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易逍不知道夏榛到底怎么了,但是,既然夏榛狀態(tài)不對,他自然要去陪一陪的。 易逍說,“哦,那好呀,我也正好想喝一杯。” 夏榛說,“你定地方吧,最好要一個很熱鬧的地方。” 夏榛雖說回國也有兩年多近三年了,而且在s城的時間并不少,但他太忙了,除了陪客人,他很少有娛樂的時候,對s城也并不了解,要找酒吧,那是太為難他了。 易逍很解人意,便定下了一家檔次不低做得好,還熱鬧的酒吧,并把酒吧名稱發(fā)給了夏榛,說在那里相見。 夏榛應了,便開啟了語音導航服務,得到了路線之后,就將車開了過去。 夏榛是個務實的人,耀眼的好車都是用來招待朋友客人的,自己一向開安全系數(shù)高性能不錯的商務車或者suv。 夏榛將車找地方停了之后,走進酒吧,里面果真熱鬧,他找了一個位置坐了,點了酒,就坐在那里發(fā)呆。 夏榛知道自己這副狼狽樣子,并不適合讓任何人看到,即使易逍也不能,但是,他實在太難受,而且不知道該怎么辦,他需要一個參謀來給他指點出一條路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除了易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稍稍給他提點意見。 ☆、第四十章 夏榛嘴角帶傷,頭發(fā)也有點亂,但反而是這樣,讓他少了平時沉穩(wěn)嚴肅到極點的感覺,帶上了一點頹廢不羈,似乎可以接近了。 夏榛長得高大英挺,一身名貴的手工西服,將身材勾勒出來,雖然顯得有點狼狽,但也更加惹人。 這樣的他,自然是吸引人的。 所以在易逍來之前,已經(jīng)有好幾撥美女前來找他搭過話了,要是平常,夏榛出于禮貌,會稍稍理一理她們,但今天,夏榛的心情實在太沉重,所以只喝悶酒,根本不理睬她們,甚至在有一個美女將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時候,他還推了人一把,口出惡言,“滾開。” 讓那美女臉面都丟盡了,悻悻離開之后就罵他是神經(jīng)病。 易逍來得不慢,但這么點時間,夏榛已經(jīng)喝了兩杯高度酒了。 易逍應該是這里的熟客,他一來,就有好幾個人來找他打招呼,而且侍者也待他非??蜌狻?/br> 易逍在夏榛的身邊坐下,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老弟,你這到底是怎么了?非要喝悶酒不可?!?/br> 夏榛本來想找他訴苦,但真坐下了,想了一下,他又沒有那種意思了,他對莊籍的感情,還是埋在心里最好,在外人面前說,實在不堪。 而且還要說莊籍和夏奕博之間的關系,這實在是說不出口。 夏榛搖了一下頭,道,“沒什么事,你就陪我喝幾杯就好了?!?/br> 這家酒吧裝潢很好,空間很大,人雖然不少,但是并不顯得擁擠。 夏榛覺得這里很好,又有熱鬧,又不至于和人太接近。 易逍只好拍了他的背一下,說,“那好,我就陪你喝酒?!?/br> 易逍又點了好幾瓶酒,心想夏榛喝醉了就好了,喝醉了,睡一覺,第二天醒來,生活又進入正軌。 夏榛酒量很好,上次在莊籍家里,喝完了一斤多高度酒才醉,這時候也不是那么容易醉的。 夏榛只覺得胃里燒得難受,讓他整個人非常痛苦,但是這種身體上的疼痛,反而減輕了他精神上的痛苦。 他端著酒杯,看著酒吧里的眾生萬象,里面的男人和女人調(diào)情,擁吻,摟抱,有人調(diào)笑,有人小聲貼耳低語,還有人傲慢地對別人不理不睬。 易逍看夏榛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才敢起身,說,“老弟,我去一趟衛(wèi)生間?!?/br> 夏榛對他擺了一下手,道,“去吧?!?/br> 他又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然后自己又倒了一杯,易逍還點了一點吃的,但他看著,并沒有食欲,雖然他還沒有吃晚飯。 旁邊一桌來了幾個客人,四個年輕男人,兩個女人。 他們說話聲音很大,夏榛不想聽到也難。 但是卻不大明白他們的話的意思,夏榛覺得自己是要醉了。 連醉酒也這么理智,夏榛悲哀地想,這真不愧是自己。 酒吧里換了一個歌手,是個女歌手,在唱一首煽情的情歌,夏榛并不能聽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歌詞,只是覺得纏綿又悲傷。 隔壁桌的女人在說,“哎,這是莊籍的歌,之前《他和她》的主題曲?!?/br> 夏榛這下總算聽明白了隔壁桌在說什么,他聽到了莊籍的名字。 莊籍這個詞,又讓他痛苦起來,他覺得眼睛發(fā)熱,但是,他不可能流眼淚。 另一個男人說,“莊籍,就是那個比女人還白的小白臉啊?!?/br> 女人說,“哎喲,人家皮膚好,你嫉妒啊。他很男人氣概的,只是皮膚好而已。他根本就不娘,從哪里也看不出娘來嘛?!?/br> 男人說,“你們女人的審美就有問題,他一看就娘娘腔得很?!?/br> 女人怒道,“他要是娘,那誰不娘?!?/br> 男人說,“本來就是,聽說他是只兔子,現(xiàn)在和那個叫孟璃的新人在一起,完全是炒作。別人說他對著女人根本硬不起來,不少富商都睡過他啊。他被那個誰,哦,就是君騰集團的董事和老總,叫夏奕博吧,是被他包養(yǎng)過的,這在娛樂圈里,大家都知道,根本就不是秘密,而且聽說他現(xiàn)在又勾搭上了夏奕博的侄兒,被叔叔睡了,又被侄兒睡……” 這話還沒有說完,一只拳頭就朝他砸了過來。 