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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青云之上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云青犯了個小錯誤,剛剛她是用未受傷的手掐訣的,而成盾卻是在另一只受傷的手上,畢方力道頗大,這么一沖云青就清楚地聽見了骨骼斷裂的聲音。她忍不住咳了口血,但手里的動作依舊平穩(wěn)堅定。她如今已經(jīng)入道,這些小法術(shù)用起來也是效果極佳,但是受法術(shù)本身所限還是不足以抵擋畢方這個程度的大妖怪。

    “好主意?!碑叿降镍B嘴長得大大的,它開心地認(rèn)同了遙草的建議。霎時間周圍的樹木都化作飛灰,火海籠罩在這片茂密的森林里,連地面都開始散發(fā)出焦糊的味道。云青感覺手上的白玉盾越來越薄,靈氣也難以為繼,周圍的濃煙讓她的咳嗽越來越劇烈。

    四周的白衣使離得遠(yuǎn)些,開始用方寸盞隔絕天地。遙草有些難受地退開一步:“我來吧,你別在我的地方放火!”

    畢方不聽她的話,尖嘯一聲,爪子上一個用力就破了云青的玉盾。云青順著這力道向后急退,然后就地一滾脫離畢方火的范圍,畢方哪里肯放過她,它又是一個揮翅掀起無數(shù)火焰,云青直接落入火海中。

    畢方湊上前去,想要看看她是不是被自己不小心燒死了,這時候一道清光就沖它門面而來。這清光正氣凜然,外邪不侵,裹挾著森然殺機向它斬來。

    畢方一揮翅膀向上飛起,恰恰好躲開了這道清光,這時候遙草的援助也到了,她十指翻花,飛快地掐訣,無數(shù)飛花飄絮朝著火海中撲去,卻不為火海所傷。

    火焰在漫天花草之下稍稍退去,畢方這才看清楚了火海中的狀況,那里根本就沒有云青,只有一只巨大的藤繭。畢方火將藤繭的外層燒干凈了,但是里面新生的藤蔓又源源不斷地爬出來,這么一直耗下去根本傷不到云青。剛剛畢方以火海困她的一瞬間,句芒神力瞬間護(hù)住她的rou身,整個藤繭快要合攏的時候徐吾通還放開了對昆吾的壓制,云青差點就用卻邪擊中了畢方。

    畢方看了這樣子頓時怒了,它落到了藤繭之上,正要撕開這個東西,但立刻又低落地放松了爪子力道。

    “不行,圣者大人還在等?!彼幊恋氐芍ψ酉碌奶倮O,羽毛間擦出暴躁的火星,“你跟我走,趕快!”

    “好?!痹魄嗥届o地答應(yīng)下來,但藤繭卻沒有消失。

    “快!”畢方一想到妖道圣者還站在塔外等著心里就更火了。

    “你這就放過她了?”遙草皺眉,顯然還想著把云青削成人棍再弄過去。

    “都說了圣者大人在等著……”畢方周身的火焰中發(fā)出爆炸聲,看上去十分不安分。

    遙草權(quán)衡了一陣,勉強點了頭:“那就交給圣者大人處理吧。喂,你怎么還不出來!”

    藤繭一點點枯萎,然后從外面開始剝落,最后露出站在里面的云青。她長長的袖被燒掉一截,可以清楚地看見手腕上那輪猙獰可怖的大日黑天輪,那地方皮開rou裂,沿著手腕形成一個深深的傷口,傷口邊緣有種焦枯之色。之前她強行動用無生無始象導(dǎo)致烙部分rou身崩毀,后來突然遭遇遙草,為了不讓精血流失,她只能勉強把傷口燒上了。

    云青的真氣沒法用來治療傷勢,而洗髓經(jīng)雖然有一定成效但又與她的魔道真氣沖突,剩下的句芒神力見效太慢,等不到治好傷她就和遙草遇上了。她平時一直是這么處理外傷的——先燒上,等戰(zhàn)斗結(jié)束后在慢慢養(yǎng)回來。

    “走吧?!彼领o地朝畢方笑了笑,很自然地將手?jǐn)n入袖中,看不出什么痛苦之意。

    作者有話要說:遙草:又東二百里,曰姑媱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為遙草,其葉胥成,其華黃,其實如菟丘,服之媚于人。

    流小妞:有魚焉,其狀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鯥,冬死而夏生,食之無腫疾。

    都來自《山海經(jīng)》。

    圣者大人是骨妖,嚶嚶嚶我也好想被摸頭……

    感謝維摩和短命的霸王票包養(yǎng)~么么??!

