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正太重新塞回耳機,極灑脫地跟許格扯出一個大大的陽光笑容,一邊揮手一邊倒退著向后走,走了大約十來步,許格抻得脖子都快斷了,安奕轉(zhuǎn)過身去,雙手插兜,步履仍舊俊逸非凡。 一回神,忽然覺得脖頸間一片潮濕。 許格徹底懵了,他把她丟在大馬路上一個人走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又跑來抱著她淌鱷魚的眼淚,這什么情況。掙扎了兩下,這貨卻抱得越發(fā)緊了。“尼瑪松手我要死了……” 他的臉還埋在許格的頸間,恨不得將她嵌進身體,“我剛剛……” 許格不動了也不扭了,靜靜等著他的下文,她倒是想聽聽他想說什么,不過不管他說什么,說完之后她都要把他揍得滿地找牙才對得起自己的膝蓋。他手上又緊了緊,許格很不舒服地悶哼一聲。 “我剛剛接到電話,她吃了很多安眠藥,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br> “誰?”許格暈頭轉(zhuǎn)向。 “謝筱依。” 許格一怔,隨即伸手撫上他的背,輕輕拍了兩下,這理由勉強過關(guān),她不那么想揍他了,這種感覺她能理解,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拔宜湍闳C場好嗎?” 他也一怔,更深地埋進她的頸間,抱著她的力道緊得連自己都呼吸困難?!八貋砹耍阍陔娞萦龅降木褪撬?。”許格忽然就看不懂他,看不懂這個呼風喚雨的男人,只感覺脖頸間的濕意更重。他反復蹭著她,聲音哽咽,“我剛剛要去醫(yī)院,走了一半,忽然醒悟,我這么一走,茉茉該怎么辦,我不敢走,怕回不來……” 后面的話,許格聽不清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咕噥在嗓子里,壓抑得發(fā)不出聲音??墒牵谷挥X得她能明白,比任何時候都明白,比他抱著一大捧粉紅薔薇別扭地站在她的面前時更令許格明白。 她又拍了拍他的背,夜色如墨,她的雙眼燦若星辰,難得女漢子也有柔聲細語的時候,“那我陪你去?!?/br>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實在太忙,謝謝不離不棄不鞭撻的妹紙。 江渣憋不住了,但是格格還木有看上他,路漫漫其修遠兮。 下一章正在碼字中~表急。 第57章 chapter57 許格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病床上的謝筱依。 站在門口的時候,她已經(jīng)驚訝得不能思考了。如果許格是男人,估計她會不擇手段拿下這個女人,尼瑪真心仙美??!以前在雜志上看過她的照片,那時候就覺得此女驚艷,現(xiàn)在一照面,許格更是男女通吃地盯著謝筱依猛力花癡流口水。 江司潛牽著她的手就沒松開過,見過對男人犯花癡可沒見過對同性也能花癡的,現(xiàn)在他有點兒后悔接受許格要陪他一起來的建議了。 許格無意識地被他牽著,兩眼直勾勾地瞅著謝筱依,屏息凝神地等著謝筱依開口好聽聽她的聲音,估計這回天老爺是聽見許格的祈愿了,她跟江司潛還沒走到病床前,謝筱依就面容蒼白地笑著開口道,“你來了?!弊鲃菥途従彄沃惭仄鹕?。 這一刻許格骨頭都酥了??! 長得漂亮也就算了,聲音還這么好聽,天老爺尼瑪忒偏心了! 許格迅速掙脫了江司潛的手,一個箭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扶著謝筱依起來,還無比貼心地在謝筱依背后加了兩個墊子,心花怒放地道,“我叫許格,以前跟你妹夢琳是同事,后來因為某些原因跟她鬧了點兒小矛盾,再后來我跟江司……唔……” 江司潛臉都黑透了,環(huán)過許格肩膀的那只手快準狠地捂住了許格的嘴,“病人需要休息你不知道么。” 