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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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十章 在不正常的狀態(tài)下殺人,會被送進(jìn)精神病院嗎?還是會被判無期。要是判無期,那我主動和白知秋和好得了。讓他用錢替我打點獄中的一切,就算蹲大牢也要蹲得像帕里斯希爾頓一樣瀟灑。 不行,怎能和白知秋和好?就算在牢里被獄霸打死也不能回去求白知秋…… 就這么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往里走,漸漸失去了方向。 這座宅子的建筑結(jié)構(gòu)非常復(fù)雜,到處是斷墻殘垣,在假山和建筑中央穿行了半天,我躲進(jìn)一間破屋子想歇一會兒。這間屋子很舊了,門窗俱已脫落,墻壁比風(fēng)雨摧殘得裂出了無數(shù)條大裂縫,坐在里面一股沉沉的霉?fàn)€木頭味。風(fēng)從窗外灌進(jìn)來,時不時會屋梁吹得吱嘎嘎一陣輕響。 四肢已被寒氣吹得沒有感覺,嘴唇因為干冷裂開了幾道帶著血腥味的珠子。腦袋陣陣眩暈,動作稍一劇烈便兩眼發(fā)黑。我躲在屋角盡量蜷縮著身子,心知再不想辦法出去,還沒被人命官司煩死就先被凍死在這里了。 生命受到威脅,膽子反而陡然大了許多。攏起手哈了口熱氣,哆哆嗦嗦自言自語:“不管你是什么……東西……別讓我凍死……我讓你附身……” 說完這話,身體突然自己站了起來。被凍得太狠了,橫豎是個死,我干脆停止反抗讓腦袋里那股力量完全支配了我的身體。 見“我”三拐兩拐,走到了一棟三層小木樓前。這是一幢保存得十分完好的木樓,因為用的油漆特別好,樓身還殘留著不少暗紅的斑駁顏色,映著純白的雪色,極為出挑。和別處的鏤空窗欞相比,這幢木樓的窗欞更加漂亮,一扇扇鏤空窗戶上雕滿了各種百花,每一朵花都精致得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 但木樓大門上橫七豎八釘滿了木板,鐵釘都已經(jīng)繡在里面了。路過那么多建筑,這幢樓是我見過唯一用木板封住的?!拔摇睆街弊叩酱箝T跟前,伸出雙手抓住里面的木板輕輕一扳,竟輕松將一堆木板從門上整個兒取下來丟到一旁。再一推大門,門上的鐵鎖咔啷落地。門開了,一股積了上百年的霉味迎面沖來。 “我”直接走進(jìn)去,穿過堂屋到了一間里屋。里屋中依舊很冷,空蕩蕩地沒有任何東西,冷森森的雪光透過精美的窗欞照進(jìn)來,掃在屋里感覺有點蒼白?!拔摇睕]停頓,走到一面墻前面,手按住墻用力一推。 “嘩啦”一聲,薄薄的墻面應(yīng)聲而倒,露出了一個朱紅色的門框。原來墻后還有一道門,不知為何被人用磚頭封了起來。門后是一間空房,里面黑黝黝的一片,倒沒多少霉?fàn)€味。呆立了一會兒,“我”的眼睛已漸漸適應(yīng)了門里的黑暗。從門口往里看,屋里擺著一張雕花四柱床,一個梳妝臺,一個繡架,一套大立柜,還有幾條圓板凳。 走進(jìn)屋子,拉開厚重的大立柜門,柜里空空如也?!拔摇鄙焓衷诹⒐癖谏厦髁艘幌?,摸到一個木檔,用力一拉。立柜內(nèi)壁“刷”的一下打開,涌出了一股淡淡的蘭香味,是儲存衣服用的熏香的味道。楠木大立柜木質(zhì)堅硬,霉長不動蟻啃不壞,里面的東西放幾百年一點問題都沒有。 旗袍,禮服,洋裝,褻衣…… 柜中應(yīng)有盡有,跟新的一樣。 “我”挑出一身橘紅色旗裝夾襖,連同肚兜和褻衣一起整整齊齊地?fù)Q上。