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第四篇日記: 第四篇日記:除夕對我說,這個世界分三種人,男人,女人以及蛇精病。 阿羅和祁避夏的計劃套用在一般人身上是十分周詳?shù)?,奈何他們都算漏了愛莎這個人,低估了她的野心,又高看了她的人品。 愛莎不一定非要從祁謙和除夕身上才能得到扣子,知道始末。 因為扣子確確實實是撿到的,不過不是愛莎的侄子,而是愛莎本人。就在孤兒院起火那晚。 愛莎作為孤兒院火災唯一的幸存者,不是因為她那晚真的沒在孤兒院,而是在起火前她臨時得到了消息,匆忙從后門離開了孤兒院,躲到了倉庫附近的灌木叢里。為保全自己的性命,她放棄了孤兒院里另外23個人的命。 綁架祁避夏和火燒孤兒院其實是兩起惡性事件,都有犯罪分子從中作梗,而就是這么湊巧,他們發(fā)生在同一晚,又因為地點相近,這才讓人誤以為是一起。 愛莎在灌木叢里撿到祁避夏的扣子時,其實只知道孤兒院的事,還不知道祁避夏綁架案,只是她從小的收集癖作祟,這才順手將那個看上去很特別的扣子撿了回去。 第二天,假裝一夜都睡在家里的愛莎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就是孤兒院失火,院內(nèi)23人無一生還,二則是祁避夏的經(jīng)紀人阿羅找她詢問孤兒院里叫阿qian的孩子,據(jù)說那個孩子在昨晚救了被綁架的小天王祁避夏。 當阿羅說出“阿謙”這個音的時候,愛莎其實就已經(jīng)知道他指的是哪個孩子了。 因為在市立第一孤兒院,孩子們的名字基本都取自節(jié)日名,好比除夕、七夕什么的,只有幾個月前突然出現(xiàn),卻又有無法解釋的合法手續(xù)的奇怪男孩是有名有姓的祁謙。跟祁謙玩的最好的除夕是整個孤兒院里的孩子王,也是愛莎眼中最大的刺頭,因著除夕才對祁謙多的那一份關注,讓愛莎知道了除夕就愛這么“阿謙”、“阿謙”的叫祁謙。 再一聯(lián)想到自己昨晚撿到的扣子和孤兒院的大火,愛莎充分發(fā)揮想象力的在腦內(nèi)重擬了一下昨晚的故事:祁謙和除夕還有七夕三人救了祁避夏,之后重返孤兒院睡下,結(jié)果孤兒院大火,她躲了出去,幸運的撿到了祁避夏的扣子。 而因那場大火,孤兒們的書面資料已經(jīng)無從查找了,電腦里的戶籍資料也肯定被那些縱火的人消除了個干凈…… 想及此,愛莎這才有恃無恐的覺得自己侄子肯定能成功頂替祁謙,冒領那一份救命之恩。 讓身價上億的小天王欠她一個人情,想想還真是有點小激動呢。是的,欠人情,而不是立刻得到一大筆謝款,愛莎的野心可不會止于錢那么簡單。 但愛莎怎么都沒想到,她的侄子會蠢鈍如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都能讓他給搞砸了! 出了醫(yī)院,愛莎是生吃了她侄子的心都有了,但那個從來都不會看眼色的小胖子還在一邊嘟著香腸嘴,一邊叫嚷:“咱們?nèi)ベI《神神雞與永遠都抓不到雞的灰狐貍》吧!” 正想著如何挽回祁避夏印象的愛莎隨意敷衍了一句:“過幾天?!?/br>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你不給我買,我就去告訴我mama!” 愛莎能當上孤兒院院長,靠的正是小胖子在洲里當領導的母親,她平時一向是跪舔自己嫂子的。小胖子雖看不懂大人之間的彎彎繞,卻也明白在這種時候只要抬出自己的母親,他小姑準得讓他得償所愿。 愛莎心里窩火極了,最后卻還是努力笑著說:“行,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吧?!?/br> 愛莎本以為不過是破一筆小財,換得耳邊清靜,卻沒想到她家侄子的胃口早已經(jīng)不是一個玩具就能滿足的了。也可以說是什么家長就有什么孩子,愛莎自己就是個野心難平又攻于算計的,他侄子小小年紀自然也不遑多讓,但都是些小聰明,好比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什么周邊玩具,而是去購物中心購物。 再刷了小一萬塊錢的卡之后,愛莎終于爆發(fā)了:“要要要,整天就知道要這要那,事情都給我搞砸了,你還有臉要!我也不怕你告什么你mama了,我倒是要看看,等你mama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之后,她是幫我還是幫你!” 