑棠一愣。

    一錯神間,一雙嬌艷欲滴的紅唇便貼上了他的嘴唇。

    林笑棠大慟,“我的初吻!我不要在這種地方失去初吻?。 ?/br>
    ☆、第九十三章 偷吃記得擦嘴

    段羽然的動作生硬而熱烈,而林笑棠比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從訓(xùn)練班到上海,林笑棠打拼也有好幾個年頭了,期間也不是沒接觸過女人,但一方面要為了生存而奮斗,另一方面內(nèi)心的壓力又無時無刻的在煎熬著他,所以和女人親近也就無從談起。

    而他和董嘉怡的關(guān)系也是最近剛剛確定,進一步親密的行為著實還沒來得及發(fā)生,于是便被段羽然“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