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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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輕輕摳響了兩下,蔣東升抬頭去看,卻發(fā)現(xiàn)是孫賀,一時臉上的表情也失落了幾分,“夏陽呢?” 孫賀把手里的那兜水果放下,站在一旁道:“夏排長帶著相機(jī)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我買水果的時候遇到他,說是今天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蔣東升看著手里的書也覺得沒勁兒了,隨意翻了兩下便扔在一邊,看了孫賀道:“他一個人出去的?有沒有說去哪兒了?” 孫賀老老實實的搖了頭,道:“夏排長一個人出去的,沒說去哪。” 蔣東升更是連放在旁邊洗好了的那些水果也懶得看了,心里跟貓爪子在撓似的,總想著夏陽。一會兒擔(dān)心夏陽一個人不安全,一會又想著這里是部隊后方的基地守的跟鐵桶似的沒人能混進(jìn)來,再想到夏陽早上臨出門的時候一身筆挺軍裝,眼睛更是忍不住瞇起來笑了。 夏陽來這里要拍攝些照片當(dāng)素材,要在后方行動自如那自然需要一個身份,原本蔣老已經(jīng)安排人給夏陽送來了一身軍裝,只是蔣東升瞧著夏陽肩膀上空落落的便伸手讓他過來,把自己收著的那副少尉肩章親手給夏陽戴上了。 這是蔣少在京城里得的榮譽(yù),雖然少尉軍銜在部隊里是最小的一個軍職,但是這也是蔣少邁出的第一步,頗有些紀(jì)念意義。 “咳,孫賀,你瞧著夏排長穿那身軍裝好看嗎?”蔣東升閑著沒事找小兵聊天,三句話不離夏陽。 孫賀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頭道:“好看,夏排長……呃,軍容整潔,形象也很好,跟宣傳海報上印的一樣精神。” 蔣東升想著夏陽整顆心都跟飛起來似的,咧嘴直想笑,挑眉得意道:“那是!不過還是矮了點,才到我胸口……”蔣東升比劃了一下,又想著這是夏陽躺在他懷里的時候量的,似乎也算不得準(zhǔn),手又稍微往上挪了點,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句,“好像長高了一點吧,也許到肩膀這了?” 孫賀站在那心里跳動了幾下,這幾次跟指導(dǎo)員單獨(dú)接觸的時候,他總是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但是現(xiàn)在指導(dǎo)員明顯不需要他照顧也不需要他陪著聊天,他也只能默默的站在那。孫賀眼睛不敢放在蔣東升身上,怕自己忍不住盯著看,便匆匆轉(zhuǎn)了視線,放在蔣指導(dǎo)員看的那本書上。 那是一本他從未聽過名字的書,《精神分析引論》。桌上還放著一本書,硬皮厚部頭,書的邊角也有些花紋的修飾,模糊可以看到幾個英文字母,似乎是日常生活什么的心理研究。 孫賀念過書,還上了半年大學(xué),大家一直叫他大學(xué)生兵,往常他也一直覺得自己還是比其他人強(qiáng)一些的,但是看到蔣指導(dǎo)員看的這兩本書之后,忍不住又些羞愧起來。指導(dǎo)員看的書,是他聽都沒聽過的,而且看著里面夾放的書簽,似乎已經(jīng)看了大半。 孫賀默默的記下書的名字,想著以后自己也要找來這幾本書認(rèn)真讀一下才好。 