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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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陽丟下薄毯,突然抬腳在床沿上踢了踢,道:“出來?!?/br> 房間里寂靜一片。 夏陽皺眉,不耐煩地又踢了一下,這次力道明顯要比之前重一些,嗓音也帶了沙啞,“蔣東升,你給我出來!” 厚重的木床晃了一下,沒等夏陽踢第三腳,就被人從下面抬了起來,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響,緊接著一個背上蹭了灰的男人從床底下鉆了出來,“夏陽,你聽我說,昨天晚上……” 夏陽沒等他解釋,就一腳踹過去,他使足了勁兒卻沒有傷到對方一點,那人連晃都沒晃,甚至在被踢了一腳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氣似的,臉上還露出了笑模樣。 蔣東升帶著幾分討好的湊到夏陽跟前,低頭看著他,道:“夏陽,你再踢幾腳,或者打我?guī)兹^也成,別生氣了好不好?” 夏陽抬頭瞪了他一眼,眼角猶自還帶著微紅,壓低了的聲音里透著沙啞:“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昨天你對我做的那些事?!” 蔣東升已經(jīng)知道夏陽不會跟他冷戰(zhàn),心里輕松許多,比起夏陽冷著臉幾天幾夜不跟他說話,挨揍算個什么事兒?他挨挨蹭蹭的又靠近一點,小心的解釋:“我昨天晚上問你了,真的,你自己說你喜歡我,也愿意給我用嘴……哎喲!” “少胡說八道!我明明記得那些話都是你自己說的!”夏陽狠狠地瞪他一眼,臉上泛起一片紅潤,像是惱羞成怒了?!澳阕约耗X袋里有那么多齷齪的想法,你……你……” 蔣東升看著夏陽愣神,眼睛盯在他唇上,看了一會忽然臉色變了伸手去捂著自己下.身。夏陽離著他近,幾乎同一時間也發(fā)現(xiàn)了,低頭看了一眼,再抬起頭來眼神里都是惱怒,抬腳就朝硬起來的那里踹過去! 蔣少一邊躲一邊磕磕巴巴地試圖解釋,但是捂著褲襠閃躲的模樣實在狼狽不堪,說再多也沒了讓人信服的理由?!跋年柲銊e……你聽我解釋,哎喲!小祖宗你怎么哪兒都敢踹?。∧懵犖腋憬忉?,這、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是不是!!它一看見你就……臥槽夏陽你別踢那兒,你下半輩子想守寡啊你??!” 駱啟明在前院等了好久,終于在蘇荷的再三詢問下心軟了,再次到后院的客房來找夏陽。剛一走近,就瞧見夏陽從房間里出來,忙道:“小夏,你等到東升了嗎?要不先去前院坐坐吧,餅干烤出來一會了,涼了配茶就不好吃了?!?/br> 夏陽見了駱啟明還是客氣有禮的,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緒,點頭道:“好。蔣東升回來了,他在里面換衣服,一會就好?!?/br> 駱啟明走出去幾步,又回頭笑道:“我說你今天早上過來手里拿的是什么呢,原來是東升的替換衣服。這樣吧,我在這里等他,你先過去,你mama已經(jīng)等不及要見你了?!?/br> 夏陽腳步停頓了一下,“我只是隨手拿來,不是特意給他送的。”匆匆解釋了一聲又大步向前走去,從后面看只能看到微微泛紅的耳尖。 蔣東升被夏陽狠狠“教訓(xùn)”了一回,過了好一會才從房間里換好了衣服出來,出門的時候扶著門框,走路腿都哆嗦了下,疼的直吸氣。 蔣少害怕再被“教訓(xùn)”,看望完蘇教授他們之后,亦步亦趨地跟在駱啟明身后,從未有過的親密。 駱啟明受寵若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突然讓這個一向跟自己嗆聲的晚輩這么信任,他畢竟是過來人,套著話問了幾句就知道了大概。 駱先生簡單扼要的總結(jié)了一下,“你惹了夏陽,現(xiàn)在不敢單獨見他。那么,是需要我從中幫你們調(diào)解一下嗎?” 蔣東升緊跟在駱啟明旁邊,想起剛才那幾腳又隱隱覺得疼,這會兒走路都有點不利索了,勉強(qiáng)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我都已經(jīng)道歉了!” 駱啟明眼睛在他臉上瞟了一下,忽然微笑著搖了搖頭,“你太年輕,有些事犯了錯誤,不止是道歉能解決的?!?