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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小金杯與大寶馬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凱薩默默地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離開了天臺。賀蘭霸又看向sao動的籃球場,才發(fā)現(xiàn)在賀蘭謹毫無建樹時,掐架已然升級,本來是為寫同人文的姑娘打抱不平,吵著吵著爭吵的話題變成了同性戀,男聲和女聲一左一右立場分明地爭執(zhí)著:

    “同性戀都是娘炮死變態(tài),你們問問哪個正常的男人不討厭同性戀?”

    “誰說同性戀都是娘炮了?!真心喜歡一個人不必在乎他的性別!”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你們怎么不去看看現(xiàn)實中的同性戀,哪個不是娘炮兮兮,丑得一比!被bl漫畫洗腦了吧你們?”

    “你又見過現(xiàn)實中的同性戀了?我沒見過但我也看過《斷背山》好嗎?!和主演比起來你們才是娘炮兮兮丑得一比!”

    火藥味越來越濃,這期間學(xué)生會的女助手一直催促著賀蘭謹:“學(xué)長你說句話?。 ?/br>
    賀蘭霸在窗臺邊托著腮,別催他了,他現(xiàn)在張口肯定是要結(jié)巴的,你愿意看他結(jié)巴嗎?

    也不知道帶頭的女生說了句什么,一個男生忽然惱羞成怒地抄起手里的籃球朝那女生砸去,賀蘭謹在這時終于動了,一個閃身擋在那女孩面前,他雙手抓著女孩的肩膀?qū)⑷俗o在身下,籃球在他身后發(fā)出沉悶的砰響,女孩在賀蘭謹懷里尖叫起來。

    但是籃球并沒有砸中賀蘭謹。

    賀蘭霸在窗邊沉默地目視那只橙色的籃球重重地砸在凱薩肩上,沿著劇本里排好的軌跡一跳而起,落進四散躲開的人群中。凱薩雖然在天臺上看了這么久的戲,但是從天臺穿越cao場抵達籃球場,也只用了不到三分鐘。

    賀蘭謹轉(zhuǎn)身看見在籃球的沖擊下被砸得向后單膝跪在地上的凱薩,擲球的距離很近,那勁頭很猛,球擊中凱薩的肩膀后跳起來擦過他的眼睛,此時他的眼角已是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

    驚恐和憤怒讓那個眾星捧月的優(yōu)等生也瞠紅了眼,但理智又命令他必須壓抑住滿腔的怒火,他的身體在兩股沖突的情緒下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這樣的反應(yīng)嚇壞了他懷中瑟縮的女孩。

    凱薩的性格雖然不招男生待見,但是有不少女生其實是偷偷對他有好感的,被賀蘭謹護下的姑娘連忙上前扶起凱薩:“沒事吧?!”

    鏡頭好像被拉近了,夕陽耀眼的余暉仿佛放映機投出的流光,在這個鏡頭里,女孩注視著受傷的少年,后者卻注視著背對著人群而立的白襯衣學(xué)長。注視都得不到回應(yīng)的少年和少女,讓這個鏡頭既令人心動又令人心酸。

    “去醫(yī)務(wù)室?!蹦莻€在人群中總會緊張盜汗,名不副實的完美少年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是自己都未曾想過的沉靜有力。他已經(jīng)不再緊張,另一種比緊張更洶涌的情緒覆蓋了它。

    女孩以為那四個字是對她說的,連忙扶起凱薩從人群中離開。

    賀蘭謹走到人群邊,彎腰撿起那顆籃球,起身時悄然看了離開的凱薩一眼,凱薩正朝他回過頭,兩個人的目光在人群邊緣小心地交匯,直到分開的人群又聚攏來。

    賀蘭謹起身,拿著那顆球走上前,面對著籃球架下一字排開的男生:“同性戀都是娘炮是嗎?聽說過底比斯圣軍嗎?”男生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賀蘭謹繼續(xù)道,“沒聽過也沒關(guān)系,一定聽說過斯巴達三百壯士吧,知道是誰終結(jié)了斯巴達人戰(zhàn)無不勝的傳奇嗎?”

    人群中一個女生小聲猜到:“底比斯圣軍?”

