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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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句話可以打動很多人,尤其是在外打拼的那些充滿理想的年輕人,年輕人可以打拼從而得到幸福,然而瑪蓮娜已經(jīng)30歲了,而且還是個女人,她不忍放棄在這個城市里的立足點是能夠理解的。 我非常同情她,可惜除了我和她的性別不同之外,我們所面臨的境遇竟是如此相像,所以,當她柔軟的身體倒在我懷里之后,我能感受到,她和我一樣,都產(chǎn)生出了一種同命相連的情感。 “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我推開懷里的女人,雖然很不忍,但理智告訴我,我們面臨的困難比短暫的纏綿更重要。 “我不想坐牢,所以我不能報警,但我又不知道該做什么,”瑪蓮娜的眼睛紅得像桃子,“正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你居然闖了進來,我也不知道這叫不叫命運的安排。” “好了,說這些都是沒有用的,現(xiàn)在你幫我先把尸體暫時處理一下,然后我再告訴你該怎么去做,你現(xiàn)在可不可以全聽我的?” “嗯,我全聽你的?!爆斏從入p手握在一起。 “那好,你不要再哭了,從現(xiàn)在開始不可以再感情用事了。” “嗯,我不哭了?!?/br> 我站起身,雖然腦袋還有些暈乎乎,但酒已經(jīng)醒了,我也可以合理運用我那思維縝密的大腦了,希望這一次,大腦帶給我如同寫劇本一樣才思泉涌的靈感。 “你現(xiàn)在去拿一條毛毯或者床單什么的,總之是那種可以遮蓋住尸體的東西?!?/br> 我吩咐瑪蓮娜去臥室拿東西,自己則又蹲在尸體旁邊進一步觀察。尸體的面孔有些發(fā)青,我猜測他是窒息而死。我撩起尸體的襯衣領(lǐng)子,果然在脖子上有發(fā)紫的條形勒痕。我抬起頭尋找那勒痕的來源,很快就發(fā)現(xiàn)地上倒著一只臺燈,臺燈的電源線扭曲纏繞在一起??上攵?,這男人基本上就是被臺燈電線勒著窒息而死的。 看到這副場景,我很容易就想到電影《嫌疑人x的獻身》中的殺人場面,靖子與女兒相依為命,失手殺了前來糾纏的前夫,基本上就是用的這種方法。很快我又想到了我自己,我會不會像電影里的那個數(shù)學(xué)天才石神那樣,為了愛情,運用縝密的數(shù)學(xué)理論從而拯救了所愛的人?我皺著眉低下頭,似乎是在權(quán)衡,自己陷入這樣的一場殺人案件是否值得。就在這時,瑪蓮娜抱著毛毯從臥室走了出來。 “接下去要怎么做呢?”瑪蓮娜顫聲問我。 當我抬頭看見她那驚恐不安的眼神,我就再一次打定主意要幫助她,即便讓自己如同石神一樣獻身了也在所不惜。 “你先把毯子鋪在地上,然后過來幫我一起抬尸體,把尸體裹在毯子里,挪到一個不顯眼的地方去?!?/br> 瑪蓮娜在不大的客廳里平鋪開了毯子,然后我和她一起用力把尸體放在毯子上。毯子足夠大,可以完全遮蓋這具尸體。被裹起來的尸體看起來就像一具木乃伊。我抱起尸體的頭,瑪蓮娜拖著尸體的腳,晃晃蕩蕩把尸體暫時放在了床后面靠窗的位置,然后,我們兩個走出臥室,瑪蓮娜謹慎地關(guān)閉了臥室的門。 為了讓自己鎮(zhèn)定,我坐下來喘了幾口氣,瑪蓮娜的雙手依然死死地攥在一起,她那細長的手指讓人產(chǎn)生了想要撫摸的沖動,我沒控制住,伸過去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那小手冷得像冰,我本想說一兩句安慰的話,但嘴巴只是動了動,卻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從闖進這間屋子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仔細看過瑪蓮娜,甚至我還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叫什么,名字只是某一個人的代號,大難臨頭我也不想打聽了。 她剛才的頭發(fā)有些亂,不知什么時候用了一根紫色的海綿圈箍住了,一縷長發(fā)就垂在高聳的雙乳中間。她上身穿的是一件寬松的米黃色蝙蝠衫,下身是一條短褲,緊身短褲把她的腿襯得更加修長,臀部也看起來非常結(jié)實。