許格扒了兩下江司潛的手就不作聲了,他慢慢松開手,許格瞪了他兩眼,江司潛再度牽起了許格的手,轉(zhuǎn)而看向病床上安安靜靜的謝筱依,從容淡然地說道,“這是我太太?!?/br> 謝筱依笑望著許格點點頭,許格知道這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于是很自然地伸手沖她揮了揮。許格被江司潛弄得很不自在,雖說她跟江司潛結(jié)婚了,但這段婚姻怎么來的他們兩個心知肚明,眼下江大少卻忽然不按常理出牌了,這讓許格屬實有些懵。 “我沒事,”謝筱依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筱琳總是小題大做。” 許格膝蓋還隱隱作痛,這會兒站得更加難受了,于是很自覺地找了椅子坐下,江司潛瞇著眼瞪了她一陣,心說你這是還想留久一點唄,結(jié)果瞪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這貨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在電梯的時候……”謝筱依垂眼笑笑,又抬頭望向許格,眼中波光瀲滟,看得許格魂兒都快丟了?!罢娌缓靡馑肌!?/br> 這貨極豪邁地擺擺手,“江城硬件設施太差,我也是經(jīng)歷十來次之后才習慣的?!痹S格慧黠地眨眨眼,她雖然不喜歡謝筱琳,但jiejie謝筱依的脾氣真心很討喜,她想煩都煩不起來,怪不得說美女到哪兒都吃香,這話有道理。 謝筱依輕輕笑了笑,耳后的幾縷青絲隨著她垂頭的動作散落下來,柔柔媚媚的,許格都看呆了。屋子里靜默了好一陣,許格就只顧著瞅謝筱依,江司潛在一旁拳頭都快捏碎了,最后大概謝筱依被許格瞅毛了,不自在地別過頭,目光盈盈地看向江司潛,“我跟你說幾句話好嗎?” 許格記得鄭茵茵以前說過,謝筱依就是一rou絲女逆襲終成白富美的典型代表,現(xiàn)在見著了謝筱依的真身,許格就覺得鄭茵茵有時候也不完全靠譜兒。這就好像有的人能把高端大氣的一線品牌穿成地攤貨,而有的人卻能把破布片子穿出潮范兒風格,你比如說犀利哥。在許格眼里,謝筱依就是后者。能把病號服穿得如此優(yōu)雅高貴的,你說人家是rou絲你神馬心態(tài)呀。許格深深相信,如果謝筱依肯入行的話,蒼老師什么的肯定都弱爆了…… 江司潛不知道許格又在意yin什么,但看她那個其樂無窮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厣窈蟮脑S格迅速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說我出去溜達溜達。結(jié)果腳下剛邁了一步就被江司潛給拎回來了。 “等下我陪你溜達?!鞭D(zhuǎn)而看向面容平靜的謝筱依,他臉上的笑容禮貌而疏離,“我們的事我太太都知道,沒有什么是她不能聽的?!?/br> 許格嘴角抽搐兩下,心說尼瑪撒謊連眼睛都不帶眨的,我知道神馬,天地良心,我神馬都不知道啊。雖然謝筱依神色無異,但同為女性,許格看得出她對江司潛并不是沒有感情,因為自己切身實地地感受過,所以許格覺得自己相當有發(fā)言權(quán),可是再有發(fā)言權(quán)也沒有,江司潛這家伙已經(jīng)深井冰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攬著她腰的手緊的好像長上去的一樣。 謝筱依又笑了,許格感覺春花兒都要開了。 “結(jié)婚時的那件婚紗,還喜歡嗎?”她微微仰著頭,纖長的睫毛下一片淺色暗影,這話是問向許格的,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又云淡風輕地看了許格身邊的江司潛一眼。 