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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報答祖母的養(yǎng)育之恩,她起初還能面不改色在帝王耳邊吹枕邊風(fēng),提拔孟家、燕家一應(yīng)人等。 為博美人一笑,帝王紛紛應(yīng)了。那些年,兩大家族如日中天,勢不可擋。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承受帝王如山一般厚重的愛,就越被壓得喘不過氣。 被巨大的壓力籠罩,被數(shù)百雙手拉扯、禁錮,孟依貞郁郁寡歡。 她開始寫信,細(xì)數(shù)這么多年來所做諸事,字字珠璣,以期用親情打動祖母,請祖母放了她,請求孟家放棄她這顆棋子吧,她寧愿不當(dāng)皇后了。 誕下太子后,她再也不想騙他,再也不想利用那個滿心珍愛她、呵護(hù)她的男人。 但孟家與燕家決不罷休。 發(fā)現(xiàn)棋子的動搖,燕家緊急采取了策略。 燕王進(jìn)京了。 多年后,孟依貞于宮廷宴上再見燕王,心中依然有少女的雀躍。 那是一種無以名狀的相思之情,即便早前被她斬斷,如今再見來人,往事如潮,依舊不聽話地浮現(xiàn)在腦海,顛簸、翻騰。 她一眼望見他拇指上的玉扳指,是那么的青翠,正如當(dāng)初她對他昭昭可對日月的真心。 但她知道,這是燕家的手段。 六月中,她無意受了風(fēng)寒,不得隨帝王前去打獵。 目送帝王離開的皇后,便孤獨一人守在萬華殿,一日復(fù)一日,照顧滿院桂花樹。 可她與那些幕后的黑手,均為想到,思念佳人的燕王,趁監(jiān)國時,竟靠多年培育、當(dāng)時早已密布皇宮的韓家人,夜闖萬華殿。 佳人走后,他方知相思之苦。 他要趁此機(jī)會,與她一續(xù)前緣。 “放肆!”孟依貞見到來人,驚恐不已。 她躲避他的親近,逃至桂花樹下,卻喚不得最親的宮女太監(jiān),“來人吶,來人吶!” 這些侍從,均是她從舟山帶來的人,只因白帝怕她過于思念家鄉(xiāng),怕宮里的宮女伺候,她并不習(xí)慣。 但這些人,也是孟家的人啊。 “貞兒,貞兒,我想你、念你如此之久,日夜心煎,你我如今相見,你竟冷漠刻薄,頻頻避我?” 冷漠刻薄? 孟依貞急火攻心,又因風(fēng)寒未愈,彼時又吹了風(fēng),踉踉蹌蹌,不得站立,只倚在桂花樹旁:“燕王與本宮早已情斷,燕王夜闖萬華殿,究竟眼里還有沒有圣上!有沒有王法!” “貞兒,你若心里沒我,何種這一片桂花林?” 桂花林? 孟依貞語塞:“燕王切勿誤會,桂花林,是陛下與本宮親手所植,與你,毫無干系!” 是,也許她們從前,在桂花樹下花前月下你儂我儂,情之深切,但前塵往事,早不作數(shù)。 桂花林,是她與白帝相識之處,是她與白帝的記憶,與你燕王,無半點瓜葛。 “燕王切勿自作多情!” “貞兒,此乃兩家大計使然,你竟真移情別戀?!”他氣上心頭,健步逼近,猛然捂住她的唇,將其一把抱起。 他如狼的眼瞪著驚恐的女人,狠戾道:“這皇宮,未來究竟是誰做主,你還不知?看來是貞兒于這皇宮關(guān)得久了,忘了!既如此,本王便提醒提醒你!” 那一夜,孟依貞就像一朵被雨水打透了的落敗海棠,發(fā)皺,發(fā)白,瓣瓣謝落,無人問津。 那個她曾經(jīng)滿心裝著的男人,用兩大家族的未來,用她的至親,用她的兒子聲聲威脅她、欺辱她。 你用誰威脅我都可以,但盞幸是無辜的。 此事頗丑,她不敢告知白帝。 帝王知曉后,會如何? 她的未來又如何? 盞幸才一歲啊,屆時,他又該如何? 可憐的女人在萬華殿哭了許多個日夜,雙眸水腫,無法觀瞻。 然,帝王突然回來了。 他提前回來了,因為他念她,關(guān)心她身子康健否。 沒有任何下人報話,他想給她個驚喜。 他踏入萬華殿時,正值凌晨,月高云密。 孟依貞瑟瑟躺在軟床上,做著一個復(fù)一個噩夢。 當(dāng)?shù)弁醺┫律?,親吻皇后的面頰時。 她眼角含淚,下意識嫌棄地躲閃,嘴里念的都是燕王的名字。 白帝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一蠢笨宮女?dāng)r下白帝,說出燕王半夜來尋皇后娘娘之事,話未說完,白帝龍顏怒絕,手起劍落,將小宮女?dāng)貧⑷邢隆?/br> 后來,萬華殿的太監(jiān)宮女,被屠殺殆盡,史稱“八月事變”。 自此,皇后娘娘再不得寵。 孟依貞知是自己負(fù)了白帝,一根崩了多年的弦終究斷了。 她開始精神失常,開始以為周圍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都是孟家、燕家的人,以為她被一雙雙眼睛盯著,以為所有人都要害她、害她的兒子。 她護(hù)住小太子,將他塞進(jìn)柜子里,不讓他出來,卻不敢跟他說一個字,因為隔墻有耳。 孩子,聽娘的,別出來,有人要害你! 她每每見他不聽話,便要以掐死他威脅他,并痛罵他,讓他知道這偌大萬華殿,沒有人值得信任。隨時隨地,都會斃命。 只有臨到深夜,她才放他出來,讓他習(xí)慣夜晚的黑暗,讓他以后無論在白天黑夜,都能保持極高的警惕,都能保護(hù)自己。 她依然給孟家寫密信,裝作一切都沒發(fā)生的樣子,但孟家早知她不受寵,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