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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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胳膊關節(jié)處火辣辣的脹痛,疼得我鼻子發(fā)酸:“我是說那些人,他們把車也開跑了?!?/br> 扯起嘴角:“隨他們去,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神。” 突然起了一陣微弱的風,吹得我的身體左右輕晃。仔細一琢磨,死域中根本沒有風,我的身體之所以會晃動,是因為白知秋的手在顫抖。 低頭朝身下看了一眼,尖銳的水泥板晃得我頭有點暈,干脆閉上了眼睛。 白知秋急促地輕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對我說點什么……“哥,放手,你自己爬上去?!敝惖脑??!?/br> 我也想笑,可喉嚨發(fā)干,死活笑不出聲,只能有氣無力地嘟囔:“說沒用的話,有用嗎?” 他的手指抖得越來厲害,聲調也愈加緊繃:“多跟我說點話……你不說話我很無聊?!?/br> 話音剛落,鋼筋又脫出了一截,兩人的身體又是一沉。嚇得我不由自主尖叫一聲,心臟險些跳出喉嚨,抬頭望著他,神經質般脫口而出:“掉下去會摔成血葫蘆的?!?/br> 他朝我笑笑:“沒錯……在變成血葫蘆之前……留點遺言?” 我一時無語。 此廝絕對是平時囂張慣了,死到臨頭還不當回事。 他笑得更歡:“我先說……霖霖……回到亦詞公館……我要好好和你慶?!吲d…… ” 聞言,我的嘴角禁不住抽搐起來。 這種時候居然說我們之間的“小密語”,他到底是淡定還是傻? 于是無奈地回了一句:“這就是你的遺言?” “嗯,誰叫你平時都不滿足我的需要,”伸出舌頭,舔去滑落到嘴唇邊的血滴和汗滴,吸了一口冷氣,“我總是很餓?!?/br> 皮笑rou不笑:“白大少會缺女人?” “我……不是你……”微微斂眸,緩了口氣才重新扯出費力的笑,“皇家會所……頂級……vip……”看樣子他已快到極限,一直強撐出的調侃語調漸漸趨于支離破碎,“還讓我……買單……厚臉皮吶……” 看著汗水和血水在他臉上蜿蜒盤旋,我的心臟抽抽地緊縮著,能吸進喉嚨的空氣仿佛越來越少。努力定了定神,回敬道:“我怎么啦?有你攪和,誰敢越軌?我和田野都沒……” 話未說完,忽然一只喪尸揮舞著雙臂,一頭從立交橋上栽了下來。擦著我的后背直直地落了下去,摔在水泥板上,身體從腰部折成了兩截。緊接著又有兩只喪尸從橋面上探出頭,然后沖我們揮舞著雙臂,張牙舞爪地跳了下來。擦著我的身體落了下去,砰砰的墜地聲像鼓槌一樣,捶得人心臟發(fā)痛。 “霖霖……別看他們……看著我……”白知秋焦急地說道。 我順從地抬頭看著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鼻腔被眼淚和鼻涕嗆得火辣辣的痛。本想辯解說自己平時不是這么膽小的,但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的雙手因為太過用力,已經變成了青紫色。胳膊的顫抖已經蔓延到全身。頭發(fā)已被冷汗完全浸濕??缮钒椎淖齑缴弦廊粧熘虉?zhí)的笑:“霖霖……你是不是……恨我?” 我哽咽著答:“有時候恨,恨之入骨?!?/br> “是嗎……”這兩個字幾乎是他從牙齒縫中咬出來的,很模糊。 吸了吸鼻子,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笑著點點頭,算是答應。一滴溫熱的汗珠因為他點頭的動作,落進了我的眼睛。微微有些刺痛,guntang的眼淚一下子翻滾而出,順著我的眼角流進了我的發(fā)鬢:“白知秋,為什么你是我哥哥?” 聽到這話,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我,黑色的眸光恍若暗夜深邃的魅。漸漸的,眉梢微微揚起:“因為……我的愛人……碰巧是我meimei。抱歉……本來定了……米蘭一個……鄉(xiāng)村教堂。就你和我……還有神父……想給你個驚喜……” 猛地打斷他的話:“白知秋,我討厭你,我不愿意!”說著抬起空閑右手,用鋒利的指甲狠狠的抓破了他右手手背。 可他的手巋然不動,仍像鐵鉗一樣死死地掐著我的胳膊。 怔了怔。 隨后用更大力氣撓著他的手背:“你沒痛覺么?討厭死了,欺負人,松松手,我的胳膊疼死了……” 鄙夷地嗤笑一聲:“哼……小貓力氣……別白忙活了……再不乖……我就放開左手……同你一起……變喪尸……接著欺負你……” 怎么會只用小貓力氣?!他的手背明明流血了。 還想再撓,卻再也下不去手。側臉貼住他冰涼的手背,嗚嗚咽咽地哭出了聲:“哥……哥……” “乖……再等等……先別死……養(yǎng)大你很……不容易……四歲還……尿床……” 想起小時候的糗事,我破涕為笑,抬頭看著他:“誰叫你養(yǎng)我來著?你給我開完家長馬上成為全校知名奶哥,害得我被人起了個外號叫奶妹,丟人死啦。” 眉頭微皺,牙齒咬緊。嘴唇由白變紫,手臂哆嗦得像觸電:“家長會……害我被……你老師……罵……平生……唯一……還敢……敢提……”仰頭看了看自己慢慢從鋼筋上松開的左手,又低頭看著我,“別怕……死亡……不疼……” 我會意,閉上了眼睛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腦海變成一片空白:“我不怕……我不怕……” 就在這時,“嘩啦”一聲從立交橋上墜下一根鐵鏈,垂到我身邊。 “先生小姐,抓住鐵鏈,我拉你們上來!” 老李的聲音。 我精神一震,沒等白知秋出聲,忙用右手抓住了鐵鏈。右手有了支撐,左胳膊火燒火燎的感覺立馬褪去不少。 手下的重量被分走不少,白知秋也猛地呼出一口氣,左手重新抓緊鋼筋,喉嚨里發(fā)出一道大吼:“拉!” 鐵鏈應聲朝橋上滑了上去。可沒等我的頭浮到橋面之上,鐵鏈便猛地一松。 尖叫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重新墜回橋下,因為白知秋在下面用手托住了我的屁股。 “老李?!”他大聲問。 “先生,喪尸太多!” 略微遲疑了一下,白知秋猛地將我往上一堆:“爬!” 然后我的身體往上一沖,上身躍出了橋面。那片刻我的反應十分快,身體往前一撲,雙手扒住了橋面。顧不得幾個喪尸正搖搖晃晃朝我走來,踩著白知秋托在我腳底的手,使出吃奶的勁兒往上爬。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再不趕緊爬到橋上白知秋就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