又取出一條厚厚的銀狐大氅披好,雙手插在熊皮暖手籠里,站在一人高的梳妝鏡前欣賞自己模樣,淺淺地微笑著。 但是,梳妝鏡只剩一個空蕩蕩的鏡框,連半塊鏡片都沒有…… 身上這東西,很自戀? 再仔細(xì)看鏡子后面,看見了幾扇被磚頭砌得死死的窗戶,一絲兒光亮也透不進(jìn)來。 這個“我”怎么會對這個完全被封印的房間這么熟悉? 很疑惑,因身上有了幾絲熱氣,我緩過勁來,試探著問:“你想怎樣?” “我”斂住笑容,默默地轉(zhuǎn)身。 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周圍卻如同斗轉(zhuǎn)星移一般,黝黑的墻壁化成了流動的色彩,在我的四周和腳底旋轉(zhuǎn)著,顏色淺淺淡淡地隨意幻化。 眨眼的功夫,封在窗欞外的墻不見了。金色的陽光透過淡雅的梔子花窗灑進(jìn)來,將屋里照得亮堂堂的。屋里的布置也煥然一新,床上罩著云霧似的翠綠紗帳,墻上掛滿了名家字畫寫字臺上放著文房四寶,寫字臺旁邊擺著一臺留聲機(jī),正中央鋪著一條火紅的牡丹花地毯。地毯中央擺著一架繡臺,繡臺上一條鮮紅的嫁裙,裙邊只繡了一朵扭扭曲曲的小花…… 身后站著一個人…… 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 十七八歲的樣子,及腰長發(fā)修剪得整整齊齊,頭上戴著一個寶藍(lán)色蝴蝶結(jié)發(fā)箍,身上穿著一件米黃色蕾絲洋裝長裙,這身打扮一看便是民國時期的豪門名媛。只是很奇怪,她的十指指尖布滿了深深淺淺,或紅或褐的點狀傷口,也不知是被什么反復(fù)刺到了。 她正透過我看著那面一人高的鏡子,佩戴一對藍(lán)寶石薔薇花耳釘。臉上洋溢著燦爛如春日陽光般的笑容,根本沒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仿佛我在她面前是一團(tuán)看不見的空氣似的。 “嘿……”我朝她揮了揮手。果然,她沒反應(yīng),帶好耳釘牽著裙邊滿意地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但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又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是腦子里的東西想讓我知道些什么嗎?稍稍猶豫,我跟上了少女的步伐。是福是禍都躲不過,不如好生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路走,一路吃驚。外面房間和堂屋也同那間屋子一樣煥然一新,擺滿了家具物件,門口封門的木板也不見了。再跨出大門,眼前又是一亮,那片蕭索破敗的雪中老宅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工藝精良的園林。遍布亭臺樓榭,樓閣交錯,一眼望去盡是金燦燦的綠琉璃瓦屋頂。古木參天,假山怪石林立,比那仙境還勝三分。 仿佛整座老宅都隨著那個青春洋溢的少女重新活了過來。 但猶如美麗畫卷中的一抹污跡,一個身穿棕色馬褂,裹著三寸金蓮的老太太扭著屁股走到大門口,擋住了少女的去路。 老太太道:“小姐,雖然你與秋家少爺訂了親,但未婚男女不宜見面……” 沒等她把話說完,少女拎起裙角靈活地從她身邊閃了過去,然后大步流星跑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挑釁,咯咯地輕笑出聲:“老太婆,你抓不到我?!毙σ鈴难壑幸恢甭拥窖劢?,柔軟的頭發(fā)隨風(fēng)輕揚(yáng),像一個調(diào)皮的小仙女。 