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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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白賀卓嘴一張,一股暗紅的血液從他嘴里涌了出來,噴在易道胳膊上。 看著都疼…… 我吸了一口冷氣,呆呆地看著,眼淚不知不覺停住了。 將白賀卓往地上一扔,易道淡淡道:“你陽壽未盡,我不能打死你,便讓你躺個一年半載。”說完看向我,“走?!?/br> 易道堂客廳中柔和的燈光讓我緊繃的神經(jīng)微微緩和,洗完澡,我倚在熟悉的沙發(fā)上擦頭發(fā)。泰莉莎讓易道堂的資產(chǎn)變成了負(fù)數(shù),但不得不承認(rèn),她留下的絲絨沙發(fā),浴缸,四柱床大大提高了我的生活質(zhì)量。 走出那棟大樓,我們遇到了白賀卓的保鏢。當(dāng)時他們攔住我問白賀卓在哪,易道甩給他們一句話:“在樓上,快死了?!?/br> 也不知道白賀卓會不會報復(fù),不過他被麗麗媽砍了那么多刀,又被易道結(jié)結(jié)實實賞了一拳,估計一時半會兒沒閑心報復(fù)。 易道拿著藥水走過來坐到我身邊:“看看你的傷。” 語氣十分自然,眼神也十分自然。 仿佛根本沒注意到某個細(xì)節(jié)……我身上穿著連體的睡裙…… 我撩開睡裙,順手抓過旁邊一只泰迪熊擋住藍(lán)黑誘惑丁字褲,臉微微有些發(fā)燙。 小腹上腫了一大片,中間是紅的,周圍是紫的,活像靶子的圖案。 伸手按了按,易道淡淡道:“脾臟沒破,很好。” 然后沾起藥水,一下下揉在那片傷處。力道雖然不重,卻疼得我皺起了眉。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我隨口說道:“老板,我覺得我最近特倒霉,你能不能給我算算時運?” “不用算,你運氣很好。如果不是我接受委托,去那幢樓712除靈,”說到這,他的手指一瞬間加重了點力道,“你死定了。所以,你運氣很好,我也運氣很好?!?/br> 這話,聽著,怪怪的…… 不過他說得對,要是沒有他,今晚我死定了。 而且我的運氣也真的很好,如果運氣不好,就遇不到老板這只超級好的妖怪。說實話,和他在一起比同白知秋在一起多了一種安寧的感覺,因為他永遠(yuǎn)不會像白知秋那樣對我發(fā)火,除了上次的吸血行為,也從未做過其他讓我害怕的事。他的行為舉止像水一樣清冽冰冷,又柔軟潤貼到骨子里,呆在他身邊很踏實。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漸漸抗拒和他相處。不是因為他吸過我的血,也不是因為什么可怕的原因。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喜歡他,而且每一次和他見面都會更喜歡他。但就是抗拒著靠近他,莫名其妙地抗拒,放佛害怕發(fā)生什么事情…… 抿抿嘴:“謝謝你……老板……” 他頭也沒抬,細(xì)心專注地給我抹著藥:“店里缺人,回來上班?!?/br> 心臟一陣急縮,像是要盡力阻止我的回答。可嘴巴比心誠實,脫口應(yīng)道:“好?!?/br> 易道抬起頭,嘴邊浮起一抹淺淺的笑:“這個月,沒獎金?!?/br> 他很少笑,可笑的時候非常好看,氣質(zhì)猶如云舒云卷一般閑適。 這種笑意落進(jìn)我眼底,從死域回來后,一直堵得胸口發(fā)毛的某些東西仿佛一下子隨風(fēng)而散,空蕩蕩的肩膀被人擁住了似的安心。至少,感覺自己不再是孤獨恐懼的一個人了。 就在這時,外面店堂里傳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易先生在嗎? 易道將藥水放在茶幾上,起身走出去,對老太太說道:“你好?!?/br> “先生,我托您查的事兒……” “剛從那回來,貴公子府宅隔壁,確實有幾縷怨魂,藏身于生前回音中。令郎時運低,被怨魂附體,受其戕害?!?