許格有些不自在,轉(zhuǎn)念又覺得這女人實在高端大氣上檔次,自己親自設計的婚紗都被別的女人穿了,居然還能氣定神閑地問喜歡嗎,換作是她,估計早就出手把對方咔嚓了,而秦羽之所以能活這么久的原因,是因為她有配槍,許格知道自己絕壁不是對手。 “呃,很喜歡很喜歡,下回還找你……嘶……”許格倒抽一口氣,痛的差點兒跳腳,這貨居然敢擰她!許格抬頭瞪向江司潛,卻見他沒事兒人一樣地安然目視前方。卑鄙小人,許格也許格江司潛摟她的動作伸手環(huán)住了江司潛的腰,然后不動聲色地隔著襯衫捏起一小塊rou,腦袋里同步奏響音樂,左三圈右三圈,這兒也扭扭那兒也扭扭…… “喜歡就好,”謝筱依掀開被子,緩步下床,許格看著那雙白玉一般的赤足,登時覺渾身燥熱。能讓許格血脈噴張的男人已經(jīng)不多了,女人的話就更是史無前例了,什么豐乳肥臀酥胸半露根本都及不上謝筱依一只腳??!這一刻許格也真心理解了xx梅中xx官人把xx蓮的小腳放進嘴里的那個片段了……“真可惜我沒能親眼看一看?!敝x筱依穿上了絨布拖鞋,慢慢起身站了起來,身子有些微微搖晃,她伸手扶住了床邊的儲物柜,望著他們兩個仍是一臉笑容。 許格心都疼了,心說姑娘你還死撐個什么勁兒啊,自尊心換不來饅頭更換不來愛情啊,想說什么你就說啊,我就是盤配菜是江司潛這貨拉來演戲刺激你玩兒的配菜啊姑娘! 江司潛烈士一般巋然不動,許格急得不行,這倆貨到現(xiàn)在都沒走一塊兒去也怨不得人,都一樣傲嬌一樣高深莫測一樣有話不直說,天天玩兒你猜我猜你猜不猜我猜的游戲,尼瑪能喜結(jié)良緣都有鬼了。 “我要去廁所!”許格終于繃不住了,她得給這倆貨制造點兒獨處的機會。 “我?guī)闳ァ!鄙磉呥@位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許格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沫給噎死。 謝筱依朝著他們走了幾步,目光閃爍飄忽,卻是緊盯著許格的脖頸間。許格不自在地撓撓脖子,她可以豎著手指頭對天發(fā)誓這里如果有什么可疑的紅印那絕對不是吻痕啊……結(jié)果這么一摸,無意碰到了脖頸上的那條藍色水晶項鏈,許格豁然醒悟。 “網(wǎng)上淘的,包郵呵呵呵呵……喜歡就送你?!痹S格直覺這項鏈肯定有故事,搞不好就是定情信物后來又狗血返還之類的,這尼瑪怨氣太重,她不敢戴了。謝筱依抬頭看她,許格這回心都涼了,這姑娘跟江司潛忒像,都沒什么表情,一個方片j一個草花q。 “很漂亮?!边@樣說著,謝筱依轉(zhuǎn)而望向江司潛,在許格看來回光返照一般地來了精神,“我最近常常失眠,所以吃了些安眠的藥,讓你們擔心了,我真的沒事,你們早些回去吧。” 謝筱依的笑容溫婉得體,不過說實在的,連許格這種貨都看出來她是在逞強了。 “不是要去廁所么?!苯緷摂堉S格的肩,淡淡地看了謝筱依一眼,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之后風一般卷著許格走出了病房。 他們離開不久,夢琳就收工趕過來了,推門進來的時候謝筱依正面朝窗子抱著膝蓋發(fā)呆。夢琳走過去,喚了聲姐,你吃點東西吧。 謝筱依輕輕搖頭,搖著搖著眼淚就滑落下來,“筱琳,他把淚海送給了那個女孩,”她仍舊望著窗外,眼中的深情凝成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沼澤,她在其中浮浮沉沉,再也沒有驕傲下去的力量,“我以為,他會來?!彼膊淮_定自己是在流淚還是在滴血,眼淚跟心痛,竟都麻木到模糊了,“上次他明明飛去了巴黎,卻都沒有看我一眼。你知道嗎,”轉(zhuǎn)頭看著夢琳,謝筱依伸手握住了夢琳的手,有些輕微的顫動,“他不愛我了,可是,我不甘心。” 