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老弟,作妖呢、永世為奴(NPH)、腦洞與激情存放所、千里暮云平(古言GB1v1h)、嶼海(1v1,親姐弟骨科)、紅樓之林如海重生、泰莉的樂園(GL SM)(繁/簡)、《引路》、三四三五(1v1)、重生之蠻荒求存
蘇寒沉默了。 沈舟發(fā)現(xiàn)蘇寒的表情不太對,問:“怎么了?” 蘇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蘇寒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決定什么都不說。他試圖擠出一個輕傷的笑容,“今天晚餐我們?nèi)ネ饷娉园??就當慶祝我和風音簽約,順便也提前慶祝我獲得格拉斯大獎!” “喂喂,我們現(xiàn)在必須節(jié)衣縮食才能負擔下個月的房租?!?/br> “我爸媽又給我打了一些錢,我請客?!?/br> 沈舟還是有些為難道:“可是學校還有點事,晚上恐怕沒有時間?!?/br> “哦,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著急。”蘇寒莫名地松了口氣,說實話,他現(xiàn)在不太想面對著什么都不知道的沈舟。 “嗯,下次我們再慶祝吧!” 酒吧的老板坐在吧臺上,眼睛一直看著離他不遠處的年輕人。這個大男孩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正是最討喜的年紀,最重要的是,他長得還很漂亮。 老板蠢蠢欲動,只是,他總覺得這個男孩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喂,”老板問調(diào)酒師,“那個男孩經(jīng)常來我們店里嗎?” 調(diào)酒師順著老板的目光看去,突然噗哧一笑,“你說沈舟?” 老板很驚訝,“你認識他?” “他兩年前和我一樣也是個調(diào)酒師?!闭{(diào)酒師道,“后來,他走了大運,就不再來上班了?!?/br> “哦?”老板的好奇心再一次被挑起,“他怎么了?” “還記得凌先生嗎?以前所有零號的夢中情人?” “當然,我當初還和他挺熟的呢。只是,這兩年他都沒怎么來了?!?/br> “沈舟就被他看上了,然后就過上了被完美情人包養(yǎng)的生活。” 老板慢慢地點點頭,端詳了沈舟一會兒,“他的確很好看,但也算不上什么絕色吧。我店里有幾個男孩就比他漂亮多了。凌安修為什么會看上他?而且還挺專一的,兩年來都不泡吧了。” 調(diào)酒師聳聳肩,“凌先生那樣的什么人家角色沒見過。我想,他還是喜歡沈舟的氣質(zhì)吧。人學小提琴的,多高雅,多清純啊,這哪是我們店里的男孩子能比的呢?” 老板不屑地笑了笑,“明天我也讓孩子們學點什么高雅藝術(shù)。不過,我也不覺得他多純潔啊,現(xiàn)在還不是在酒吧里買醉。” “那有什么,人家兩夫夫一起來的?!?/br> 老板再次轉(zhuǎn)過頭,只見凌安修在沈舟身邊坐下,叫了一杯酒。 “怎么會約在這里見面?”凌安修問。 沈舟眼神有些迷離,看樣子是喝得多了些,“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br> “是啊。說起來好久沒來了。” 沈舟突然笑了,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那個時候,你一直在看我。” “你怎么知道?” “當時酒吧里大部分人都在看我,但你和他們不一樣,你的目光具有很強的侵略性,讓我想忽視都難。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那么溫柔的一個人?!?/br> “彼此彼此。第一次見面你也癱著一張臉,我以為你是一個面癱呢。” 沈舟低聲笑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的表情就像快哭了似的,“為什么我們之間,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凌安修喝了一口酒,“你想知道?” “嗯?!?/br> “因為你不愛我?!?/br> 沈舟猛地抬起頭,“我沒有,我……”沈舟突然不說話了,只是茫然地看著凌安修,似乎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 具有節(jié)奏感的音樂回蕩在酒吧里,一個穿著皮革裝的男人拿著皮鞭站在高臺上,手中拿著一條皮鞭,一下又一次抽打著他面前趴著的男人。