    維摩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20617:57:10

    短命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20600:47:34

    第一百二十三回

    第一百二十三回、夭闕圣地,天機圣書

    流小妞撐著小舟,在茫茫霧靄中前行,就算現(xiàn)在湖面上伸手不見五指他也能清楚地辨別夭闕塔的方向。

    快到傍晚了,天氣一下子涼了不少,霧氣好像在一瞬間就擴散到了整個湖面之上。畢方被這樣黏濕的氣息弄得很不舒服,它從船頭跳到船尾,又從船尾跳到了流小妞身上。

    云青安安靜靜地坐在小舟中央,突然開口問道:“道友是白牛么?”

    流小妞憨厚地笑了笑:“不是,長得有點像罷了?!?/br>
    云青心目所見的流小妞是一頭白色的大牛,尾如蛇狀,背生雙翼,他似乎不是什么很厲害的妖怪,不然也不會被這么輕易地看破原身。十萬大山里修煉的妖族有些特別偏好人身,比如胡寒眉,又有些從來不顯化人身,比如畢方,云青至今也沒搞明白這中間有什么規(guī)律。

    云青認(rèn)真地道了歉:“抱歉,是我唐突了?!?/br>
    流小妞不好意思地道:“我是鯥,比不得畢方這種大妖怪,魔尊沒見過很正常。”

    這時候天空中落下來細(xì)細(xì)的雨滴,湖面泛起漣漪,揉碎了原本就黯淡的夕陽。淅淅瀝瀝的雨滴敲在小舟上,敲在白骨上,發(fā)出高低不一的聲響,這些細(xì)密的聲音匯在一起讓人不由自主地有些困倦。雨絲細(xì)如毫針,落在身上又涼又癢,畢方不耐煩地抖著羽毛鉆進(jìn)流小妞的荷葉帽下。云青微微垂首,肩頭被雨水濡濕,這么看過去更加狼狽而單薄,但偏偏她的神情卻如沐浴春陽一般閑適而清和。

    “這兒常下雨嗎?”云青似乎對這片湖區(qū)非常感興趣,“我記得我從塔中出來那天也下著這樣的雨,不過秋雨要比這會兒冷多了?!?/br>
    畢方一聽她說夭闕塔就想要炸毛,但是流小妞卻很快接過了話頭,他道:“我只知夏秋是常下的,圣者大人呆在塔外的時候幾乎每日都要下雨。這里的小妖怪們總說那是因為夭闕塔中的妖族亡魂感于圣者恩德,其實塔里哪兒來的妖族亡魂啊,明明只有圣者一個活的?!?/br>
    “圣者大人一直在塔中么……可是我從未見過她啊?”云青有些疑惑地問道,說起來,她好像也沒有見過眼前這頭大白牛。

    “廢話!她睡著呢!要是見到了還能讓你把天書拿走嗎???”畢方朝她兇狠地叫道。

    流小妞比畢方好說話,他想了想解釋道:“大概是圣者大人睡著的時候現(xiàn)了原身,你沒認(rèn)出來吧。”

    云青怔了一下,這夭闕塔里里外外都是白骨,莫非妖道圣者原身也是堆骨頭?所以說,十二年前她從塔里醒來的時候估計妖圣離得也不遠(yuǎn),只是因為睡太沉了所以也沒能發(fā)現(xiàn)周圍有什么異狀。云青這次來夭闕塔一方面是要從妖圣手里弄回阿芒,將天書的事情和徹底了結(jié)掉,另一方面還存著問問自己來歷的心思。