    “沒錯,”賀蘭謹頭也不回地道,他的反攻此刻正式開始,“公元371年在留克特拉平原,底比斯人以少勝多大敗斯巴達人,他們的沖鋒隊就叫做底比斯圣軍,這是一只全部由同性戀情侶組成的部隊。后來這支部隊被馬其頓人打敗,但他們是全軍覆沒,無一人生還,因為沒有一個人愿意在自己的愛人面前棄械投降,他們和自己所愛的人浴血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你們當(dāng)中的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比他們更爺們嗎?”

    他聲音中從容不迫的力量和他口中無可反駁的事實牢牢鎮(zhèn)住了所有還在竊竊私語的人,小小的籃球場上此刻一片安靜。

    “還有亞歷山大大帝,有人認為他是娘炮嗎?”賀蘭謹環(huán)顧四周,他不僅對鬧事的男生們說,也對所有在內(nèi)心深處歧視同性戀的人說。

    人群中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大約是笑“亞歷山大大帝”和“娘炮”放在一起后產(chǎn)生的滑稽效果,不過這小小的不和諧音很快淹沒在現(xiàn)場近乎于肅穆的氣氛中。

    “亞歷山大和他的同性|愛人赫費斯提翁的故事很多史料都有記載,被俘的波斯太后曾經(jīng)誤將赫費斯提翁認成亞歷山大,亞歷山大卻并不生氣,而是說,‘赫費斯提翁也是亞歷山大’?!辟R蘭謹說,他說得很快,幾乎沒有停下來思索措辭,但每一句話的起承轉(zhuǎn)合都那么自然,渾然天成一般,“赫費斯提翁跟隨亞歷山大四處征戰(zhàn),但無論亞歷山大人在哪里,他始終在他左右,赫費斯提翁病逝后,亞歷山大剃光了自己的頭發(fā),為赫費斯提翁舉行了最盛大的悼念儀式,八個月后也跟著與世長辭。這個你們口中的娘炮在和我們一樣大時已經(jīng)是馬其頓的國王,他發(fā)明了馬其頓方陣,滅掉了強大的波斯帝國,收服了同樣強大的埃及,一路打到印度,如果不是因為士兵們的負面情緒,他會一直征服到天邊。如果他是娘炮,有多少人敢說自己是男人?!?/br>
    男生們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如同一只只卡了殼的啞炮,氣焰完全覆滅了。當(dāng)他們還在翻來覆去繞著娘炮兮兮四個字打低級的嘴炮時,這個名叫賀蘭謹,也許是他們少年時代遇見過的最優(yōu)秀最強大的同齡人,隨口就用底比斯圣軍和亞歷山大大帝的故事震得他們閉了嘴。

    “偏見和歧視都源于無知?!?/br>
    賀蘭霸見賀蘭謹說完將手中的籃球拋過去,他手上沒有留勁,以致那輕輕一拋也讓接球的男生禁不住一個踉蹌。

    賀蘭霸知道在賀蘭謹轉(zhuǎn)身離開時,他的手依然是顫抖的,也只有他知道,遇見凱薩的那一天,賀蘭謹其實是躲在洗手間里逃避去禮堂做學(xué)生會就職演講。

    但這卻是他人生中第一篇,也是唯一一篇成功的演講,這篇演講如此有說服力,它將底比斯圣軍和亞歷山大和赫費斯提翁的名字深深地印在了許多人的腦海里,圖書館的《亞歷山大遠征記》成了最炙手可熱的外借書,甚至有人在期末的作文題中引用了底比斯圣軍的故事。

    可就算說服了所有人又怎樣?賀蘭霸自嘲地勾起嘴角,你就是怎么也說服不了自己。

    .