祁避夏與尋常明星最大的區(qū)別不是他在全球范圍內(nèi)的影響力,也不是那段年少成名又轉(zhuǎn)型失敗的坎坷經(jīng)歷,而是他背后站著的白齊娛樂。 白齊娛樂其實本身沒什么,要命的是它的創(chuàng)始人,現(xiàn)在最大的股東白安娜,這位出身世家,嫁了個世家,小道消息還說白安娜的養(yǎng)弟是某個不可言說的大佬的親弟弟。換言之,白安娜就是黑白兩道通吃,商政強強結(jié)合的典范。而祁避夏管這位傳奇人物叫表姐。 在當今高度信奉“民主與自由”、“地球村”的世界,各個世家趁勢開始了讓人根本無法相信的崛起。 國家概念不斷弱化,世家之氣死灰復燃。 小胖子的母親也是費了一番勁兒才得到了有關祁避夏身份的內(nèi)部消息,她一直在謀劃著如何趁祁避夏來l市,搭上白氏或者齊氏這樣的龐然大物。 愛莎也是在看到由白氏集團投資的購物中心后才明白過來,一旦她嫂子知道了小胖子今天做的事,哪怕這熊孩子嚎死也是離不了一頓打的!想想還真是解氣,愛莎不禁勾起了愉悅的唇角,惡意滿滿的看向自家侄子。 從事慈善事業(yè)多年的愛莎院長,其實最煩的就是小孩子,簡直已經(jīng)到了生理性厭惡的地步,哪怕是自家侄子也不會讓她多分一些真心實意。 “你!”小孩子其實對善惡是十分敏感的,在愛莎念頭剛起的時候,小胖子就已經(jīng)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于是他轉(zhuǎn)頭就用與肥胖的身材完全不符的矯健步伐跑遠了。 …… 祁謙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人生方向,一邊抱著泰迪熊在人行道上緩慢行走,就見迎面橫沖直撞的跑來了個胖子,那一身顫抖的肥rou,讓人看著都替他累的慌。 祁謙正準備繞過小胖子繼續(xù)向前走,卻很意外的被攔了下來。 “你的泰迪熊哪兒買的,我也想買一個?!毙∨肿雍敛豢蜌獾拈_口,頤使氣指撲面而來。 祁謙直接就想繞過對方繼續(xù)向前,他正因為除夕和未來生存的事情情緒不穩(wěn)呢,根本不可能回答。好吧,即便沒有這些事,他大概也不會回答。原因很簡單,人類沒事干會在意路上螞蟻的話嗎?不會!而在α星人祁謙的眼里,大部分地球人就都是螞蟻。 “喂,我問你話呢!”小胖子這類炮灰角色一直都深諳努力作死的精髓。 “獨此一個?!逼钪t因為除夕曾經(jīng)的告誡沒有直接推開眼前的小胖子,而是選擇了開口回答,意思一下。只是他的耐心很有限,在他四個字的回答下面涌動著的是滂湃的殺意。地球就是比α星麻煩,弱者被強者殺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卻這也要忍那也要忍的! “那你這個怎么賣?我買了?!毙∨肿幼砸詾檫@話說的特別狂狷,特別霸氣,在心里很是自得了一番。 “不賣!”祁謙連正眼都沒再看小胖子一眼,心想著這大概就是除夕告訴他的蛇精病了。 【回憶里,除夕對祁謙說:“在地球上分三種人,男人,女人和蛇精病,蛇精病這種生物,腦回路詭異,行事難以預測,招上了不蛻一層皮根本無法脫身。所以當我們遇到蛇精病的時候該怎么做呢?” “殺了他!”擲地有聲,毫不猶豫。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不過你殺人之后要是處理不當,還會有警方介入,更麻煩。所以最省事的方法還是由他,避他,縱他,不要搭理他,等再過段時間,你看不憋死他!】 于是面對小胖子的不依不饒,祁謙最終選擇了站在原地……用眼神殺死他。 小胖子趨利避害的本能在祁謙比自己挨了一個頭的情況下沒能發(fā)揮作用,只讓他心頭火氣,上前一把就想要拉過祁謙纖細的手腕,直接去搶祁謙懷里的泰迪熊。 祁謙等的就是小胖子動手,因為除夕除了對他說過不要搭理蛇精病以外,還對他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語言上的攻擊,你就當沒聽見,但他要是敢對你動手動腳,那就不要客氣,殺了他我?guī)湍懵袷?!?