蔣東升在病房里無聊,干脆坐起來一顆顆的吃旁邊買來的那兜紅毛丹,這玩意兒吃起來跟荔枝差不多,就是酸了點,吃著倒是rou嫩汁多挺爽口。 蔣東升吃了大半兜子紅毛丹,終于把夏陽盼來了,一雙眼睛盯著夏陽,迫不及待就把孫賀趕走了。 夏陽看著桌上的水果殼,又看了蔣東升一眼,道:“這東西上火,少吃點比較好?!?/br> 蔣東升隨口答應(yīng)了一聲,原本捏著一顆想喂夏陽的,想了想又?jǐn)R在桌子上了,“好,以后換別的吃。夏陽,你想吃什么?” 夏陽把相機(jī)放好,又解開腰帶把軍裝外套脫下來,背對著蔣東升一邊掛起衣服,一邊道:“這話應(yīng)該問你,你想吃什么,我下午出去的時候給你買……” 蔣東升盯著夏陽,不滿道:“你下午還出去???” “嗯,照片還沒有拍完,有些地方不能拍照,在等通知?!毕年栕^來,伸手在他額頭上碰了下,早上走的時候蔣東升還有點發(fā)燒,他出去也不放心。“還難受嗎?中午吃飯了沒?” 蔣東升搖了搖頭,“沒啊,你不在,沒人喂我?!?/br> 夏陽學(xué)著他平時的樣子,照著蔣少腦門也彈了一下,笑道:“你吃水果的時候怎么能動彈了?整天想著偷懶?!?/br> 蔣東升眼睛往下移了點,看了夏陽的腰,含糊道:“那是因為你伺候的好?!?/br> 夏陽臉皮薄,被他一句話戲弄的臉都紅了,他之前從未這么主動過,但是蔣東升受了傷,哪怕只有一只手能動彈也非鬧著要扯他衣服,他也只能順著那人小心伺候著。 不一會外面有人送了幾樣飯菜來,夏陽喂了蔣少吃飯,又被逼著留下來陪著睡了午覺。蔣東升白天睡多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夏陽說話,倒是夏陽出去了一上午累的有些困乏,說了幾句就慢慢閉上了眼睛,“我去了后山那,看到幾個老兵……幫他們給戰(zhàn)友畫像……” 蔣東升撫摸著夏陽腦袋的手頓了下,后山是距離戰(zhàn)場最近的一片墓地,一排排新立起來的石碑,不少士兵都只寫了名字沒有一張照片。 他們上戰(zhàn)場的時候,必做的兩件事就是剃頭和照相。剃頭是為了遇到傷情的時候好包扎救治,而照相就不必說了。他和云虎手下有幾個兵,拍照的時候使勁兒咧嘴笑,說是等以后家人來探望的時候,怎么也不能瞧見他這樣的喪氣樣子。 傷兵退下來的時候,最先去的地方,往往就是戰(zhàn)友埋骨的地方。 巍巍青山下,一捧黃土掩忠骨。 蔣東升自己坐起來一點,讓夏陽睡得更舒服些。睡著的人似乎是累了,只是挨著他蹭了蹭把手搭在他的腰上,繼續(xù)睡著。搭在蔣少腰間的手指上還殘留著一點未洗去的鋼筆墨漬,前幾日的時候,也有這樣的痕跡。 蔣東升眼神柔和了一點,他聽手下的幾個兵說過,后山的墓碑上沒有照片的,暫時被人貼了幾張鋼筆素描畫,據(jù)說是幾個退下來的傷兵找了人,一邊描述那人一邊畫出來的。 蔣東升瞧著夏陽,心里一陣說不出的悸動,他的夏陽不怕這樣冷血無情的戰(zhàn)場,也不怕那些死傷可怖的戰(zhàn)士們,一邊聽著前線打炮的聲響,一邊能坐在墓地里幫人畫像。他心里有些感激,又有些說不出的五味陳雜,只能略微握緊了夏陽的手,把那人纖長白皙的手整個籠在自己手心里。 夏陽似乎被束縛住有些不舒服,輕輕動了兩下,在蔣東升溫暖的掌心里換了一個位置,又沉沉睡去了。 等云虎來的時候,夏陽還側(cè)躺在病床上,雙手摟著蔣少的腰,睡的正香。 云虎進(jìn)來瞧見這場面,一下紅著臉就把門鎖上了,“我?guī)煾翟谶@,你剛才還讓我進(jìn)來……” 蔣東升比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夏陽道:“還沒醒,你小聲點?!?/br> 云虎在那來回走著,看著蔣東升,又看了看那邊睡著的夏陽,憋不住道:“你不能這么對我?guī)煾担 ?