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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繡錦如意在線閱讀 - 第54節(jié)

第54節(jié)

    而且京城里應(yīng)該也行動了起來,作為這場棋局中的一顆棋子,這個時候自己也應(yīng)該會京城去起到棋子的作用了。他格外為難地在屋子里轉(zhuǎn)了兩圈,過來看情況的小廝敲了敲門,推門而入,見沈君梓一驚醒了過來,臉上就掛上了笑意:“沈公子,您可算是起來了?,F(xiàn)在是晚膳的時辰了,您可要先吃些?”

    沈君梓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兩句,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告辭。小廝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猶豫,笑著道:“方才三姑娘派人過來說了,明兒老太太夫人就回京城了,請沈公子跟著一起回去,路上也好做個伴呢?!?/br>
    沈君梓心中一松,訕訕地應(yīng)了兩聲,讓小廝打了水過來先洗了臉,方才上了飯菜用過了。

    吃完飯的時候沈君梓順口問起昨日那么晚了為什么還有熱水,小廝的表情就有些怪異。他好奇心起,追問了兩句,小廝也就說了。沈君梓的表情頓時扭曲了那么一剎那。

    原來昨天的水根本就不是特意準備的,而是一直燒在那里,想著要是有人闖了進來,就直接一盆熱水潑過去的。想到這里,沈君梓頓時覺得自己仿佛就是那個被一盆水潑過去的家伙。

    等到小廝退了出去,他坐在那里呆了好半天,才終于將這個詭異的念頭從腦海中驅(qū)逐了出去。

    因為白天睡得太久,章繡錦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天剛剛微亮就已經(jīng)醒了。

    外面丫鬟們已經(jīng)起來了,腳步聲輕輕地傳過來,衣服摩擦的聲音落在耳中顯得很有煙火氣。章繡錦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叫了丫鬟進來幫自己穿了衣服,出門去發(fā)現(xiàn)天色漸漸晴朗起來,眼見的又是一個好天氣。

    馬上就要到收成的時候,這個時候連續(xù)的晴好對莊稼來說也是極好的,章繡錦見了,也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春纖春雅過來擺了飯,請章繡錦過去用膳,章繡錦笑微微地應(yīng)了,在桌前坐下之后,對兩人笑道:“可有被嚇到?”這是整個事件過去之后,章繡錦第一次問起身邊的丫鬟們對這件事的看法。

    春纖春雅倒是神色如常,春纖笑微微地說:“我們一直都跟在姑娘身邊,也不曾見了什么,并沒有什么被嚇到的時候?!贝貉磐瑯狱c頭,卻又羨慕道:“昨日見裳莉的身手,倒是讓人羨慕得緊?!?/br>
    章繡錦笑:“就算羨慕,你們也學(xué)不來了。那是要從小練起的功夫,如今你們?nèi)W(xué),也不過是學(xué)一些花拳繡腿罷了?!贝貉判Φ溃骸叭羰悄軐W(xué)些花拳繡腿嚇唬人也好,總比連花拳繡腿都不會來得好。”

    聽她如此說,章繡錦不由莞爾,笑道:“你若是如此想,那不妨去問問裳梅裳莉,看看有沒有什么花拳繡腿可以教你們?!贝豪w春雅立刻應(yīng)是,隨后就安靜下來,伺候章繡錦用了飯。

    準備出發(fā)前春纖春雅果然去問了裳梅裳莉,結(jié)果后者兩人卻只是笑,婉拒了兩人求學(xué)的要求。等到上車前,才由跟在章夫人身邊的裳若說了理由——幾人學(xué)的都是章夫人娘家的本事,沒有許可,是不好外傳的。

    春纖春雅頓時很是失望。裳梅就勸兩人:“我們擅長的東西都不同,要讓我們記住什么樣的熏香配什么樣的衣物,什么樣的配飾在什么時候能用,我們也記不住?!?/br>
    春纖想到兩人平時在衣衫配飾中表現(xiàn)出來的呃大大咧咧,也對此贊同地點頭:“是,你們兩人在這方面確實有些欠缺?!睂嵲拰嵳f的結(jié)果就是被兩人各自瞪了一眼,春纖頓時嘻嘻地笑了起來。

    章夫人見馬車內(nèi)外丫鬟們說得熱鬧,唇邊也帶了笑意。問過了跟在身邊的章繡錦今日覺得如何,又問起章繡錦,覺得沈君梓其人如何。

    “想著他是為了四丫頭不辭辛苦地跑過來,心里面也就覺得這人也不是什么壞心腸的人。”章夫人有些感嘆地說,“不管怎么說,能有這份心就是好的。”

    章繡錦眼角彎彎地道:“對四meimei來說,沈公子是極好的?!?/br>
    她不想對章夫人說什么只有這兩人能相互理解的話,對章夫人來說,這句話抵不過門當戶對四個字。

