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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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fù)P揚(yáng)嘴角:“好?!?/br> 我得了意,躺□,頭枕著他的雙腿。 悠揚(yáng)的笛聲響起,委婉清亮。浪漫的音樂在中國竹笛的演繹下轉(zhuǎn)化成了一段空靈的旋律,在幽靜的山谷里回蕩,茉莉花般清雅。 淡淡的浮云在頭頂軟軟地飄,我簡直要醉了,意識跟著旋律起伏。 要是時間永遠(yuǎn)停留在此刻該多好,從小到大,這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沒有討厭的白家,也沒有讓我戀到痛苦的愛人,就這樣靠著可以信賴的人,什么都不去想,什么也不用想。簡簡單單,單純得像清水一樣。 我知道,白知秋可以縱容我玩戀愛游戲,卻很難容忍我的背叛。 他也許會殺了我。 那又怎么樣呢?如果我是個能嫁人的正常女人,我一定要嫁給易道不作第二人選,我才不管易道是妖還是尸。 盡管現(xiàn)在我不能嫁給他,我也要跟他在一起,因?yàn)槲掖丝叹拖敫谝黄稹?/br> 就算代價是死亡又如何? 人生幾十年,委屈自己是最愚蠢的事。這輩子我擁有過白知秋這個哥哥和愛人,還有易道這樣完美情人,短短的一生走得如此之瀟灑,值了! 一曲終了,我舒了口氣:“易道,要是用小提琴伴奏這曲子更絕。這回你吹,我哼唱代替小提琴?!?/br>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愛惜身體,吃過飯?jiān)偻?。?/br> 我夜店賭船去過多少回,晚點(diǎn)吃飯算什么,大驚小怪:“不用擔(dān)心,這又不是我的身體。” “是你的身體,她是你前世。”易道認(rèn)真地說道,“前前世,你的魂魄,被男種局困住,只得一口生氣,轉(zhuǎn)世。所以,花執(zhí)是傻子,她的身體里,沒有魂魄。你方能,順利附上她的身?!?/br> “?。俊蔽毅读算?,似懂非懂。 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明白了,原來花執(zhí)是我的前世,因?yàn)槟承┰蜃兩盗?,所以我附在她身上沒有任何異常,就像定制身體一樣。 “怪不得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感覺又新鮮又奇特,我坐起身跳下蕨苔堆走了幾步貓步,“那我可得好好愛護(hù)我的身體,一下子年輕好幾歲呢?!?/br> 一扭頭,吃驚地發(fā)現(xiàn)蕨苔堆上,易道身邊還坐著一個女人。 表情呆滯,眼睛木然地盯著我。 這個女人是我。 我坐在易道身邊,那么正叉著腰,瞠目結(jié)舌的我又是誰…… 惶恐之下,突然聽易道沖我喊:“快回來!” 立刻明白坐著的是花執(zhí)的本體,而我靈魂出竅了。尖叫一聲,我急忙跑過去一頭撞回花執(zhí)身上,就像把脫掉的衣裳重新穿回身上一樣。 眼前霎時一黑,隨后眼前又亮了,幾乎是電光火石般的瞬間。 抬起雙手看了看,還好,十指活動自如,我又回到了花執(zhí)體內(nèi)。 心臟咚咚直跳:“嚇?biāo)纻€人,附身的就是附身的,馬甲太容易掉了。” 易道壓低了聲音,似乎在跟我我說,又好似自言自語:“雖沒三魄,附在原身上,不會出竅?!?/br> “什么?”我沒聽明白。 說時遲那時快,他嚯地抓過我的右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了?”我又問。 抬頭怔怔地看著我,沒有回話,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變成了死白,死白死白。 不解,有些擔(dān)心:“沒什么大事吧?” 還是沒回話,只是手勁越來越大,指尖仿佛要刺穿我的手腕,最后疼得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哎……” 像被蜂蟄了似的松開手,連帶著跳下蕨堆,往后退了好幾步,眼睛依然怔怔地盯我。 一頭霧水,我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易道……” 手中的青竹笛落地,他身影一晃,猶如一道白色的閃電扎進(jìn)了水霧繚繞的樹林。 撿起地上的竹笛,我滿腦袋問號,他到底怎么了? 169、第九章 ... 掌勺大廚沒了蹤影,我惶惶不安,還餓得前心貼后背。在廚房找了塊冷年糕,坐在門檻上一邊啃一邊望眼欲穿等人。 天黑之前易道回到了院子,臉色已恢復(fù)如常。左手拎著一只母雞,右手拿著捆藥草。藥草葉子碧綠欲滴,上面還沾著雨珠,像是新近才采的。 