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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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頭落下最后一筆,看著那行字奇異地“滲”進了金屬板后消失不見,那頭就見一個什么東西馱著一頭雪鹿幼崽狂奔而來——正是覓食歸來的墨涅。 艾澤看見小弟歸來還帶了一頭幼鹿不要太開心,雖然對墨涅有信心但還是挺害怕他帶著拜倫一聲不吭換了地方它會找不到。 結(jié)果墨涅不但回來了還帶回了晚飯,看得艾澤眼前一亮,馬上就幫著墨涅把幼鹿弄了下來。 “咦!老大,他沒事啦?”墨涅單純得很,即使被拜倫欺負過一次卻也不記仇,它一直藏在艾澤身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正是這個人類劍士救了他家老大,看見拜倫醒過來還坐了起來也跟著高興:“太好了!老大你可不用急了?!?/br> 它這話一出口艾澤就是一臉的尷尬無措,看得一邊的拜倫就是一聲輕笑,激得艾澤立馬賞他一眼惡狠狠的瞪視。 墨涅對自家老大和那個人類劍士之間詭異的互動一無所覺,它的注意力早就被邊上的暖泉吸引去了,正要跑過去玩水卻被地上一灘黑乎乎的黏液嚇了一跳:“嗷嗷嗷這是什么鬼東西!”好歹是高等魔物,沒兩下自己就穩(wěn)住了,又仔細看一眼:“咦?老大快看,寄生體啊?!?/br> 艾澤剛從儲物戒指里面摸出一柄小刀朝著幼鹿比劃著要下手,一聽墨涅的語氣就追問:“你也知道這個?” 墨涅橫著過去又橫著回來,繞著那黏液很興奮的樣子:“好吃的!”說完也不等艾澤有什么反應(yīng),八條腿一縮,肚子上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咧出一張長滿利齒的大口呱唧一聲連黏液帶雪的全吞噬進了身體里! 別說艾澤看得目瞪口呆了,就是拜倫也沒想到一向蠢萌的小蜘蛛竟然來了這么一出,一下子也愣住了。 墨涅吞完暖泉邊的黏液不說,也不知道是嗅到什么味道了還是感知到邊上還有,吧嗒吧嗒竄到拜倫所在的吊床下面又是啊嗚一口,較小的那一灘也給它吞了下去。 艾澤根本沒來得及阻止,眼看著墨涅把黏液全吞光光才失聲喊了出來:“墨涅你怎么能吞那個!……以及你肚子上那張嘴是怎么回事?!” 墨涅吃飽了卻遭到了來自老大的質(zhì)問,表示很委屈:“老大你不是知道我是吞噬蛛嗎寄生體是我的最愛啊……” 艾澤:“……”對不起墨涅我真的第一次知道你原來有這么rou的學名…… 真是蛛不可貌相!……不過話說回來吞噬蛛是什么玩意兒……? 慢著!不對! 艾澤回過味來,一把將墨涅拎到面前:“你能吞這玩意兒怎么不早說?!”他唰地起身,一掀披在拜倫身上的厚蛛網(wǎng)指著傷口讓它看:“這樣的你能吃么?” “老大你也沒讓我看到這個啊……”墨涅表示委屈,不過看見拜倫的傷口之后它的小眼睛立刻就亮了,肚子上隱沒不見的嘴再現(xiàn),毫不客氣地在拜倫肩膀上一刮:“味道太棒了!” 拜倫被它突如其來的動作刮得疼得一咬牙,但傷口劇痛之下?lián)Q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原本還蒙著黑膜的傷口恢復(fù)正常,暖泉水的治療效果也立刻彰顯,他肩上的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直接愈合,沒兩分鐘就剩下新生肌rou一圈淡淡的粉。 那些寄生體竟然還阻止拜倫傷口的愈合,清光之后拜倫這傷瞬間就好了什么的……果然很玄幻好嗎…… 艾澤嘴角抽搐了兩下,最后還是把墨涅放下了地,他神色古怪地飛快看了拜倫一眼——因為傷口怪異的關(guān)系他并沒有流很多血,臉色居然不算太差,就是神態(tài)之間看上去非常疲憊。 艾澤今天三觀各種被刷新,還猛然發(fā)現(xiàn)自家小弟竟然這么牛掰,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什么話來,只好轉(zhuǎn)身去處理晚飯。 