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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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好!弟兄們好!”張牧連連對著黑色的人群拱手行禮,一邊道:“張某雖是年輕,但蒙國公爺厚愛,接下了今夜的差事!張某嘴拙,并不太會說話!但卻知道,各位都是張某的兄長、前輩!咱們都是軍人,客套的話,我也不說了!今夜,各位兄長、前輩就看張某的表現(xiàn)吧!” 張牧說完,猛的抽出了自己的腰刀,狠狠插在地上,單膝跪地,恭敬的對著這一千精騎深深一個軍禮! 這些精騎,都是彩石軍的老兵,都是純粹的職業(yè)軍人,他們知道,此次國公爺派來的上官,是個有能力、有本事的年輕人,但他們本以為年輕人會有倨傲,還有些不放心! 但看到眼前張牧謙卑而堅定的樣子,這些精騎們不由紛紛放下心來! 國公爺選的人,那還能會有錯么? “愿為上官效力!” “愿為上官效力!” 這些精騎們紛紛對著張牧還禮! “好!多謝弟兄們抬愛了!既然如此,那張某便是分配今夜的任務(wù)……”張牧很快便進入了角色,仔細的將自己的計劃,對著一眾精騎細說! 一旁,小六兒不由也贊嘆的點了點頭。 國公爺剛開始選這個年輕人為今夜突襲的統(tǒng)領(lǐng),小六兒還有些不放心,但此時看到他迅速聚攏人心的手段,小六兒心底的石頭也落了地! 小少爺?shù)难劬€是那么毒??! 今夜之后,彩石軍怕是又要升起一顆冉冉的將星了! 張牧很快便分配完了作戰(zhàn)任務(wù),卻是有些扭捏的來到了小六兒身前,“六將軍!卑職,卑職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要,想要麻煩六將軍!” 張牧說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去看小六兒的眼睛。 小六兒卻是一笑,“哦?張兄弟,有什么要求,即可對本將明言!今夜之戰(zhàn)事關(guān)重大,若是在本將能力范圍之內(nèi),本將定然會盡力而為!” “嘿嘿!也,也沒有什么大事!”張牧嘿嘿一笑,卻是道:“六將軍,卑職,卑職想問將軍多討要幾顆開山雷!這樣,卑職的心中會更有把握一些!” 小六兒不由哈哈大笑,“看你小子一臉憨厚老實模樣,心中卻是機靈的很那!這東西,你不說,本將也會為你分派的!恩,看那邊,這里有五百顆,是國公爺特意為你撥下的!今夜,好好表現(xiàn)吧!可是莫要讓國公爺和咱們軍中的弟兄們失望??!” “多謝六將軍!卑職定會盡力而為!”張牧恭敬的對著小六兒行了軍禮,眼神里,卻是充滿了無限的堅定……… 第530章 找準機會,一擊斃命! 跪求訂閱。。。 ~~~~~~ 幽幽夜色中,一隊精騎,正沿著田邊小路悄悄向西疾行! 洛陽城外,雖然盡是平原,但由于耕地和方便灌溉的原因,如同‘井’字型的田地,往往要比尋常的路面低上一米或者半米,在井田的四周,才是高高筑起的堅實路基! 想要在黑夜中行軍而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最好的方式,那便是沿著田地深處潛行! 但中原土質(zhì)松軟,田地肥沃,戰(zhàn)馬加上軍漢,再加上隨身攜帶的武器、裝備,怕是要超過五百斤! 若在尋常時候,騎兵走在這種環(huán)境下,怕是就會如同陷入了泥濘的沼澤,縱有驚天戰(zhàn)力,怕是也根本無處脫身! 但幸運的是,此時正值寒冬,田地里的泥土已經(jīng)凝結(jié)、冰凍,堅硬異常,并不會對騎兵的前行造成太大的阻礙! 不過,就算是這般,張牧還是采用了最穩(wěn)妥的方式! 他們?yōu)榱吮苊獗涣髅褴姷纳谔娇闯霎惓#恢崩@道南面二十里外,再一路向西前行,悄悄靠近了這座看似‘封土堆’一般的大片土丘!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子時,天干物燥,凄厲的寒風肆虐的席卷過地面,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透徹骨髓的寒意! 平原地區(qū)與山區(qū)相比,沒有了山勢的遮擋,風勢便會更加肆無忌憚,這也使得,冬日里,平原地區(qū)總是要比山區(qū)冷上很多! 張牧帶著一千精銳老軍騎兵,在土丘南側(cè)三里外的一片小樹林內(nèi)隱藏下來,他們借著微微高過土丘那邊的地勢,小心的窺探著土丘方向的動靜! 洛陽城歷史悠久,又地處中原腹心,自古以來,便是王公貴胄埋骨的首選之地! 越是靠近西南側(cè),便越會碰到這種連綿起伏的封土堆群。 張牧此時所處的地界,便是臨近這邊封土堆群的外圍! 