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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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響起時,安琪吃飽喝足了正在寶馬x5的副駕駛席上昏昏欲睡,摸出手機(jī)時很有損形象地打了個嗝,不過看見那個來電號碼就睡意嗝意全無了,她偷瞄了一眼身邊正開車的凱墨隴,朝來電號碼皺了下眉頭,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安琪,他跟你在一起嗎?”手機(jī)那頭的男聲開口便道,口吻嚴(yán)肅中透著一絲緊迫。 安琪下意識瞄向凱墨隴,凱墨隴轉(zhuǎn)向她,食指豎在嘴唇上,眼睛瞇了一下。 雙面間諜真是不好當(dāng),安琪只得沖手機(jī)那頭回道:“沒,吃過晚飯我們就各走各的了?!?/br> “各走各的?你知道他可能去哪兒嗎?” “事情該解決的都解決了,自然是回丹美大廈了吧,”安琪有些納悶,“找他這么急有事?后院起火了?” 對方?jīng)]有直接回答,像是松了口氣:“他回丹美大廈就行了,你待會兒給他打個電話,確定他人沒在外面?!?/br> “怎么了?”安琪越發(fā)覺得事有蹊蹺,她看了一眼凱墨隴,凱墨隴指了指手機(jī)示意她繼續(xù)問,安琪換了一副冷淡的口吻,“你什么都藏藏掖掖的是還不信任我吧?合作雙方出現(xiàn)信任危機(jī)可不是件好事。” 男聲似乎考慮了一會兒,總算被撬開了嘴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們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他的那個朋友好像是招惹上了一些麻煩,你知道的,我們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危險,最好能遠(yuǎn)離所有不必要的是非。所以這電話我們會當(dāng)沒接過,你也就當(dāng)沒聽過這事吧?!?/br> 安琪愣了愣,機(jī)械地“哦”了一聲,掛斷電話,望著前路發(fā)呆。 “什么事?”凱墨隴問。 安琪低頭沉吟良久,下定決心地抬頭道:“……我告訴你你能保證兩個小時內(nèi)把事情解決,并且保證你自己毫發(fā)無傷嗎?” 寶馬x5猛地一個急剎車,安琪慣性地朝前聳了一下,被安全帶了拽了回來,驚詫地看向凱墨隴,后者卻并沒有質(zhì)問她或向她保證什么,而是直接抓了中控臺上的手機(jī),面色凝重地?fù)芰顺鋈ァ?/br> 手機(jī)那頭一直沒人接聽,安琪見凱墨隴的神情越來越嚴(yán)峻,忍不住問:“你都不問我嗎?” “你什么都沒對我說,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凱墨隴掛了電話,兩手?jǐn)R在方向盤上,然后不再說話,只緊擰著眉頭盯著路燈下筆直的車道。車廂里一片死寂。 安琪目視凱墨隴竭盡全力思考線索,他收回擱在方向盤上的右手,狠狠掐住眉心,車廂里的死寂以及車主人煩躁地閉著眼的神態(tài)都顯示出凱墨隴思考得很混亂,但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為難她。安琪不禁小聲道:“如果你實在想不出來,我可以打電話問……” 凱墨隴忽然松開掐著眉心的手指,睜開的眼睛里一派清明,他總算記起賀蘭霸今日的日程了。是晏菲。 第二十三是二十一章 晏菲嘗試再撥那個號碼,始終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她正猶豫要不要報警,這時手機(jī)忽然響起來,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有些狐疑地接聽了電話:“……喂?” “晏菲嗎?我是凱墨隴,”手機(jī)那頭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由分說一徑道,“告訴我賀蘭霸在哪兒。” . 賀蘭霸很吃了一頓老拳,嘴角都破了,鏡片上也摔出一條裂口,有好一陣感覺自己都不省人事了,不過沒一會兒又醒了過來。趙易那龜孫子開了一瓶黑啤往他頭頂傾倒下來。他是被冰涼的酒水給澆醒的。 “啦啦啦,發(fā)大水啦~~”趙易邊倒酒邊幸災(zāi)樂禍地唱著。 賀蘭霸受不了地抬頭睨他一眼:“不就是三億嗎?不至于精神錯亂吧……” 趙易氣急敗壞地丟了酒瓶子,一把揪起他的頭發(fā),賀蘭霸被迫仰起臉,趙易眼神一變:“嘖嘖,看不出來你這樣也挺有幾分姿色的嘛,”說著轉(zhuǎn)向身后旁觀的裴俊,“兄弟,你不是好這口嗎?等我收拾夠了留給你享用啊~~” 裴公子朝這邊投來一個慈悲的眼神,對趙易道:“別玩太大了。” “放心,不會影響你享用的。”