扭著小腳哪里能跑,老太太扭著屁股追了幾步便停住腳步,眼里閃過一絲冷光,干癟的嘴唇里擠出幾句惡毒的詛咒:“娘希匹,和你媽一樣傷風(fēng)敗俗的浪蹄子,哪天把你的蹄子折了,丟到菜市口配野漢子去?!?/br> 少女已經(jīng)跑遠(yuǎn),沒聽見老太太的話,我卻聽得真切。頓時怒火中燒,呵斥道:“倚老賣老的惡婆子,你敢再說一遍?” 話一出口,覺得自己有些傻。怎么會因為這婆子罵別人就生氣呢,還跟她對罵,沒發(fā)現(xiàn)她和少女一樣都看不見我,也聽不見我說話嗎? 于是朝那婆子做了個鬼臉,飛快地追上了少女。 少女跑得很快,臉上一直掛著快樂的笑容,臉蛋紅撲撲的,讓人看著就打心眼兒里覺得高興。在她身邊跑著跑著,我仿佛也被她的快樂感染了。胸膛中涌動著難以用言語去形容的美妙情緒,比蜜還甜,比奶油還柔軟。 穿過一條靜謐悠長、綠柳蔭蔭的藤蘿小道,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秀美的湖泊。湖邊青色的山石。碧綠的樹,色彩相得益彰。 陽光透過白色云層照下來。青山碧水旁的一樹紅色玉蘭花,恍若清晨遙遠(yuǎn)天邊的璀璨朝霞。 那一樹朝霞底下立著的身穿白色西服的青年,正背著手出神地看著眼前清澈的湖泊。 “芳生?!鄙倥埃Z音清脆,又軟糯糯的。 男子轉(zhuǎn)過頭來,眉目如畫。一身淡淡的書卷氣,溫潤如玉。一陣清風(fēng)拂過,樹上的紅色朝霞在他身邊起起伏伏。天地間再沒有其他的色彩,只剩下他俊美的容顏。 “茹素,”他伸手輕聲道,“快來?!?/br> 少女快樂地飛奔過去,輕輕躍起撲到他身上,像孩童一樣開心地笑著。笑夠了低下頭,在他的唇邊輕輕印下一個吻:“芳生,我好想你哦?!?/br> “茹素……”男子抱著少女的腰,抬頭癡癡的看著她,“你又瘦了,平常要多吃一點東西。早餐不要吃咸菜,你體寒,也不要喝豆?jié){,雞子是一定要吃的。午餐吃一點肥rou是無妨的……” “吃肥rou會長胖的。” “乖,長胖不打緊。我喜歡你胖一點,”眼眸溫柔得像要化成一汪春水,“這樣我的愛人就多了一些?!?/br> 聽著這番言語感覺怪怪的。一面是因為我和那少女的心意已經(jīng)連在了一起似的,她開心我也開心,她見到喜歡的人幸福到頭暈,我便也快樂得像在做夢一樣。但另一面,那個男子的模樣實在讓我五味雜陳。 一個同白知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抱著那個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林茹素,說著纏纏綿綿的情話…… 白知秋是我的親哥哥呀…… 有一種luanlun的感覺……luanlun的感覺……luanlun的感覺…… 42、第十一章 我在一旁糾結(jié),那邊小兩口站在湖邊繼續(xù)卿卿我我,互訴衷腸。一對美貌的璧人相依相偎,忽視旁邊我這個觀眾,看上去倒也十分般配。 芳生抓著林茹素十個受傷的指頭,放在嘴邊輕輕地吹。 林茹素噘著嘴說道:“爸爸說有教養(yǎng)的姑娘都是自己做嫁衣,不會做嫁衣的女子丟人現(xiàn)眼,我要是做不成嫁衣就不許我出嫁??蒻ama從小沒讓我們動過一針一線,我哪里會縫嫁衣?再做不好衣裳,我們的婚事怕是要拖到三年以后了?!?/br> 芳生微微一笑:“傻姑娘,伯父讓你做嫁衣不是怕丟人現(xiàn)眼,目的是拖我們的婚期。說些大不敬的話,伯母去世,周家所有財產(chǎn)落到伯父手里。他年輕時窮怕了,自是一分一厘都看得很重。膝下又沒有兒子,生怕我和你成親后會爭奪周家的財產(chǎn),就算我許諾絕不要周家的財產(chǎn)他也不信。