我趕緊收回目光,不能再繼續(xù)看某個部位了,現(xiàn)在根本不是走神的時候。 “他……他……他怎么辦?!”瑪蓮娜有些等得不耐煩了,“不能把他就放在我的屋子里,我們得把他從屋里弄出去,但我不知道怎么辦,怎么才能夠不被人發(fā)覺呢?” “尸體必須要轉(zhuǎn)移地方的,但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幾點?”我問。 “9點一刻,”瑪蓮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掛鐘,“是不是要等到半夜,等樓里的人都睡了我們再行動……” “你給我一支筆和一個本子,本子上最好不帶條格的那種,”我見瑪蓮娜愣住了,又解釋說,“處理掉一具尸體雖然很難但也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是,不要讓別人尤其是警察知道你與死者有關(guān)聯(lián),也不能讓警察把偵破案件的突破口放在你身上。我的意思是,在處理掉尸體之前,最重要的是消除你與尸體接觸的任何可能性,讓所有人,甚至警察都不知道你與死者最近有過來往就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類似于不在場證明?”瑪蓮娜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笨,“也就是說,你要制造一些事件證明我這一天晚上沒有跟死者在一起,對嗎?” “可以這么去理解,但你所說的那種不在場證明,一般必須提早規(guī)劃,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蔽医o她潑了一點冷水。 “那該怎么辦?!”瑪蓮娜很焦急。 “你快去把紙和筆拿過來,我們要把每一條可以改變事件的線索都記錄下來,而后根據(jù)記錄挑選出一個最安全、最萬無一失的方法去實施,懂了嗎?快去拿啊,時間緊迫!” “嗯嗯,我懂了?!?/br> 瑪蓮娜又跑進臥室,從挎包里拿出一個大記事本和一支圓珠筆,我翻開一張空白頁,想了想,問:“我現(xiàn)在會問你很多問題和細節(jié),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知道就照實說,不知道也不要猜測,必須要猜測的時候也要提前聲明那是你的猜測,懂了嗎?”瑪蓮娜點點頭,我問道:“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廖漢龍,是漢龍影視公司的老板。” 我點點頭,答案跟我想的差不多,我又問:“年齡?” “38歲,屬龍的?!?/br> “你和廖漢龍是在幾年前相識,相處了幾年,又是在多久之前分手的?” “我25歲時進入了漢龍影視公司,在那里工作了半年就跟廖漢龍好了,我們的關(guān)系保持了三年的時間,這間房子就是這段時間他送給我的,當時公司的業(yè)務(wù)很好,廖漢龍的生意做得順風(fēng)順水,所以他出手也很大方。直到我28歲這一年,我知道我的年齡不再允許我這樣荒廢下去,于是我提出與廖漢龍結(jié)婚。廖漢龍拒絕了我,他的答復(fù)也沒有令我失望,因為我早就預(yù)料到他與我只是玩玩的心態(tài),不管怎么說,廖漢龍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他說他不能跟我結(jié)婚,但依舊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他的公司也確實需要我,所以我就和廖漢龍保持這種工作關(guān)系一直到了現(xiàn)在?!?/br> “那你們之后的兩年時間里,有沒有過……”我也不清楚我為什么要這么問。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我的心已經(jīng)不再愛這個男人,他只是我的上司?!?/br> “那你知不知道,廖漢龍有沒有其他的女人,或者他成沒成家?”我一邊問一邊握著圓珠筆在本子上記錄那些認為有用的信息和關(guān)鍵詞句。 “廖漢龍之前是結(jié)過婚的,但離婚了,離婚后他有過多少女人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加上他的工作性質(zhì)決定了他很容易認識漂亮女人,這點我敢保證?!?/br> “這是你的猜測嗎?” “也不能全是猜測,我也在他的身上發(fā)現(xiàn)過一些與別的女人親近留下的跡象。