/br> 蔣東升拿不準(zhǔn)駱啟明對他和夏陽的事兒知道多少,他在鵬城的時候可沒少在駱啟明那個涉外酒店住,動作言語里多少總會帶出一些親昵。駱啟明聰明的像只獵狐,對他和夏陽只字未提,但越是這樣,蔣東升心里就越慌。 蔣東升被他看著,心里沒來由就一陣狂跳,撇開頭道:“那舅舅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駱啟明摸了摸下巴,看著跟自己個頭相仿的這個年輕人,再次笑了出來:“我想,你大概需要‘認(rèn)真道歉’?!?/br> 蔣東升切了一聲,雖然面上帶著不服氣,但是卻豎起耳朵去聽駱啟明接下來要說的話,顯然也是有些擔(dān)心夏陽不原諒自己。 駱先生臉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藍(lán)色的眼睛里微微閃過一絲狡詐,盡量用平緩的聲音道:“是這樣的,我因為和軍部要有一筆大合同,所以有相當(dāng)一段時間需要留在京城,今天晚上呢,準(zhǔn)備舉辦一個簡單的酒會,請幾位朋友來。當(dāng)然小夏也會在場幫忙,我想這是一次不錯的機(jī)會——例如你恰巧能幫他一些小忙,咳?!?/br> 蔣東升道:“舅舅,你別開玩笑了,我這樣哪兒能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什么任務(wù)的?!?/br> 駱啟明難得的堅持,向他解釋道:“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我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這次來的人都戴著面具,看不出誰是誰,而且我的保鏢身高都跟你相仿,你可以和他們穿一樣的裝扮,到時候只要躲在暗處,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你?!?/br> 蔣東升想了想,點頭答應(yīng)了。 駱啟明的宴會辦的果然有趣,他有軍方的背景,也沒太多的顧忌,邀請函的地點也寫在了這處小院。來的人進(jìn)門會被分到一個精致的小面具,遮擋住大半的臉,引起不少女眷的好奇心,拿在手里或戴在臉上都覺得有幾分好奇。 夏陽也戴著一個精致的銀色面具,只露出挺翹的鼻梁和一雙飽滿紅潤的唇,只是面上的表情淡淡的,并不笑,說話聲音也是溫和有禮的,很是得了一些姑娘們的歡迎。 霍靜是由弟弟霍明陪著來的,但是進(jìn)門很快就和其他的幾個小姐妹把夏陽圍住了,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時不時發(fā)出清脆的笑聲。 蔣東升穿著一身黑西裝,跟駱啟明身邊那幾個保鏢一樣的打扮,只是這樣平常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掩不住一身的彪悍之氣,隨手撐著桌子去拿東西的樣子也格外利落,一看就是練家子。 蔣東升臉上罩著個黑沉沉的面具,臉色也黑的跟鍋底似的,正酸溜溜的看著夏陽那邊。夏小陽學(xué)壞了,使喚他在一邊干粗活,自己跑去跟那些女人說話……一個個丑的跟夜叉似的,笑起來都能看到滿口牙了,哪有那么多的話聊個沒完?!真他媽的見鬼! 駱啟明今天晚上自始至終在小心照顧自己的女伴,在宴會進(jìn)行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他攙著那位身著長裙的漂亮女人,慢慢走到了最前面。 夏陽看了一眼駱啟明,在人群里又去尋找蔣東升,不出其然的跟蔣少視線重合,忽然笑了。 蔣少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沒吭聲,心里卻開始打鼓。怎么回事?夏小陽不生他的氣了?怎么突然就沖他笑了?不對,事情有古怪,難道有什么事情是他沒預(yù)料到的…… 駱啟明站在最前面,忽然開頭道:“各位,請安靜一下,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彼慌檩p輕揪了揪胳膊,順從的低下頭來聽她小聲說了幾句,一雙藍(lán)寶石一樣的眼睛里含著笑意,贊同道:“對,是我的疏忽。對于剛才的話我糾正一下,應(yīng)當(dāng)是有一件事想同大家分享。我的中文不是很好,不過幸好我有一位喜愛文學(xué)的太太,這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不是嗎?” 