儲物戒指里自然備了野炊要用到的所有道具,艾澤看拜倫扎營架爐子也不是一次兩次,有樣學樣倒也在拜倫的三兩句指導之下把鹿rou處理好了,火堆也點了起來開始烤鹿rou。 一頓飯功夫,拜倫把雪谷暖泉的傳說給艾澤科普了一番,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想法,雖說都感覺這次運氣有點好過頭,可艾澤說起這件事就惦記起那個在他腦海中直接響起的聲音。 有沒有可能不是什么運氣好,而是……他“換”來的? 他猜錯也就罷了,可如果他想得沒錯的話,冥神豈不是給他開了一個很棘手的金手指?艾澤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只暗暗打算回頭找個辦法試一下。 吃完晚飯,艾澤就把自己織了一半就撂下了的吊床給弄好,在調(diào)整了蛛絲的性質(zhì)之后,讓墨涅幫著搗騰出了兩張異常保暖的蛛網(wǎng),這才又從儲物戒指里抱出兩床厚毛毯蓋在蛛網(wǎng)外面——這才感覺不到冷了。 結(jié)果艾澤睡到半夜就聽見拜倫在喊他:“艾澤……” 本來就沒睡死非常警醒的艾澤立刻睜眼:“怎么了?” 火堆已經(jīng)燃了大半只剩幾簇火苗還在跳,就著那光線艾澤看見了隔著火堆的另一側(cè)吊床上,拜倫那雙透著虛弱的眼睛:“……冷?!?/br> ☆、71 071.曖昧 冷?怎么可能?雪都不飄了怎么還會冷! 可關(guān)鍵喊冷的人是拜倫啊,艾澤還是想也不想就翻身下地迅速地就要往拜倫所在的方向走,沒想到一腳就踩進厚厚的積雪里立刻陷了進去,他本來就睡懵了沒完全清醒,只本能地給自己身上加持了一個浮空魔法就邁步過去。 拜倫窩在吊床上蜷著身體,一雙藍眼睛印著微弱的火光氤氳出淺淡的一層光暈,下半張臉隱在了艾澤投射過來的陰影中,一副可憐的小模樣看得艾澤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了!?”該不會是那個怪異的傷口又出什么情況了吧?? 他這么想著臉色不自覺就變了,手一伸就去扯開蓋在拜倫肩膀上的蛛網(wǎng)和衣物,一天下來重復(fù)了好幾遍的動作無比熟練—— 拜倫的肩膀上一片光滑,光線不足之下就連傷口愈合處那一層粉色都看不出來。 艾澤愣了一下,這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嘛? 他頓了一下就要伸手去探拜倫身上的溫度,躺著的拜倫卻眼睛一瞇伸手過來朝著他的胳膊一抓一拽,還沒等他想明白拜倫啥問題都沒有卻喊冷是怎么回事,視野一個翻轉(zhuǎn),整個人居然就被拜倫壓到了身體下面! 直至這一刻艾澤就是再遲鈍也該明白過來了,他就說嘛!明明傍晚時分是親眼看見拜倫的傷口全好了的,睡前又給他弄了改良版的蛛絲蓋著,保暖功效一級棒,現(xiàn)在又不下雪,就是火堆也沒徹底熄滅,怎么可能冷! 這廝騙人呢?! 可一想到拜倫騙人大概是為了什么,艾澤的臉就熱了,不假思索地就一肘子頂過去想把拜倫頂開??伤膊幌氚輦惪墒莻€劍士,近身格斗技能就算沒點滿也必須是比他厲害千百倍,也看不清拜倫是怎么動作的,艾澤這一肘子過去只覺得胳膊被非常巧妙地撥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就失去準頭偏開了去。 拜倫輕松地卸掉艾澤手上的勁頭,緊接著身體一沉,把他以胳膊橫在胸前的姿勢壓死:“艾澤?!?/br> 艾澤動不了,又在這么近的距離之下被他一雙透出異彩的眼睛盯著,馬上就警惕了起來:“干嘛?有話好好說不要壓著我撒!” 拜倫假裝聽不到,臉上的表情倒是很正經(jīng):“我今天為了救你差點死了,你對我就這個態(tài)度?” 艾澤聽他提起這一茬立刻一瞪眼:“誰讓你把我推開的!” 說起來,他明明是打著保護拜倫的主意才一直這么跟著拜倫的,沒想到出了事拜倫的第一反應(yīng)是幫他擋下攻擊,被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反過來保護了,艾澤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被啪啪啪地打了臉——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沒保護好拜倫他心里更憋屈! 