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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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通道是直接在山脈里面打出來的嗎?太厲害了吧。 等兩人從通道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黑了,天上的月亮像一個大大的銀盤,站在這里,吳聊甚至有種月亮觸手可及的錯覺。 這里的空氣很清新,帶著夜晚的涼,月輝籠罩著這里,令這個山莊像一個仙境花園。 站在這里看下去,山腳下的有著稀稀落落的光點(diǎn),應(yīng)該是那些平房的窗口里露出的燭光。 遠(yuǎn)處的群山黑黑沉沉的,只隱隱能看出連綿起伏的影子,聽著耳邊小瀑布流瀉的聲音,吳聊有一瞬間呆了。 太美了,這地方簡直就像是空中的花園,不,比空中花園還要大氣精美。 “看到那個小瀑布了嗎?”明月語示意吳聊走上前仔細(xì)看看。 吳聊面上帶著笑意,穿過花香溢溢的花圃,走到了小瀑布的面前,大約高四五米的瀑布,沖擊力很小,反倒是精致可愛的讓人忍不住伸手戲耍一番。 “這是怎么做到的?”這么高的地方,還能引上水流?! “據(jù)說是我們明月山莊好幾代祖先共同的成果,具體怎么做出來的,我不是很清楚,因?yàn)槲业哪赣H也不知道,她只是告訴我,早在我太太太太太奶奶的時候,就有這個瀑布了,小池小時候最喜歡到這里來玩,每次都打濕了一身,回去就會被母親罵,父親每次都會抱住他,又是心疼又是念叨地叫他下次別這么玩了,男子的身體很嬌弱,容易染上風(fēng)寒。” 明月語說這些的時候,眼里帶著寵溺的笑容。 吳聊聞言坐在了一塊山石上,他似乎能想象到小小的男孩坐在這里用小手樂此不疲的接著從上面泄落下來的水流,然后被濺了一身的水。 水流漸漸地浸透了他身上的衣服,吳聊沒有自覺,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腳下的細(xì)流。 “呵呵,小池倒是個異類,打濕了那么多回也沒有生過一場病,除了花離走的那天……小池生了一場大病?!泵髟抡Z似乎也沉浸在回憶里,只是盯著小瀑布出神地?cái)⒄f著什么。 吳聊沒有接話,打算靜靜地聽下去。 “梨花宮原本跟明月山莊也是世代交好的,花離和花英兄妹倆從小就被送到我們山莊來,那幾年正是梨花宮的大劫,花伯母和花伯父也在那場大劫中丟了性命,只是母親隱瞞了這件事情,沒有告訴他們兄妹倆?!泵髟抡Z撇了撇嘴巴,繼續(xù)說道,“花英和我們小池年歲相當(dāng),最是喜歡跟他一塊玩鬧,花離要長上幾歲,通常都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彈他的琴,花離從小就很漂亮,說句老實(shí)話,我喜歡過他。” 吳聊笑了一下,其實(shí)磨鏡曾經(jīng)也是正常取向的女人啊。 “但是現(xiàn)在,我對花離只存了厭惡,”明月語皺了皺眉頭,“小池生地極美,他的meimei花英從小就愛慕小池,可小池對她無意,反而跟花離要親近些,就在五年前,花英以死相逼,想讓小池嫁給她,小池也是個倔性子,就算我母親暗暗許可又如何,那花英最后還是忍受不了小池的冷眼和厭惡,在瀑布前自殺了,從那以后,小池就不來這里了,他覺得很臟?!?/br> 吳聊看著明月語,這個女人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弟弟,不惜擔(dān)上強(qiáng)搶花英,逼得她不得不自殺的惡名,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從路人口中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吳聊就一陣敬佩……或許明月語根本不是磨鏡,但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她就算擔(dān)上這樣的壞名聲又如何。 在鳳鳴國,男子的名聲何其重要,一個女人能為了一個男子自殺,就算他們之間本沒有什么,那個男人的名節(jié)也會受辱,女尊的世界原本就對男子不公。 明月語看著瀑布,又悠悠笑了一下,“誰知那花離得知meimei因我弟弟而死,就跟瘋了似地,把小池捆綁到瀑布前面,說要讓他給他meimei陪葬,小池又驚又怕,還很絕望,他心愛的花離哥哥竟然要?dú)⑺?,如何的諷刺!” “后來呢?”吳聊的心里緊了緊,急迫地問道。 明月語冷笑了一聲,“我早就發(fā)覺了花離的不對,時時刻刻守在小池的身邊,只是那天母親叫我有事,稍微離開了一會兒,那花離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我聽到暗衛(wèi)來報(bào),立馬就趕了過去,誰知那花離早早就離開了,只有小池瞪大了一雙眼睛被捆在瀑布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話。” 