蔣東升手里拿著酒瓶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抬頭看過去,他沒記錯的話駱啟明身邊的那個人是蘇荷吧?!那個面具和衣服絕對沒錯,面具是他親手給蘇荷戴上的,而且還是他親自把蘇荷送到駱啟明身邊去,讓他照顧她……這、這是怎么回事?! 駱啟明親密地挽著女伴的手,微笑道:“下面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太太,蘇幼楠?!?/br>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昨晚的部分記憶”篇: 蔣東升:夏陽你餓了嗎?我下面給你吃…… 夏陽:嗚~ 謝謝大家昨天兇猛的留言和地雷君qaq 鞠躬??!因為家里的事很久沒有正常更新了,在這里跟大家再次道歉,這個月會努力沖全勤的!謝謝大家的支持=3=?。?! 第202章 鵬程萬里 蔣東升看著站在最前面的駱啟明,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駱啟明剛才話里的意思,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按著臉上的面具就往前去。圍在駱啟明身邊祝福的人太多,蔣東升一時擠不過去,沒走兩步就被人拽住了胳膊,低聲呵斥住了,“別過去?!?/br> 蔣東升眼睛里都快噴火了,看著那邊還在微笑的駱啟明忍不住又上前幾步,握緊了拳頭道:“這事你別管!” 夏陽微微皺眉,手上力氣加大了些,“這么多人,你想讓大家都看到你?”他能感覺到蔣東升身上的肌rou起伏,那種憤怒的情緒似乎能透過衣服傳遞過來,又緩了語氣道:“到后面的小廳等一會吧,我想他會給你一個解釋?!?/br> 蔣東升煩躁地耙了下頭發(fā),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動,聲音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姓駱的是什么意思?他剛才說的那話你聽見沒?什么叫他的太太……那是我媽!我……” 夏陽拽了他胳膊一下,小聲道:“你看那邊,誰來了?” 蔣東升憤憤不平,斜了眼睛去看,卻在認(rèn)出那人之后表情冷了不少。駱啟明那邊圍著的人不少,但是推開人群正往里擠進(jìn)去的一個中年男人卻是他絕不會認(rèn)錯的,他喊了這么多年的父親,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都不會認(rèn)錯。 蔣宏是個一貫怯懦的男人,數(shù)年未見,身影比之前更加佝僂,沒有一點男人的氣概。他自從蔣夫人事發(fā)之后就有些心灰意冷,沒想到幾年的時間里,接連沒了兩個兒子。蔣東升戰(zhàn)死,蔣易安更是不光彩的死于吸毒……蔣宏沒了兒子,自己也是個一向沒主意的人,這樣一來在蔣老面前更是唯唯諾諾,屢次被訓(xùn)斥。 蔣宏一事無成,但又對自己的前途多少有些不死心,他從蔣老跟人交談中隱約聽出蘇教授要得到重用,便留了心思。也不知道他從哪個同僚嘴里聽說了駱啟明要舉辦酒會,硬著頭皮不請自來了。蔣宏心里還想著要討好蘇教授,好歹他以前也是叫一聲岳父的,如今蔣夫人也沒了,他還給蘇荷在八寶山立了墓碑,總是將功贖罪了一些。 事情進(jìn)行的還算順利,他由朋友帶著成功的進(jìn)入酒會,但是還沒等找到蘇教授,就聽見了駱啟明親口說出的喜訊。 蔣宏腦袋里有些發(fā)蒙,他聽著駱啟明說出“蘇幼楠”這三個字,忽然想起蘇荷的乳名也是幼楠二字。一邊這么想著,一邊怎么看怎么覺得駱啟明身旁站著的那個女人跟蘇荷相似,雖然她戴著精巧的面具,但是露出的眼角和微微上揚(yáng)起來的嘴唇,怎么看怎么像……如果掀開面具,下面那張臉會不會就是他的妻子蘇荷?! 蔣宏嘴里念著蘇荷的名字,魔障了似的一味往前擠過去,推開人的力道太大也毫無所覺。他越走越近,心跳也越來越快,眼見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就在眼前,伸手就去掀那張阻礙他們相見的面具—— “蘇……” “蔣先生??!”駱啟明抓住蔣宏的手,一雙眉頭擰的死緊,“你這樣做太失禮了吧!我太太是個很膽小害羞的人,請你不要嚇著她。” 蔣宏嘴巴張了張,還想辯解,“我只是,只是覺得有些面熟,我能看一眼嗎,就看一眼……”他追著躲在駱啟明懷里的那位夫人看過去,耳朵里能隱約聽到她的聲音,雖然帶著些顫音,還那熟悉的聲調(diào)是不會聽錯的?!笆悄銓Σ粚Γ刻K荷是你嗎……” 駱啟明單手摟著夫人把她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悅地呵斥道:“夠了!