你想,廖漢龍是做影視的,那些藝術(shù)學(xué)院剛畢業(yè)找不到戲拍的小姑娘多得是,有主動投懷送抱的也不在少數(shù),況且廖漢龍這個人出手大方,穿著考究,長得也不錯,所以他是一個很吸引女生注意的成熟男人?!?/br> “是嗎?我還真沒看出來他有什么魅力,”我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想到了一個值得重視的問題,“記得你剛剛說過,廖漢龍最近一段時間不經(jīng)常在影視公司上班,對嗎?” “是的,因為他有時候要到處拉贊助跑業(yè)務(wù),假如劇組的新劇開機了,他又會去現(xiàn)場協(xié)助拍攝,所以說,一年之中,他最多也只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坐在公司的辦公室里?!?/br> “這么說來,假如廖漢龍有大約三四天或者一星期不出現(xiàn)在公司,這并不會引起公司其他員工的懷疑,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我問瑪蓮娜。 “嗯?!爆斏從葲]有思考就點點頭說,“他最長的一次是去沙漠里拍外景,在那里待了一個多月才回公司。假如在公司里三五天見不到他,應(yīng)該不會被其他員工察覺,況且公司的員工本來就不多。” “員工不多嗎?”我疑惑地問,“漢龍影視公司租了一層寫字樓,看起來規(guī)模挺大的,這么大的地方,部門也不少,我想起碼也得需要幾十人吧?” “怎么,難不成你還去過我們公司?!”瑪蓮娜瞪大眼睛懷疑地問。 “不不不,”我連忙揮著手,“我只是從報紙上讀到過,畢竟?jié)h龍影視公司在這座城市還是有點兒影響力的,所以我猜想公司的規(guī)模應(yīng)該不會太小?!?/br> “哦,規(guī)模是不小的,但很多員工都不坐班,也就是主要在自己家里辦公,比如導(dǎo)演編劇這些人,他們只有探討劇本的時候才會來公司,還有很多,比如化妝、美術(shù)、道具這些人,他們也是需要在公司的攝影棚里拍平面廣告時才會來公司,所以說,平時不忙的時候,每天到公司上班的也就十幾個文職人員,其中就包括我這個會計兼總經(jīng)理秘書在內(nèi)?!?/br> “這么說來,你是廖漢龍最親密的助手了?” “可以這么說?!爆斏從扔质屈c點頭,“廖漢龍外出或回城,他的飛機票都是由我去預(yù)定的,所以說,假如廖漢龍有幾天沒出現(xiàn)在公司,只要我不說,其他員工是不會多心的?!?/br> “那就太好了?!蔽衣冻鲆唤z笑容。 “你問了這么多,你是怎么打算的?”瑪蓮娜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想要制造一種假象……” “什么假象?”瑪蓮娜又問。 “我想讓廖漢龍的死或者是失蹤,延后那么幾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可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 “別急,你聽我慢慢說,”我安慰著瑪蓮娜,讓她先坐在我對面,而后慢慢地解釋說,“既然廖漢龍可以幾天不去公司也不被人發(fā)覺,那么我想制造一個假象,讓廖漢龍從你的這個家活著走出去。你先不要插話,聽我把話講完。我說的是假象,而不是真能把廖漢龍弄活了,明白嗎?” “嗯,那你繼續(xù)說。” “經(jīng)過我的分析,目前所掌握到的情況對我們有利的有兩點。第一點是,廖漢龍不是個按時去公司的人,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足夠的時間想問題或者處理尸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必須仍然每天按部就班地去上班,表現(xiàn)得跟往常越是一模一樣越好,倘若有員工向你問起廖漢龍的事情,你只是很簡單地說你不清楚,別多說話也不要特意遮掩,這些你能做到嗎?” “我想我可以做到的,”瑪蓮娜急切地問,“那么第二點有利條件呢?” “第二點就是我的身材和廖漢龍很相近,只不過我的頭發(fā)比他略長,一會兒你要用剪刀把我的頭發(fā)剪掉,不需要剪多好,長短與尸體的頭發(fā)類似就夠了。