/br> “怎么除掉怨魂?” “除非拆房,否則怨魂不能消散?!?/br> “房子是租的,這可怎么辦,我兒子死定啦?” “怨魂不能離開大樓,只要令郎別回去便無大礙。你可請一張,大威天龍金剛咒回去,與他護(hù)體。稍等,我?guī)湍阏??!?/br> 聽他在外面叮叮咣咣翻得不是地方,我提醒道:“老板,大威天龍金剛咒在第二個抽屜里。” (易道堂第九話 回音完結(jié)) 【第十個故事——睡美人】 107、第一章 熟睡的公主是那么美麗動人,王子禁不住俯□去吻了她一下。 就這一吻,公主一下子蘇醒過來,她張開雙眼,微笑著充滿深情地注視著王子。 不久,王子和公主舉行了盛大的結(jié)婚典禮,他們幸福歡樂地生活在一起…… ****** 回到易道堂,我總算睡了一次飽飽的安穩(wěn)覺。 睡足了也來了精神,為了討回租房押金,我特意上網(wǎng)查了一下那幢大樓的歷史。 資料很少,只在某個已解散的靈異探險隊網(wǎng)站上翻到一些信息。713的故事和居委會大媽說的大致一樣,但還有些后續(xù),麗麗在母親去世后三個月得了急性肺炎也去世了,從那以后就經(jīng)常有人聽到713里傳出鬼聲。剛開始鬼鬧得不兇,直到住在隔壁714的老太太打電話給遠(yuǎn)房親戚,說每晚隔壁的鬼都來敲她的門。不久老太太的尸體在衣柜里被人發(fā)現(xiàn),死因是心臟病突發(fā),713的鬼才嚇跑了七樓的所有住戶。 近幾年七樓的房東們開始將七樓的房子往外租,也沒出過什么事。我的房東抱的恐怕是撞運氣的心理,才騙我說714很干凈。 給房東打了個電話,要求她退押金給我。想不到以前和藹可親的房東冷冷地扔來一句話:“房子里全是血,沒讓你賠償不錯了?!?/br> 為一千塊錢吵得面紅耳赤不值得,我只得自認(rèn)倒霉。但在網(wǎng)上發(fā)了一通信息,提醒其他人別租那的房子,以免以后有人再上當(dāng)。 回易道堂的第三天,我去超市買東西?;氐甑穆飞?,忽然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嚰怃J的馬達(dá)聲。 轉(zhuǎn)頭一看,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918spyder直直地朝我沖過來,速度快極了。 后背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 眼疾手快,往道旁的大樹后一閃,大聲罵:“白汀宛,周圍到處都是監(jiān)控器,你想殺人嗎? 眼看就要撞到大樹時,保時捷穩(wěn)穩(wěn)地停住。頭裹橘紅色頭巾,眼帶茶色墨鏡的白汀宛從車?yán)锷斐鲱^,厲聲問:“白霖,你對賀卓做了什么,把他害成那樣!” 白賀卓是自作自受,我叉著雙手,嘿嘿一笑:“他怎么了?難不成壞事做得太多,遭了報應(yīng)?” 白汀宛沉默片刻,將頭縮回車?yán)?,輪子轉(zhuǎn)了方向,一踩油門繞過大樹朝我開來。 這種車速當(dāng)然撞不死人,但能猜到白汀宛確實對我起了殺心。 不敢大意,正想跨上旁邊的花壇,忽然一道身影撲向spyder,雙手撐在駕駛窗外:“哎呀呀,spyder,全球限量918輛。” 白汀宛扭頭看著窗外的人,嘴唇繃得緊緊的,似乎有些慌張。因為spyder的發(fā)動機(jī)嗡嗡地咆哮,卻不能再前進(jìn)半步。不僅如此,車體還緩緩地向右平行滑動著。 她哪里知道,小說中所說的妖怪是真實存在的。而站在她窗外的人,正好是一只很強(qiáng)的妖怪,按住她的車不是問題。 “車酷人美呢,”墨九露著一排大牙,對著緊張的美人笑得燦若桃花,“美女有沒有時間,陪我吃頓晚飯?” 白汀宛終于忍不住,大聲吼道:“走開,怪物!” 同時手忙腳亂地踩油門扳方向盤。 “美女好兇呢,好,我走開?!焙傉f著,往后退了一步,雙手離開了車體。 “嗚……”的一聲,spyder的車輪突然重新轉(zhuǎn)動起來,螞蚱一樣猛地往前竄了十幾米,嚇得白汀宛發(fā)出一聲尖叫。 踩住剎車,她匆匆瞥了我一眼,調(diào)轉(zhuǎn)車頭一溜煙跑了,幾乎有些慌不擇路。 待她的車消失在視線中,我回過頭看著墨九。 