今天這樣的日子我不想起沖突,但是如果有人對我的太太動手動腳,我想我可以視為挑釁!” 蔣宏還想再上前一步,但聽到駱啟明話語里的警告意味,一時也有些束手束腳了。他支支吾吾的想爭辯幾句,不甘心的看著他懷里被捂住頭臉的女人,似乎還想從露出來的一點背影上看出故人的身影。 現(xiàn)場引起這么大的躁動,很快蘇教授就被人推著過來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蔣宏見了蘇教授立刻身形又矮了幾分,想湊上前去巴結(jié)幾句,但在看到蘇教授鐵青的臉色之后悻悻地又改了口,道:“蘇伯父……” 蘇教授坐在輪椅上眼睛看都沒看他一眼,顯然連伯父這樣的稱呼都不打算接受,他微微皺著眉頭去問駱啟明:“幼楠沒事吧?先讓人帶她去后面休息,別嚇著她?!?/br> 駱啟明拍了拍懷里人的肩膀,在她耳邊安慰了幾句,讓隨行的保鏢扶著她到后面去了。 蘇教授看了女兒一眼,又看了旁邊不請自來的客人,不悅道:“我想,發(fā)出去的請?zhí)餂]有蔣姓的人吧!” 蔣宏本來目光忍不住隨著蘇荷的背影移動,卻一下被蘇教授的聲音驚醒,立刻驚出一身冷汗,小心道:“那個……蘇伯伯,我跟朋友一起來,有些事想跟您說?!?/br> 蘇教授臉色難看,絲毫不給他臺階下,“我跟你還有你們蔣家的人,沒有什么好說的。” 蔣宏臉上克制不住的一陣抖動,說不清楚是激動還是難堪,咬牙又道:“蘇伯伯,我這次來是想跟您道歉,我之前做錯了太多……我一直想親口跟您道歉。我當(dāng)年不懂事沒能照顧好蘇荷,讓您失望了,但是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她的丈夫,養(yǎng)大了我們倆的孩子……” 駱啟明聽到這話忍不住揉了揉鼻尖,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的笑話。 蔣宏臉上一熱,吞咽了一下唾沫,又道:“是,東升之前也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對待,但是他現(xiàn)在是長孫了,真的蘇伯伯,您不信可以去問我父親。他年紀(jì)大,雖然身體不好,但是他是哥哥,是我第一個孩子……” 蘇教授胸口劇烈起伏幾下,呵斥道:“夠了!” 蔣東升在人群外小心觀察著那邊,看到蘇教授動怒心里動了下,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就感覺到身邊的夏陽松開他的胳膊,徑直走了過去。蔣東升看著夏陽從臺子上取了一杯水,又幫著駱啟明一起從蘇教授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瓶,喂老人吃了幾顆藥這才放下心來。 蔣宏原本是想巴結(jié)蘇教授,心里想著總歸要從外孫蔣東升說起,卻沒想到弄巧成拙,當(dāng)眾差點把蘇教授氣昏過去,一時站在那嘴唇蠕動幾下不敢再說下去。 蘇教授吃了藥氣息平緩許多,他看著蔣宏,冷聲道:“東升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你并不是一個好父親。別說現(xiàn)在東升沒有任何消息了,如果有一天他能回來,我希望他跟著我……好歹我這把老骨頭還有幾分用處,他跟著我,還可以得到更好的前程,不是么?” 蘇教授話里不但暗暗諷刺了當(dāng)年蔣宏做的事,更是毫不留情的把蔣宏今晚來的企圖點破——蔣宏來這里只不過是為了所謂的“前程”罷了。老人對蔣宏剛才的話沒有任何好感,想起他對女兒和外孫做的事心里就有一股憤恨的怨氣。 蔣宏到底還是知道幾分禮義廉恥的,臉色轉(zhuǎn)了幾道,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但是他卻沒有馬上離開,硬著頭皮問了心里無論如何都想要知道的事:“蘇伯伯,我知道您怨我,但是我只求您一件事,求您告訴我剛才進(jìn)去的那個人,她、她是不是蘇荷……?” 蘇教授冷冷地看著他,道:“蘇荷已經(jīng)死了,剛才進(jìn)去的那個是我認(rèn)的干女兒,她叫幼楠。容我提醒你,你已經(jīng)和我女兒離婚了,無論幼楠她是不是蘇荷,都跟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駱啟明怕蘇教授身體承受不住,彎腰在老教授耳邊說了幾句,又示意夏陽推著老人去后面休息,“你們先進(jìn)去,這里的事由我處理就好?!?