然后,我們把尸體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穿在我身上,我從電梯下到底樓,因為我們的電梯間有監(jiān)視攝像頭,在電梯間,我會試圖讓自己的臉不被拍到,而且這幢大廈已經(jīng)建成五六年的時間了,樓里的設(shè)備不見得多精良,估計拍出的畫面也會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不管怎么說,只要留下廖漢龍從你這里離開的畫面作為證據(jù)就夠了?!?/br> “真是謝謝你了,”瑪蓮娜面露感激,“假如我遇不到像你這樣的鄰居,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平時廖漢龍來你這里,他一般幾點離開?”我問。 “11點左右,他不會在我家過夜的?!?/br> “那很好,11點的時候我就換上廖漢龍的衣服從電梯里下去,現(xiàn)在還有時間,我們再討論一下以后的事情?!?/br> “你說,我什么都聽你的?!?/br> “廖漢龍在公司或者事業(yè)上有仇人或者競爭對手嗎?”我進一步問,“也就是可以發(fā)生矛盾,產(chǎn)生沖突,從而殺人滅口的那種對手或仇敵?” “這……”瑪蓮娜搖搖頭,“我不是很清楚?!?/br> “不清楚還是不知道?”我追問道。 “怎么說呢,廖漢龍最近一段時間生意做得不好,他應(yīng)該找朋友借了很多賬,所以他才會因為資金短缺來找我索要這間房子……” “你是會計,廖漢龍的債主你應(yīng)該也有一些耳聞吧,你覺得哪一個最有可能為了經(jīng)濟原因與廖漢龍發(fā)生沖突?” “廖漢龍是有一個長期合伙人的,那個人似乎在電視臺內(nèi)部,據(jù)說,廖漢龍的影視公司被那個電視臺里的人罩著,臺里要拍攝什么片子或是把拍好的片子素材拿到公司做剪輯和特效,都是通過那個合伙人,不過廖漢龍與那個人的關(guān)系很好,好像很多年前是在同一所大學(xué)讀書,后來畢業(yè)后,那人進入電視臺而廖漢龍不久之后就開辦了這家公司。如果說得直接一點,這家公司很可能就是電視臺那個人的第三產(chǎn)業(yè),廖漢龍只不過是個虛名的總經(jīng)理,他始終都受到那個人的控制。不過這么說也不合理,他們之間的合作應(yīng)該是以互利為原則的?!?/br> “我好像聽明白了一些,”我想了想說,“電視臺里的那個人,是不是把電視臺干不完的一些私活交給廖漢龍去做,這樣他們兩個都可以獲利?” “對,他們就是這么合作的。”瑪蓮娜重重地點點頭。 “電視臺那個人怎么稱呼,你應(yīng)該經(jīng)常見他吧?” “幾年前他還經(jīng)常來影視公司的,但最近一兩年幾乎沒有在公司看見他,大概職務(wù)高了為了避嫌吧。那個人比廖漢龍大一兩歲,具體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公司的員工都叫他王總監(jiān)?!?/br> “王總監(jiān)……”我在本子上寫下這個名字,并且在名字上畫了一個黑圈圈,思索著又說,“這個王總監(jiān)有沒有可能與廖漢龍發(fā)生矛盾,從而為了保住自己在電視臺的職位而除掉廖漢龍呢?” “這些我不知道,也無法猜測?!爆斏從日f的是實話。 “廖漢龍?zhí)澚隋X,王總監(jiān)不會視而不見吧,因為二人是多年的合作伙伴,廖漢龍資金短缺完全可以去找王總監(jiān)求助,王總監(jiān)既然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可以拉到私活兒,那么拿出一兩百萬幫助廖漢龍渡過難關(guān)應(yīng)該不是大問題,可廖漢龍為什么還要收回送出去的這間小房子呢?”忽然我又一想,說道,“或許廖漢龍這個所謂的生意正是與王總監(jiān)一起合作的,兩個人都受到損失虧了錢,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廖漢龍的靠山?jīng)]了,他才走投無路回來找你收房子的?” “我覺得你的第二種說法更合乎情理一些?!爆斏從雀胶偷?。 “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利用王總監(jiān)與廖漢龍之前的關(guān)系,把他們的矛盾挑撥起來,從而把警方的視線引到電視臺王總監(jiān)那里去,既然廖漢龍死了,那么他的影視公司也維持不了太久,與王總監(jiān)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也告終結(jié),只要讓警方的精力都集中在影視公司與電視臺的經(jīng)濟問題上,那樣,警察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過多的設(shè)想了?!?