只見墨九樂呵呵地走到我身邊,也沒打招呼,從我手中的塑料袋里找出一包鄉(xiāng)巴佬雞腿就要撕開。 “喂!”一把抓過去,想奪回我的雞腿。 他將雞腿舉高,怔了怔:“小平凡,久別重逢,一包雞腿舍不得?” “不給,我現(xiàn)在很窮。” 挑挑眉,然后快樂地一笑:“小平凡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就因為老化石吸了你的血,耗掉我?guī)装倌晷逓椴胖谱∷J窒卵殖脵C(jī)造反,我忙得幾天沒吃東西,現(xiàn)在吃你一個雞腿你就心疼,真無情呢。” 他還敢說?! 要不是他不接住加加,老板又怎么會因為救加加而筋疲力盡,吸我的血? 自作自受。 白了他一眼:“活……” 話還沒說完我被他抱住了,抱得很緊:“小平凡,你能躲過死域之劫我很高興?!?/br> 因為他懷抱的力度,有一瞬間我以為他真的在關(guān)心我。但發(fā)覺背后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氣得我用力將他推開,順便還踹了他一腳。 他jian計得逞,嘴里叼著雞腿嚼得津津有味,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別小氣,我有消息帶給你?!彼UQ?,“小古琴兩口子在倫敦學(xué)家政,亦詞公館的舊人都在那?!?/br> 白家再小氣,也不至于為難云英和加加,我從不擔(dān)心他們。 我呼了一口氣:“多謝?!?/br> 他反而不樂意了,伸手?jǐn)堊∥业募绨颍骸奥犝f你前幾天撞鬼大難不死,人家抽空來看看你,小平凡能不能激動一點?畢竟我倆正在熱戀中,你沒精打采,哪里像見著情郎的樣?” “我從死域回來一個月你毛都沒見一根,我們的戀可真熱!”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向他的背。 像風(fēng)一樣飛快閃開,然后站在五米開外對我晃著從我口袋里掏出去的雪餅,一咧嘴:“小平凡,我有事先走了,可以送給我一個香噴噴的離別飛吻嗎?” 對付這只厚臉皮的豹子,言語攻擊是沒有用的,于是我憑空沖他揮了兩耳光。 他配合地扭動了兩下臉龐,嘴里還發(fā)出應(yīng)景的聲音:“pia……pia……”然后再笑,“你好好呆在易道堂,不要亂跑。等我收拾完雜碎,會來娶你做壓寨夫人哦?!?/br> 真該慶幸此刻周圍沒有行人,不然被人知道我認(rèn)識這只豹子,就丟臉丟大發(fā)了。 這只狡猾豹子怎么說呢,同我的距離總是忽遠(yuǎn)忽近。雖然他救過我很多次,但我一點也不了解他,更捉摸不透他的性子。 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么…… “白霖,”走到遠(yuǎn)處,墨九又叫了我一聲。 我沒理他,故意裝著看頭頂?shù)臉錀俊?/br> “別讓老化石再吸你的血,有事到御景灣17棟2016找我?!?/br> 我扭過頭。 而墨九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人上了一輛出租車。 天最熱的時候,這個城市到了多雨的季節(jié)。早上還萬里無云,中午就烏云聚集。緊接著一道道閃電劃破了漆黑的夜幕,沉悶的雷聲如同大炮轟鳴,傾盆大雨倒了下來。 一個買符的女顧客被大雨堵在店里,同我有的沒的聊著天。顧客問我知不知道最近發(fā)生的一件奇聞,說個十幾歲的女大學(xué)生一夜之間變成了老婆婆,醫(yī)生說她患了皮膚松弛癥。對女人來說這恐怕是最可怕的病,聽得我嗟嘆不已。 正聊得起勁,忽然看見窗戶外多了一朵曼珠沙華,不知是從哪吹來的,被雨水緊緊黏在玻璃上。一片片卷曲的花瓣在風(fēng)中顫抖著,蟬翼一樣嬌嫩。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焰、如鮮血,無與倫比的殘艷與毒烈般的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