作者有話要說:哥要屎了,忙瞎鳥~總算貼上來啦~別急別急,全力碼字呢~ 第58章 chapter58 許格被江司潛拎得渾身都疼,她搞不明白這貨到底在氣什么,把她拎出醫(yī)院拎上車最后又拎回了家,之后就一句話都沒再跟她講過。許格也滿腹委屈火冒三丈啊,姑奶奶好心陪你去醫(yī)院探望老相好甘愿被你當靶子使,尼瑪好事兒沒談成你居然敢跟姑奶奶撂臉子!許格也懶得理這深井冰草花q,她該吃吃該喝喝,上班路上哼著歌~ 所謂風水輪流轉(zhuǎn)啊,前些日子她倒霉熊附體,結(jié)果這些日子就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榻樗穷^喜滋滋地給許格來了電話,說是眼下有個跟許格情況差不多的家屬正在給mama物色合適的伴兒,大兒子在s大教書,小兒子在s大附中讀書。書香門第,家世清白。 許格聽著覺得不錯,于是跟婚介所約了碰頭的時間,一下班許格就匆匆忙忙飛奔去了牽緣。牽緣是這家婚介所的名字,其實許格倒覺得它應該改名叫做夕陽紅中老年活動中心更貼切。許格剛尋到一個車位,結(jié)果對面就開過來一輛邁巴赫,很明顯也是奔著這個空車位去的。許格的小莎莎要是想進這個車位,勢必要倒進去,而邁巴赫只要照直開就直接進來了,許格很不爽地準備再往前走走,結(jié)果還沒給油,邁巴赫短促按了一聲喇叭,許格扭頭瞥了一眼,邁巴赫的主人似乎沖她點了點頭,風擋玻璃反光,她也沒看太清楚,不過三秒鐘后邁巴赫開走了。許格心情大好,心說人跟車一樣可愛,接著就熟練地倒進了車位。 許格一進牽緣頭就炸了,一大廳的男女老少,一桌一桌地聊得好不熱鬧,然后身邊的工作人員就引著許格去了大廳比較靠邊兒上的一個空桌,笑容滿面地讓她在這里等,許格額上降下幾道尷尬的黑線,揪著工作人員說你給我換個單間行不行。 工作人員面有愧色地跟許格解釋道,今兒是婚姻黃道吉日,之前牽過線的顧客幾乎都要求今天見面,所有的辦公室跟會客廳都騰出來給基本靠譜兒能成的大爺大娘們溝通感情了,這會兒估計衛(wèi)生巾都是人滿為患…… 話還沒說完,就又有工作人員領著另一波顧客朝這邊走來,許格趕緊坐下占住位置,也顧不上什么拘束不拘束了。牽緣這家婚介所還算比較知名的,基本能來這覓良緣的都是有文化有素質(zhì)有教養(yǎng)有內(nèi)涵的四有新人,當然這都是之前婚介所自個兒宣傳的。 許格用手捂著嘴徜裝隨性地四下張望,瞅了一圈心都涼透透的了,不遠處有一桌坐了倆人,女的背對著許格所以看不出真是年紀,但從背影來判斷,估摸著也就二十出頭。女的對面那個男的許格可就眼熟了,尼瑪不是賣馬桶的暴發(fā)戶又是誰。 德懷新設辦公樓的時候許格正值高考結(jié)束的暑假,自己無事可做再加上家人都很忙,許格便自發(fā)跟在堂嫂朱莉身邊幫忙。朱莉出差兩日,暫時將許格丟給采購部的梁姐帶,那段時間新樓裝修,梁姐幾乎整天在外邊跑,許格也樂意四處兜風,總比悶在辦公室看雜志強多了。結(jié)果跟梁姐去選購馬桶的時候許格就跟人打起來了,對方是一四十來歲的大肚子暴發(fā)戶,賣馬桶的,也就是眼前正忙著相親這位。 梁姐跟這個大肚子是認識的,合作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許格一進店就覺得有人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瞅,她觀察了半天也沒找出目光來源,于是也只當自己最近看恐怖片看得產(chǎn)生幻覺了。許格跟著樓上樓下地跑,整整五層樓,每層差不多兩百平的樣子,規(guī)規(guī)矩矩躺得全都是馬桶樣桶。許格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馬桶,馬桶不就是馬桶嘛,居然還分得這么細致。 專供飛機的,這還要再細分為客機直升機或是私人機。而每一種飛機里面還會再再細分為高檔全智能感應、半自動人工、還有普通經(jīng)濟型,光這伺候飛機的一種馬桶就把許格搞得頭昏腦漲眼花繚亂,然后她隨口跟梁姐閑聊一句,看來果真是行行出狀元啊。 