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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最佳男主在線閱讀 - 第33節(jié)

第33節(jié)

    莊籍現(xiàn)在高燒沒退,覺得自己開車也許不安全,就應(yīng)了嚴立穎,“嗯,好。”

    莊籍去換了一身出門的衣服,戴了帽子,甚至圍了一張灰色圍巾,又拿了墨鏡,這才和嚴立穎一起出門。

    嚴立穎開的是自己的車,沒開莊籍的。

    莊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因為生病看起來蔫蔫的,但眼神卻很鎮(zhèn)定睿智。

    他拿著電子體溫計拷體溫,和嚴立穎說著如何解決這次的事。

    嚴立穎說,“那個女博士和海龜?shù)钠?,題目改成《喜事成雙》了,不然怕題目太過,到時候反而引起某些人群的反彈?!?/br>
    莊籍昏昏沉沉的,說,“這樣才好。過分靠題目吸引人,也顯得檔次低。”

    嚴立穎便說,“演員基本上定下來了,是現(xiàn)代劇,也不需要太多準備,等孟璃回s城,再算算日子,就可以定下開機時間了?!?/br>
    莊籍“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嚴立穎又說,“莊籍,你知道,不是公司不找好電影好劇本給你拍……”

    莊籍不想聽她繼續(xù)說,便打斷了她的話,道,“我知道。事情慢慢來就好。”

    嚴立穎嘆了一聲,說,“就怕你誤會?!?/br>
    莊籍將電子體溫計拿出來看了看,是三十八度七。

    他想也不是特別高,又吃了藥,應(yīng)該就會好了。

    嚴立穎陪著莊籍一起進了醫(yī)院。

    莊籍穿著高領(lǐng)衫,外面是一件風(fēng)衣,又圍了圍巾,雖然做了些偽裝,但他身材太好了,一出現(xiàn),依然惹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莊籍沒有過多在意這些人,在嚴立穎問了電梯位置之后,就一起去往了電梯。

    ☆、第四十四章

    夏榛所在的樓層是貴賓層,不允許人隨意亂進。

    莊籍和嚴立穎從電梯里出去,剛走幾步,就被保安叫住了,“你們是探望哪個病房?”

    莊籍將墨鏡往上抬了抬,靜靜看著那保安,嚴立穎則上前說道,“1706號?!?/br>
    這時候,從走道另一邊走過來了一個人,正是易逍。

    易逍看到了莊籍,不看到也難。

    莊籍高高瘦瘦,氣質(zhì)優(yōu)雅出眾,雖然戴著帽子又戴著墨鏡,但露出來的臉部,卻帶著精致的美感,很難有人有他這種氣質(zhì)。

    易逍走上了前去,說道,“來吧?!?/br>
    莊籍和易逍只在應(yīng)酬的場合見過幾面,實在沒有什么深刻印象,不過此時看到,倒是能夠認出他來,他對他點了一下頭,就跟著他往前去了。

    嚴立穎也趕緊跟了上去。

    一個好的經(jīng)紀人,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發(fā)達,是十分必要的。

    嚴立穎和易逍認識,已經(jīng)打起了招呼,“易總,是你在這里?”

    易逍在夏榛面前跑前跑后地為他忙碌,那是朋友之義,當然,也是有心和夏家這個太子打好關(guān)系的意思,但是和嚴立穎相交,卻是嚴立穎要奉承的對象,所以,他反而有些傲慢的姿態(tài),對他笑著淡淡說了一句,“朋友出了事,總該出力嘛?!?/br>
    嚴立穎說,“易總為朋友赴湯蹈火,在圈子里一向是佳話。”

    易逍沒有再多說,應(yīng)該是夏榛同他說了莊籍要來的事,他已經(jīng)轉(zhuǎn)而和莊籍說道,“夏榛不想讓親戚朋友知道自己這件事,我本來也在為他保密。沒想到網(wǎng)上娛樂版都已經(jīng)鋪天蓋地地報道了。剛才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打電話來詢問他情況,夏榛沒承認,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手機關(guān)機了。”

    莊籍拍戲太過刻苦,每年至少會出三四部片子,只要開電視,總覺得這個臺是他,另一個臺也照樣是他,看完了他的古裝扮相,換個臺就是他的現(xiàn)代裝扮,總之,都是養(yǎng)眼的,也讓他成了街頭巷尾耳熟能詳?shù)哪行恰?/br>
    在電視里看著,只覺得他很帥,氣質(zhì)又好,特別是演古代皇帝或者書生,那簡直就是君子之風(fēng)的代名詞。

    易逍現(xiàn)實里也見過莊籍好幾次,覺得他氣質(zhì)絕佳,長相上乘,娛樂圈帥哥多,但像莊籍這樣的卻也少。莊籍以氣質(zhì)優(yōu)雅風(fēng)度翩翩出名,不過,圈子里也都知道,他雖然看著溫柔溫和,實則并不好惹,人紅惹人眼紅,當然,說他什么的都有。