夏榛將男人的衣領拎了起來,一拳頭砸在他的臉上,他怒吼著,“你他媽在亂說什么……” 那個男人挨了一拳,也就反應過來了,大罵道,“你神經(jīng)病啊。” 夏榛根本不管,只拎起拳頭就打他,而且是狠狠地死命地打,就像是在打夏奕博一樣。 對方自然不會任由他打,再說,對方還有五個同伴呢。 女人都讓開了,男人開始圍攻夏榛。 易逍從衛(wèi)生間回來,就看到夏榛在和人打架,桌子都被掀到地上了,酒撒到到處都是,酒香飄散。 在易逍和幾個侍者的合力下,才讓這場打斗停下來。 所幸易逍來了,不然夏榛搞不好得死在這里。 夏榛受了不輕的傷,頭上被砸出了傷口,流了一臉血,身上還不知道怎么樣。 對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一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救護車來了,易逍砸了錢讓酒吧控制一下事態(tài),不要鬧得要進局子,然后他就跟著救護車去了醫(yī)院。 對方幾個人,也不是好惹的,都有些家世,加上年輕氣盛,所以夏榛在醫(yī)院里躺著了,對方還叫了人要來揍夏榛,還揚言要弄死他。 易逍自然也不是好相與的人,他給夏榛定了酒吧,現(xiàn)在事情這樣了,他覺得自己也有責任,顏面無光。 所以也找了人來。 事情一下子就僵持上了。 易逍找來的保鏢護著夏榛的病房,夏榛斷了兩根肋骨,不過情況不嚴重,額頭上面被砸出了一條口子,縫了六針,其他就是瘀傷,還好。 他躺在病床上,已經(jīng)醒了,只是眼睛無神,望著單人病房房頂?shù)臒?,怔怔的?/br> 易逍進了病房,說他,“好些了嗎?要不要告訴你的家人?!?/br> 易逍已經(jīng)將事情大概鬧明白了,夏榛絕對不會是沖動的人,怎么可能和人打起來。 原因是對方里有人說莊籍的壞話,夏榛坐在那里聽到了,起身來就一拳打了過去,這就是這場群架的原因。 英雄難過美人關。 易逍只能這樣在心里感嘆。 除此,也不由對莊籍有些刮目相看。 心想這到底是個什么禍水,夏奕博準備投資兩億,當然,這投資數(shù)據(jù)估計會有些水分,但也不會差太多,就是為了捧莊籍,現(xiàn)在他的侄兒,又為莊籍大打出手。 而很顯然,這兩叔侄還在為莊籍吃醋。 狐貍精。 易逍只能這么評定莊籍。 夏榛開始沒有回答易逍,易逍又問了一遍之后,他才說,“不用了。這件事,謝謝你了,我當時太沖動,什么都沒想,就……” 夏榛不是莽撞少年了,回過神自然就會知道自己行事太沖動,做得不妥。 易逍道,“沖冠一怒為紅顏,事情過了,也就好了。那幾個人,我也會替你打點好,總之,以后不要再這樣,就好了?!?/br> 易逍這真是非常義氣耿直了,夏榛說,“大恩不言謝。不過,以后再有人在我面前這樣侮辱他,我還是不會忍的?!?/br> 易逍,“……” 易逍想,你又不是十七八歲,你是要三十歲的人了吧。 他只好笑了一下,又搖了搖頭,道,“好了,你休息吧?!?/br> 夏榛喝了酒,打了架,受了傷,住在了醫(yī)院里,但這些并沒有讓他精神稍稍好轉(zhuǎn),依然是那種死氣沉沉的樣子。 易逍在心里嘆了口氣,出了病房。 對方四個人,有一個人情況比夏榛還嚴重些,住在同一所醫(yī)院里,另外幾人只是輕傷。 從這個情況看,夏榛當時是深知單挑一群人的打架之道,按著一個人死命揍,所以這個人就比較慘。 因為易逍這邊來了好幾個保鏢,本來要沖進夏榛病房的人自然沒能如愿。 易逍前去談判,說,“這件事,兩方都有責任,你們四個人打一個人,已經(jīng)是欺負人了,他傷得很重,腦袋受了傷,要是情況嚴重,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像個瘋子一樣突然就打過來,我們好欺負嗎。要是沒個交代,我們弄死他丫的?!睂Ψ綈汉莺莸卣f。 易逍笑了一聲,道,“他可不那容易弄死。他弄死你們倒很容易。當時你們嘴里胡言亂語什么,他喝醉了,才控制不住出了手,而且你們是四個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你們說呢?!?/br> 對方就有人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是好欺負的嗎。我們說什么了,他是莊籍的駢頭嗎,我們說莊籍幾句怎么了,不能說啊?!?/br> 說完倒是愣了一下,于是冷笑一聲,“哦,居然是這樣哦?!?/br> 易逍也不解釋,只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鬧出什么來,于莊籍和夏榛的臉面上不好看,而這些小人物,倒是沒什么。 對方那邊也并不是沒人,所以很快查出了和他們打架的人的身份,就是他們嘴里的那個“侄兒”本人,不由驚詫。 他們倒不怕夏榛這個人,但還是不想惹夏氏集團這個龐然大物,于是最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第四十一章 夏榛不想自己喝酒打架這件事被別人知道,特別是親朋友好友,不然事情太不好看。 而他也讓易逍這般幫他的忙了,但事情往往超出人的預想。 在酒吧里時,架一打起來,酒吧當時就打開了大燈,要來拉架。 所以,當時就有客人拍了視頻,拍照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 事后就有人將視頻照片賣給了新聞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