在這里,那些已經(jīng)作古的王公貴胄們,為了保護自己陵寢的風水不散,在外圍種植了大量的樹林,平日里主要是防范風沙,此時,卻成了張牧等人最優(yōu)良的藏身之所。 站在這里看去,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看到流民軍糧草營地方向忽閃的火光,以及連綿起伏的營地。 在這個時候,流民軍已經(jīng)進駐洛陽西南近兩月之久,李自成也是鐵了心要拿下洛陽城,所以,整個流民軍糧草陣營防守十分嚴密! 在遠處的土丘高處,早已經(jīng)搭建起十幾個高高的瞭望臺,臺上高處,如同碗口粗細的巨大火把閃爍著熊熊的火光,將整個流民軍糧草陣營包裹其中! 由于劉如意的彩石軍逼臨,又正值雙方鏖戰(zhàn)之始,流民軍的糧草營地防守比平日里更加縝密! 在這種情勢下,別說是人,便是一只蒼蠅,也很難飛的進去! “他娘的!李自成這龜兒子倒是真怕死啊!照眼下形勢來看,咱們的兒郎想要沖過去,怕是根本無法避開他們的耳目??!”騎兵千戶郝大低聲罵了一句,卻是也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張牧的臉色也有些冷峻,前夜,昨夜,他曾兩次親自到這邊來探查地形,但隨著今日雙方鏖戰(zhàn)的開始,流民軍糧草營地的防衛(wèi),比昨天和前天還要嚴密了不少! “張兄弟,國公爺只給了咱們今夜一夜的時間,但眼下來看,咱們想要偷襲怕是不成了!您若有什么好辦法,不防便對兒郎們說一說,也好讓兒郎們在沖鋒的時候心中有數(shù)!”郝大身經(jīng)百戰(zhàn),臨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他知道,在這種時刻,走偏門成功的幾率已經(jīng)大大降低,便對一旁的張牧提醒道。 張牧點了點頭,卻是輕輕一笑,“郝大哥不必擔心!眼下這般形勢,來時小弟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現(xiàn)在不過是子時初刻,咱們還有的是時間,不必著急,您可通知咱們的兒郎們暫且休整片刻,咱們再等一會兒!” 郝大看到張牧鎮(zhèn)定的模樣,心中也放下心來,點了點頭,忙令親兵將休整的意思傳遞下去!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張牧始終伏在冰冷的土包上,緊緊的盯著對面流民軍的對象,卻是遲遲沒有動作! 夜色深寒,戰(zhàn)馬不停的打著響鼻,而軍漢們也有些承受不住這高強度的惡劣天氣了,他們紛紛依靠在自己最心愛的戰(zhàn)馬身邊,輕輕安撫著戰(zhàn)馬的情緒,但困意和疲倦,卻是悄悄向他們襲來! 郝大也有些坐不住了,輕輕靠近張牧的身邊,低聲道:“張兄弟,這天實在太惡劣了!兒郎們的精力有限,咱們?nèi)粼诓粍邮郑率莾豪蓚兊木?,就要被這鬼天氣消耗光了!” 張牧也有些焦急,不過,他看了看插在自己身側(cè)一面灰色的小旗,卻還是搖了搖頭,“郝大哥不要著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你看,流民軍那邊,始終有不少人在巡夜,咱們畢竟人少,現(xiàn)在突擊,很難有勝算!” 郝大朝著不遠處的流民軍陣營仔細查探一番,也知張牧說的是實話,但這種情勢下,他作為這支精騎的上官,有必要提醒張牧麾下兒郎們的承受能力,“張兄弟,依我看,弟兄們的身子骨,最多還能堅持一個時辰!若是咱們到那時還沒有動作,今夜之站,怕是要往后拖延了!” 張牧點了點頭,“多謝郝大哥提點!小弟心中有數(shù)了!稍稍堅持一會兒,應(yīng)該用不了太久了!” ………… 時間漸漸推移,疲倦與深夜,繼續(xù)向眾人襲來,流民軍方向的火光,似乎也被剛才暗淡了一些,原本頻繁走動的身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單影只! 這時,張牧身側(cè)的小旗忽然晃動,原本一直朝南飄的風向,忽然一陣顫動,隨即,便隨著風勢,開始飄向了北方! 張牧不由精神一震,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郝大哥,郝大哥!” 郝大本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聽到張牧的召喚,身子一個機靈,一把便抽出了自己的腰刀,“發(fā)生了什么事?難不成,流民軍發(fā)現(xiàn)了咱們?擦!這些龜孫子,咱們跟他們拼了,定要讓他們常常咱們彩石軍兒郎的鋼刀!” 張牧卻是拉著郝大的手臂,用力指了指這面小旗,“不是!郝大哥,是風向!風向變了!” “恩?”郝大一愣,卻還沒有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況,“風向?張兄弟,這該風向什么事兒?” 