    她醒來的時候就在夭闕塔,完全沒有這之前的記憶,仿佛生命一瞬間就從這里開始了似的,這種沒頭沒尾的感覺讓人很不安??墒乾F(xiàn)在看來妖道圣者一覺睡過去連自己身邊遭了賊都不知道,那估計也不太可能清楚云青身上這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們到了。”流小妞將小舟系在一根巨大的骨刺之上,示意云青到地方了。

    云青抬起頭,眼前的白骨塔深陷在白茫茫的霧靄中,顯得滄桑而靜默,它如十二年前那樣矗立著,時間在它的身上仿佛靜止了一般。在物是人非的今日突然看見這個熟悉的白骨塔,云青多少有些感慨。

    這里是她道途的起點,一切都是從她帶著天書走出這座高塔開始的。

    那時候剛剛產(chǎn)生意識的云青在塔中一把握住了閃爍著微光的圣物,然后毫不猶豫地沖破無盡黑暗,一路奔逃萬里到達(dá)九鳴城。如今她踏遍了南風(fēng)大陸,穿過了南海,遠(yuǎn)走無妄魔境,這短短十二年間白骨鋪路,血海泛舟,她的身后掀起了一片腥風(fēng)血雨。也許那時候她穿破的不僅僅是夭闕塔里的黑暗,還有覆蓋這盛世之上的脆弱面紗。

    “黃泉魔尊?”略有些疑惑的聲音打斷了云青的思緒。

    她抬起頭,看見了煙雨朦朧中的妖道圣者,她撐了把骨傘,傘上繁花似錦,頗為艷麗,只是這種艷麗也壓不下她容顏間的蒼白與虛弱。

    “圣者大人?!痹魄喙硇卸Y,“黃泉前來領(lǐng)罰了。”

    妖道圣者上前幾步,云青下意識地想要后退,但是她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用骨傘替她遮住了細(xì)密的雨絲。

    “吾知矣?!毖朗フ咝α诵?,垂眸看著云青。

    云青很少離外人這么近,這個距離甚至能聞到妖圣身上極淡的草木芬芳,和十萬大山的味道一模一樣。云青毫不懷疑這些圣者們演算天機的本事,好像她使用天書遮蔽天機的時候從來沒瞞住過他們,演算天機也不會比他們算到的更多。

    “天書已經(jīng)被我強行融合。”云青看上去特別直白坦蕩,畢方在旁邊氣得直噴火,它還沒見過偷了東西還這么理直氣壯的。

    “那便不必還了。”妖道圣者點點頭。

    這次畢方直接就叫起來了:“她不還東西那你怎么辦???”

    “圣者大人要用?”云青皺眉,她拿走天書的時候還處于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狀態(tài),也不知道那時候的天書是用來干什么的。后來她在歸靈寺和六道閻魔宗查閱過大量典籍,典籍中都只提到天書一直由十萬大山鎮(zhèn)壓著,卻完全沒有涉及其具體用途。聽畢方的意思,這東西恐怕與妖道圣者關(guān)系不小。

    “魔尊覺得吾弱小得需要天書的保護(hù)嗎?”妖道圣者這時候看起來才與“萬妖之祖”這個稱呼相匹配,她說得淡然又堅定。云青覺得她在妖族中大概充當(dāng)著守護(hù)者的角色,她庇佑這個道統(tǒng),像是一個母親維護(hù)自己的孩子一樣,毫無理由,毫無畏懼,強大到不可思議。

    如她所言,世界上沒有什么器物能配得上圣者們的境界。而不管云青在天書的加持下可以表現(xiàn)得多么強大,那都只局限于一個前提,現(xiàn)在的她還只是個需要器物保護(hù)的“弱者”而已。

    云青想了想,問道:“那么圣者大人要怎么樣才肯歸還我的身體?”

    “它問題很大?!?/br>
    這點云青自認(rèn)比誰都清楚:“我知道?!?/br>
    妖道圣者搖了搖頭:“汝不明白。它身上的神力從何而來,汝想過嗎?”