這樣一想他的臉色就不好了起來:“靠!那個女先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柄長槍明明是拜厄斯的武器她卻可以驅(qū)使,鑒于拜厄斯可沒有什么寄生體一說,艾澤思來想去,覺得這個陰損的招呼十有八`九是奧莉薇亞的杰作。 艾澤知道得多卻苦于不能直接說出口,回憶起下午的那場沖突倒是讓他找到了一個旁敲側(cè)擊的說法:“她明明是用元素魔法攻擊我的,雖然能驅(qū)使那柄長槍卻一直沒有和它直接接觸過,我倒是懷疑她不是長槍的主人——”他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xù)說了下去:“那柄槍上有不死鳥的圖紋,安利教的教義又是永生,那柄槍該不會是異教神的吧?” 拜倫沒想到艾澤會突然把話題帶到這么嚴肅的問題上來,可他從來都是說起正事時態(tài)度就格外明確的性格,思路被艾澤一帶也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你的意思是那個女先知和異教神之間有密切聯(lián)系?” 艾澤皺眉:“對,或者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是異教神的?” 拜倫瞬間就明白過來艾澤是什么意思:“至少我還沒見過這種形式的魔武兼修,可能性不大。” 艾澤倒是知道拜厄斯這個偽神是有能力迷惑人類的心智,但奧莉薇亞的眼神可不像是被迷惑了的樣子。拜厄斯生性狡猾多疑,傳教者可以是被迷惑了心智的人類,可像女先知這種能夠主持神降儀式的身份就不太可能被輕率地決定,這樣一想,艾澤覺得這個奧莉薇亞的來歷就大有問題了。 他本以為自己對異教神足夠了解,沒想到時間線錯誤之后會有這樣意外的敵人,連帶著這樣輕敵吃了大虧,要不是被冥神點了一句恐怕拜倫真的會有生命危險——艾澤越想越覺得之所以會被轉(zhuǎn)移到雪谷這種療傷圣地是被他潛意識換來的,登時除了懊惱就是后怕。 要是拜倫因為他出了什么事他是想都不敢想! 艾澤生氣生到自己頭上,一時之間話都不想說了,眼見艾澤的臉色跟調(diào)色盤似的變過來變過去,拜倫也不打算再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橫豎今晚他根本就沒打算和艾澤討論什么正經(jīng)話題,只又往艾澤的面前湊近一些之后又一次開口:“艾澤……” 王子殿下刻意壓低了些許的聲線低沉又柔和,兩人離得又近,他一開口艾澤就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和雪山群里寒冷的空氣形成鮮明對比,艾澤本來還在想別的事情,被他湊近一喊之下虎軀一震:“啊???” 拜倫被他的反應(yīng)逗得低聲一笑:“我今天可是救了你的?!?/br> 嗯? 艾澤剛想順著他的話來句“是啊所以呢”,轉(zhuǎn)念一想這家伙這么說貌似沒安什么好心,立刻又警惕了:“你以為我會報答你那就太天真了!……好了你不冷我就回去睡了,超困的!”他說著還想偏頭打個哈欠增加一下可信度,但被目光灼灼地盯著,張了嘴啥感覺也沒有,只能無奈地小聲問:“你到底想干嘛——” 拜倫看他妥協(xié)了,嘴角一翹,居然話鋒一轉(zhuǎn)提起了別事情:“你傍晚說過什么還記得不,嗯?” 這個思維跳躍得也太厲害了親! 可偏偏艾澤就是知道他在問什么,被他“嗯”了一聲刺激得臉都僵了——這個腹黑王子?。?!他心里當然清楚這個問題怎么回答都不是,于是木著一張臉打算沉默到底。 拜倫慢條斯理地勾了他一縷頭發(fā)在手指上,問話顯得漫不經(jīng)心:“不回答么?” 雖然他這句話的語氣一點問題也沒有,但艾澤就是從里面嗅出了威脅的意味,干笑了幾聲只能開口:“我真困了有什么明天再說好嘛?” 這回輪到拜倫開始沉默,可他的沉默殺傷力爆表——那專注明亮的眼神,隱約翹起的嘴唇,似笑非笑的表情……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艾澤在和拜倫近距離四目對視之中臉上的干笑根本掛不下去,沒幾秒就被拜倫目不轉(zhuǎn)睛地盯得敗下陣來,對方清亮澄澈的眼神反而讓艾澤根本移不開眼,兩人都陷入沉默之下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被無限放大。 