/br> 結(jié)果…… 祁謙只是輕輕一推,還沒開始動真格的呢,小胖子已經(jīng)被推出了老遠,甚至還很戲劇化的身體后仰的滾了又……好吧,最終止步于一圈,他的身材實在是后滾翻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笨笨”親的地雷~歡迎乃成為某的小萌物~ 感謝基友”焦糖冬瓜“的深水qaq實在是破費了,愛乃~ 感謝”思無邪“親的地雷~小萌物>///< ps:鑒于有很多親昨天都在詢問除夕的事情,那某在這里再統(tǒng)一回答一下好了,除夕算是個小伏筆,目前可公開的情報是:祁謙和除夕被迫分開了,而在祁避夏被救那晚,他一開始不是昏在灌木叢嘛,結(jié)果被救的時候是在公路上,旁邊一灘血,不是祁避夏那個逗比的,也不是祁謙這個根本不可能受傷的人的,那么是誰的呢?【喂 ☆、第五篇日記: 第五篇日記:我今天跟阿羅學了一句很有道理的c國古語,故腦殘者無藥可醫(yī)。 小胖子癱在地上,像是看怪物一樣的抬頭朝祁謙看去,正與對方冰冷的眼神相遇,這一次他終于讀懂了那雙深潭一般的黑眸里的信息。他會殺了我的,小胖子無不驚恐的想到,之后他就開始拼命尖聲嚎叫,既是為了釋放恐懼,也是為了招來大人幫忙。 熊孩子的大招——“我給你告我媽!” 此招實乃集古今中外數(shù)千年熊孩子胡攪蠻纏經(jīng)驗之大成者,可越級傷人,千里之外取敵首級,對親友傷害值翻倍,基本沒有破招。 但對祁謙卻絲毫沒受影響,因為α星不講究這個,是不知者無畏,也是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一切小聰明都紙老虎。祁謙抱著泰迪熊,步履穩(wěn)健的徐徐向前,就這樣面無表情的逼近了小胖子,好準備實施除夕告訴過他的“斬草除根”。 就這時,愛莎終于追上了自己的侄子,并看到了他被人“欺負”。 愛莎不喜歡自己的侄子不假,但她也不喜歡看到她侄子被人欺負,她表示,這要是讓她嫂子知道了,那還得了?于是她看也沒看,上前就想給祁謙一巴掌,她手上的寶石戒指可是扇人利器。 祁謙卻猛然回頭,在愛莎還沒有靠近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感應到了她的存在。 那目光如冰,眼神似劍,愛莎生生嚇退了半步。而當她穩(wěn)定心神,看清楚眼前是誰的時候,她震驚的情緒卻再一次翻涌起來:“祁謙?你怎么沒死?!” 祁謙認出了愛莎,卻更想動手了,因為愛莎在孤兒院時總針對除夕,他早就想幫除夕報仇了。 愛莎這邊也表情一片陰郁的飛快盤算起來,這個祁謙果然不同尋常,大火都沒能燒死他……再一想到那邊醫(yī)院里的祁避夏,愛莎立刻決定了新方向,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懷柔吧,也是她最拿手的把戲。 “阿謙啊,天哪,”愛莎的眼淚是說掉就掉,演技十分到位,情真意切,“你可嚇死阿姨了,這些天你都跑到哪兒去了?你怎么能因為和哥哥拌幾句嘴就離家出走?!” 圍觀群眾哦了一聲,自以為明白了真相,原來是小孩子打架的家務事。 “誰離家出走了?!”這聲音來自兩處,一處自然是愛莎早就算好的祁謙會有的回答,她也想好了應對之言,但令一處聲音卻讓愛莎一瞬間恍墜冰窟。 人群如摩西分海,為天生的閃光體祁避夏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通道,使他如被眾星拱月般出現(xiàn)。 身為歌手,祁避夏的聲音自然是十分悅耳的,有一種金戈鐵馬的鏗鏘之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信服。而他的顏比他的聲音還要讓人眼前一亮,五官分明,俊秀精致,眉眼間有著一往無前的堅毅與爽朗,就好像初冬最和煦的日光,不刺眼,卻溫暖人心。在場不少人都看楞了。 簡單來說就是有些人靠聰明才智懾人,有些人靠通天的手腕,祁避夏靠臉就可以了。 “愛莎女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祁謙是我兒子,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離家出走了?”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如油入火,瞬間炸開了鍋。 終于有人反應過來,眼前這人不就是祁避夏嘛,那個紅遍全球的小天王祁避夏! 等等,祁避夏什么時候有兒子了?他才二十歲吧? 