/br> “是啊,王總監(jiān)在電視臺工作了那么久,肯定有很多問題難以說清楚,這樣一來,即便廖漢龍失蹤了,警方就不容易去調(diào)查他和某個女人關(guān)系曖昧,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我就安全了?!爆斏從仍秸f越激動。 “嗯,再過一段時間,你把這間死了人的兇宅賣掉,換個地方再買一間房子,重新開始全新的生活,我想,這座城市每天的失蹤案都不下百起,而且廖漢龍是單身生活,他的失蹤是很容易被人遺忘的。” “那太好了!”瑪蓮娜居然高興地拍起雙手。 “先別高興得太早,”我看了一眼已經(jīng)露出微笑的笨女人,再次給她潑冷水道,“剛剛只是假設(shè)了結(jié)果,過程還沒有想出來,你高興又有什么用啊,要知道過程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如何讓王總監(jiān)落入陷進,這才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問題?!?/br> “那你說該怎么辦?”瑪蓮娜的臉黯淡下來,“太復(fù)雜的東西我想不出來的,你快說說看!” “我是這樣想的,但很簡單,有待細化,”我把本子舉在眼前,握住筆以最快的速度寫下想到的文字,然后說,“當妥善地處理了廖漢龍的尸體之后,我們打電話通知王總監(jiān),讓王總監(jiān)去一個虛構(gòu)的地方。” “這是因為什么?” “這是為了讓王總監(jiān)失去不在場證明,”我盯著瑪蓮娜的眼睛,“一個虛構(gòu)得很像真實的地方,最好是黑天,他去過的地方不明不白,當警方問詢他的時候他也吞吞吐吐說不清楚,你想,越是說不清楚,越是令人懷疑?!?/br> “到底用什么方法通知王總監(jiān)呢?” “廖漢龍的身上應(yīng)該有手機吧?”我看見瑪蓮娜點點頭,于是我又說,“那就好,他手機里一定有王總監(jiān)的電話號碼,這是一個值得注意的重點,給王總監(jiān)的電話必須要你親自打,因為你是廖漢龍的秘書,你打這個電話很合適?!?/br> “為什么?!”瑪蓮娜理解不了。 “打電話也有很多技巧,你聽我慢慢告訴你,”我繼續(xù)說,“首先你要用廖漢龍的手機給你自己的手機打一個電話,要注意通話的時間,千萬不可以一接通就立刻掛斷,那么當聰明的警察檢查廖漢龍的通話記錄的時候就很容易暴露,令警方認為這個極短的電話很可疑,最好通話的時間保證可以說上一兩句話,這個意思是代表,廖漢龍打電話告訴你,讓你打電話通知王總監(jiān),讓王總監(jiān)去一個地方見廖漢龍……” “這個環(huán)節(jié)我不是很明白?”瑪蓮娜打斷我。 “其實這又是我們故意制造的一個假象,接下去我說的都是假設(shè),你認真地聽,”我故意把話說得很慢,“事隔了一兩天之后,廖漢龍沒有出現(xiàn)在公司。他給你手機打電話,對事件不了解的人不就認為廖漢龍并沒有死,只是被某些事情暫時纏住了,所以才會通知自己的秘書做一些分憂的事情。這在旁人眼里再正常不過了對不對?” “沒錯,我好像明白了,”瑪蓮娜點點頭,“我用廖漢龍的手機給我自己打電話,當警方檢查通話記錄的時候,就會認為廖漢龍并沒有在今天晚上就已經(jīng)死掉了,他的死亡時間延后了一兩天的時間,那么我的嫌疑也就沒有了。” “對啊,但你也不要太輕松,尤其是警方在問你話時,一般的問題必須要照實回答,不要刻意地去編造,知道就說知道,忘記了就說忘記了,不要跟電影里演的那樣,即便是幾天前發(fā)生的極其細小的事情都記憶深刻,這種不符合常理的回答更容易暴露,更容易被警方懷疑,你懂嗎?” “我懂了?!爆斏從劝欀加謫?,“可是,我該怎么通知王總監(jiān)又不會令他產(chǎn)生懷疑呢?” “你這樣,當你告訴完王總監(jiān)那個虛構(gòu)的地址之后,要是王總監(jiān)不問你就不要畫蛇添足,假如他問了,你就說剛剛廖總打電話時說他的手機快沒電了,所以讓你代替廖總打這個電話,通知完王總監(jiān)之后,你就立刻把廖漢龍的手機關(guān)機,或者這兩天就把手機電池里的電放干凈,僅僅留下可以撥打一個電話的電量,這樣,當警方發(fā)現(xiàn)尸體和手機時就更自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