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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青云之上在線閱讀 - 第155節(jié)

第155節(jié)

    謝遙手中拂塵一挽,額上帝印微光閃爍,禺京手里的古鏡黯淡下去,最近竟然不受控制地飛入謝遙手中。

    青帝是眾神之首,他對所有神明都是克制的,而繼承了帝印的謝遙是當(dāng)世最接近青帝的人。

    謝遙將禺京古鏡揣進懷里,直接就掉頭往通天神脈走去,禺京失了古鏡有些茫然無措,他立于海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助。

    溯流而下的神都是孤立無援的,畢竟他們的同伴已經(jīng)死去十萬年了。

    “等等!鏡子還我!”仲觀源追在謝遙屁股后面大喊,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海浪的巨響淹沒,一身白衣的己頤和小心翼翼地替他遮擋風(fēng)浪。

    索性謝遙不需要借助聽覺也能知道他說了什么:“你終于知道出來了?!?/br>
    “先把鏡子還我!”仲觀源追了半天也沒追上,謝遙看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只得自己又折返了。

    仲觀源看見謝遙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就干脆利落地攤開手:“給我?!?/br>
    謝遙把鏡子塞進他手里,沒好氣地道:“我欠你的?”

    “嘿嘿,怎么會呢?!敝儆^源傻笑起來,他轉(zhuǎn)身欲走,可是掉了個頭卻發(fā)現(xiàn)面前還是謝遙。

    “鏡子少了一面吧?”謝遙看著他手里的禺京古鏡問道。

    仲觀源“啊哈哈哈哈”地笑了幾聲,咋咋呼呼地答道:“不愧是北海封仙之人,果真料事如神啊料事如神!”

    謝遙心想這話由仲觀源這么個真神說出來怎么聽都不對勁,他對仲觀源道:“之前黃泉帶走過一面,沒記錯的話是弇茲古鏡?!?/br>
    仲觀源點點頭:“我知道,黃泉在無妄魔境里縮著呢,我們肯定是拿不回來了?!?/br>
    “你想怎么拿回來?”謝遙就像是沒聽見他這句話似的,直接就問了,“別說就放在她這里,四海古鏡不拿回來你們怎么接引天宮?”

    四海兩陸,每一處都留有當(dāng)年的印記,如果要接引天宮,這些都是必須的。

    很多年前神隱門的山門與通天神脈還是連在一起的,后來仙道圣者為了安全起見就將通天神脈與北川大陸分隔開了,直接在北海以北的地方開辟了小世界。開辟小世界對于圣者來說也不件容易的事情,現(xiàn)在魔道圣者僅僅是擴張無妄魔境就需要大量繁瑣的準備,當(dāng)年仙道圣者也并沒有容易到哪里去。

    他當(dāng)年選擇的方法是自毀rou身,從而獲取短暫的強大力量。

    “這……我還真沒辦法?!敝儆^源囁喏了一會兒,“看她以后能不能發(fā)發(fā)好心還給我們吧?!?/br>
    這家伙說的話還真是一個字都不能信,謝遙看著他就想起云青,一樣是說謊不帶臉紅的。謝遙神色平淡,他說道:“你不說我就把這面鏡子也給搶了?!?/br>
    己頤和驟然抬頭,他向前一步攔在謝遙與仲觀源之間,瞬間拔升的氣勢竟然與謝遙不相上下。

    仲觀源在己頤和身后笑哈哈地說道:“隨緣唄,她愛還就還,不還又能怎么樣?天宮等了十萬年,也不怕多等了,倒是你們這群人啊……”

    謝遙皺眉看著己頤和,手里的拂塵無風(fēng)而搖,淡淡的清氣籠罩在他身邊。

    這人和神明們不一樣,他是真真實實地存在于這方世界的,所以可以同時具有不可思議的強大神力與縝密清醒的思維。神明的血流轉(zhuǎn)在他的身體里,時至今日仍可爆發(fā)出強大的威力。最重要的是他完全就是一副可以隨時為仲觀源去死的架勢,在他的保護下要想傷到仲觀源這個老狐貍幾乎不可能。

    仲觀源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笑臉,他輕嘲道:“倒是你們這群人啊,沒有天宮和道棋,拿什么去跟天道爭?”

