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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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這是想要拿我革左諸營當(dāng)做你們闖營的炮灰么? 不過,李自成卻也不是這般決絕,在沖鋒開始之前,劃給了馬守應(yīng)六萬饑民,充當(dāng)先鋒探路! 這才將馬守應(yīng)的不滿安撫了下來! 眼下這般程度,馬守應(yīng)也明白李自成的用意,他也能理解李自成的苦楚,既然都是‘不花錢的炮灰’,他用起來,更是沒有半分憐憫! “沖!沖!沖!膽敢退后者,殺無赦!沖?。 瘪R守應(yīng)拼命大呼,滿是褶皺的老臉上,兇相畢露! 只要過去了劉如意這個坎兒,天下間,將會任由義軍馳騁,憑借他老馬的資歷,畢將是王侯將相! ~~~~~ 彩石軍的炮火依舊凜冽,但在馬守應(yīng)、賀一龍等慘無人道的‘自殺式?jīng)_鋒’脅迫之下,這些流民軍饑民根本無法選擇,以血rou之軀,在洛陽城外漫長的田野中,筑起了一道血rou防線! 很快,流民軍的兵鋒,穿越了彩石軍的炮火侵襲,頂?shù)搅酥烊笭I前鋒陣地之前! 但春娃早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眼見流民軍已經(jīng)沖進了百步之內(nèi),春娃忍不住大喝:“鳥銃兵,全力開火!長槍兵,準(zhǔn)備戰(zhàn)斗!” 片刻,‘砰砰砰……’兩千余鳥銃兵齊力開火,硝煙四起,頂在前方的流民軍饑民,剛剛躲過了火炮的侵襲,卻又成為了鳥銃兵的活靶子,死傷一片接一片! ~~~ 到了這種程度,明眼人早已經(jīng)能看出來,雙方的實力,根本就不再一個水平線上! 就算這短短不足一刻鐘的時間內(nèi),流民軍怕是已經(jīng)付出了上萬的傷亡,卻是還沒有能夠接近彩石軍的陣地! 這是一種何其的悲哀? 但即便是這樣,為了李自成等少數(shù)流民軍將領(lǐng)的利益,他們必須將這一切,繼續(xù)進行下去! 哪怕,是全軍覆沒! ~~~~ “哈哈!打得好!打得好??!國公爺,彩石軍火器之犀利,實在是小可生平所未見!犀利,真是太犀利了??!”臨時掩體內(nèi),李煊高興的手舞足蹈,仿似親自上戰(zhàn)場的是他一般。 劉如意倒是沒有太多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戰(zhàn)局! 張老財和其余幾個豪商巨賈,也都有些目瞪口呆,有幾個身體弱些的,已經(jīng)開始‘哇哇’大吐不止! 一刻鐘,便有萬余條性命遠(yuǎn)離了這個世界,他們心中實在是無法想象,跟不要說,這是他們親眼所見了! 只有王承恩臉色有些復(fù)雜,他小心看了劉如意一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齊,齊國公,這,這些饑民,那,那也是我大明的子民!這,這般凜冽的炮火,會不會太傷天理,有違人和了吧?” 劉如意猛的轉(zhuǎn)過頭,看了王承恩一眼,“王公公,您這是何意?難不成,這些泥腿子殺過來,本國公非但不能反抗,還要伸長了脖子等著他們來砍么?” “不,不!齊國公,奴婢,奴婢絕不是這個意思!是,是……”王承恩真的畏懼劉如意的威勢,哆哆嗦嗦,卻是就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劉如意擺了擺手,深深舒了一口長氣,舒緩著語氣道:“王公公的意思,如意可以理解!但王公公,您不要忘了!這是戰(zhàn)場!不是敵死,就是我亡!別說這些人只是些饑民,就算是李自成押著京師閣老權(quán)貴們的家眷上前,我劉如意,一樣照殺不誤!這是戰(zhàn)爭,不是你們在宮里,在朝堂上扯皮遛鳥!” 對于王承恩,劉如意說不上好與壞,但僅憑借著他最后陪著崇禎皇帝吊死在煤山,這份忠義,劉如意也愿意為他解釋幾句! 王承恩臉色煞白,哆嗦了幾下慘白的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齊國公說的對!說的太對了!王公公,這是戰(zhàn)場!若咱們不將這些泥腿子的囂張氣焰殺下去,那死的,可就是咱們了!您想想吧!這十幾年間,死在這些泥腿子麾下的朝廷大員、良民百姓們,那還少么?大亂,須得有大治才可!小可雖是愚昧,但卻也看得明白,這天下如今這般亂勢,唯有齊國公這等英雄豪杰,才可復(fù)我大明朗朗江山一個清靜!”