不過若你幾位姨娘年底能給你添個小弟弟便妥了,他有了兒子自然能安心,到時咱們?nèi)录{吉,五月就成親。” 見林茹素臉色一白,忙又道,“就算你姨娘添的全是meimei也莫慌,明年你就滿一十八歲。伯父愛財更愛面子,好好的姑娘訂了親,拖到十八歲也不嫁出去會遭人非議。放心,你過十八歲生日之前伯父準(zhǔn)能應(yīng)下我們的婚期。到時伯父會給你準(zhǔn)備一套風(fēng)光的嫁衣,你做的破爛嫁衣啊用不上,留著做孩子的尿布吧。” 林茹素笑了笑,爾后眉間卻騰起了一縷淡淡的愁云,同她瑩潤可愛的容顏極不相稱:“芳生,我害怕。mama走后家變得不像家了。爸爸的脾氣越來越壞,一語不合便暴跳如雷。周氏家族一直很和樂,爸爸硬說周家的親戚看不起他,把周家其他幾門宗族親戚得罪個干干凈凈。還說下人們拿的工錢太多,周家原來丫鬟仆眾,趕走的趕走,賣掉的賣掉。鄭叔叔一家世代侍奉我們周家,爸爸隨便挑了個小錯把他們?nèi)亿s走,只給了五十塊大洋。沒人伺候倒也罷,爸爸又說他如今富貴,不能忘了往日幫襯他的鄉(xiāng)親,就雇他老家林家莊的那些人進(jìn)府。個個粗鄙不堪,都是些腳上泥還沒洗干凈的莊稼人,大多手腳不干凈,把個周家糟蹋得跟農(nóng)家大宅一樣。上個月有個仆婦饞嘴,竟把鶴園里養(yǎng)了二十年的一只白鶴偷殺燉了吃掉,爸爸不但不怪罪,還夸她做得好,殺了浪費糧食老鳥。干脆叫其他仆人把白鶴都抓了殺掉,全部風(fēng)干熏好做下酒菜……” 說到傷心處,林茹素的眼圈紅了起來,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zhuǎn):“乳娘也被爸爸趕走了,分文銀錢沒給,我只敢偷偷把自己積攢的銀錢給了她老人家。爸爸說我們姐妹不懂婦道,被mama和乳娘寵壞了,趕走乳娘后請了個林家莊守寡三十年的老太婆來教我們所謂女兒家體統(tǒng)。那婆子一天到晚跟著我們姐妹三人,和童話里的巫婆一樣惡毒。進(jìn)我的房間從不知道敲門的,一張嘴滿口濃痰到處吐。搜走我所有的半袖襯衫和旗袍不說,上次還燒了我的牛津詞典,說什么鬼畫符文字會招來惡鬼。茹靜茹敏都怕極了她,只有我還敢頂著爸爸的罵跟她作對,可我也怕她呀……” 芳生一把將林茹素?fù)磉M(jìn)懷抱,溫柔的拍著她的后背:“莫怕莫怕,最多還有七個月你便是我的妻子,誰也傷不了你。婚后我們?nèi)ビ惱^續(xù)學(xué)業(yè),我在牛津?qū)W建筑,你去巴黎藝術(shù)學(xué)院學(xué)油畫。到時咱們環(huán)游歐洲,我?guī)闳ズ确ㄌm西葡萄酒。我認(rèn)識個法蘭西酒莊老板,我們可以去他家喝新釀的紅葡萄酒。” 摧毀一個人的身體不是最可怕的事,可怕的是試圖摧毀一個人的自由意志。家逢巨變,身邊熟悉的人都不見了,換了一群不斷想摧毀自己自由意志的賊人。自己的父親還是那群賊人的頭目,換我我也會頭疼的,更不要說這個不韻世事的少女。 “我倒不怕的,”揪著芳生的衣襟,林茹素抽了一下鼻子,“和你訂了親,怎么樣日子都有盼頭??蓱z茹靜茹敏的婚事還沒定下來,爸爸如今又心血來潮學(xué)孟嘗君,結(jié)交了一大堆三教九流。我怕爸爸會把meimei許配給那些人。芳生,你幫她們尋戶好人家吧……” 輕輕拍著林茹素的肩膀:“傻姑娘,伯母生前結(jié)交那么多豪門世家,那些人家的青年才俊多的是。伯父脾氣雖然不好,也是你們的父親,必定會為她們覓著好姻緣。我只是周家未來的姑爺,對此事不便發(fā)言。至于那些新進(jìn)府的奴仆,誰要是敢欺負(fù)你,不要在意一個耳刮子打過去?!狈忌艺镜姆较颍劬Σ[了一瞇,“你不光是周府大小姐,也是秋府未過門的大少奶奶。誰要是得罪你,別說躲在周府,就算躲在總||理府我也把他揪出來扒皮抽筋?!?