    “……天賦?”云青對自己身上的事情確實不清楚。

    “已經(jīng)沒有神了?!毖朗フ呱裆行┼嵵?,“汝身上為何還有神力殘余?一命雙生的事情……汝應(yīng)該去弄個明白的?!?/br>
    云青來這里就是想要弄清楚這些事,她疑惑地把問題推給妖道圣者:“我是從夭闕塔里出來的,圣者大人就一點也不知道嗎?”

    “吾睡著了,睡前塔里是沒有你的?!毖朗フ呖攘艘宦?,補充道,“大概是十萬年前開始睡的?!?/br>
    “……”云青沉默了,這么長的時間要怎么查?十萬年間基本上什么事都可能發(fā)生,要是一件件算過去那不得累死。

    “關(guān)于一命雙生……”妖道圣者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汝不必太過擔(dān)心,雖然問題很大,但是致命傷害似乎沒有。而且十年內(nèi)有人會替汝解答一些疑問的?!?/br>
    “多謝圣者大人指點?!痹魄嗪芸煺{(diào)整過來,有些事情總要等她抵達(dá)一定的境界后才會有答案,現(xiàn)在干著急也于事無補。

    妖道圣者點了點頭:“汝的身體在塔里,若是汝能活著帶它出來,那么十萬大山與汝的恩怨算是一筆勾銷?!?/br>
    按照魔道圣者提到過的說法,任何一位圣者都不可能直接對圣者之外的存在出手,所以妖道圣者不會動手傷她。如果讓其他妖族出手,那么多半又會出現(xiàn)十二年前的情況,雙方廝殺越鬧越大,因果羈絆不休,兩邊都會被絆住,反而得不償失。所以妖道圣者將十萬大山和云青的血債交給妖族圣地夭闕塔來決斷,如果云青活著出來,那么雙方前嫌盡棄,若是她死了,那么因果也會自然了斷。

    “多謝圣者大人。”云青再次躬身行禮,“還有胡寒眉一事……”

    妖道圣者微微蹙眉:“圣天香已經(jīng)替汝頂下了這段因果。記得,凡是他讓汝做的事情,他自己都會想辦法打理干凈的。每一位圣者都是這樣,沒有誰愿意讓自家的小輩為難?!?/br>
    “您對胡寒眉好像不是這樣?!痹魄嗫粗?,不卑不亢地質(zhì)疑。

    妖道圣者也不以為忤,她眉眼都柔和下來,回憶起胡寒眉還是只小狐貍的樣子:“胡寒眉是吾的孩子,可是十萬大山里哪一個又不是吾的孩子?就算是吾等圣者,總有不得已的時候,而現(xiàn)在吾等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突破這種不得已?!?/br>
    云青不知道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是她相信所有圣者都是正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并且在嘗試突破這種巔峰的存在,他們比誰都強,所背負(fù)的東西也一定比誰都重吧。

    “去吧?!毖朗フ咭娝龥]什么要說的了,便稍稍抬手示意。云青點點頭,離開了她的傘下,毫不猶豫地朝著白骨之塔空洞的入口走去。

    夭闕塔只有一個門,它看上去由是無數(shù)齒骨交錯而成的,每一根骨頭都來自無數(shù)年前縱橫天地的大妖。白骨的表面在無數(shù)年滄桑變遷后顯得有些粗糙,其尖端卻鋒銳不遜當(dāng)年。有些骨頭透著白玉般的光澤,看不出一點猙獰妖邪的感覺,反倒十分清新美麗。

    妖道圣者看著云青一步步邁進(jìn)去,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她會死在里面吧?”畢方陰沉地瞪著門。

    妖道圣者輕嘆了一聲,揉了揉它的頭頂:“心中要常懷著希望,而非惡意,如果可能的話,自然是所有人都平平安安比較好?!?/br>
    但那是不可能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噗……青梅醬你居給隔壁在存稿的文丟了地雷?。≈x謝~~