趙易抬頭朝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 賀蘭霸被人從身后提起衣領(lǐng),人猝不及防撞向茶幾,他身后那人把他往茶幾上一壓,另一人拽住他的手臂跟待宰魚rou樣摁在茶幾上。 趙易晃著明晃晃的匕首,在茶幾邊蹲下,用刀尖一下下戳著他的手背:“你欠我三億,打算拿什么還呢?我看就算把你十根手指全剁了也還不了個零頭。” 賀蘭霸在心中止不住地懺悔,尼瑪當(dāng)編劇的真該潔身自好,寫什么剁人手指挑人腳筋,不但誤人子弟,還容易報應(yīng)在自己身上…… 趙易把刀子橫下來,刀刃貼在他的右手小指上:“要么先從這里開始吧,你也好有個適應(yīng)過……” “嘩——” 話音未落身后驀地一股白光裹著冷風(fēng)灌入,趙易驚詫地回頭,那扇墻門不知何時被從外面推開了,頃刻之間整個包間里的打手、跟班、包括裴俊都沖那門戶大開的方向站了起來,一個個如臨大敵。 穿著牛仔襯衫白色修身長褲的混血美男出現(xiàn)在逆光之處,本該是十分養(yǎng)眼的風(fēng)景,可是他背后的墻門外躺平的兩名打手卻為他的俊美平添了濃墨重彩的鬼畜成分。裴俊離門最近,很有眼力見地向后退了一步。與此同時其中一名打手反應(yīng)過來,抓了一只酒瓶跨過茶幾一躍上前—— 凱墨隴身子向后一斜,電光火石間劈手就奪下酒瓶,然后如網(wǎng)球反手揮拍一般從下往上狠狠一揮。 “咣”的一下,酒瓶結(jié)實地砸在打手下巴上,玻璃渣子夾著泡沫飛濺開來,畫面太過暴力美學(xué),賀蘭霸都不忍地閉上了眼。打手向后栽倒在裴俊身上,瀟灑的裴公子也不由腳下一軟。 凱墨隴扔掉酒瓶,甩去手上的液體,衣袖上一層玻璃粉末連同晶瑩的水珠也跟著齊齊抖落,他一步步走進(jìn)包間,鞋底碾在一地玻璃碎屑上吱嘎作響。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后退。 裴俊把被酒瓶砸昏的打手往前一推,失去意識的打手先生直接撲到了凱墨隴身上。 趙易認(rèn)出凱墨隴,立刻按住賀蘭霸的后頸,刀刃威脅地貼在賀蘭霸手背上:“你敢再過來一步!” 凱墨隴停在了原地,昏迷的打手貼著他的前胸大腿滑下去,賀蘭霸依稀看見凱墨隴的白色修身長褲上染上了一點打手的鼻血,心說真暴殄天物……不由又想,哎,老子沒流鼻血吧,那在凱墨隴面前多掉份兒啊,他趕緊往光滑的茶幾上瞅了瞅,還好,雖然鼻青臉腫,但是沒有流鼻血,看起來還是挺爺們的,他這才抬頭看向凱墨隴,擠眉弄眼地道:“兄弟們都在外面吧?” 凱墨隴的視線穿過眾人,落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我一個人?!?/br> 賀蘭霸張大嘴,他感覺趙易及其同黨尚未對他造成多大的人身傷害,光凱墨隴這一句話就足以讓他內(nèi)傷致死了。大哥,你非得這么老實嗎? 心里雖這么腹誹,但看到凱墨隴出現(xiàn)的那一刻,那種心情說熱血沸騰也不為過。他沒想到凱墨隴會出現(xiàn),但是他真的出現(xiàn)了,又似乎合情合理。他笑了笑,輕蔑地掃一眼四周:“這些家伙都是紙老虎,真要切我手指早就動手了,何必磨蹭到現(xiàn)在。你要怎么收拾他們盡管來,不用管我,就趙易這道行,頂多在我手上割個幾刀,礙不了事……” 凱墨隴不置可否,只看向額頭冒著冷汗的趙易:“我要帶人走,你開條件吧?!?/br> 趙易冷笑:“開條件?”他轉(zhuǎn)向賀蘭霸,刀子惡狠狠地拍在賀蘭霸手背上,“這家伙害我損失了三億,我能這么容易讓他走?你這么能干你替他還那三億???” 凱墨隴聽完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給我賬戶?!?/br> 整個包廂里靜得跟太平間一樣,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謂。賀蘭霸使出渾身解數(shù)眼神各種勾引凱墨隴想要對方給他個眼神交流,因為事情發(fā)展至此他著實不曉得凱墨隴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凱墨隴的視線始終在他的目光勾引范圍外兜轉(zhuǎn),就是不跟他四目交接,好像一個走長波一個走短波,始終重疊不到一塊兒。 凱墨隴手伸向長褲的側(cè)袋,幾個保鏢有點反應(yīng)過度地擺出護(hù)駕的姿勢,末了才見凱墨隴摸出的是手機(jī),他低頭邊撥號碼邊問趙易:“賬戶是多少?”趙易還在發(fā)愣,凱墨隴淡淡地道,“三億不是小數(shù)目,這么晚了你難道還想我用運(yùn)鈔車給你運(yùn)現(xiàn)金過來?” 趙易和裴俊對視許久,裴俊看了一眼已經(jīng)將手機(jī)貼到耳邊“喂”了一聲的凱墨隴,沖趙易點了下頭,趙易這才半信半疑地報出了銀行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