    聽章繡錦這樣說,章夫人也就嘆了一聲:“若是能有個功名就好了,如今一個白身,總讓人覺得不太穩(wěn)當?!?/br>
    章繡錦不說話。

    沈君梓是自己將自己折騰到這般境地的,她也不想為他辯解什么。章夫人自己念叨了一會兒,忽地一笑:“左右四丫頭現(xiàn)在年歲還小,多留兩年也好。到時候若是再考不上功名,那就罷了?!?/br>
    章繡錦聽了,不由得為章夫人贊了一句。確實,反正章繡妍還小。

    這邊與章老太太同坐的章繡妍尚且不知道嫡母與嫡姐正在討論自己與沈君梓的事,還在那里陪著老太太聊天,然后被老太太的追問問得滿臉通紅。

    章老太太見了不由得嘆道:“怎么就和你三姐不一樣,臉皮這樣薄。你三姐我就是當著她的面說起她的婚事,她也會與我說笑兩句,你這丫頭……”

    章繡妍的臉頰就更紅了,心中有話想說,卻最終沒有說出來。章老太太笑了她兩句也就不再多問什么,只是含笑道:“如今看起來你母親的意思倒是松動了,也不知道你是高興不高興。”

    章繡妍抬起頭,張了張嘴,看到章老太太戲謔的表情,頓時又低下了頭去,惹得老太太大笑了起來。

    一路上老太太不時將這個問題拿出來刺激一下章繡妍,讓章繡妍一面在心中默默地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太有童心的祖母而流淚,一面也心中溫暖。

    老太太這是不想讓自己在之前發(fā)生的那件事情上想太多才這樣的。

    沈君梓在入城之后就已經(jīng)自行離去,臨別前只是到馬車外告一聲別,根本就不敢提起章繡妍。

    一行四人入了章家門,卻發(fā)現(xiàn)章大人根本就不在家。想到如今朝堂之上對和親王的清算,章夫人倒也完全能明白。

    將老太太安置了,章夫人問起當日家中的情況,姐妹兩人牽了手出了院子。

    章繡錦見章繡妍臉頰依舊微紅,不由得納罕地問起。章繡妍想到一路上老太太的取笑,頓時臉又紅了:“祖母一路上都在說我與沈公子的事,實在是……”

    章繡錦不由得莞爾,莞爾過后卻又板起了臉:“四meimei,這件事也只能家里頭說說罷了,外面可不要露出了一星半點兒風(fēng)聲。畢竟沈公子如今尚未正式上門提親,若是說出去了……”章繡妍很認真地說自己知道,章繡錦也就放下心來。

    兩人一路同行說了一陣走了一陣,在路口各自分開去了自己的院子。

    章繡錦回來之后略略吃了點東西就到頭歇了一陣,一歇就是半個下午,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蟬正鳴得熱鬧,聽起來倒是讓人覺得略有些慌。

    房間里除了她之外再無旁人,窗口的風(fēng)吹過來,帶上了一陣熱意。好在如今天倒不是大熱的時候,這點熱度,倒也受得住。

    章繡錦從床上爬起來稍稍梳了梳頭,忽地覺得房間內(nèi)似乎不止一人,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容鉉取了一把凳子靠墻坐著,在美人榻的另一邊一直注視著自己。

    她頓時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里?”

    容鉉笑微微的:“爬窗戶進來的?!蓖A艘煌?,他說,“你家的丫鬟都不曾發(fā)現(xiàn)?!?/br>
    章繡錦橫了他一眼,用宮中暗衛(wèi)訓(xùn)練出來的身手來欺負她家丫鬟,倒顯得自己很有道理一樣。容鉉見了,也只是笑,坐在那里不動。

    章繡錦剛轉(zhuǎn)過臉去,就想起宮中的事,連忙又轉(zhuǎn)回來一手攏著頭發(fā),一手拿著梳子問容鉉:“和親王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和親王的幾個兒子可都不是那么容易心甘情愿束手就擒的?!?/br>
    容鉉答非所問:“今兒上午父皇已經(jīng)下了旨意,貶和親王為庶人,剝了容姓,改姓茍?!?/br>
    章繡錦一怔,隨后就將這件事丟到一邊,再度追問起來。容鉉嘆了一聲:“我這么大個人就在這里,你居然不問我那天晚上的安危,反而問起不相干的事,我覺得心里頭不得勁,不想告訴你?!?/br>
    這話立刻讓章繡錦失笑:“你若是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做那么多年帝王?!比葶C輕笑:“做帝王的時候有帝王的肚量,可是若是想做你的夫君,就只有你的夫君的肚量了。眼見我預(yù)定的未來娘子眼中只有旁的男人,不管是不是帝王,心里頭都會不舒服的?!?/br>
    章繡錦停了這話耳尖倒是微紅,一時之間連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容鉉當即就笑了起來,輕聲道:“你這一愣,倒是讓我很是高興。至少,說明你心里頭是有我的。”