/br> 夏陽應(yīng)了一聲,推著蘇教授離開了。 駱啟明看了一眼周圍亂成一團(tuán)的酒會,又看了一眼蔣宏,眼神里的敵意明顯。蔣宏連忙道歉:“對不起駱先生,我并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敘舊……” 駱啟明嗤笑一聲,伸手松了松領(lǐng)帶,道:“蔣先生的敘舊還真是特別,試圖對我太太無禮,又把家父氣得差點進(jìn)醫(yī)院,這就是您的‘?dāng)⑴f’么?請您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家父身體不好,承受不起?!彼戳耸Y宏一眼,又道:“我也很難保證下次會不出手反擊,你知道,我很愛我的太太,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辱她——無論是誰!” 蔣宏被他震得往后退了一步,這才開始有些后怕起來,他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是消息總還算知道一些,駱啟明這個商人做的可不只有那些明面上溫和的生意。要真用起手段來,十個他也扛不住駱啟明的怒火。 酒會眼看著是辦不下去了,駱啟明冷著一張臉吩咐人送客人離開,他在路過蔣宏身邊的時候,看著這個臉色灰白的男人,忽然停了下腳步,冷情的薄唇微微張開,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不無諷刺地道:“蔣先生如果要找您太太的話,我想應(yīng)該去監(jiān)獄里尋找吧?你們夫妻還真是相似,都容易對別人的太太或者先生感興趣啊,只不過您太太似乎做的更成功,聽說還有人為她殉情呢。” 蔣宏臉色越加難看,憤憤抬起頭來瞪了駱啟明一眼,道:“你……!” 駱啟明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里的輕蔑更顯出幾分,像是在看一只礙眼的蟲子,“現(xiàn)在,請你立刻離開這里,這里不歡迎您!” 駱啟明處理完酒會的瑣事,匆匆趕到后院的時候,蘇家父女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蘇教授原本就是氣急攻心,吃了藥休息一下也就穩(wěn)定了,老人擔(dān)心女兒精神上再受刺激,堅持陪在蘇荷身邊安慰她。而蘇荷的記憶仍然是朦朦朧朧的,她記得二十幾年前的蔣宏,卻認(rèn)不出已經(jīng)人到中年,開始弓腰駝背、滿臉滄桑討好的蔣宏,所以在最初的驚嚇之后,由夏陽和蔣東升他們陪著,又由老父親不斷的安慰,也就慢慢恢復(fù)了過來。 蘇教授父女受驚不小,駱啟明來了之后安慰了幾句,就讓人送他們?nèi)ヅP室休息。蘇荷還握著夏陽的手,有些不舍的喊了一聲“寶寶”。 蘇教授眼睛里濕潤了,卻又忍不住搖頭笑了,道:“哎,幼楠你放心,寶寶不會離開你,陽陽,你陪你mama過去吧,陪她說說話兒?!?/br> 夏陽應(yīng)了一聲,扶著蘇荷道:“媽,小心點?!?/br> 蘇教授看著女兒離去的身影,招手讓蔣東升過來,看著外孫單膝跪在自己身邊忍不住伸手撫了撫他的頭發(fā),滾落了一行老淚,顫聲道:“東升,是外公不好,讓你和你mama受苦了。你別怪你mama認(rèn)不出你,她……她也苦啊……” 蔣東升感受著老人粗糙手掌下傳來的溫度,聲音里帶了沙啞,“外公。” “她心里記得你,從來都沒忘記過,就像外公從來都沒忘記過你和你mama一樣?!碧K教授仔細(xì)撫摸著已經(jīng)長大了的外孫的面孔,手掌微微顫抖,他對這個從小吃盡了苦頭的外孫總是帶著疼惜的?!巴夤裉煸谕饷嬲f了氣話,無論你姓蔣還是姓蘇,你都是我的小外孫,外公永遠(yuǎn)疼你。” 蔣東升被老人幾句話說的眼眶都紅了,勉強(qiáng)撐著笑容哄了老人幾句,“哪兒能生外公您的氣啊,您剛才在外面不是說了嗎,我以后回來,還要沾您的光,討個好前程呢!” 蘇教授被他逗得含淚笑了,連連點頭答應(yīng),滿目的慈愛,“外公有的,都給你。東升,今天你舅舅在外面說的那件事……” 蔣東升忽然開口道:“外公,一會讓醫(yī)生給你做個檢查吧,雖然及時吃了藥,但做個檢查我們也放心?!?/br> 蘇教授愣了一下,他抬頭看了駱啟明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外孫,嘆了氣道:“也好,外公年紀(jì)大了,還是回去休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