    易逍之前和他沒有打過太多交道,對他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特別是看到夏榛如此為他著迷,夏門叔侄倆為他有鬧翻的趨勢,一個男人,有這種魅力,也實在讓人心驚。

    但易逍此時和莊籍走在一起,側(cè)頭近距離看著莊籍,莊籍已經(jīng)將墨鏡取了下來,五官突出精致,特別是那雙桃花眼,靜靜地看著人,的確讓人沉迷。

    易逍想,難怪有不少人一擲千金,指明要他陪酒。

    莊籍不知道易逍腦子里是在評判自己,他在思考夏榛的事,對易逍客氣又感激地說道,“易總,夏榛和你是好朋友,你這樣幫他,我來向你道謝,顯得有些不客氣。不過,我是真的很感謝你,這樣幫夏榛?!?/br>
    又目光溫柔地看著易逍,說,“不知道夏榛的身體怎么樣,嚴不嚴重?”

    莊籍因為生病,便少了平時的強勢矜持,多了幾分弱勢的溫柔,特別是他眼睛看過來時,幾乎讓易逍有種心跳不受控制的感覺,他當然不可能被莊籍看兩眼就看上他,但是,他的確是十分心驚的,心想難怪夏榛一副對他癡狂的模樣,這就是男狐貍精啊。

    易逍說,“額頭上被酒瓶砸出了一條口子,縫了六針,斷了兩根肋骨,醫(yī)生說沒有大問題,養(yǎng)著就行。其他的就是瘀傷和擦傷,都上過藥了。本來醫(yī)生說他可能有腦震蕩,但看夏榛之后的情況,應(yīng)該沒什么事?!?/br>
    莊籍眉頭皺了起來,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夏榛的病房外面,有保鏢守在那里。

    莊籍想說的很多,但只又問了一句,“沒有內(nèi)傷吧?!?/br>
    易逍道,“都做了檢查,沒事。夏榛說他定期有去練拳擊,身體抗打擊能力還不錯。”

    易逍后面一句顯然是故作輕松,他笑了笑,又勸莊籍,“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他,他沒什么大問題,醫(yī)生說即使出院回去好好養(yǎng)著,也沒事了?!?/br>
    莊籍對他點點頭,“嗯,謝謝你了,我進去找他。”

    易逍開了門,像個主人一樣,請莊籍進去了,他自己則沒有進去。

    這是一個套間,外面有個待客的客廳,走過客廳,里面是一間很大的病房,除了一張病床,還有一張看護睡的床,一邊還有桌子沙發(fā)書架等東西,另外有兩道門,一道應(yīng)該通向衛(wèi)生間,一道通向另一間房間。

    夏榛半躺在床上,正在翻一本書,他額頭上縫針的地方貼了紗布,身上則穿著病號服,莊籍一進來,他就看了過去。

    兩人開始都只是靜靜看著對方,并沒有說話。

    莊籍將帽子取了下來,放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又把圍巾也取了下來扔在沙發(fā)上,墨鏡則放在了桌子上,這才走到夏榛的病床邊的椅子上去坐下,看著他說道,“怎么樣,疼不疼?”

    當然是疼的,不過夏榛忍得住,他說,“沒什么大問題?!?/br>
    莊籍死死盯著他,“簡直對你無語了,你和人打架做什么。古話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倒好,親自上陣去和人逞兇斗狠。你出事了,你想過沒有,你家里要怎么辦?”

    莊籍語氣很平淡,但眼睛里卻濕漉漉的,像是要忍不住落淚了。

    夏榛沒有在意莊籍這時候還在指責(zé)自己,反而說道,“昨晚和你說的那些話,只是無心之言,你知道,只是我氣得腦子糊涂了,才沒有說清楚。還生我氣嗎?”

    莊籍要是還能氣得起來,那才怪了。

    本來他還好好的,他突然就將腦袋轉(zhuǎn)到了一邊去,又仰起頭來,聲音則有點含糊,“你這人到底是什么神經(jīng)。我在和你說不要和人打架的事?!?/br>
    莊籍實在忍不住,眼淚甚至流進了嘴里,掩飾已經(jīng)來不及,只好抬手抹了抹。

    夏榛看著他,沒有揭穿,說,“你不知道那些人說得多難聽,別說我當時喝了酒有些醉了,就是是清醒的時候,我更不可能忍住,要是那時候還忍著,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莊籍轉(zhuǎn)過頭來瞪著他,“什么是男人,熱血上腦就和人打架嗎?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br>
    以前讀書的時候,夏榛自然也有被人惹急了的時候,但是卻既沒有和人吵嚷過,更加沒有和人斗毆過,因為那時候有莊籍,莊籍往往能在矛盾上升之前就把對手解決。