    作者有話要說:云青設(shè)計拿走弇茲古鏡是在137章,道棋在200章提過一次。

    第二百二十回

    第二百二十回、似神非人,成圣無生

    謝遙沉默著看了仲觀源很久,緩緩地說道:“從巫道三皇手里繼承道棋的是你們,與天道博弈時導(dǎo)致道棋失落的也是你們,我不明白你還有什么臉在如今的道統(tǒng)面前裝腔作勢。”

    一字一句都冷徹骨髓,沒有半分人氣。

    “你這脾氣……”仲觀源搖了搖頭,他示意己頤和退下,“青帝知道他如今的傳人是這幅樣子恐怕也放不下心啊?!?/br>
    謝遙額上的繁復(fù)花紋微微閃爍,他冷淡地道:“神明就沒脾氣了?哦,對,你們連自我都沒有,不過是被天道同化的規(guī)則執(zhí)行者?!?/br>
    “青帝……是非常溫柔的神明,他跟你這種家伙是不一樣的。”仲觀源平靜地看著謝遙,神色間竟然沒有一點笑意,“不過對于神道來說這樣的青帝才最可怕,也許你確實會比他好一點?!?/br>
    溫柔的神明,這樣的描述就跟“離別宮”一樣不可信。

    但是仲觀源鄭重的神色讓人不得不浮想聯(lián)翩。

    謝遙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跟仲觀源糾纏下去,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澳銈儨蕚浜螘r讓天宮降臨?”

    仲觀源似笑非笑,他抬手撫過眼前金色的柔軟系帶,反問道:“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不是謝遙等不及了,是這個修道界等不及了。與其被動地承受來自天道的懲戒,倒不如在這之前用殘缺不全的道棋搏一把生死天機。

    很久以前,巫道用這樣的豪賭從天道那里拿到了突破入道的方法。他們開辟了合道,合道的修行者可以從天道這里直接攫取力量。但是不久后試圖故技重施的修行者們輸?shù)袅艘磺?,巫道消失了?/br>
    接手道棋的神道飛快地走到了合道的盡頭,他們想要以同樣的辦法突破合道,走出天道的束縛??墒屈S泉碧落身隕,神道消失,道棋殘缺,失敗者只留給現(xiàn)在的修道界一堆爛攤子,和一個隨時有可能降臨的懲戒。

    “回答我?!敝x遙手中的拂塵微微顫抖,己頤和緊張地攔在仲觀源面前,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一舉一動。

    仲觀源又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己頤和的腦袋,將他的頭發(fā)揉亂:“不會太久的,我們需要四海古鏡,離宮別館,還有……”

    己頤和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還有?”謝遙思索了一會兒,但是沒能得出結(jié)論,“先不說那個你們不愿意提的,光是四海古鏡就已經(jīng)不全,離宮別館更是再無人得入,接引天宮談何容易?”

    “既然青帝當(dāng)年這么安排了,那么自有其方法可行?!敝儆^源和善地笑了笑,他打扮考究,衣著古樸而精致,但是怎么看都像是神棍,“接引天宮是百利而無一害的,還望你轉(zhuǎn)告圣者,請他慎重考慮?!?/br>
    接引天宮就意味著神道重臨,這方世界的道統(tǒng)至少要毀去一半才能容納他們。而不接引天宮就意味著沒有道棋,沒有大劫難的知情者,現(xiàn)在的道統(tǒng)們除了等著天地大劫之外就別無他法了。

    換言之,接引天宮是用一大半道統(tǒng)來賭一個微不足道的可能性。如果成功,就可以破命局,逆天道;如果失敗,結(jié)局就跟神道差不多了。

    謝遙知道現(xiàn)在仙道圣者死死鎮(zhèn)著通天神脈和南風(fēng)離宮的意思,無非就是為了阻止神道降臨。可是利用道果分散力量終究只是權(quán)宜之計,要徹底解決問題還得靠道棋。