結(jié)果這句無心的話就讓陪在一旁的大肚子上心了。大肚子知道梁姐是德懷的人,德懷是大客戶,不敢怠慢,所以每回梁姐過來他這個老板都會親自接待,他以為跟在梁姐身邊的小丫頭就是德懷一普通群眾,因此在訂貨結(jié)束一起用餐的空當,這個喝了幾杯酒的大肚子就色膽包天地把許格堵在了衛(wèi)生間門口,握著許格的胳膊含混不清地說你一進門我就看上你了,你做我女人,所有馬桶以后都歸你管。 許格哪受過這種窩囊氣,也搞清楚是誰一直盯著她瞅了,大肚子作勢就要湊臉過來親許格,許格那時候拳頭打得已經(jīng)相當漂亮了,不客氣地把大肚子拽進洗手間,反鎖上門,就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批評教育工作。 回到包房,梁姐問她看沒看見張總,許格一臉天真地反問張總?cè)ツ膬毫?。結(jié)果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最后梁姐跟包房服務人員交代幾句就帶著許格離開了。大肚子張總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臉已經(jīng)跟馬桶親密好一陣了,醒酒后第一件事就是沖去德懷找人,從一樓翻到三十樓,最后在許德懷的辦公室翻到了許格,那時候許格正一臉賢淑地給許德懷按摩肩膀,許格那一聲爸爸你有客人我先出去了讓大肚子差點昏死過去。 最后大肚子表情僵硬地跟許德懷說,許總,您集團一直這么照顧我家生意,這次采購的馬桶我決定作為福利回饋給您,我今天來就是特地說明這件事的…… 直到新樓裝修完畢,馬桶全部安完許德懷他們都不明白,大肚子張總究竟為什么要送他們這一大批馬桶。 許格撐著腦袋回憶,那會兒大肚子就四十好幾了,她大學都畢業(yè)了,這會兒怕是要過五十了吧,難道他還沒找到老婆嗎,可是口味會不會太獨特了一點,怎么凈挑二十左右的少女下手啊! 安言被工作人員帶過來都坐下了,許格也沒察覺,就托著腦袋盯著不遠處的地方一個人樂得不行。安言被晾了好一陣,最后無奈地笑笑,輕聲喚她,“小姐,這位許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看出這男人是干什么的了嗎!下午再見~ 第59章 chapter59 后來許格對安言說,我那天一扭頭看見你,就直覺你是開邁巴赫的。 安言有些驚訝,好奇地問許格,你怎么這么厲害。 許格還是那個很沒有正形的許格,下巴驕傲地仰高,眼角眉梢全是得意的笑,還不忘嘴上也占占便宜地道,笨蛋,我看見你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了啊。 安言也笑,卻只望著許格不再言語,傻丫頭。 —————————————————————————————— 許格回神之后,才發(fā)覺對面的男士在叫她。 因為泰平市場部經(jīng)理的關(guān)系,許格對戴眼鏡的男人就做下病了。然而當許格轉(zhuǎn)頭看見安言的時候,她對戴眼鏡的男人就有了嶄新的印象。并不是市場部眼鏡男拉低了我國眼鏡男的整體水平,而是眼前的儒雅眼鏡男升高了我國眼鏡男的整體水準。 許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加入的外貌協(xié)會,總之她現(xiàn)在對美好的事物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從上到下偷瞄了安言一遍,許格就覺得能生出這種兒子的mama絕對值得她老爸擁有。許格盯著他瞅了好一陣,安言呢,就微笑著看她任她瞅。最后許格道被安言弄得不好意思了,清清嗓子,彬彬有禮地伸出手去,“我是許格?!?/br> 安言嘴角的笑意更濃,眼睛也彎成了極好看的弧度,伸出左手,輕輕握住許格的右手,“我是安言?!?