/br> 蔣東升抬眼看著他,一手在夏陽腦袋上輕撫幾下,挑眉道:“哦?” 云虎梗著脖子道:“你得尊重我?guī)煾?!你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你倆睡一張床,指不定有人說什么呢!你跟著岳老板一拍屁股走了,誰也找不到,也不敢找你的,我?guī)煾悼稍趺崔k?你讓他一個人留下來……” 蔣東升打斷他,皺眉道:“誰跟你說我要把夏陽留下?” 云虎愣了下,“可是,你不是跟吳輝他們約好了?”既然要跟著岳老板做幕后的影子,現(xiàn)在的身份當(dāng)然就不能再用了,云虎的理解有限,也只想到了蔣東升要獨(dú)自出去奮斗多年,和他師傅夏陽的事兒,自然也要多等上幾年。 蔣東升跟他想的不同,他之所以硬是在戰(zhàn)地醫(yī)院多和吳輝商談這么些天,談的就是關(guān)于他以后的事。他不可能丟下夏陽,那么能做的,就是徹底換一個身份,跟夏陽站在一起。 “你到底怎么想的?總不能把我?guī)煾狄渤哆M(jìn)來吧,他跟咱們不一樣,要是真有點什么狀況想抽身都難……” “我等幾天就回京城,”蔣東升用手指勾了下夏陽的耳朵,趴伏在他身上的人還是沒醒,呼吸都沒變,瞧著真是累壞了。“我回去之后,可能要先養(yǎng)傷,等幾個月再去找你們?!?/br> 蔣東升沒否定,但是也沒說要把夏陽帶進(jìn)來,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讓云虎有些糾結(jié)。但是云虎知道蔣東升的腦子向來比他好使,壞心眼多的是,而且這人委屈了誰也不會虧待他師傅夏陽,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云虎也是被岳老板選中的,跟蔣東升幾乎是前后腳回京城,不過他跟蔣少商量完正事,也不急著走,磨磨蹭蹭的又提了顧白蕊。 蔣東升聽見他提顧白蕊,比云虎都高興,他巴不得云老幺把顧白蕊這大燈泡弄走呢! 云虎嘀嘀咕咕說了半天,也沒見夏陽醒,自己也覺出有點不對來了,他師傅這該不會是怕影響他們商量事情裝睡一直不醒吧? 蔣東升沖云虎比了個手勢,讓他先走。云虎點了點頭,從善如流的出去了,不過臨出門的時候給他們倆牢牢的關(guān)上了房門。 蔣東升坐在床上捏捏夏陽的耳垂,笑道:“還不醒?” 夏陽眼睫毛抖了兩下,微微睜開眼睛,依舊是抱著蔣東升的腰沒松開。 蔣東升又去捏他的臉,道:“什么時候醒的?” 夏陽握住他的手,挨著手心蹭了兩下,低垂的睫毛微微抖動的時候正好蹭過手心,讓蔣少心里都有點發(fā)癢了?!啊銈冋f顧白蕊的時候?!?/br> “我還當(dāng)你聽見我要去做生意了呢?!笔Y東升開玩笑似的道,“夏陽,我以后不當(dāng)兵了,去經(jīng)商好不好?我在我爺爺眼皮子底下,他遲早會看出不對勁來,還不如一開始就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夏陽,你信不信我自己能過的更好?” 夏陽心情有些復(fù)雜,上一世的蔣東升就是經(jīng)商起家的,沒想到這次立了戰(zhàn)功也還是要回去自己奮斗——而且還是因為一開始就斷了蔣老對子嗣的那份念想,這個說到底,還是為了他。 夏陽沉默了一會,道:“好,回京城后我把錦蝶交給你,我和霍明他們還一起開了一個服裝商場,鵬城和安城也有制衣廠……” “不用,那些你繼續(xù)管著就好。”蔣東升輕笑了幾下,捏著夏陽的下巴抬高了一點,讓他看著自己,“我找了新買賣,你那幾個廠子做累了,就回來念書、畫畫,我養(yǎng)你。 