    章繡錦頓時啐了他一口,回過臉去繼續(xù)對著鏡子梳頭,不看他了。

    容鉉坐在一旁,看著對面銅鏡中她模糊的臉和她背對著自己的身姿,心中覺得,能在這樣的午后與自己心中喜歡的人默默對坐,居然也是極為愜意的事。

    屋內(nèi)一時沉寂下來。

    安靜下來之后,章繡錦才聽到屋外丫鬟們細細的呼吸聲,這樣的午后,大家似乎都困倦了一樣,沉默地睡去了。

    章繡錦正梳著頭發(fā),容鉉已經(jīng)悄無聲息到了她身后,按住她拿梳子的手:“我來替你挽發(fā)如何?”章繡錦一怔,透過銅鏡看著他的臉。

    模糊的銅鏡看不清表情,卻能感覺到,身后那人的溫柔。

    于是,章繡錦的心也軟了下來。

    “好。”她放低了聲音這樣說,聲音很是清冽溫柔。容鉉無聲地笑起來,拿起梳子輕輕地幫她將頭發(fā)梳順,又笨手笨腳試圖幫她挽起一個發(fā)髻來,結(jié)果卻一次兩次不成功。

    只是就算是一再不成功,章繡錦也不曾覺得,他扯著了自己的頭發(fā),讓自己頭皮發(fā)疼。她凝視銅鏡中模糊不清的人影,心底忽然一片柔軟。

    “算了,”她說,嘴角已經(jīng)情不自禁帶上笑意,“我來吧。你笨手笨腳的,都這么久了還沒梳好?!?/br>
    容鉉嘻嘻一笑,也不爭執(zhí),痛快地放了手:“看起來我果然還是差了一點兒天賦。”停了一停,他皺眉:“明明看別人梳起來,覺得挺簡單的,怎么自己上手就覺得這么難?!?/br>
    他退回到之前坐著的地方,看著章繡錦三下兩下就將頭發(fā)挽好,唇邊笑意一直都不曾消失。

    章繡錦回過臉的時候,想到容鉉方才退回去的樣子,皺了皺眉:“你好似受傷了?”容鉉不說話,只是凝視她的臉。章繡錦又問了一遍,臉上已經(jīng)有些不太高興。

    容鉉這才輕聲道:“不過是一點小傷。若是重傷,我也不能爬窗戶來見你了?!彼f得輕描淡寫,只是章繡錦覺得事情定然沒有他說的那樣簡單。只是他說的時候?qū)嵲谑切θ轁M面,章繡錦也覺得自己不太好去追問。

    停了一停,章繡錦輕聲道:“若是受了傷,就不該到處亂跑,否則貽誤了傷口愈合,可不好?!?/br>
    容鉉微笑:“繡錦是在關(guān)心我嗎?”隨后,他得到了章繡錦溫柔的白眼一個,頓時就笑了起來。笑了一陣,他才放低了聲音,輕聲道:“領(lǐng)兵就已經(jīng)讓人心中不安了,若是與亂軍沖突卻一點兒傷都沒受,只怕有人會更加不安?!?/br>
    章繡錦聽得明白,當下就明白,不由得一陣嘆息。

    兩人沉默以對,片刻之后,章繡錦問:“你還沒說和親王府是怎么回事?!比葶C微笑,也就順勢扯開了話題。

    “是和親王的庶長子?!边@次容鉉回答得毫不遲疑,“他在府中的水缸里下了毒,又單獨去個個院子里的小廚房下了迷藥?!?/br>
    章繡錦聽了也不見得有多驚訝。和親王庶長子是這輩子和親王府上很大的不同,事情出在他身上,章繡錦一點都不覺得太奇怪。

    她只是不理解:“和親王,茍……”容鉉見她卡殼,不知道該怎么稱呼現(xiàn)在的和親王,笑著插嘴:“茍富貴,父皇給他取名茍富貴?!?/br>
    章繡錦聽了頓時嘴角抽搐,皇帝這是有多惡趣味,才給人取這樣一個名字。茍富貴勿相忘,是想說和親王為了富貴,忘了當初的兄弟情義嗎?