    嗯嗯感謝昨天扔地雷包養(yǎng)的小萌物們~

    第一百二十四回

    第一百二十四回、前無通路,后無生途

    雖然云青十二年前在蜃樓浮夢書所營造的幻境中已經(jīng)回過一次夭闕塔了,但是幻境與真實多少還是有些差異的。

    這是一條盤旋向上的道路,腳下是冰涼的白骨,頭頂是無窮無盡的黑暗,背后則是唯一的光源。當(dāng)云青往上走了一段之后,連那點微弱的光芒也消失不見了。她沉默著向前,周圍極靜,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呼吸之聲就什么都聽不見了。

    之前兩次都是從里往外走,這回卻是要順著出來的路再重新回去了。

    云青感覺到阿芒在離她很遠(yuǎn)的上方,大概接近她產(chǎn)生意識的地方。夭闕塔內(nèi)部似乎沒有什么危險,這里都是幾萬年前的妖獸白骨,死的不能再死了??墒窃魄噙€是不能掉以輕心,如果真的沒有危險,那么她找到阿芒再將它帶出來也只是多花點時間罷了,根本談不上什么讓夭闕塔來作出決斷。這里面一定有什么會危及她的性命,只是云青還暫時不知道那是什么罷了。

    不過不管是什么,她現(xiàn)在都只能選擇面對。

    云青在密密麻麻的骨刺之上行走著,腳下的黑焰翻滾升騰,從一根跳到另一根,她不知道哪里才是盡頭。

    第一次從夭闕塔中走出來是剛剛產(chǎn)生意識的時候,當(dāng)時她拿了天書,和阿芒一起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她想不明白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要走下去,明明腦子里空蕩蕩的,離開這個地方似乎更接近本能的驅(qū)使。仔細(xì)想想那時候的情況也極為兇險,但是當(dāng)時她自己壓根沒覺得。她當(dāng)時是凡身,卻試圖動用天書這等天地至寶,所以一路上遭到的反噬相當(dāng)恐怖。

    天書能感知萬事萬物間的因果關(guān)聯(lián),而這里埋骨的妖獸無一不帶著龐大的因緣果報。云青當(dāng)年不知死活地看了幾眼,這些妖獸在天書照耀之下仿佛活過來一般,那種兇悍強大的氣息一如生前。那時候的云青身處眾妖之間,踏過它們的脊背,走過它們的牙齒,在無數(shù)曠古爍今的大妖注視中盤旋而下,還真是如同噩夢一般。

    此時的妖骨卻是真正的死物,感受不到一點生機。

    云青腦海中剛閃過這句話,她腳下的白骨就突然一震。云青停下了腳步,凝神細(xì)細(xì)感知,卻發(fā)現(xiàn)腳下的白骨根本沒有半分動靜。但是她敢肯定剛剛的震顫是存在的,那個震動十分細(xì)微,就好比呼吸起伏,脈搏跳動,只有踩在上面才能隱約感受得到。

    她飛快地躍到下一根骨刺之上,再回頭觀察自己走過的路,依舊是沉寂而黑暗的,沒有半分異常——直到她腳下的白骨再次震了一下。

    “此地不宜久留啊……”云青抬頭看了一眼,再次躍向下一根骨刺。她身上冒出淡淡的金光,在洗髓經(jīng)的加持之下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第二次從夭闕塔里走出來是受了蜃樓浮夢書的影響。在那座廢棄的寺廟里,蜃樓浮夢書化作老僧,看破云青的心障,然后借此構(gòu)建了一個幻境。當(dāng)時的云青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心障竟然是夭闕塔,而等她再次下定決心從這地方走出來的時候,她就明白為何會是這里了。既然一切都是從云青走出夭闕塔開始的,那么如果她不走出這里,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呢?

    如果她沒有帶著天書離開,那么十萬大山依舊安寧清靜,鏡國依舊活在盛世安康之中,眠鳳廊與歸靈寺也依舊會維持脆弱而珍貴的和平??墒侨绻龥]有帶著天書離開,世界上也不會存在“云青”這么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