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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深情。 佟陸陸唯有嘖嘖贊嘆:“好羨慕被你喜歡的那人?!?/br> 被喜歡,究竟是一種什么感覺?她早前尚且從未思考過此等高深問題。 將手中螃蟹沾沾醋,放入口中,佟陸陸味同嚼蠟:我好可憐,兩世都沒談過戀愛。 蝶風(fēng)身邊的小仆推開房門,微踮起腳悄悄走近,于她耳邊輕道了幾句話。 蝶風(fēng)遂起身,嫣然向佟陸陸行禮:“抱歉,陸陸,我有一桌重客?!?/br> “好,我也走了……這螃蟹一點兒不好吃,下次不點了?!?/br> 目送佟陸陸離去,蝶風(fēng)頓了頓,換上一身隱約通透的紗裙。她顫抖著手,補好胭脂,從胭脂匣子內(nèi)取出一無色小藥膏,抹于指尖,方婀娜移至隔壁的包間。 彼時,堂堂江將軍正于解語樓宴請各位副將,為著日后的出征早做準備,提前珍享花街柳巷的繁鬧喧囂,盡情貪歡。 這些將領(lǐng),自大明成立以來,偏安京城數(shù)年,均是解語樓的常客,如今裂土而戰(zhàn),上陣殺敵,自當(dāng)義不容辭。 既如此,在圣旨下來前,定要多來逍遙幾回。 珠環(huán)翠繞,蝶風(fēng)千嬌百媚,露出滴粉搓.酥的香.肩,穿梭于雜沓的人群,接過小仆手中的酒瓶,朝眾將領(lǐng)嫣然一笑,意味深長道:“大人,蝶風(fēng)特來為你們助興。” 眾將歡呼打趣,玩味地欣賞這解語樓紅牌花魁,目光于她潔白光滑的膚上肆意游走。 蝶風(fēng)舉杯,旖旎馨香間,嫵媚靠于江將軍身側(cè),極盡妖嬈,“蝶風(fēng)倒的酒,大人們可定要飲盡喔?!?/br> “定飲盡,定飲盡!來來來,干!” “干!” 濃烈的酒氣從海棠閣的窗戶飄散開來,盈盈繞繞來到街上。 佟陸陸彼時出了解語樓,披上雪白的貂裘,正邁著遲緩的腳步往家里去。 春枝為她撐傘,路上還替鄒曲臨抱不平,想要多加規(guī)勸自家這毫無眼光的六小姐。但說出的話就像石沉無底洞,完全得不到回應(yīng)。 佟陸陸毅然決然,她一旦做了決定,八匹馬也難拉回。她無論如何不會嫁鄒曲臨,不能叫三jiejie傷了心。 “哎喲!” 心里念叨著,面上氣著,她的腳卻懶散的很,忽然一瞬,不知絆住了什么,佟陸陸面著地狠狠栽下,吃了一嘴雪。 好在她的臉尚未毀于一旦。 “哈哈哈哈,你好蠢?。 ?/br> 毫無保留的譏諷嗡嗡嗡環(huán)繞在耳側(cè),佟陸陸艱難爬起,抓一把雪光速搓成雪球就朝那人扔去。 噗! 那雪球直直砸向孩子的臉,將他砸了一頭白。 “哪來的小崽子!橫坐在大街上就算了,腿伸這么長作甚!絆倒老爺爺老奶奶怎么辦!”佟陸陸叉腰,見是個小男孩,便要好好教訓(xùn)他。 目光往下,瞅見他芒履舊敝,鶉衣百結(jié),頭戴一頂破爛草帽。男孩滿臉的泥巴,渾身傷痕累累,漏在外面的腳凍得通紅。 原是個小乞丐。 小乞丐抹下面上的雪,不服氣地冷哼一聲。他爬將起來,還不忘撞佟陸陸一下,一躍而上,便直直立于屋頂,痞里痞氣,“那我坐這兒,總行了吧?” “喲,小子,身手不錯嘛!”佟陸陸雙眼放光,頓時有了主意。 她每日偷偷爬出府均要帶著春枝,春枝手腳沒她靈敏,好幾次都惹出不小的動靜。佟蕭為防她偷跑,都不給她個身手敏捷的下人。以前雖有昭云,但昭云不為她所用,環(huán)紆也被下了禁足令,更不屑與她出府。 若是能把這小乞丐收編…… 嘿嘿嘿,絢爛夜生活在等著她! “那是,你以為我怎么活下來的,沒點小偷小摸的功夫,怎么能?”小乞丐得意的從懷中掏出一錦囊于手上反復(fù)掂量,“哎喲,沒看出來,你這么有錢吶!你是名門閨秀?名門也有你這么蠢的閨秀?” 佟陸陸往腰間一探,方發(fā)覺自己的錢袋沒了。 好家伙,挺有斤兩。 “喂,小子,我收留你如何?以后你做我的小廝,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保證富貴不愁!” “哼?!毙∑蜇げ恍迹粡腻X袋里掏出一兩銀子,其余的統(tǒng)統(tǒng)系好,扔還給佟陸陸,“富貴?我才不稀罕呢,這錢算我借你的,你家住哪?我以后還你?!?/br> 覺得他頗為有趣,佟陸陸將錢包遞給春枝,決定另辟蹊徑:“小子,你獨自一人很久了吧?來我家吧,我當(dāng)你jiejie可好?” “就憑你?”小乞丐一愣,只覺得這女人癖好奇怪,可能要非禮他。 他錯愕站起身來,像是遠離什么壞人似的,踩著瓦頭也不回就走了。 佟陸陸自是那種看上就要帶回去的人,哪能讓他就這么走了,以后翻墻爬瓦都要靠他呢。她拎起裙子,火速緊隨其后,跨欄似的追著屋頂上的人:“哎,別走?。 ?/br> 二人就這樣一上一下,跑了整條街。 若說以前的佟陸陸,跑幾步定要氣喘吁吁呼天喊地。但自從那晚被環(huán)紆逼著走了三百圈,佟陸陸只要吃多了,就必得被他盯著運動,以防她半夜哼哼。 如此一來,佟陸陸的身體機能提高不少。 二人從西花街跑到西市,再穿過南街,直入一無人的死胡同。 小乞丐心道終于可以甩掉她,得意的回過頭,只見那女人利落地爬上麻袋,猴一樣熟練地翻過小墻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