    將這樣詭異的聯(lián)想念頭丟到一邊,章繡錦問容鉉:“茍富貴對這個長子也算是不錯,據(jù)聞在府中也是與嫡子一視同仁,為何他……”

    容鉉嘆道:“你想不到的。當日茍富貴對這位庶長子的生母也算是一時鐘情,甚至頂著壓力讓她生下來自己的庶長子??墒撬质莻€多情的性子,對著嫡妻都能說出青樓妓子與她在他心中并無不同的話,這樣的人,一旦忘記起來,也很容易?!?/br>
    章繡錦覺得自己大概猜到是什么劇情了。果然,就聽容鉉繼續(xù)道:“后來茍富貴將那女人忘在腦后之后,后院傾軋很快就要了那女人的命。當時茍富貴的庶長子在他書房外跪著求他去見生母最后一面,卻抵不過當時心頭好的一句撒嬌,隨意地就將人打發(fā)了?!?/br>
    “所以,他就恨上了?”

    容鉉一臉沉重地點了點頭:“他生母死得慘。雖說后院傾軋也算是常事,可茍富貴后院的傾軋,比宮里頭還要狠厲幾分。宮里頭畢竟還有些規(guī)矩在,他后院中多的是不懂規(guī)矩的人,直接rou搏下手的都有?!?/br>
    章繡錦聽了不由得默默無語。

    這樣的后院,章繡錦完全可以想到廝殺的慘烈。想到那些因為茍富貴而聲名遠播的女子,在入了茍富貴的后院之后從此銷聲匿跡的時間,她覺得,自己似乎完全能明白了。

    想到這里,她頓時覺得,當初章如蕓能順利假死脫身,當真是幸運到爆。

    雖說不是同一個人的后院,可同在一個府邸,章繡錦實在不敢期望有太多的不同。

    好一會兒之后,她嘆道:“他倒是記得住,我記得這位庶長子的母親,似乎在他四五歲的時候就死了?”

    “四五歲已經(jīng)可以記事了?!比葶C毫不猶豫地說,“我也記得我母妃。”停頓了片刻,他壓低聲音道:“雖然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太記得她的樣子了?!?/br>
    章繡錦默默看他一眼,覺得自己倒是完全能理解他的忘記。時光荏苒這么多年,就算是再深刻的記憶,也都會漸漸地忘記的。

    她走過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卻不知道應(yīng)該對他說些什么。

    容鉉心中偷笑,順勢一拉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柔聲道:“不過,不管怎樣,都不會忘記你的?!?/br>
    章繡錦立刻就羞怒地瞪了他一眼,試圖掙開他的手,結(jié)果卻牢牢地被他圈在了懷中。

    “就讓我抱一會兒,好嗎?”他壓低了聲音,似乎在呢喃,“就一會兒,回去之后,宮里頭還有糟心事呢?!闭吕C錦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瞪著他。

    結(jié)果這家伙同樣厚臉皮地將章繡錦的瞪視當做了贊同,抱著她就不肯撒手了。

    最后被章繡錦一胳膊肘打在身上,方才哎喲一聲松了手,看著已經(jīng)掙扎起身的章繡錦,表情哀怨異常。

    章繡錦轉(zhuǎn)過臉去,半點都不想搭理他:“快走吧,時辰也不早了,我的丫鬟要是還不醒,只怕就有人覺得奇怪了?!?/br>
    容鉉唉聲嘆氣地看了她一眼,見她依舊不看自己,只好一嘆,飛快地湊過去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一溜煙地翻出窗戶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要去醫(yī)院陪床,不確定明天能不能按時更新。要是不能,會放出更新時間的通知

    總而言之,明天見!

    第71章 賜婚

    和親王的這件事在京中還是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當夜雖說很多人不曾見識宮中反叛的現(xiàn)場,卻遭遇了過后滿京城搜捕漏網(wǎng)之魚的場景。

    皇帝略微遮掩了一下,發(fā)現(xiàn)遮掩不住,干脆大大方方地將事情攤開了。所有對和親王一黨的追捕都放到了明面上,讓眾多曾經(jīng)與和親王有所往來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被當做了同黨丟進了大牢。

    當然,皇帝并沒有如此。

    他謹慎地處死了一撥人,流放了一撥人,貶為庶民一撥人剩下還有一撥人革職幾十年之內(nèi)自己及子孫都不得錄用。事情到了這一步,也該結(jié)束了。

    偏偏這個時侯,不知道哪里來的風(fēng)聲,說這件事全然是由皇三子主持的,皇三子在能力上實在是沒的說,因為身份而無緣皇位實在是可惜了。

    這個消息一落到皇帝耳中,他頓時就勃然大怒。一開始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命人去拿了皇三子過來,要治他一個散播流言的罪過,等到人去了之后,他卻又冷靜了下來,派人去將前面一撥人追回來了。

    只是不管怎么說,當時氣勢洶洶往皇三zigong室去的人始終是落到了許多有心人的眼中,讓眾人對皇三子不免重新起了估量之意。最初的時候看來,陛下對皇三子的寵愛無以復(fù)加,最后太子一立,這份寵愛就打了折扣,如今再鬧上這么一出……頓時有人就覺得,皇三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