/br> 渾身一哆嗦,像是遭了雷劈。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我,但這和白知秋生氣前無二的目光著實壓得人喘不過氣,嚇得我急忙躲到玉蘭樹后面。 被芳生安慰了一通,林茹素的心情好了些,她抬起頭看著情郎破涕為笑:“芳生,為什么聽到你說話我就覺得很安心吶?” 芳生亦笑,掏出手絹替她擦干臉上的淚痕:“安心就好,安心才能開心,我的素素本來就應(yīng)該開開心心的?!?/br> “時間不多了,”林茹素又抽了鼻子,拉起芳生的手,“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你隨我來。” “什么?” 我和芳生一樣不解,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們身后。 不一會兒,林茹素領(lǐng)芳生進(jìn)了一個花園。 踏進(jìn)花園的那一刻,我便屏住了呼吸,幾乎忘了這不過是一場看得到摸不到嗅不到的夢境。 花園周圍沒有圍欄,只用幾座俊秀的假山圍出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假山上青苔滿布,布置得好似一條天然的山谷。 山石之間,濕潤的青苔之上種著各種各樣的蘭花。一株株蘭花亭亭玉立,體態(tài)優(yōu)雅,葉姿挺拔剛勁。正值蘭花花期,橘紅色花系色彩斑斕,絢麗奪目;白色花系端莊素凈,清香淡雅;黃色花系顏色艷麗,賞心悅目;綠色花系最樸實,但花瓣別有一抹媚態(tài),令人神往;桔紅花系明艷動人;淡紫色花系清麗如小家碧玉;紫色花系最是尊貴,頗具清姿娉婷之雅容。 這小小的一方天地,竟集齊了世間幾乎所有名貴的蘭花品種。 最讓人贊嘆的是,在蘭園最頂端的假山之巔,長著一株稀世絕品蘭花“兜蘭之后”。 紫色的花莖,上面開著三朵金紫白相間的花朵,側(cè)瓣呈飄帶狀螺旋下垂,瀟灑飄逸,美麗高貴的花姿吸引得人移不開眼睛。 “芳生。”林茹素眼都不眨地望著那株“兜蘭之后”,“這個蘭園里全是母親培育的絕品蘭花,府里的園丁前兩天剛被爸爸趕走,蘭園現(xiàn)在由我照料。嫁進(jìn)秋家以后我要把這些蘭花帶過去,所以我要你趕在娶我之前,在秋家花園里造起一方新蘭園?!?/br> 芳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的側(cè)臉:“我說過,你要什么我都給你?!?/br> 然后那兩個牽著手的人像霧一樣驟然散開,眨眼間不見了。 我一怔,不知道為什么那林茹素和芳生的幻影為什么突然散開?為什么他們已消失我還站在蘭園這個幻影中?難不成蘭園里藏著什么秘密,腦海里的東西想讓我知道?但這周圍全是蘭花,能有什么秘密呢? 忙左顧右看,這當(dāng)口看到了一個人。準(zhǔn)確說,是看到了一雙從假山上垂下來的赤腳。 那雙腳被綠油油的青苔映得很白凈,也很漂亮,悠然自得地晃來蕩去,調(diào)皮地撩撥著幾張綠油油的蘭葉。 靜謐的蘭園中出現(xiàn)這么一雙腳,怎么不令人詫異? 順著腳往上看,看到一雙近乎完美的大腿。再往上,看到一處外型甚美的男人私||處。再往上看,看到一副結(jié)實的胸膛。再往上看…… 頓時,我蹲在地上捂著臉,暗暗罵:老天爺你在玩我你在玩我你在玩我你要玩死我。 胸膛中的玩意一陣猛跳,又喜,又悲,又好笑,幾乎就承受不住,馬上就要炸開似的。 “你是不是看得見我?” 這時聽見他在山石上問我。聲音很溫柔,還十分熟悉。 老天爺你饒了我吧,哀嚎一聲,我將臉捂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