李煊在一旁義正言辭道。 別說,他這般英挺的模樣,倒是真將他原來身上的紈绔之氣,削弱了不少,就連劉如意都是一怔! 張老財和其余幾個豪紳也不由紛紛點頭。 戰(zhàn)場之上,怎的可能會有憐憫? 對敵人的憐憫,那便是對自己的殘忍! 在座之人,都是有家有業(yè),上有老,下有小,難不成,要拋棄自己的家小,伸長了脖子,等著流民軍砍頭,成為人家的墊腳石么? 王承恩沒想到自己一念之仁,竟然成為了眾人的公敵,他卻也不敢在解釋什么,只是連連對著眾人拱手賠罪! 劉如意微微舒了一口氣,“王公公不必如此!您的仁心,是我等俗人所不能比!不過是非因果,總有報應(yīng)!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李自成此人,決不能再留了!” 第534章 城頭好戲! 小船終于可以緩一口氣了, 狀態(tài)有所恢復(fù), 跪求訂閱! ~~~~~~ ‘轟……轟……轟……’ ‘砰……砰……砰……’ 炮聲隆隆,萬桿鳥銃齊鳴,整個天地之間,仿若化為了一鍋燒開的石灰水,硝煙與血腥混雜,直嗆得人不敢睜開眼睛! 流民軍,彩石軍,雙方猶如兩輛開足了馬力的卡車,劇烈的在中央撞擊在一起! 此時,在洛陽城頭上,少福王朱由崧、前兵部尚書呂維祺,包括王紹禹、王蔭昌、陳永福這些所謂‘知兵’、‘帶兵’之人,也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昨日,彩石軍的火炮、鳥銃齊鳴,便已經(jīng)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已經(jīng)有些不敢直視彩石軍的戰(zhàn)力! 但誰也想不到,今日好戲只不過剛剛開場,彩石軍便又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地個姥姥啊!這,這齊國公的火炮,這也太犀利了吧!照這樣子下去,就算流民軍有五十萬,怕,怕也是早晚得被他給轟干凈??!”王紹禹緊緊捂著胸口,有些不敢置信的張開了嘴巴! 以前,劉如意和彩石軍還沒有來到洛陽之前,王紹禹還鐵了心,想要與劉如意爭一爭高下! 他是河南本地人,又在中原系官軍中經(jīng)營多年,關(guān)系網(wǎng)可謂錯綜復(fù)雜,根基不淺,而劉如意雖威名震天下,但所謂‘眼不見不為實’,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很多東西,都是靠吹出來的,王紹禹對有關(guān)劉如意的這些傳聞,也不曾太過在意! 但此時此地,此情此景,王紹禹簡直連尋死的心都有了! 李自成在一年之內(nèi),橫掃陜南、豫西,坐擁五十萬大軍,這已經(jīng)夠猛了吧? 但即便是這般,在此時,不還是照樣被他劉如意壓的抬不起頭來? 而他自己,雖然是河南總兵,但麾下戰(zhàn)力,不過是三五千人,還有多半是吃空餉,若是靠著這點人,與彩石軍對決,怕是連炮灰都夠不上啊!給人家當(dāng)開胃小菜塞牙縫都不夠格?。?/br> 這,這他娘的還爭個屁啊! 一旁,少福王朱由崧也是緊緊的抓住了手中的千里鏡,肥胖的大白臉上,滿是呆滯之色! 他雖然出身富貴,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但兩個人打架,誰強誰弱,誰吃虧了,誰占便宜了,這一點,他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此時,看到彩石軍的長槍兵們,在炮火和鳥銃的火力掩護之下,大呼著沖出戰(zhàn)壕,勇敢的與流民軍拼殺在一起,朱由崧本能的喃喃自語道:“犀利!真是太犀利了哇!齊國公果然名不虛傳??!這下好了,這下好了!我洛陽城有救了,有救了哇!” “世子爺,這里風(fēng)大,您可要小心保重身體?。 ?/br> 馬上就要到年節(jié),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刻,城頭上?頭上寒風(fēng)呼嘯,再加之朱由崧因為激動,肥胖的身子微微顫抖,幾個隨身侍奉的仆從還以為他著了涼,趕忙湊上前來,想要將其攙扶下去! 朱由崧的體型,幾乎是父王朱常洵的翻版,這爺倆兒若是湊在一起,沒有七百斤,那至少也得六百五十斤! 一個仆從根本玩不轉(zhuǎn),至少要三五人齊力才可! “放開孤!放開孤!孤沒事,孤沒事兒!孤要站在這里,親眼看一看齊國公的虎威!” 