吳聊眨了眨眼,“后來呢,小池有沒有說?” “沒有,他生了一場大病后,性情大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樣子,碰到想要娶他的女人,二話不說就打起來,前些年好些拿著拜帖上門求親的,都被小池打落了山莊,小池變成這樣,一定是那個花離跟他說了什么!”明月語恨恨的說道。 吳聊嘆了口氣,看來娶到白連這件事還任重道遠(yuǎn)吶。 他想了皮卡鼠的話,明白自己這樣隨遇而安的性格該改改了,他也累了,不想再闖下去了,就跟這世的白連好好過吧,如果能夠得到他心的話,他會好好對他。不能的話,默默的看著他也好。 為什么白連一定要變成女人呢,他其實(shí)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jié)什么,愛了就是愛了,自己還這么過分在意一些東西做什么。 雖說他從小耳濡目染了同志之間的悲傷故事,心里隱隱也有些抵觸,但仔細(xì)想想,這里不是現(xiàn)代,而是古代,躲遠(yuǎn)些,過自己的日子就是。 這么想來,古代也有古代的好處,你可以過平平淡淡的田園生活,自給自養(yǎng),就算遠(yuǎn)離塵囂也不會怎么樣,照舊能活得瀟灑恣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打算雙更 這篇文打算到這個世界為止了,這個世界我會盡量寫長點(diǎn)的。 最近累愛……_(:3」∠)_ 各種心力交瘁,打算下篇文再戰(zhàn)!! 作者是個急性子,還是個強(qiáng)迫癥,被鎖的章節(jié)不解鎖,心里就跟哽了什么似的,好幾次都急的想哭。 明明沒寫什么的(┳_┳) 第69章 女尊的世界(七) “知道我為什么跟你說這些嗎?”明月語露出了一種堪稱狡猾的笑容。 “為什么?”吳聊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因?yàn)椤蚁胱屝〕鼗謴?fù)成以前那個快快樂樂的小池,我對你有信心,只要你能讓小池幸福,我第一個支持你?!泵髟抡Z鼓勵地笑道。 吳聊:“……你是不是對每一個拿著拜帖的人都這么說過?” 明月語眨了眨眼睛,“只要能讓小池沒了跟那個花離在一起的心思,是誰都好,我真是恨透了花離,把我美麗可愛的弟弟弄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其實(shí)現(xiàn)在也挺可愛的?!眳橇牟慌滤赖恼f了一句。 果然,明月語卡殼了一下,然后對著吳聊好一陣河?xùn)|獅吼,“以前的小池更——可——愛?。 ?/br> 吳聊被她的聲音震得不自覺退后了好幾大步,果然,女人也可以很強(qiáng)悍的。 明月語吼完了一通,又清了清嗓子,重新恢復(fù)成了那個淸貴風(fēng)流的女人,“走吧,我會給你安排個靠近小池的房間?!?/br> “你真的這么放心把一個陌生……女人安排在小池的隔壁?”吳聊瞥了一眼明月語,不是說鳳鳴國男子的名節(jié)很重要嗎。 “哎喲,怕什么,從來都沒有女人能從小池身上占到便宜~”明月語哈哈大笑著往莊內(nèi)走去。 吳聊滿頭黑線,這女人確定是在幫他嗎,表示非常懷疑她的居心叵測! 山莊非常大,中間是主建筑群,雕欄畫棟,紅墻綠瓦,帶著nongnong的古建筑氣息。兩邊是觀賞區(qū),還有一個湖區(qū),碧綠的湖面被長堤分割成了5個湖,各湖之間又有橋相通,兩岸綠樹成蔭,顯得這里曲折有致,秀麗多姿,湖中還種有各色的荷花,湊近了還能看到一些鮮紅的小魚,不得不說這里的景致布局很有特色。 后方是武場,明月山莊的武仆每天早晨都會來這里cao練一遍。 來往的仆人見到明月語都會停下腳步,恭敬的彎腰對她行禮,不過明月語向來都無視他們的存在。 穿過重重建筑物,明月語終于停在了一個清雅的院子外。院子的墻是用青玉磚砌成的,青玉的翠跟院內(nèi)鈴蘭花的白相映成趣,兩相看來,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你自己進(jìn)去吧,那院子很大,有十幾間房,除了小廝住的,還有好幾間空著,能不能住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小池脾氣大,就算是母親說的,他都不大會聽,更何況是我?!泵髟抡Z一副你自己保重的眼神,然后迅速地溜走了。 吳聊站在青磚院外,躊躇了半晌,才忐忑的跨了進(jìn)去。 一走進(jìn)去,就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端著茶盤從正中的一間屋子走了出來。 小廝也一眼就看到了吳聊,皺了皺眉,快步走上前來打量著他,“這里不是閑雜的人能進(jìn)的,快出去!” 吳聊沒有依他的言出去,反而腳尖一點(diǎn),快速地掠到了他剛剛端茶盤出來的房間。 房間內(nèi)沒人,吳聊掃視了一圈,微微有些失落。 那小廝這時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你這蠻人,做什么亂闖我家公子的房間!” “你家公子呢?”吳聊問道。 小廝哼了一聲,“不知道,你趕緊走,小心我家公子回來把你扔下山莊去!” “那我就等他回來把我扔下山莊?!