169鷹擊長空 蔣少在戰(zhàn)地部隊很有名氣,之前越南特工被教訓(xùn)的太慘,蔣少帶隊更是親手滅了幾個特工營,據(jù)說還炸了一個軍火庫,更在一個鐵礦周圍布了雷區(qū)——鐵礦咱們帶不走,越南人也甭想碰一下。 這樣的壯舉,讓后續(xù)派出的幾個小隊紛紛效仿,他們心里也對那位傳說中的“老兵”多了幾分敬畏。 有的人想去報上翻找一下介紹這位前輩英雄,但是找遍了報紙,能找到的也只有一家軍報上的寥寥幾筆介紹。這位“老兵”似乎沒有接受任何一家報紙的專訪,連部隊番號都沒提。 有的人猜測軍部很可能會成立一個特種部隊,而這個蔣姓的指導(dǎo)員,很可能就是新成立特種部隊的指揮官。但是僅僅幾個月,得到的消息卻讓人錯愕不已。 那位蔣姓的指導(dǎo)員還未等到特種部隊的成立,就遭遇了不幸,據(jù)說轉(zhuǎn)院治療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違章肇事的貨車,連帶著發(fā)生了交通事故,不幸身亡。 不少人感到痛心惋惜,再回去翻看那份報紙上的報道時,忍不住把那巴掌大點的一小塊新聞讀了又讀。這么一位軍事天才,竟然死在了一起簡簡單單的交通事故里,甚至連因公殉職都不算。 云虎坐在顛簸的汽車上,也在看著一份報紙,在瞧見上面寫蔣東升能文能武甚至還會譜曲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了下,道:“這寫的是你嗎?我怎么看著不太像啊……” 蔣東升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自己一個人占了大半,把腿架在后座上閉著眼睛休息,聽見云虎說也沒回應(yīng),反倒是哼哼起歌來了。 云虎想了半天,也就知道蔣東升會個口琴,可會吹個口琴曲子跟會譜曲差別也忒大了。這報紙上把蔣老二寫成了個風(fēng)流倜儻的儒將,現(xiàn)實中這廝壓根就是一個以暴制暴的野蠻人,沒瞧出哪里有點文人氣息。 “夏陽……” “行了,我知道了,昨天就送走了,沒讓他看到報紙!”云虎把手里那兩張報紙抖的嘩啦作響,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澳氵@都問了三遍了,我安排的你還不放心?再說了,你不是最喜歡出風(fēng)頭嗎,這次怎么不讓我?guī)煾登埔娔闵蠄蠹埩税 !?/br> 蔣東升抬頭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顧白蕊今年好像22了吧?夏陽說不少人都來四合院打聽她找了人家沒,我這次回京城也幫著參謀參謀?!?/br> 云虎臉上一紅,磨磨蹭蹭的道:“東哥我剛才胡說八道,我跟你鬧著玩兒的,你可別亂出主意,讓我?guī)煾狄矂e急,白蕊姐最聽他的了,我怕師傅說一句什么,萬一白蕊姐當(dāng)真了,我我……”云虎吭哧了半天,還是把那句“我就去搶親”給咽了回去。 汽車慢慢順著盤山公路開下去,不少地方還有關(guān)卡,出示了通行證才能出入。蔣東升看著車窗外面的大片叢林,腦海里浮現(xiàn)的也是之前幾個月戰(zhàn)地的地貌情況。他帶著偵察兵之前多次冒死潛行得到的資料,不止是戰(zhàn)地的資料,單從一點小事就能看出不少。 現(xiàn)如今不止是軍部機(jī)構(gòu)臃腫,一些物資無法緊急供應(yīng),就是上了戰(zhàn)場的新兵,也有些堪憂。兵弱可以練,但是兵器弱,這個真的是硬傷。 十?dāng)?shù)年不和外界交流,其他國家在發(fā)展,用的武器也在升級。將來的戰(zhàn)場武器只會越來越先進(jìn),必定是機(jī)械化的時代,不再適合以往的人海戰(zhàn)術(shù)。