    當然不可能是莊籍上前打架,他往往是智取,把對方說得不想打架。

    夏榛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說什么好。

    莊籍也覺得自己這樣說有點過分,便道,“你為我出頭,我當然是高興的,很感激你。但是,你要是出什么事了,你覺得我會怎么想,你要我內(nèi)疚死啊,是要陷我于不義,成為輿論的眾矢之的,我寧愿是我受傷?!?/br>
    夏榛只好道,“我那時候沒想那么多?!?/br>
    莊籍嘆了口氣,伸手碰了碰夏榛額頭上傷口旁邊的位置,想說什么,最后又沒說,好半天才又道,“根本就不用在乎別人說什么,那種黑,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要是去在乎,能夠在乎過來嗎?!?/br>
    夏榛在莊籍跟前,就像個委屈的孩子,說,“他們說得實在太難聽了,以后我也忍不下來?!?/br>
    莊籍苦笑了一下,說,“總之你以后不要在意。只要我還在演藝圈,我還紅,那黑是少不了的,說我什么的都會有。要是他們不說我了,那說明我已經(jīng)過氣了,根本不值得他們說了。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是被黑好,還是過氣好。”

    夏榛郁悶地說,“我寧愿你過氣了?!?/br>
    莊籍好笑又好氣地捏了夏榛的耳朵一把,把夏榛捏得一驚,又驚訝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

    莊籍卻動作非常隨意,一點也不尷尬,說,“你這么想我,我會生氣。”

    夏榛沒應(yīng),他知道莊籍這樣并不是真的生氣了。

    夏榛說,“真的非做演員不可嗎?”

    莊籍看著他笑,“我都做到現(xiàn)在了,你也問過我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可曾有過打退堂鼓的時候。這是我的事業(yè),除了做演員,我沒有別的理想和事業(yè)可做?!?/br>
    夏榛不說了。

    莊籍這時候站起了身來,夏榛還以為他要走,便伸手拉住了他,想說讓他再坐一會兒,但莊籍沒等他說話,便突然傾身過來了。

    夏榛被莊籍那黑幽幽的眼眸攝住了心神,腦子幾乎無法運轉(zhuǎn),他只感受到了莊籍的灼熱的呼吸,然后是自己的唇上感受到了一種柔軟的感覺。

    這種感覺一觸即離,莊籍已經(jīng)離開了,他站在那里,眼神很溫柔的看著他,像是又有些不好意思,長長的眼睫毛于是扇了兩下,問他,“如何?”

    什么“如何”,夏榛已經(jīng)被這巨大的驚喜嚇傻了。

    他看著莊籍,那種被震驚的模樣,簡直像初中時候的那個傻乎乎的少年。

    莊籍想起來了很多年前的事,他總算記起,自己到底是如何和夏榛有第一次接觸的。

    那是初一上生物課的時候,要去實驗室里看切片。

    莊籍正好和夏榛被分到了一組,夏榛就是這么傻乎乎地看著他,而且當時的他大約是太熱了,滿臉通紅。

    莊籍當時就想,“他長得比我高,但是怎么這么一副傻態(tài),不會智商有問題吧?!?/br>
    之后倒證明夏榛不傻,因為他考試成績很不錯,所以莊籍就勉為其難和他結(jié)交了。

    莊籍伸手又碰了一下他的唇角,夏榛唇角還是烏青著的,說,“犯什么傻,說句話。”

    夏榛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他伸手抓住了莊籍的手,“我……我很喜歡你啊。”

    莊籍心想這是告白嗎?

    夏榛那緊張又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讓莊籍也緊張和神經(jīng)兮兮起來了,他看著夏榛,夏榛臉已經(jīng)紅了。

    莊籍想臉紅是會傳染的嗎,作為一個演員,他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熱血上臉,他在發(fā)燒,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臉熱了,他知道自己肯定也臉紅了。

    莊籍不大自在,說,“是那個意思吧?!?/br>
    明明那么喜歡夏榛,但是聽夏榛那么說,居然感覺特別別扭,好像勾引了自己的哥們,有種luanlun的違和感。

    夏榛的腦子在銹了二十多年之后,總算突然靈光了一次,他趕緊用力將莊籍一拉,莊籍沒注意,被他拉得跌倒在他身上了,夏榛于是兩只手將他抱住了,也不管自己身上還有傷,他緊緊抱住莊籍,看進他的眼里,“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不然不會突然這樣奇怪地親我是不是,是吧?!?/br>
    莊籍不自在地說,“你說呢。”

    夏榛斬釘截鐵地道,“當然是的?!?/br>
    莊籍笑了一下,“嗯,那就是的?!?/br>
    夏榛想過無數(shù)次,要是和莊籍告白成功,會是什么樣子,會親他,會狂喜地把他抱起來,會帶他去看煙火坐摩天輪之類,當然,這些都是夏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和莊籍約會胡思亂想的,但現(xiàn)在,他的確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