與此同時,祁避夏已經(jīng)十分有應對經(jīng)驗的一把扛過祁謙,借著長腿優(yōu)勢,三步并作兩步的殺出了還不算嚴重的重圍。在人們追上他之前,快速上了停在街邊的黑色加長車。 車內(nèi),前面坐著司機和黑西服保鏢a,后面則依序坐著經(jīng)紀人阿羅、助理小趙、保鏢b和c。 而在加長車的前后左右,還有另外幾輛裝滿了保鏢的防彈車在保駕護航。自綁架事件之后,祁避夏本就夸張的出行排場就變得更加夸張了。祁避夏的表姐白安娜和小表哥白秋本來還打算千里空降一個加強排的雇傭軍和組織成員過來,不過最終被阿羅給勸住了,又不是要黑幫火拼,來那么多人只會壞事。 祁謙抱著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泰迪熊,在確定了車內(nèi)的幾個人對目前他的來說還構(gòu)不成威脅,就徹底漠不關心起來,一路沉默以對。 而祁避夏自坐進車里之后,就開始對祁謙一口一個“兒子你受苦了”“爸爸可算是找到你了”的說個不停。 “咳,你發(fā)現(xiàn)你兒子根本就是把你當神經(jīng)病了嗎?”阿羅不忍再看自家藝人犯蠢,善意提醒道。 祁謙默默在心里給阿羅點了贊,因為祁避夏在他心里的分類就屬于除夕說過要無視的蛇精病。 祁避夏好像這才理解了祁謙根本沒加掩飾的鄙視眼神,脫離自high模式,轉(zhuǎn)而又進入了八百集的苦情play,眼淚說來就來,絕對專業(yè):“我真是你爸爸啊,兒子,謙寶qaq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是好人,絕對不是什么隨隨便便誘拐小朋友的怪蜀黍!” “相信我,你兒子肯定不是懷疑你是壞人,只是懷疑你是病人而已?!卑⒘_繼續(xù)提醒道。 “爸爸沒有生病哦,”祁避夏哈哈一笑,抬手不客氣的揉了揉自家兒子黑色的齊耳短發(fā),心情大好,“兒子真孝順~爸爸好感動~”說完,他就忙不迭的套出手機,更新了一下自己的微信心情——我兒子對我是真愛! “……”全車靜默,這理解能力,去異世界剛進修回來嗎? “他今天吃藥了嗎?”祁謙直接與阿羅這個在他看來算是正常的人對話道。 阿羅一臉認真的回答了眼前同樣認真的祁謙小盆友:“李時珍曾經(jīng)說過,故腦殘者無藥可醫(yī),我們雖還沒有放棄治療,但真的已經(jīng)盡力了,以后還請你多擔待?!?/br> “有這樣的爸爸還真是辛苦吶。”助理小趙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他不可能是我爸爸?!逼钪t好像認準了阿羅,試圖再次跟他溝通。 阿羅推了一下自己裝x用的金絲邊眼鏡:“哦?你又為什么能如此篤定?” 因為一個純種的地球人,根本不可能生出一個純種的α星人?!撍赖氖沁@么強有力的證明卻不能說! 阿羅見祁謙沉默,也沒跟他廢話,直接把一份寫著【dna匹配度99%】的親子鑒定遞到了祁謙眼前。然后阿羅一種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體貼說道:“你開始認字了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念給你聽,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你的也可以直接問我。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aro,通用語就是阿羅的意思,你爸爸的經(jīng)紀人,你可以叫我阿羅叔叔?!?/br> 祁謙繼續(xù)沉默,死一般的沉默。他認字,也理解那上面的意思,只是…… 雖然知道地球的科技落后,但在認親方面的技術(shù)能如此落后,也實在是讓他嘆為觀止了。dna親子鑒定?這是逗人玩的嗎?dna親自鑒定在祁謙的眼里,就跟古代人用滴血認親來當唯一標準一樣,是十分不科學的。 祁謙并不是生物學方面的專家,無法解釋其中深奧的原理,但他卻是知道祁避夏為什么會和他dna吻合的。 前面說過,祁謙和他的小伙伴除夕救了被綁架的祁避夏,但這個解救過程卻沒有祁避夏記得的那么簡單。此中驚險和波折可謂是九死一生,當然,危險是對于別人來說的,祁謙基本沒受什么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