松了口氣,忙扔了年糕迎上去,“你到哪去了,” 靜靜地看著我,“你身體不好,我給你,找東西補(bǔ)補(bǔ)?!?/br> 挽住他的胳膊晃了晃,“以后去哪都必須跟我說清楚,我害怕。” “恩?!?/br> 這段插曲讓我心有余悸,怕他再不聲不響地跑了,盡管他在黑暗中視力很好,我還是借給他照亮的由頭端著油燈跟著他進(jìn)廚房??此麗灢蛔雎暤臍㈦u,拔毛,開膛,下鍋煎炒,再和藥草一起放在砂鍋里燉。 突然,他輕聲道:“出去呆著,廚房煙大,熏人?!?/br> “不,”我立馬拒絕,“我怕你又走了。” 轉(zhuǎn)頭看著我,紫眸映著灶頭中點(diǎn)點(diǎn)閃爍爐火:“不走,我要保護(hù)你?!碧謱⑽易爝叺念^發(fā)拂到耳朵后,手上帶著淡淡的藥草香,“寧愿,付出任何,代價。” 從沒想過老實(shí)巴交的易道會說出這么浪漫的甜言蜜語,我靦腆地笑,甜絲絲的味道溢滿胸腔,像個剛剛跌入愛河的傻姑娘。 沒多久,一盅熱騰騰的雞湯上了桌。 “好香哇?!蔽覔涞阶肋叄檬种刚戳它c(diǎn)雞湯放進(jìn)嘴巴。香噴噴的雞rou和奇異的藥草味混在一起演繹出一種奇妙的鮮味,美中不足的是藥草的味道有點(diǎn)苦。 皺皺眉:“有點(diǎn)苦?!?/br> “越吃越香,”他盛了碗黑糊糊的雞湯,細(xì)細(xì)地吹了會,遞給我,“先喝湯?!?/br> 對他的廚藝我深信不疑,笑吟吟地接過湯小心抿了一口。鮮香可口,但還是透著淡淡的苦味,不過很好吃。 贊嘆一聲:“易大廚的手藝就是厲害?!?/br> “慢點(diǎn)吃,還有菜?!彼D(zhuǎn)身進(jìn)廚房端菜。 我吹開湯上的浮油,還想再喝一口。 突然間胃里像被兩只手撕扯似的驟然間一陣劇痛,痛得我哇的一聲尖叫了出來,然后清晰地感覺到腸胃一陣陣劇烈的抽搐。 痛,痛得我連叫也叫不出聲了,只一頭從板凳上栽了下去跪在地上。不由自主地張開嘴,一陣緊一陣地干嘔。明明白白感覺著胃里的東西慢慢被一股力量推動著,往上進(jìn)入喉嚨,接著沖進(jìn)口腔噴了出來,連同我的眼淚一起,狼狽到了極點(diǎn)。 “霖……”易道沖過來替我拍著后背。 “我感冒了……”忍不住解釋了句,因?yàn)檫@樣吐我覺得很尷尬。可是剛一開口,更多黃黃的穢物從口中噴出,這回可能連膽汁都吐得干干凈凈。 好不容易停住嘔吐,易道扶著我站起身。就在我們直起身體的剎那,小腹騰起團(tuán)guntang的力量,驟然擴(kuò)散開,穿透皮膚上千萬個毛細(xì)孔撞了出去。 “啪啦……”尖銳的破裂聲在耳邊響起。 當(dāng)時只覺得渾身都軟軟綿綿的,那種仿佛身體的力氣瞬間都被抽干的感覺,一點(diǎn)也不難受,只是累得慌。 待力量釋放完,我一下子彎下腰抱住肚子,全身大汗淋漓。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環(huán)顧四周,呆住了。 桌上的碗幾乎全部碎裂,雞湯和雞rou淌了一地。易道坐在屋角地上,右肩膀以奇怪的角度聳拉著,像是脫臼了。 愣了愣:“發(fā)生了什么?” “好小子……”他嘟囔了聲,左手按住右肩膀一擰,“咔啦”一下將右肩膀復(fù)位,然后扶著墻壁站起身。 “是……我干的?”我一頭霧水。 但他只是朝我的腰掃了眼,轉(zhuǎn)過身進(jìn)了廚房。 和白知秋喜歡有話直說不一樣,易道是個悶嘴葫蘆,他不想說的事沒人能掏出來。盡管知道他今天很不對勁,可他不說,我也只能胡亂在心里猜測。 草草吃了晚飯就寢,總覺得睡得不踏實(shí),半夜我忽然驚醒。黑暗中身旁沒有絲毫動靜,伸手往邊上一摸只摸到冰涼的被褥,易道不在。 院外,咚咚的敲擊聲不斷傳來。 披上衣服起床,用手罩著油燈走到外屋。 拉開門一看,院落里易道蹲在地上,正舉著石頭錘著什么,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你做什么?”我問。 “去睡覺?!彼^也不抬地答。 真是只不坦誠的妖怪,我很想上前看一看,但猶豫片刻還是回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起床,桌上照例已準(zhǔn)備好早餐,還有些點(diǎn)心。 端著豆?jié){拿著油條,我走到門外,得了一驚。 一夜之間院子變了模樣。 院落四周多了圈竹條編成的籬笆,竹條上刻滿了驅(qū)魔符文。頭頂多了張大網(wǎng),是用手指粗的麻繩編織成的,將屋子和院子整個罩住。四周屋檐掛滿了驅(qū)魔銅鈴鐺,風(fēng)一吹叮當(dāng)作響。地面到處是埋藏驅(qū)魔符咒的痕跡…… 這種防魔陣勢,就好像在一間封閉的屋子里點(diǎn)了上百圈蚊香,別說蚊子進(jìn)不來,連大象都得熏暈過去。過不過分且不說,易道自己是妖魔,住在這里也不會舒服吧。 他在防誰?他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