霎時的安靜讓他和拜倫之間的肢體接觸也變得無法繼續(xù)忽視下去,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厚,彼此的溫度透過衣料相互傳遞、融合,察覺到這一點的艾澤再怎樣都意識到此刻彌漫在他和拜倫之間的氣氛有多曖昧。 被壓著無法動彈的身體,映著微弱火光的男人俊美的臉,寒冷的空氣,交纏著的帶著熾熱的氣息…… 這種氣氛好得讓人自然而然地想要沉淪,就連一絲一毫尷尬都生不出來。 耳際不知道是誰的嘆息轉(zhuǎn)瞬即逝。 艾澤視線朝下一錯,與此同時,他的眼前一暗,拜倫略帶涼意的嘴唇就壓了下來,輾轉(zhuǎn)數(shù)下,在兩人的嘴唇上都暈出一絲熱度及濕意之后,拜倫那與他嘴唇溫度截然相反的舌捎帶著火熱竄了進來—— 沒有任何戀愛經(jīng)驗的艾澤對上感情觀格外謹慎的拜倫根本就是半斤八兩,一個被親得整個人都僵住了,另一個也好不到哪里去,艾澤只覺得腦子跟糊住了一樣,嘴里像是石化了一樣,拜倫的舌頭闖進來攻城略池的時候還被他牙齒磕了好幾下。 他沒精力去想別的,倒是磕到拜倫舌頭的之后腦子里有某種可笑的惡意一閃而過:讓你親!看我不啃死你! 兩人都是氣血方剛的年輕人,一吻完畢彼此都有些氣息不穩(wěn),拜倫身體一歪側(cè)著就躺了下來,手臂一展改壓為抱,順勢就把艾澤攬到懷里。他微垂著眼,視線在艾澤明顯顏色略深了些的下唇上那不甚明顯的水澤之上轉(zhuǎn)了一圈,眼底飛快閃過一抹滿意。 大概是覺得氣氛太好的緣故,本來打算和拜倫憋著勁對著干的艾澤到底也做不出什么破壞氣氛的舉動,想著剛才的那個吻艾澤多少也感覺到了些許不自在來。 感覺拜倫只打算抱著他沒有別的什么舉動,艾澤急了大半天體內(nèi)的力量還一度被掏空,到底也累了,干脆什么都不糾結(jié)直接一閉眼,就讓拜倫這么抱著睡了。 雖然有改良版保暖蛛絲當被子,可說到底還是兩個人一起睡更加暖和。 這時候的艾澤要是知道隔天他會在雪谷暖泉邊上碰到什么人的話,恐怕這會兒一分鐘也睡不下去,就是拖也要把拜倫拖到別的地方去—— ☆、72 072. 早晨艾澤醒過來的時候拜倫已經(jīng)不在邊上了,他睜開眼睛就看見拜倫裹著他那改良版保暖型蛛絲蹲坐在已經(jīng)重新燃燒起來的火堆邊上,手里“咔嚓”一聲把一根枯枝一折二扔進火堆里。 艾澤暗自松了口氣,打了個哈欠。 ——還好拜倫起來了,想著自己昨晚和拜倫啃了嘴就抱著睡了,艾澤覺得要是醒來還發(fā)現(xiàn)和拜倫摟一塊兒該多尷尬。 看著火堆又燒旺了些之后,拜倫就緊了緊身上裹著的蛛絲,拎著小鐵鍋去暖泉邊上拎過來大半鍋水回來架上燒了起來,男人身上圍著的潔白蛛絲令他幾乎就要和雪地里那白茫茫的一片融在一起似的,艾澤定睛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家小弟也在火堆邊上站著。 艾澤坐了起來,毫無形象地耷拉著頭打了個哈欠:“你身體怎么樣了?” 拜倫動作一頓,回頭挑眉:“你醒了?”他起身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艾澤:“我昨天就沒事了,你呢?睡得好嗎?” 艾澤一邊撓臉一邊從吊床上下來,彎下身撈了一把雪往臉上搓,冷得一個激靈:“還不錯?!?/br> 他只是隨口一答,卻沒想到拜倫跟在他身后笑瞇瞇地來了一句:“那以后都這么睡?!?/br> 艾澤聞言把手里剩下的雪渣渣都糊拜倫臉上去了,干完這一票還是覺得不解氣,扭頭就去指揮小弟:“墨涅上!給我搞死他!” 小蜘蛛對著拜倫這個屬性完克它的存在當然是不敢造次的,只猶豫了一下就假裝什么也沒聽見的樣子,繼續(xù)呆在火堆邊上仰望天空。 艾澤:“……” 拜倫見狀直笑得一臉恣意,神態(tài)之間是越來越?jīng)]有一貫的溫和,倒把艾澤自己給慪得半死,徑自蹲暖泉邊上去洗漱了——拜倫這是ooc啊,這絕對是ooc??!里人格的屬性簡直喪心病狂好嗎! 打理好自己之后他轉(zhuǎn)回來朝火堆邊上一坐,開門見山地問:“我們什么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