眳橇乃易诹朔块g的一把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蕩啊蕩的,直把那小廝看得七竅生煙。 “你……你??!無恥之徒,擅闖男子的房間,你不要臉!”那個小廝跺了跺腳,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 “清月,怎么了?”門外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清云哥哥快來,有個粗蠻的女子擅闖公子的房間?!蹦墙星逶碌男P說出得話都帶上了哭腔。 吳聊是不知道他怎么了,就是在這房間坐了一下,這孩子跟天塌下來了一樣。 門外立馬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一個長相清雋的少年跑到了門口,他看到吳聊的時候,并沒有氣得大呼小叫,而是冷冷地看著他,“你是誰,找我們公子何事?” 不愧是明月池的貼身小廝,就是有他的影子。 “明月池在哪里?”吳聊緊緊地盯著他問道。 “你先去小客廳等一下,我去稟報(bào)公子。”清云對著清月使了個眼色,就快速地走出了房門。 清月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跑到吳聊面前,盡量軟聲軟氣地說道,“姑娘跟我來,女子待在男子的房間,終歸是不好的?!?/br> 吳聊看清月一副想哭又忍著不哭的模樣,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不管怎么說,一來就把明月池身邊的小廝惹哭什么的,印象肯定更差。 吳聊坐在客廳當(dāng)中,左瞧瞧,右看看,那小廝也跟著他的視線左轉(zhuǎn)頭,右轉(zhuǎn)頭,就像防賊似的防他。 在客廳等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明月池一襲云衫,風(fēng)華絕代的出現(xiàn)在了吳聊面前。 “小池!”吳聊驚喜的站了起來。 “誰準(zhǔn)你這么叫的?”明月池瞇了瞇妖嬈的眼睛,眸中浮動著森寒的殺氣。 “呃,明月小公子?!笨疵髟鲁啬潜涞难凵瘢瑓橇闹缓酶牧丝?。 明月池走過去,坐到了吳聊的對面,清雅地勾唇道,“是明月語準(zhǔn)你進(jìn)來的?” 吳聊低頭,沒有說話。 明月池轉(zhuǎn)頭吩咐道,“你們都下去?!?/br> “是?!?/br> 清云和清月雙雙退到了門外,從外面掩好了門。 明月池抬頭盯著吳聊,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只是那妖嬈的眼形很好的遮掩了他眼中的幾分郁色。 吳聊動了動唇,干澀地開口道,“明月池,我想留在你身邊,可以幫你擋幾分,我們上次的戲不是還……” “不必了?!泵髟鲁亻L長的羽睫斂下,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十足淡漠的拒絕了吳聊的請求。 “為何?”吳聊強(qiáng)忍心中的酸楚,問道。 “因?yàn)槲覅拹耗恪!泵髟鲁厮⒌卣玖似饋?,冷睇了吳聊一眼,就要往門那邊走去。 “是因?yàn)榛x嗎,花離那天是在嘲弄我……”吳聊滿肚子的委屈,沖上前抓住了明月池的衣袖,“我沒跟你搶花離,我一點(diǎn)也不喜歡那個妖男……” “啪!”吳聊地臉上挨了響亮的一耳光。 那速度太快,吳聊根本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愣愣看著明月池刀子似的眼神,聽著他憎惡地說道,“誰準(zhǔn)你這樣說他!” 臉上火辣辣地疼,大概是腫了。 吳聊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眼中的神色破碎地讓人心痛,“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馬上就離開?!?/br> 說完就快速的打開了大門,腳尖一點(diǎn)迅速消失在了這個院落,他沒有看到門外兩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也沒聽到身后冷漠的關(guān)門聲,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沒聽到。 轟隆隆,天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閃電,吳聊蜷縮在一個廢棄院落的一角,任淚水肆意地打濕自己的臂彎。 他從沒這么沒用的哭過,只是今天才感到了痛側(cè)心扉絕望,他的白連愛上了另一個男人,愛的那樣深入骨髓,就算他曾經(jīng)傷害過他,他也容不得別人說他半點(diǎn)壞話,他覺得白連離他越來越遠(yuǎn),如果繼續(xù)闖下去,那么最終他們會形同路人。 皮卡鼠,我不闖了。 吳聊喃喃地說著這句他曾經(jīng)念叨過許許多多次的話。 意識海中沒有一絲的波動,皮卡鼠也走了,都走了,他變得真正一無所有,該反思了,是他自己的錯,是他一直以來想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