/br> 許格的心就醉了。以后要是能有個這樣文質(zhì)彬彬的優(yōu)雅哥哥,還何愁提升不了自身涵養(yǎng)啊。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這種哥哥陪在身邊多少也能體現(xiàn)她真實內(nèi)在美不是。 “詳細的情況你都清楚了嗎?”安言倒了一杯茶,輕移到許格面前。 安言對許家的情況已經(jīng)仔細了解過了,在他們父母這個年紀,金錢地位便不再是代溝了,只要晚年能真正幸福,才是他們這些做兒女的衷心想要看到的。安言的mama林茹也是千金出身,后來因為愛上了自家公司小職員,安言的外公是很開明的人,但半生閱人無數(shù),那會兒安言的外公并不看好安言的爸爸,總覺得他跟林茹在一起只是看上了林家的產(chǎn)業(yè)。 但林茹卻是死心塌地的,后來更是懷了安言,林老也便無奈地松了口。林老膝下無子只有林茹一女,婚后林老全力培養(yǎng)安言的爸爸,只希望他能真心善待林茹,然而事實證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安言的爸爸翅膀硬了之后,就開始有了外心。 安言十一歲那年,mama懷了弟弟,而爸爸卻忽然委托律師送回家一紙離婚協(xié)議書,那時候,他本人已經(jīng)在馬爾代夫跟某嫩模逍遙快活了。對于自家爸爸,安言沒有什么感情,而弟弟對他就更是連印象都沒有了。所以只要肯真心待mama好,他跟弟弟兩個人是很容易接受這位新爸爸的。 許格精力無法集中,總感覺有人在不遠處偷窺她,四下尋找卻又不見可疑之人,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了?”安言認真地問道。 她立即搖搖頭,許格向來自愛但絕不自戀,尤其面前這位還是令她好印象爆棚的優(yōu)雅男人?!拔野职诌@人特好說話,私生活更是干凈得可歌可泣,我mama去世后他就再沒找人,那時候他才多大呀,年輕有為帥小伙,也就是怕我被后媽虐待,所以就一個人把我拉扯這么老大,你說說,像我爸爸這種絕世好男人,是不是開著大燈都找不著?!?/br> 對于許格的答非所問,安言只包容地笑笑。這地方許格呆得不自在了,找借口央著安言另尋別處,安言很紳士地表示自己也餓了,于是兩人相談甚歡地相諧走出牽緣。 許格前腳剛出門,大廳拐角處一間諜就再也坐不住了,拿出手機十萬火急地跟他老板報備,太太跟帥哥走了!這回可真是帥哥啊! ————————————————————————————————— 安言提議先坐他的車去吃飯,而后再送許格回來這里取車。 許格看見那輛邁巴赫的時候,對安言的好印象又添了幾分,這年頭,能夠主動禮讓車位的司機已經(jīng)快進博物館了,更何況那時候他還并不認識自己。許格對自己看重的人向來好說話,于是便開開心心地上了安言的車。 安言開車很穩(wěn),估計就是因為太穩(wěn)了,許格就忍不住拿他跟停車被追尾那位做了比較。說實在的,江司潛比安言英俊太多了,但是許格就從來都沒有對江司潛犯過花癡流過口水,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是個相當?shù)驼{(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人? 停個車都能被追尾的貨有什么好讓人臉紅心跳的呀,一天天的那張臉不是冰山就是撲克牌,她都很懷疑那家伙其實是面部肌rou萎縮了。最讓人無語的是還總愛扮酷,一句話不能直來直去的說非得拐著彎兒罵你,這種貨真心誰攤上誰倒霉啊。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安言騰出一只手來,遞給許格一個精致的盒子。 許格不好意思地魂歸來兮,垂頭之后眼睛瞪得溜圓。