雖然是含著金湯匙出身,自幼便錦衣玉食,無限榮華,但朱由崧也是男人! 男人對強者的崇拜,是下意識的,是透徹骨髓的! 此時,看到彩石軍的神勇,朱由崧一刻也不愿意離開眼睛! 仆從見狀,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有兩人趕忙上前,躬下腰,彎起身子,當(dāng)做他的支撐! “轟……” 一聲炸雷般的巨響,一刻黑黝黝的大鐵蛋,瞬間在流民軍人群中開裂,瞬間,便有十幾人人仰馬翻,血流滿地! 城頭上眾人本已經(jīng)接受了這戰(zhàn)場聲音的強度,但這顆大鐵蛋,威力實在太大,眾人都禁不住被嚇了一大跳! 王紹禹、王蔭昌這些武人還好一些,但少福王朱由崧和已經(jīng)年逾花甲的呂維祺卻是撐不住了! 朱由崧直接被嚇退了幾步,身子猛然一個后仰,若不是身后有仆從攙扶,他怕是要變成一個球形物體,直接滾落到城墻之下! 一旁,呂維祺稍稍好些,勉強用干枯的老手撐住了城墻,沒有摔倒,但他的心肝脾肺,卻也是被震了個七葷八素! “東翁,您沒事吧?”一個仆從趕忙沖上前來,扶住了呂維祺的身子。 “恩師,前方戰(zhàn)事太過激烈,咱們不如先退下去吧!您的身體要緊?。 币粋€青衫學(xué)子,也趕忙湊上前來,扶住了呂維祺另一邊的胳膊。 “恩師,齊國公威武,彩石軍強盛,今日,李自成必敗無疑!這里有弟子們看著就行了!您老還是先回府里歇一會兒吧!要保重身體?。 绷硪粋€年紀(jì)稍長,身著一身白衫的士子,也忙湊上前來,恭敬的對著呂維祺道。 此人名叫趙旉,是洛陽城大豪商趙家的長公子,以同鄉(xiāng)之誼,自幼便拜在呂維祺門下,學(xué)習(xí)理學(xué),雖未曾入仕,但卻早已經(jīng)取得了舉人功名,若不是此時天下紛亂,他早已經(jīng)是金榜題名之人,是呂維祺最得意的門生之一! 趙旉說完,恭敬的對著呂維祺深深一禮! 趙旉已經(jīng)年過三十,育有一兒一女,做事老成持重,學(xué)問也是極其高深,平日里,呂維祺對他甚是倚重,很愿意聽取趙旉的意見! 這些時日,洛陽城城內(nèi)鄉(xiāng)勇,有大半,都掌控在趙旉手下,是忠于朝廷,對流民軍激烈的抵抗派! 但此時,呂維祺卻并沒有像以往一樣,聽取愛徒關(guān)切的意見,他堅定的搖了搖頭,“老夫雖是老了,可這眼睛還沒花!今日,老夫要親眼看著,齊國公在這洛陽城下,手刃李自成此賊!” “恩師,這……” 趙旉還想說些什么,但呂維祺卻是堅定的擺了擺手,“旉兒,莫要在勸!來,你來扶著為師,你們幾個,也都上前面來,今日,咱們便要在這里,親眼看著,齊國公重振我大明聲威!” 一旁五六個弟子聽聞呂維祺發(fā)話,也不敢畏縮在后,忙湊到前方,站成一排! 呂維祺不由欣慰的點了點頭,忍不住高聲吟道,“萬國盡征戍,烽火被岡巒。積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何鄉(xiāng)為樂土?安敢尚盤桓!棄絕蓬室居,塌然摧肺肝!齊國公,齊國公,若有機會,老夫可是一定要好好敬上你一杯啊!” “恩師,會有機會的!一定會有機會的!”聽聞恩師吟起了杜甫的《垂老別》,趙旉的眼淚都要流出來,趕忙輕聲安慰道。 呂維祺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滿是皺褶的眉眼中,忽然閃現(xiàn)出一絲莫名的希冀! 大明,真的是孱弱太久了啊! “哼~~!窮酸!還號稱是什么什么大儒?依我看,不過只是更會拍人馬屁的小人罷了!”王紹禹實在忍不了了,忍不住在一旁低聲咒罵道。 “你說什么?你這卑鄙小人!”趙旉耳朵極尖,雖隔著幾步,但他卻是將王紹禹的臟話聽得一清二楚! 王蔭昌也聽到了,忍不住大怒道:“王紹禹,你這是什么意思?呂翁乃我士林前輩,泰山北斗,豈能容你這般放肆侮辱!” “哼!老子說什么了?誰心里有鬼,誰自己清楚!難道老子說錯了么?劉如意不過只是一卑鄙小人爾!城下這么多饑民,都是我大明的百姓,他卻放任麾下肆意虐殺,這還有沒有人性?我大明一向以仁治國!就算到了皇上那里,他就還有理了不成?” 王紹禹毫不畏懼趙旉和王蔭昌的目光,冷笑道。 雖是同被困在‘甕中’,但王紹禹與趙旉、王蔭昌早就不合多時,此時,看到死對頭劉如意大發(fā)神威,而身邊這幾人還‘恬不知恥’的‘呱燥’、吹捧不已,王紹禹怎的還能忍得?。?/br> 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劉如意的對手,但他齊國公也總得讓人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