張牧心中已經(jīng)按耐不住火熱,忙簡短的解釋道:“郝大哥!咱們今夜,主要是為了摧毀流民軍的糧草,并不是要殺傷多少敵人!摧毀糧草,最直接的方式便是火攻!但剛剛一直吹的北風,風勢朝向咱們這邊,咱們便不好動手!但此時,風向變了,開始刮南風了!咱們的機會來了!” 郝大一怔,瞬間便明白了張牧的意思,不由大喜,“張兄弟,怪不得國公爺會令你前來,原來,原來你早就……” 張牧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卻是道:“郝大哥,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這陣南風,最多不會超過大半個時辰,咱們必須得加快時間動手了!” 郝大忙點了點頭,“張兄弟,你下命令吧!兒郎們早就等不及了!” “很好!”張牧大喜,忙轉(zhuǎn)頭對郝大低語幾句…… 已經(jīng)到了寅時初刻,大概是后世的凌晨三點多一點! 這個時刻,幾乎是人體最疲倦、也是最放松的時刻,除了留守值夜的巡視哨兵,流民軍糧草營地中,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 但就在此時,來自南方的幽幽靜夜里,大地忽然開始顫動! 緊接著,片刻功夫,一群幽幽的黑影,猶如黑夜里的惡靈,潮水一般,朝著流民軍營地瘋狂涌來! “不好!” “敵襲!敵襲!” “敵襲!敵襲!” 值夜的哨兵拼命呼喊,驚懼的聲音,瞬間劃破了寂寥的夜空! 瞬間,流民軍陣地中便一片混亂。 剛剛睡下的士兵紛紛爬起身,而那些已經(jīng)睡熟的士兵,卻還沒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被身邊的同伴踩踏弄醒! 但他們還沒來得穿好自己的衣服,拿起自己的兵器,便聽到營門南面?zhèn)鱽怼Z隆隆……’一片巨響! 瞬間,火光四起,哀呼慘嚎聲遍地! “快!快!弟兄們!不要戀戰(zhàn)!開山雷和火把,朝著他們的糧倉招呼?。 睆埬硫T在一匹黑色的駿馬之上,一馬當先,大聲呼喝著身邊的軍漢們上前! 由于張牧的謙恭,以及提前與郝大麾下騎軍的良好溝通,這些軍漢們,早就領(lǐng)會了他的意圖! 他們根本就不與流民軍發(fā)生正面碰撞,只是借著胯下駿馬沖起的速度,如同鐵餅運動員一般,拼命的將手中的開殺雷、火把、火箭,投擲到流民軍高高筑起的糧倉之上! ‘轟……轟……轟……’ 開山雷劇烈的轟鳴猶如連綿的炸雷,這些流民軍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便又有成片的火箭、火把來襲,他們根本就已經(jīng)無處容身! 深冬臘月,本就天干物燥,加之這里又是糧草營地,盡是易燃之物,在彩石軍軍漢們的精準投擲之下,劇烈的火勢已經(jīng)沖上云霄,nongnong的黑煙隨著風勢齊力壓向北方! 但在南面,張牧和這些騎兵弟兄們,卻是甚少受到黑煙的影響,只是本能的將手中的開山雷、火把,拼命投擲到越燒越旺的大火之中! “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張兄弟,想不到,你竟然能想到如此妙計!哥哥和弟兄們,這次可是要沾著你的大光了??!”郝大原以為將會有一場惡戰(zhàn),卻根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般順利,忍不住開懷大笑! ‘成了?這就成了?’ 張牧這時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看到眼前熊熊的火光,又看到身邊弟兄們歡欣鼓舞的笑臉,他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敢相信眼前這些都是事實! “張兄弟威武!” “張兄弟威武??!” 身邊軍漢們?nèi)滩蛔↓R聲大呼,一片歡笑! 張牧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卻是想起了劉如意臨行前的囑托,忙對郝大道:“郝大哥,咱們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便不必再與這些流民軍糾纏!否則,若是等到他們的騎兵反應(yīng)過來,咱們怕是要吃虧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通知弟兄們,咱們撤啊!” 郝大也反應(yīng)了過來,忙對張牧伸出了大拇指,“張兄弟英明!弟兄們,撤!” “嗷~~~!”軍漢們頓時一陣歡呼! 很快,這一群人便消失在幽幽夜色里,只剩下流民軍陣營中熊熊燃燒的烈火越來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