    這天陽光出奇的好,校園的草地上到處都是依偎的情侶,賀蘭霸仰面躺在暖烘烘的草坪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做了別人的電燈泡,直到蓋在臉上的書本突然被揭開。

    他被揭了個措手不及,在一涌而來的刺眼陽光下抬手遮住眼睛,從指縫間看到那個居高臨下,穿著白色深v針織開衫和白襯衫的輪廓,白色修身褲沒有一絲褶子,雙腿又直又長。賀蘭霸傻眼地看了凱墨隴一會兒,金色的陽光,差不多也快變成金色的頭發(fā),凱墨隴曾經(jīng)說過可惜自己的名字不叫太陽,那當(dāng)然只是玩笑話,但這一刻賀蘭霸真的覺得自己正望著一輪奪目的太陽,仿佛此刻灑在他身上的萬丈光芒都是這個叫做太陽的年輕男子帶給他的。

    把手上那本書換成七弦琴,把寶馬x5換成黃金戰(zhàn)車,說他是降臨人間的年輕太陽神也不會有人反對吧,至少不遠處正在寫生的兩個姑娘和亭子里那群嘰嘰喳喳的妹子應(yīng)該是沒有異議的。賀蘭霸心說你這么一身白色地闖進戀愛圣地,不覺得有點太搶眼了嗎?但不得不承認,凱墨隴突然打扮得這么校園風(fēng)情,他看著心情挺好的,翻身坐起來,邊拍著后背的草屑邊問:“你怎么來了?”

    “我給你發(fā)了信息,你怎么不回來?”凱墨隴問。

    “我回你了啊,我有事,晚點回來?!辟R蘭霸抬頭答,一副“我不是早讓你自己玩了”的無辜樣。

    “我好像看不出你有什么事?!眲P墨隴舉目望了望草坪上扎堆曬太陽的情侶,又低頭翻了翻手里的課本,課本邊角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別人乍看大概都會以為是課堂筆記,但是他不用看也知道那都是即興的臺詞。

    賀蘭霸把之前墊在腦后的郵差包放在身邊的草地上,大方地請凱墨隴坐下,不過后者并沒有動作。

    賀蘭霸瞧瞧一身純白的凱墨隴,又瞧瞧自己黑色的郵差包:“我的郵差包很臟嗎?”

    凱墨隴掃一眼草坪,腳尖挑了挑地上一張沾了泥巴的報紙:“地上很臟?!?/br>
    “那就是說我很臟?”賀蘭霸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凱墨隴語塞了一下:“我沒那么說。”

    賀蘭霸見凱墨隴的視線從他頭發(fā)上一掃而過,他抬手往自己腦門上摸了摸,果不其然有一片草莖,他捉著那根草莖,皺眉睨著凱墨隴:“到底臟還是不臟?”

    凱墨隴被逼得有些氣悶:“當(dāng)然不臟。你怎么會臟?以后不要再問我這樣的問題?!?/br>
    “那不就結(jié)了,我在草地上躺了這么久也不臟,證明草地也不臟啊。”賀蘭霸笑著拍了拍郵差包,鏡片的高光邪惡地一閃,“坐吧。”

    凱墨隴看了盛情邀坐的宅男編劇半晌,終于高抬起貴手,白色木質(zhì)紐扣在左手熟練的動作下一粒粒解開,凱墨隴脫掉白毛衣,將衣服丟給賀蘭霸,賀蘭霸趕緊接住了,逗比地高舉過頭頂,示意一點都不會弄臟,然后才裹成一團抱進懷里。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凱墨隴這時的表情就是倨傲的,哪怕他其實是在對你妥協(xié)。那些他曾經(jīng)以為是自己沒戴眼鏡看錯了的瞬間,也許壓根就不是錯覺。

    凱墨隴脫了毛衣又分別解開兩只手的袖扣,將袖口挽上手臂,這還沒完,接著又彎腰將褲腳卷了至少三公分,賀蘭霸左看右看,覺得凱墨隴這些個動作有點太招人厭了,他扶著額頭別過臉,開始后悔自己為毛要和潔癖患者過不去。

    凱墨隴提著褲腿低頭打量了下褲腳,似乎對自己的九分褲造型很滿意,這才走到郵差包旁坐下,剛一坐下就一臉驚訝地又站起來,賀蘭霸才想起來:“啊,不好意思,”他從郵差包的外口袋里摸出黑色的htc,笑著舉起來晃了晃,“開的是震動?!笔▁ing)分(zai)歉(le)意(huo)地道,“震動級數(shù)有點大,沒把你震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