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云枚還沒上車,自然也看到夏榛了。 莊籍和夏榛的事情在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了,只是沒有人敢在外面去說,而且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諸如往往能夠起到轟動效果的熱吻照和其他艷照門照片等。 雖然誰都看得出來莊籍和夏榛有超出友誼的關(guān)系,但兩人在外面總是很注意距離,有禮有節(jié),所以沒有誰有任何機(jī)會拍到證據(jù)性的照片。 云枚對夏榛沒有太好的臉色,不過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夏榛看了她一眼,反而像是以前的不愉快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說:“云小姐,你好?!?/br> 云枚又扯了一下臉皮表示笑笑,反而是那位付勁規(guī)說:“這位是夏氏的夏總吧?” 云枚為他介紹道:“這位便是夏氏的夏總了,年輕有為呀?!?/br> 語氣實則冷淡,付勁規(guī)過來和夏榛握手,夏榛回握了一下,打過招呼,付勁規(guī)就說起了夏榛的車來,道:“我們有組織一個跑車俱樂部,不知道夏總有沒有興趣,我可以為你介紹?!?/br> 夏榛不想和他多廢話,只想接了莊籍就走,便說:“抱歉,我對跑車沒有興趣。如果付總玩私人飛機(jī),我可以為你介紹一個俱樂部,很專業(yè)?!?/br> 付勁規(guī)愣了一下,夏樽心想他哥居然也開始毒舌了。 付勁規(guī)說:“嗯,到時候還請夏總賜教?!?/br> 于是挽著云枚趕緊上車了,云枚面無表情,在車上后才降下車窗對著莊籍這邊擺了擺手。 莊籍對她笑著道:“再見?!?/br> 付勁規(guī)的車開走,夏榛和夏樽孟璃道:“你們怎么走,送你們吧?!?/br> 夏樽說:“不用了,我和孟璃自己走吧。我有開車來。” 夏榛說:“你難道要酒駕嗎?” 有些大家長式的叨絮和教訓(xùn)意味。 夏樽道:“助理在。你們趕緊走吧,不要管我們?nèi)绾瘟??!?/br> 在孟璃面前被教訓(xùn),他馬上就不高興了。 夏榛道:“那我不管你了。明天回b城,要記得?!?/br> 夏樽說:“知道,機(jī)票已經(jīng)訂好了?!?/br> 夏榛說:“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夏樽笑了一下:“我就不去當(dāng)電燈泡了?!?/br> 這話總算把夏榛說得住了口,只對著他擺了擺手:“你們走吧?!?/br> 孟璃有點怕夏榛,在他面前,她不敢和莊籍太過親近,只和莊籍說:“師兄,那我和夏樽走了?!?/br> 莊籍說:“路上小心?!?/br> “拜拜。”孟璃說著,和夏樽往另一邊的車道上去了。 莊籍正要和夏榛上車,從夏榛的車旁就插過來了另一輛車,而且開得不慢,將兩人嚇了一跳,甚至司機(jī)于房都朝外看了那一輛車的車牌號,那車開到前面去了,突然停了下來,從車窗里探出來一個人頭,正是之前撞了莊籍的那個男人,他對著莊籍比中指,臉色發(fā)紅,態(tài)度囂張,大叫道:“莊籍,你給我記著。當(dāng)年裝什么貞潔,現(xiàn)在照樣在賣屁股?!?/br> 莊籍被氣得臉都紅了,而那輛車已經(jīng)開走了。 夏榛則拉了莊籍的手,沉著臉說:“什么玩意兒?!?/br> 和莊籍上車之后,夏榛直接對于房說了剛才那輛車的車牌號,道:“記下?!?/br> 他也被氣得不輕,又不敢問莊籍和這個人是不是認(rèn)識,有過什么過節(jié),只是說:“放心吧。不會讓他就這么跑掉。” 莊籍深吸了兩口氣,才說:“他媽的神經(jīng)病?!?/br> ☆、第六十九章 加長車?yán)锟臻g寬大,設(shè)計方便典雅,夏榛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保溫壺,從里面給莊籍倒了一杯解酒湯,說:“會讓他知道話不能亂說的。來,喝杯解酒湯吧?!?/br> 莊籍嘀咕道:“算了,那種神經(jīng)病,要去在意,哪里在意得過來?!?/br> 就著夏榛的手喝了一口湯就不想喝了,說:“沒喝多少酒,不想喝這個湯?!?/br> 夏榛也不勉強(qiáng),將杯子里的湯倒回保溫壺里去,然后放進(jìn)柜子里,說:“那就算了吧?!?