    殘缺的道棋是雙刃劍。它讓天道不再是毫無破綻的,也讓修行者們的對弈更加艱難。

    “我知道了?!敝x遙仔細斟酌后應(yīng)了下來,他接著問道,“打開通天神脈界門的事情我會同圣者商議,不過湊齊四海古鏡和清理當(dāng)今道統(tǒng)的事情就只有你來做了?!?/br>
    要是仲觀源誆他們開了界門,其實自己這邊完全沒準備,那仙道和人道的損傷就大了。

    “神道還活在十萬年前啊,你倒是說說我們怎么來奪取如今的道統(tǒng)?”仲觀源隨手將金色系帶扯了下來,沒好氣地白了謝遙一眼,“古鏡倒是問題不大,我這幾十年內(nèi)應(yīng)該會去見一見云青那家伙。”

    己頤和神色不安地從仲觀源手里接過金色系帶,然后纏繞在自己手上,他欲言又止好幾次,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謝遙留意到一件很微妙的事情:“你叫她云青?”

    “哪里不對嗎?”仲觀源奇怪地看了謝遙一眼,“你轉(zhuǎn)移話題也太生硬了!接著說剛剛的事情,我們沒辦法毀掉現(xiàn)在的道統(tǒng),這事兒得由你們自己來做。”

    名字是寄寓了特殊含義的,可以是祝福也可以是詛咒,身具道種的修行者對此會非常敏感。在謝遙進入神隱門,了解到關(guān)于碧落黃泉的問題之后,他就開始懷疑“云青”這個名字的真實性了。正如她自己所說的,如果她真的是一無所知地從夭闕塔醒來,那么也不應(yīng)該有名字才對。

    所以說對于她而言唯一一個會產(chǎn)生因果意義的稱呼就是黃泉。

    仲觀源身為神明對這些更為敏感,他直呼黃泉“云青”之名的話,某種程度上就意味著這是個“真名”。但是也不排除仲觀源為了回避黃泉對因果的感知而故意挑了個他和謝遙都知道的假名。

    謝遙沒有再追問仲觀源,不過還是悄悄記下了這件事:“你想挑起圣人內(nèi)戰(zhàn)?!?/br>
    仲觀源解下系帶后展露出的笑容顯得毫無遮攔,他道:“是啊,他們不死,他們所守護的道統(tǒng)就不會亡,而那些道統(tǒng)不亡,我們怎么降臨?如果天宮不能降臨……那么十萬年一次的劫難就會永無止境地繼續(xù)下去,修道界早晚會被慢刀磨死?!?/br>
    謝遙的眼神平靜而冷漠:“這番話你跟幾個圣人說過了?”

    仲觀源低笑道:“全部。他們是為修道界生的,如今為修道界死也理所當(dāng)然。”

    他的笑聲里沒有笑意,滿載著千古悲涼。

    謝遙蹙眉,握著拂塵的手微緊:“有誰答應(yīng)過嗎?”

    仲觀源挑眉:“沒人答應(yīng)?!?/br>
    謝遙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額上的烙印開始閃爍不定:“可是我看你似乎成竹在胸?!?/br>
    “圣人們還需要一點時間?,F(xiàn)在沒人答應(yīng),可是以后也沒人能拒絕。能拒絕的人都走不到這個圣位上,比如你,比如云青,又比如曾經(jīng)的碧落黃泉。”

    仲觀源的確是胸有成竹,他算了十萬年,沒道理算不透一點人心。

    碧落與黃泉想要證的是永恒不朽的道,因為不朽,所以他們不需要任何繼承者,亦不在乎修道界會怎么樣。

    可是諸道圣者不同,他們本身就是為了緩解修道界的危機而誕生的。他們以自己為容器聚集道果,待道果凋零就殉道散播道種。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替修道界抵擋任何禍患,為修行者從絕境中鋪出一條通路。

    所以就算死也死得其所、理所當(dāng)然。

    聽起來似乎是這樣的。

    “我知道了,那么……”謝遙垂眸斂目,神色微沉,“靜候天宮佳音?!?/br>
    仲觀源閉上眼睛,輕輕拍了拍身側(cè)的己頤和:“定不負所望?!?/br>
    己頤和繞到他身后為他蒙上那條金色的系帶,金屬的邊緣光芒黯淡,柔軟的綢緞緊貼著眼睛。仲觀源足足走了十萬年,以一個普通人的外表,一個神明的心,沒有誰能比他更清楚地感覺到修道界的崩坍了。現(xiàn)在最后的機會擺在神道面前,不管這個機會有多么微小,他都決定為此放手一搏。