“買”進(jìn)新的武器技術(shù)就成了當(dāng)下最要緊的事,也難怪岳斐會如此急著招兵買馬,帶人出去做生意了。 蔣東升想的越多,心里的那份想法就更是堅定了,模模糊糊覺得這是自己的一份轉(zhuǎn)機(jī)。 “東哥,你說這次要打多久?”云虎湊過去問道。 蔣東升眼睛抬都沒抬一下,道:“打多久?打到越南人認(rèn)輸為止。”他們臨走的時候,訓(xùn)練營基地還有新兵不斷出入,訓(xùn)練好了,又出去,瞧著并沒有停戰(zhàn)的意思。 既然那個號稱世界第三的小國不服氣,那便打到它服氣為止,七大軍區(qū)都陸續(xù)派了部隊來,說是輪番上陣練兵也不為過。正好,長劍久未出鞘,也該試試鋒芒了,不露點顏色震懾一下,就有人忘了當(dāng)年陸軍 作者有話要說: “蔣少也會獻(xiàn)殷勤”篇: 云虎:你幫不幫我追顧白蕊??! 蔣東升: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 云虎:你求我?guī)煾档臅r候更諂媚好嗎??!你以為我沒看到啊,老子那天在門縫里……唔唔?!! 蔣東升:再說滅口??! 云虎:唔唔唔(上面的圖已經(jīng)大屏幕播放了你捂我嘴用什么用啊喂)——!?。?/br> 抱歉卡文了,折騰到半夜兩點還是不成,今天先短小吧,跪。 這個月在大廳做業(yè)務(wù),工作太多,一起的同事也懷孕了,雙倍的工作積壓太厲害,周六日都得帶回來加班……在這里跟大家請個假,咱們這個月隔日更行嗎?先謝謝大家一直等到這么晚,鞠躬!晚安! 170鷹擊長空 岳斐這次挑選的人手不少,但是能帶在身邊的屈指可數(shù),蔣東升這個他一早就看中了的腿腳還不利落,只能先安排了私密的地方先休養(yǎng)。 治療條件最好的還是京城,但是這次選擇的地點跟以往不同,不再是軍區(qū)總院,而是岳老板親自給安排的一個小療養(yǎng)所,地點偏僻,醫(yī)療條件倒是頂尖的,能進(jìn)出的人屈指可數(shù)。 因為蔣少的“特殊情況”,除了醫(yī)治腿傷,還請來了其他的醫(yī)生一同給治療。請來的也是熟人,馮乙。 馮乙依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坐在門口的雕花紅木椅上骨頭都散成一把,懶懶散散的瞧著沒點醫(yī)生的樣子,偶爾打起哈欠來,配著他那久不見陽光泛著點蒼白的臉,倒是像舊時候犯了大煙癮的世家少爺。 馮乙等了一會,瞧見門動了一下,抬頭去看,冷不丁就跟蔣東升看了個對眼。兩人都有點吃驚,不過蔣東升是驚訝之后放心居多,而馮乙卻是微微皺起眉頭真的擔(dān)心起來。馮乙?guī)撞阶哌^去打量了蔣東升,抬手就去抓他褲腰帶:“怎么回事?你病了?傷到哪里了,你先過來把褲子脫了!” 蔣東升忙按著他的手,又怕外面的人聽到,只壓低了聲音跟他解釋:“馮醫(yī)生你聽我說,不是這么回事,我這是裝的,我其實……”后面的話也不好再大聲說,只湊近了馮乙耳邊嘀嘀咕咕說了自己的意思。 馮乙一雙眼睛微微吊起來,看了他一會,忽然笑了,“你鬼心眼怎么這么多,別人打仗就一門心思想著戰(zhàn)功立業(yè)了,就你還能想到這里去!” 蔣東升知道馮乙和夏陽家的關(guān)系,論起來,馮乙要喊曾姥爺一聲老師,夏陽平日里也喊他一聲馮叔。這會兒蔣少有求于人,也不敢馬虎,當(dāng)下跟著夏陽的輩分一起喊起來,“馮叔,那什么,這事兒你可得幫幫我,您就當(dāng)疼夏陽了,我要是瞞不過家里,夏陽肯定也跟著有麻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