/br> 夏榛逗莊籍說:“我和我媽打電話,她說她有看你演的漢宣帝,說拍得好?!?/br> 他說著,把車?yán)锏碾娨暣蜷_了,里面也是漢宣帝,正好放到了第五集,夏榛又說:“我看到第五集了,不錯?!?/br> 莊籍道:“多謝夏總捧場。” 夏榛笑著摟緊他,說:“的確拍得好。下次陳導(dǎo)再找你拍戲,我為他贊助服裝。這次這個服裝就不錯,你穿著好看。” 莊籍哭笑不得,心想你就是被服裝吸引的呀。 夏榛坐在那里看電視,莊籍就躺到一邊去發(fā)呆睡覺去了,他腦子里一直出現(xiàn)在電梯口,那個撞了他的男人看向他的場景。 夏榛對電視劇興致的確不大,即使是莊籍主演的,他看了一會兒便也翻出筆電看起資料來。 《漢宣帝》里的音樂也十分好,響在車?yán)?,就成了兩人的背景音樂?/br> 莊籍突然“呀”了一聲,驚得坐了起來。 夏榛被他嚇了一跳,說:“怎么了?” 莊籍恨恨地說:“我想起來那個人是誰了。” 夏榛:“誰?” 莊籍目光幽黑又銳利:“熊江興。他出獄了。他不是被判了六年嗎,怎么三年就出來了。” 又說:“哎,據(jù)說他家有些背景,再說乞丐也有三兩朋友,總有人能幫他早日出來的。” 夏榛哪里知道“熊江興”何許人,問道:“這人是什么人。你們以前有過節(jié)嗎?” 莊籍已經(jīng)坐直了身體,滿臉斗志的模樣,挑眉道:“我還道是誰,原來是他??此菢幼?,應(yīng)該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一陣子了,而且又開始吸/毒了,既然這樣,我又幫他一把,再送他進(jìn)去戒毒就行了?!?/br> 莊籍又把熊江興以前的事說了,不過沒太細(xì)說他當(dāng)時想潛規(guī)則他的事,再說這個潛規(guī)則,也不是他想潛就能潛。 那時候莊籍在一些劇組里打過一些雜,又到了新劇組,熊江興在里面出演男一號,看莊籍清秀白嫩長得好,又是個沒背景的,就找到他,許他好處,說會向?qū)а萃扑]他出演里面的配角,莊籍第一眼見到他就不喜歡他,雖然那時候熊江興還沒開始吸毒,長得算英俊,但莊籍第一感覺就厭惡他,自然是拒絕了他的好意,說自己還需要磨練,即使是配角,也不一定能夠駕馭,多謝興哥好意,諸如此類。 但熊江興哪里會放過他,有一次讓莊籍去他車上幫他拿東西,莊籍只得前去,熊江興就在車上等他,顯然是早有齷蹉打算,莊籍看到,就說:“我不知道興哥你在這里,那看來不需要我拿了?!?/br> 轉(zhuǎn)身就走了。 有過夏奕博的前車之鑒,莊籍哪里會犯同樣的錯誤。 之后熊江興就總借事情讓莊籍難看,其實莊籍就是個打雜的,辭掉這份事不做了就行了,好在當(dāng)時紀(jì)和在里面,就為莊籍說了好話,當(dāng)著導(dǎo)演的面說熊江興:“莊籍還是個孩子,你何必對他那么苛刻呢。得饒人處且饒人,就這樣了吧?!?/br> 熊江興自然不好在導(dǎo)演前面作祟,之后也就收斂了。 其實莊籍對熊江興能紅很覺得奇怪,按照他那種面相上就邪氣兇惡的人,居然能夠紅。 這大約也與那個時候網(wǎng)絡(luò)不普及,民眾很被動地受電視電影雜志的影響,那時候上面有人,倒是更容易紅些的。 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在網(wǎng)絡(luò)上,誰都可以去“說出真相”,無論背景多么nb的人,也有應(yīng)付不了的情況。 莊籍說了和熊江興的第一次過節(jié),又說后面他開始拍戲后,熊江興又給他使過幾次絆子,但莊籍那時候有了經(jīng)紀(jì)公司,也算有了后臺,而熊江興果真是自作自受,在圈子里名聲越來越好,不少人都知道他喜歡玩弄小少年,而且開始吸毒,所以他想給莊籍使絆子,莊籍也不會怕他,兩人梁子越結(jié)越大,直到莊籍對他忍無可忍,找人匿名舉報了他藏毒,他被抓起來后,他又資助以前被他猥褻過的男孩子去告了他猥褻男童的事。 如此,熊江興就再無翻身可能了。 莊籍對夏榛將這些說完,夏榛道:“這種人渣,將他擼到底,才算對社會有益。” 莊籍道:“怎么不是呢?!?/br> 兩人對視了一眼,夏榛就摟過莊籍的肩膀,說:“你不要去想他的事了,交給我吧?!?/br> 莊籍自己有的是辦法對付熊江興,不過也承夏榛的情,說:“再好不過了。沒想到他在牢里沒有好好反省,出來了之后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想到之前被他故意撞了一下,莊籍就生出厭惡來,甚至覺得被他撞到過的地方全染上了病菌。 