舞池里的男人爆發(fā)出一陣又一陣的尖叫。相對于激情的男人們,沉默的凌安修很沈舟顯得格格不入。 “看來今天晚上的主題是sm……”凌安修饒有興趣地說。 “不是這樣的?!?/br> “嗯?” “我承認,當初我并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四周很吵,沈舟不得不提高聲音,“你幫我那么多,供我讀最貴的藝術(shù)學校,帶我游遍所有的藝術(shù)之都,甚至為了在風音租了一下琴房……我很享受那種生活,安修,我窮怕了,如果離開你意味著失去所擁有的一切,我選擇了留下來?!?/br> 凌安修有些驚訝,“我沒有想過你會承認這些?!?/br> “難道你一直都知道?” “你就和我住在一起,你想什么我會不知道嗎?” “那你為什么不……” “不說?”凌安修懶洋洋道,“說出來大家都不好受,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我年紀也大了,總是換各種各樣的男孩子也不是個辦法。你很有良心,沈舟。只要我對你好,你也會對我好。能用解決的事情,為什么還要弄得那么復雜?” “可是現(xiàn)在不僅僅是錢的事情了。”接著昏黃曖昧的燈光,沈舟看著男人平靜的面容,心重重地跳著,“和你在一起這么久,我已經(jīng)習慣了你的存在。離開家的這些日子,我常常想起你。半夜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不在身邊,都會一陣失落。安修,我想我不能沒有你。” 凌安修瞇起了眼睛,“怎么,發(fā)現(xiàn)你心中的白月光不那么白了,就想起我的好了?” 沈舟的臉沉了下去,“我的確沒有想到蘇寒會接受你的幫助。” “你傻,不代表別人和你一樣傻。蘇寒很聰明,他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br> “我輸了?!鄙蛑厶谷坏?,“但我并不后悔,至少這件事讓我認清了自己對蘇寒的感情。我對蘇寒的感情一直很模糊。但我現(xiàn)在非常清楚,我們都是音樂生,并且對音樂的理解非常相近,我喜歡和他在一起,也只是因為我喜歡音樂。我真正想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安修。”沈舟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他的眼前一如既往的黑亮。就是這雙眼睛,凌安修一見到,就讓他陷了進去。 讓凌安修慶幸的是,他還有能力爬出來。 “沈舟,你發(fā)現(xiàn)沒有,即使是在對我的表白中,你的語氣也充滿不確定?!蚁胛也荒軟]有你’,‘我對蘇寒的感情一直很模糊’……你說了這么多,我沒有聽見一句‘喜歡’,你只說過‘在乎’。不過,這樣也挺好,說明你很誠實,不確定就不說,只說自己確定的事情。既然你花了一年的時間才弄清楚自己對蘇寒的感情,再多花點時候考慮下你對我的感情吧。”凌安修站起身,把帳給結(jié)了,拍了拍沈舟的肩膀,“你想喝什么叫就行了,今晚我請客。” “安修……” “既然來了,今天晚上就放松下吧。”凌安修脫下外套,他里面穿了一件無袖的背心,露出漂亮的手臂線條,一頭扎進了舞池里。 沈舟不會跳舞,只能在吧臺邊上遠遠地看著。凌安修的動作很帥氣,沈舟想到他在床上柔軟的身體,不禁一陣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過那個男人了…… 今夜酒吧爆滿,舞池里可以說是人擠著人,沒一會兒,凌安修就消失在人群中。 沈舟猛地起身,打翻了酒杯,紅色的液體灑在他身上。他努力尋找著凌安修的身影。熱舞的男人似乎都長著一張相似的臉,他努力地尋找著,卻怎么樣也找不到。 他終究是,把凌安修弄丟了。 凌安修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愛玩的主兒,什么刺激玩什么,過了三十歲才漸漸安定下來。今天晚上,他有種重回二十歲的感覺,周圍全是年輕帥氣的帥哥,他不由地也被帶動了,喝了不少酒,就著音樂的節(jié)拍,和一個金發(fā)帥哥貼身熱舞。 金發(fā)似乎也對凌安修很感興趣,不時地伸手揩幾下油,最后在他耳邊吹著熱氣,“get a room?” 凌安修剛想回答,就感覺自己被拎了起來。