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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年累月的摩挲,手中的翠玉扳指已然圓潤光滑。 他靜靜立在江山圖邊,想起母親臨死前對他說的話:“禎兒,你父親多年謀劃毀于一旦,你定要承其衣缽……” 承其衣缽…… 實則當(dāng)年,燕王確要造反。 他苦心孤詣,謀劃多年,卻被明王與齊王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上,葬送了一手機柄。原本這江山,不出幾年,就是燕氏的。 是命運向燕氏開了個玩笑。 萬不得已,燕肇禎與白盞辛同謀,策劃了后來的舉旗謀反。 然,越接手父親埋下的一根根線,他就越發(fā)驚異。 原來父王當(dāng)初謀反,根本不是為了彪炳日月,而是為了一個女人。 她叫孟依貞,是前朝的賢元皇后。 他心里,沒有半點母親的位置。他根本不在乎那個與他同生共死,辛辛苦苦伺候、陪伴了他多年的可憐女人。 而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與白帝,生下了白盞辛。 他卻在這兒為白盞辛賣命。 真是諷刺…… 那一天,他撕毀白盞辛自京城寄來的信箋,從盒子里拿出父王的遺物:一顆孟依貞曾送給他的翠玉扳指。 據(jù)說他臨死前都握著它不讓任何人觸碰半分。 他將它帶上,只要它在他手上一天,都時刻提醒他,大業(yè)一日未成。 待他問鼎江山,坐上皇位,定摔碎扳指,將男人的一份情,永永遠遠踐踏在大殿的丹墀。 燕肇禎深吸一口氣。 他從不后悔選擇走了這條路,卻總后悔為什么沒有在白盞辛最困難的時候,將其斬于劍下。 “小倉,想辦法將這封信交到萬俟?fàn)幨掷铩!?/br> “是?!?/br> …… 佟陸陸開始了她的刺殺“大計”。 她自認為制定了三個“縝密”計劃,能在蝶風(fēng)被召請侍候萬俟?fàn)栴D前,刺殺萬俟?fàn)栴D,以保住蝶風(fēng)。 非常時刻,萬俟?fàn)栴D發(fā)令舉兵前往北境,但他實在是太自傲了。 他自以為憑借匈奴百萬大軍,弄死一個白盞辛與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壓根不以為意。 起先,佟陸陸偷偷從萬俟邪處搞來一瓶液體烈毒,與紫陀香同出一株番花。 軍隊行進期間,蝶風(fēng)與諸位美人同行,小廝侍女眾多,她便趁人多眼雜,與韓澈混入伙房,偷得一顆品相極好的蘋果。 “嘿嘿嘿,”老巫婆一樣的壞笑,佟陸陸貓著腰,將無色無味的毒藥涂抹于蘋果的表面,趁人不備放入金盤子里,坐等晚宴時萬俟?fàn)栴D咬一口,驚叫一聲,弱弱倒地。 然而,佟陸陸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萬俟?fàn)栴D死了的消息。 佟陸陸冒死探頭往里望去,才發(fā)現(xiàn)水果在他桌上就是個擺設(shè),這莽夫只喜歡吃大魚大rou,怎么葷怎么來,氣得她把一旁的木棍劃出一道道痕。 日……這家伙是怎么健康活到今天的,營養(yǎng)一點也不均衡。 沒關(guān)系,佟陸陸不氣餒。 月黑風(fēng)高,萬俟?fàn)栴D于另一閼氏的帳篷里過夜。 佟陸陸與韓澈潛伏進入隔壁的帳篷,打暈兩個身材差不多的小廝,接手一盆洗腳水、一條洗腳巾。 韓澈將匕首藏在洗腳巾里,屆時“巾窮匕見”,一舉刺死他。 二人低頭進入帳中,邁著小碎步,冷汗涔涔。 一個胡子連著頭發(fā)的男人大喇喇坐在榻上,由一個漂亮女人堆笑伺候:“單于,您累了吧,今日就早點休息吧。” 佟陸陸與韓澈低頭站在一旁,只等那句“洗漱”。 于是,二人直直站了許久,直到榻上的人上了床,直到紗帳放下,直到你儂我儂,直到…… 什么情況,這丫的根本不洗腳??! 一個白眼翻到天際,佟陸陸與韓澈臉色具白,強忍著聽完帳內(nèi)的龍吟虎嘯,聽完床板猛烈地“咯吱”響動,直到完事了方被想起,被連聲叫著退下。 辣耳朵,還辣眼睛。 仿佛精神受到了摧殘,佟陸陸與韓澈自回到蝶風(fēng)帳內(nèi),便隨便尋來什么就當(dāng)木魚敲,念了許多遍阿彌陀佛,才壓住大片的心理陰影。 沒關(guān)系,她佟陸陸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絕不會認輸! 于是這日晚,二人再接再厲,又尻爆了萬俟?fàn)栴D身邊的侍女,換上女裝,帶著面紗進入主帳。 其時萬俟?fàn)栴D正在大桶內(nèi)泡熱水澡,長滿了腿毛的腳翹在浴桶的邊緣,脖子舒服地靠在桶邊,打起了呼嚕。 心也太大了吧! 佟陸陸眉毛一抽,與韓澈盈盈上前。 韓澈撩過他的不知是胡子還是頭發(fā)的毛發(fā),為他推拿揉捏,捏著嗓子試探:“單于,水還可嘛?” “嗯……可……”他迷迷糊糊回答,半夢半醒。 佟陸陸悄咪咪掏出一專用小刷子,內(nèi)有她們暗藏的匕首。 韓澈指指他的左胸心臟處,佟陸陸點點頭,走到他身邊:“單于~奴婢為您清理您的……胸毛……” “嗯……” 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味嗎? 佟陸陸這樣這樣緊皺著眉頭,五官那樣那樣擠在一起,小心翼翼尋找他的皮膚。 什么鬼啊,怎么可以長這么濃密這么蓬松啊,胸的本體在哪?。?/br> 情急之下,韓澈接過她的刷子,亮出匕首,狠狠刺下一刀。 壓根沒碰到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