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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能和誰一起干這種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呢? 人選當然只有一個——馬文青。 心里敲定,佟陸陸興奮地跑到正崇殿,讓白盞辛召來馬文青,二人就在正崇殿的小角落支了個小桌子,一老頭一姑娘成天就埋頭研究“陰謀詭計”,時不時竊笑出聲,恐怖如斯。 佟陸陸和馬文青白天在家睡大覺,晚上就披上畫得血淋淋的衣服與長發(fā),翻到別人家里面,甭管那人先前干過什么缺德事,拼命裝鬼索命。 一回兩回便罷,時間長了,許多官員精神萎靡,逐漸渙散,上朝都說不出話。 有點兒動搖的墻頭草,自此便曉得此乃人為,他是被人盯上了,于是連忙撇清關系,進入了中立陣營。 那些不信邪的,或是堅定不移的燕王黨人,便要接受佟陸陸第二波精神轟炸。 其中最慘的要數(shù)林大人。 林大人有一個愛好,就是在家中修建一非常大的澡堂子,一個人舒舒服服地泡澡。 有一日,他正放松著,忽從天而降百來號黑衣人。 他們大喇喇闖入林大人的澡堂子,在他面前紛紛脫下衣服,光溜著身子入了池子,開始自顧自搓澡。 “什么,你們是什么人吶!蒼了天了!私闖民宅!”不管林大人多大聲地叫喚,都沒有人應他。 不消一刻,眾人洗干凈了,換上衣服,利落走人。 被擠到小角落的林大人,頭發(fā)散亂,可憐地坐在池子里,望著原本滿滿當當干干凈凈,如今只到腳裸的臟兮兮洗澡水。 如此之事,反復發(fā)生了三次以上。 他茫然無措,找不到人申辯,別人只當他精神錯亂了。 一樣慘的,還有秦小將軍。 秦小將軍喜歡賭博,但因人高馬大,經(jīng)常仗勢欺人。 正月初五,他在賭場里好不容易贏了一大筆錢,正要討債,卻從外邊轟隆隆沖進來一大群身材倍兒健壯的大漢,各個拎著榔頭望他。 秦小將軍登時顯得十分弱小。 他可憐兮兮把手里的金銀放回去,卻見那領頭的大漢忽用榔頭敲碎了一賭博用的桌子,嚇得他直哆嗦:“你們放肆,我可是秦將軍……” 眾男不停,紛紛上前,將他連打帶踹,卻還留著他一條命。 如此反復數(shù)次,后來,人們說秦小將軍再也不去賭博了。 人們還說,秦小將軍現(xiàn)在一看見壯漢就嚇得哆嗦。 再后來,秦小將軍閉門不出,兵也不練了,甚至都不想看到男人。 諸如此類的魔鬼精神摧毀法,直接從內(nèi)部瓦解了燕肇禎手下一些官員的意志力。 后來有一天,馬文青忽然要去一官員家做客,官員不敢不從,連忙答應,自認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馬文青吃了個飽,跑到別人院子里,莫名從自己的懷里掏出小鏟子,胡說又八道:“昨夜老夫夜觀天象,得知此處必有寶物,特來尋覓!” 不一會兒,他鏟出一個巫蠱娃娃,故作驚訝:“哎呀,卿啊,你這是作甚?!” 于是,白盞辛下令徹查,派人連夜去各官府中挖娃娃。 此事一發(fā),燕肇禎不得已,方出面言說有人誣陷,欲要親自徹查。 奈何除了一些尚且精神正常的手下,有的人已被認定為“精神錯亂”,亦或“恐男癥”,就算被保下了腦袋,也不得用了。 自此,第二波政治清洗,再次在佟陸陸與馬文青非人的“精神摧殘”下,獲得了勝利。 這日晚,佟陸陸盯著“保命寶典”,愁眉不展。 雖說又兩番政治清洗加持,但只是擼去了燕王勢力的鳳毛麟角罷了。燕王起兵,雖為多年的籌備與積累,也要一個□□。 而這個□□,就是將領的缺失。 當初《東秦》,白盞辛在缺乏將領的情況下,怒殺范啟,導致民憤官怨。 可如今,將領缺失的問題依然沒有解決,魏寧怕是不得用了,還有誰能夠培養(yǎng)呢。 她糾結地盯著書頁,愁眉苦臉。 要不然,再去會會鄒曲臨吧…… 但此事容易讓白盞辛炸毛,故而佟陸陸須得到白盞辛的親口同意才可。 她有了計劃,怕一覺起來忘道腦后,便起身前往正崇殿。 自從發(fā)覺韓澈是燕王的殺手后,佟陸陸表面依然與他與平常無二,但實則很多事情已不讓他過手。 如今她亦獨自一人,拎著燈前往正崇殿。 方踏出萬華殿,佟陸陸便見一女子拎著水桶急急邁入萬華殿的仆人房。 那不是,陽美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三次元有點事兒,來晚了。 第43章 技壓范啟 陽美人為何鬼鬼祟祟? 佟陸陸鬼使神差地跟上去,來到仆人房的后窗處,卻見昭云正立于不遠處的假山上。 “你!”佟陸陸噓聲上前,拽住他的膀子,“你追求我三jiejie,還偷看別人!” “誤會了……”昭云連忙跳下假山,拽著佟陸陸的胳膊連往后跳開三米開外,伸手捂住她的口鼻,“噓……是陛下命我緊盯陽美人,六小姐快離開。” “環(huán)紆?”佟陸陸疑惑地皺眉,嗅得一抹幽香,“你這是作甚?” “萬俟爾頓既忍痛割愛,陽美人不遠萬里來到京城,如今卻淪落至此,必不甘心,六小姐還是快些離開,莫要靠近,此間每晚有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