夏榛又感嘆了一句,“不過演藝圈里,這些敗類還真不少。” 感嘆完又怕莊籍敏感地認(rèn)為自己瞧不上他,趕緊去看莊籍,莊籍卻沒說什么,反而應(yīng)和他,“是啊。就說吸毒的就不少,壓力太大了,很多人就受不住誘惑。也有是被人害了的。所以和人出去喝酒,也得注意,有可能里面就被放了藥。” 莊籍已經(jīng)搬到了夏榛的房子里住,那間客房變成了莊籍的書房。 時間已經(jīng)不早,莊籍洗完澡后還在客廳里清點禮物,他第二天就要和夏榛回b城他mama那里,這個春節(jié)要和夏家一起過,夏榛過幾天又要去澳洲出差,莊籍實在不想因自己和他mama不親近的事讓他cao心,所以就對這次去夏家過年的事表現(xiàn)得很高興很熱情。 他準(zhǔn)備了一大堆禮物,連老仆也有,還有夏榛的娘舅那邊的親戚,該準(zhǔn)備的也有。 夏榛洗完澡,過來從莊籍身后摟住他,“莊莊,別看這些了,睡覺吧。之前清點過一次了,沒問題。” 莊籍說:“不患貧患不均。要是我都不送禮物,那還沒事,要是別人都有,有一個沒有,那就糟糕了?!?/br> 夏榛說:“沒事的,到時候補(bǔ)就行了?!?/br> 莊籍想了想,道:“那就這樣吧?!?/br> 夏榛在家,除非累得完全不想動,不然總要抱著莊籍親熱,他總是那么熱情,專一,認(rèn)真,霸道,往往讓莊籍都要受不了。 最初是很感動的,后來次數(shù)多了,莊籍不得不覺得難以消受這種美人恩。 這一晚夏榛勁頭又特別大,像吃什么糖果一樣地把莊籍又啃又舔了一個遍,讓莊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后更是來來回回xiele三四次,莊籍累得趴在枕頭上喘氣,心想做到底,也不一定有他這么胡折騰累。 總算可以睡了,看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四點了,他在心里嘆了口氣,問還將嘴湊過來親他臉頰的夏榛:“你真是做什么事都不馬虎,在床上就最能看出來。” 他是故意損夏榛,沒想到夏榛完全沒有體會他的苦心,反而說:“是不是沒有盡興呀?” 莊籍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即使是夏榛,也痛得輕呼,然后不敢出聲了。 莊籍睡到十點鐘起來,夏榛已經(jīng)起床了,邊和人打電話說事,邊來叫他去吃早餐,還說:“寶貝你快點,不然會趕不上飛機(jī)。” 莊籍走過去捏了一把他的耳朵,心想又在胡言亂語,而且和人說電話,還講這么輕佻的言語。 夏榛卻不計較他這樣擰自己,甚至和他來了個早安吻,又說了陣電話才掛了,和莊籍一起快速地吃了早餐。 廚娘做好飯后就走了,屋子里的禮物也沒在了,應(yīng)該是夏榛讓人提下了樓放進(jìn)了車?yán)铩?/br> 莊籍在飯桌上教訓(xùn)夏榛:“和人說電話,又來和我說那么輕佻的話,你讓別人怎么想我?!?/br> 夏榛趕緊接受了教訓(xùn):“哦,抱歉。不過我捂住了耳機(jī)話筒,沒事的?!?/br> 有過朝夕相處的經(jīng)驗之后,莊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什么一定要對夏榛說什么,不然夏榛可沒有那么多心思來猜他的想法。 當(dāng)然,傷感情的話,他是不會說的,要一直在一起生活,生活習(xí)慣上的小問題卻不得不說,不然以后問題更是多多。 好在他說什么,夏榛絕對不會固執(zhí)己見,覺得可以改的,就會注意。 出門之前,夏榛拉著莊籍在門廳里又親了他好一陣。 兩人在一起這么好幾個月了,接吻次數(shù)多不勝數(shù),吻技早就修煉出來了,莊籍被夏榛親得面紅耳赤,夏榛也是動情不已,之后還是被莊籍推開了,說:“之前還說趕不上飛機(jī),又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br> 到了b城,夏家的傭人在vip出站口迎接,夏榛穿著休閑裝,大衣挽在胳膊上,又拖著一個大箱子,莊籍則是拖著個小箱子,后面還跟著兩個保鏢,都提著東西拖著箱子,全是莊籍準(zhǔn)備的禮物。 夏榛對莊籍說:“肯定是媽讓他們來迎接你的,不然對我可沒有這種待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