    拖上整個修道界一起,放手一搏。

    仲觀源回身正要離開,可是沒邁出幾步又回頭道:“對了,如果缺人手的話,我可以將重羲他們調(diào)過來給你?!?/br>
    謝遙帶了些審視的眼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仲觀源飛快地恢復(fù)了之前笑嘻嘻的表情,看不出一點破綻。

    “我是認真的,看在青帝的份上,幫你做點事也無所謂?!敝儆^源的表情格外夸張,看上去只恨不得掏出心來給人瞧瞧了,謝遙從他臉上一點也看不出“認真”這兩個字。

    謝遙用拂塵指了指躲在仲觀源身后的白衣少年:“其他幾位神裔后人就算了,將他留下如何?”

    仲觀源頓時神色一僵,連忙擺手拒絕,道:“不行不行,頤和修為還行,但是特別認生,又容易害羞。我可不放心他跟著你到處亂跑,還是讓其他幾人跟著你吧?!?/br>
    謝遙心下?lián)u頭,既然仲觀源敢?guī)е鋈胩鞂m,游說圣人,那么他的修為肯定不止“還行”這么簡單。他至少能在一名圣者面前保護仲觀源這么個普通人毫發(fā)無損。

    己頤和身子格外瘦小,臉色也蒼白得不正常。他一見謝遙的拂塵指向自己就立刻垂頭不語,扯著仲觀源的衣服將自己牢牢藏住,仲觀源每說一句話他的頭就越往下低一分,看樣子再說下去他就要暈倒了。

    “那就多謝仲前輩了。”

    謝遙收起拂塵,化作一縷清風(fēng)消失在兩人面前。

    第二百二十一回

    第二百二十一回、血脈漸隱,七情六欲

    北海之上只剩下仲觀源和己頤和兩個人,剛剛的狂風(fēng)巨浪就像噩夢般消失不見了。

    “仲師……要去見那個人嗎?”己頤和抬頭看了一眼仲觀源,然后又飛快地低下去。

    仲觀源將自己的長發(fā)理了理,把海神古鏡小心地收入懷里。他往南邊指了指,對己頤和道:“先去離宮瞧一眼?!?/br>
    己頤和見仲觀源不答,于是咬緊了下唇,一聲不吭。他手里結(jié)印,兩人瞬間乘風(fēng)而起,速度極快,狂風(fēng)將仲觀源剛剛打理好的頭發(fā)又吹亂了。

    “頤和剛剛問了什么?我沒、沒聽清?!敝儆^源一張嘴就被灌了滿口風(fēng),他眼睛蒙著,基本上無法辨別方向,只能依靠扶著他的己頤和。

    己頤和搖了搖頭,手上再次結(jié)印,銀色的神印從他袖口蔓延出來,一直延伸到手腕上:“仲師不想說就算了?!?/br>
    仲觀源感覺周圍的風(fēng)全部平息了下來,顯然是己頤和在施術(shù)保護他。這孩子總是這樣,有點什么事情全憋在心里頭,早晚哪天得憋出病來。仲觀源也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只得誠懇無比地解釋道:“我真沒聽清。”

    己頤和還是搖頭,他偷偷抬眼看了看仲觀源,又伸手幫他整了整衣冠。衣食住行,可以說這孩子將每一個細節(jié)都照顧得很好,從來不會讓仲觀源有半分不適。

    如果他性子沒那么沉悶內(nèi)向就好了。

    “頤和,算我求你……”

    仲觀源覺得每一位神裔后人都格外難對付,己頤和這么乖巧的孩子也不例外。好歹他還能搞清楚其他人在想什么,碰到己頤和這種悶罐子,半天蹦不出一個字,那真是要跪了。

    “仲師!”己頤和的聲音抬高了一點,其實也沒比呼吸聲大多少,仲觀源努力湊過去聽,免得他的聲音被衣料摩擦聲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