他回頭一看,只見小安站在自己身后,手上抓著他的背心,依然癱著俊美的臉。 被人這樣拎著,可謂是相當沒面子,凌安修說:“放手?!?/br> 金發(fā)帥哥看到小安,眼睛一亮,但還是很不服氣地說:“喂,是我先看上他的?!?/br> 小安淡淡道:“抱歉,我家笨蛋總裁給你添麻煩了?!闭f完,就直接把凌安修拖了出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被十七八歲的美少年拖著走,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你怎么會在這?”凌安修沒好氣道。 “我定位到你在這里。” “我不是說這個,你來找我干嘛?” “你的電話打不通,阿may把電話打到家里來,說拜托你去公司一趟?!?/br> 凌安修只好悻悻地上了車,開著車奔向公司。 離比賽還有一個月,蘇寒一直在拼命地練習,有的時候干脆連家都不回,直接住在公司里。風音公司有給藝術(shù)家安排臨時的住所,而且住宿條件相當不錯,比蘇寒家好很多。然而,這不是蘇寒留宿公司的主要原因。 他不敢面對沈舟,雖然他一直在說服自己他做得事情沒有什么好丟人的,畢竟這是他通向成功最大的機會,他必須好好把握??墒沁@種話,他永遠沒有辦法在沈舟面前開口。 凌安修又何嘗不是沈舟藝術(shù)生涯最高的墊腳石呢?沈舟為了向凌安修表明自己的原則和堅持,從豪宅里搬了出來,自己當時也是力挺沈舟,義憤填膺地指責凌安修是個只會拿錢收買人心的暴發(fā)戶。而是現(xiàn)在,他也被凌安修“收買”了。 蘇寒只是打電話給沈舟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得知蘇寒要住在公司,沈舟也沒說什么,只是叮囑他注意勞逸結(jié)合。 有次蘇寒練琴練到深夜,實在忍不住,打了電話回家,卻一直沒有人接。蘇寒又打給沈舟的手機,沈舟迷迷糊糊地表示他在家里睡覺。 蘇寒不動聲色地掛了電話,再也沒有心情繼續(xù)練習——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沈舟已經(jīng)開始了相互欺騙呢? 一個月后,蘇寒和他的兩位學長一起踏上了去巴黎的飛機。另外兩個參賽者都顯得十分輕松,蘇寒卻非常緊張——這是他用沈舟和尊嚴換來的比賽,他絕對不能輸! 三個人住在一間酒店里,另外兩個人都有經(jīng)濟人陪伴。蘇寒孤身一人,除了吃飯,就是窩在房間里練琴,幾乎和其他人沒有交流。除了到巴黎的一個晚上,他去香榭麗舍大道買了一塊價格高得嚇人的手表。比賽結(jié)束后,他要把格拉斯的獎杯和這塊手表一起送給他的繆斯——沈舟。 比賽的前一天,阿may飛到了巴黎。蘇寒有些意外,他不認為阿may會為了自己專程飛來。 果然,阿may表示自己剛好是來巴黎替凌安修拿阿瑪尼的春季新款,順便也看看他?!凹热欢紒砹耍揖蛶阕鳇c有意義的事情吧?!?/br> “什么事?” 阿may曖昧地眨眨眼,“我?guī)闳ヒ娺@次比賽的評委吧?!?/br> “你認識他們?”蘇寒驚訝道。 “我不認識,但是安修認識?!卑ay笑道,“他們會賣安修這個面子的,放心吧。” “你確定?”蘇寒仍然表示懷疑。 阿may有些不耐煩了,“你事怎么這么多,我說了行就行。你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br> 蘇寒依言做好了準備,臨走之前,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把那塊準備送給沈舟的手表帶在了身上。 和他們見面的一位英國的指揮家,蘇寒全程臉上都帶著彬彬有禮的笑容,坐在他身邊的阿may也舉止優(yōu)雅,用熟練的英語和指揮家交談著。讓蘇寒納悶的是,他們一直在聊一些藝術(shù)界的趣事或者是凌安修近況,卻對比賽的事情只字不提。 期間,指揮家去了一次洗手間,蘇寒沒有再猶豫,立刻跟了上去。阿may看著蘇寒的背影,微微瞇著了眼睛。 ☆、第90章 “我簡直不敢相信!”阿may踩著高得離譜的高跟鞋,死死地跟在她家老板身后。 凌安修單手插在口袋里,一臉悠哉:“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我已經(jīng)決定了?!?/br> 阿may一把把凌安修攔下,“給我個理由!” 凌安修作沉思狀,“慶祝上個季度公司的總利潤增加了百分之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